方璟哪敢说。顾不语要是真的上手，方泽怕是活的过初一，活不过十五了……
    平时在家弟弟对她再不好，也不至于报复啊。
    “他好歹也是病人，你冷静下哈”，方璟转移了话题，“下学期你也不要光顾着完了，好好学习。按照我给你辅导的这个进度，你下学期再进步几百名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我觉得这样不太好”，顾不语十分认真地问她，“你说我这个倒数第一，突然进步那么多，肯定会引起怀疑。我看还是循序渐进……”
    方璟：“……”
    敢情你好像原本是个学霸，不知经历了什么沦为倒一……
    方璟之前还对顾不语抱有幻想，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沦落到倒数第一。最后根据她的观察，顾不语是真的脑子聪明但就是不好好学习之类。聪明能到什么程度呢？看一眼课本过目不忘，错一遍的题不会再错，一份卷子做完以后所有的题都有印象并且长时间不会忘记。
    这样的人，这样的脑子。要是真的从小就勤奋刻苦认真学习，哪还有她方璟什么份。
    方璟从来不敢说自己聪明。因为那些成就都是通过努力创造出来的，跟聪明还是很少沾边。而顾不语是真的不努力，所有的注意力好像都没放在过学习上。
    所以方璟觉得，顾不语可能不太想学习，她喜欢另外其他什么东西。
    毕竟人也不是只有学习一条出路。
    顾不语可能更适合其他东西。
    在这方面方璟还是比较开明的。从来不会以一个人的成绩来定一个人的能力。
    方璟回过神来，感觉到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了。顾不语什么情况，她也不至于帮她分析得这么全面吧……
    就算是朋友，也不至于……
    好像自己关心过度了呢！
    她悄悄瞥了顾不语一眼，顾不语还在那里思考着什么，不过看到方璟的视线，就马上换了一副高兴得面孔，抱着她，“怎么啦是不是想到我什么好的地方了。”
    方璟笑着说她怎么这么爱做梦！
    但其实还真的是她说的那样。
    她想起之前顾不语跟她表白，那种平时随意的人突然正经起来，你是很难接受的。但平时随意的人突然正经，也正能说明她是认真的。
    顾不语，真的喜欢她么？
    方璟无数次问自己这个问题。
    每次她不确定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看一下顾不语。顾不语好像能感受得到她在想什么似的，每次方璟一看顾不语，顾不语都能笑出声来。
    那种高兴，完完全全不可能是虚情假意。
    顾不语好像每时每刻都想把方璟看个遍，方璟在想什么，她都想知道。
    但是顾不语不会做任何逾越的事情，不会禁锢她的自由。
    “我追你，不代表你要听我的话。我追你是希望你能更快乐，而不是更难过。”
    这一点，已经比很多很多的追求者和情侣好的多了。
    其实，她也没必要一直封闭着自己的内心。如果敞开心扉去接纳一个人，或许也没那么艰难。
    生活已经很苦了，她为什么要拒绝一个能给她生活带来甜的人呢？
    更何况，她也不觉得顾不语有什么不好。
    她对自己未来的另一半的要求就是有责任心，对自己好。顾不语看上去是完全符合的。
    方璟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抬起头看着顾不语。不像以前那样躲避她的眼神。
    “不语。”
    顾不语懵了一下，然后拉着她的手，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为什么突然这样了……”
    方璟笑了笑，看着她一脸疑惑的样子，像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低声问她，“顾不语，现在你有女朋友了。”
    顾不语平时聪明得跟什么一样，做题脑回路都能跟得上方璟的节奏，不至于不明白方璟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她也没想到方璟会这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