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还是他沈白詹活这几十年以来见过最明目张胆的疯子!
抽屉里至少放着三四两的毒品,沈白詹这些年接触的贩毒案也不少,最基本的毒品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谢江余可惜地看着地上被沈白詹踩得四分五裂的烟,沈白詹抓住谢江余的下巴强迫谢江余看自己,谢江余拍掉沈白詹的手,沈白詹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放那么多放在床头打算开派对吗?!”
“开派对,你参加吗。”谢江余问。
娱乐圈吸毒的不在少数,但那些人从来都不会把东西放在家里。类似于谢江余这种光明正大藏这么多的,沈白詹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举动完全就是自杀式毁灭,一个公众人物一旦曝光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洗白。
沈白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谢江余你听着,我知道你不碰这些东西,但是你必须现在把这些东西都拿走。你有想过一旦你被人举报,警察上门来查,你的事业都要完蛋吗?”
“呵。”
谢江余嘲道:“多管闲事。”
“沈白詹你可真够有意思。”谢江余拍拍落在裤腿上的烟灰关好窗户,他冲沈白詹招手,“过来。”
沈白詹忽然感到胃里一阵翻滚,他一边后退一边摇头,“对不起。”
“去吧。”谢江余说。
半夜回家肯定会吵醒沈佳姚,沈白詹直接出去登了个酒店,睡几个小时后再回家换衣服上班。
刘建龙的家属今日没有闹事,但律师一直坐在安北的法务部门,中午吃饭的时候沈白詹也被叫过去约谈,律师说其他同事已经同意私下解决。
“不可能。”沈白詹手里还提着盒饭,“如果台里不愿意继续打官司,那我可以自己请律师。”
律师道:“沈记者,台里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好多家媒体都盯着,一旦有什么意外……”
“我的事就是意外。”沈白詹指了下自己肩膀处,“再意外一些可能就是人命,他的家庭重要,但我更珍惜我的生命。”
摆在桌面的仙人球圆滚滚的带着刺,窗外的阳光飘进来落到离仙人掌一寸的位置,沈白詹仙人掌推到阳光处。
律师低头在记录本上写了些什么,很快合上记录本说:“行,您的意愿我已经基本了解。”
不知为何一整天高强度的工作让沈白詹都不觉得自己的心思在工作上,出去找了整个下午素材的秦阑一回来便跑到沈白詹这边说你猜我在楼下见着谁了?
“是你叔叔!”秦阑知道沈白詹不喜欢猜便直接揭晓答案。
沈白詹抬头,秦阑继续说:“就在大门口,还跟我打招呼来着。”
……
沈白詹下班走后门被商尧逮个正着,商尧贴心地打开车门。
“我还有事。”
“我问过大嫂,她说你下午没有应酬。”商尧笑道,“我休假来这边散心,正好来看看你。”
两人选了一家川菜馆,沈白詹这几天吃清淡的嘴里都快淡出鸟了,虽不能直接吃辣菜,但放在水里涮一涮身体也还能接受。
商尧正仔细看沈白詹拿出来的药品,沈白詹吃一口菜便做贼心虚似的瞟一眼商尧。
费斯理给他吃的药都是外国药,大学四六级遇上这种专业医学名词,学了跟没学一样。
唯一相信的便是费斯理不可能用药毒死自个,毕竟现在好像也没有昨日黄花。
“怎么样?”
商尧终于放下最后一瓶药,沈白詹问道。
商尧点头,“都是好药,你去的是哪家医院?”
嗯……这个,沈白詹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我客户他家是开医院的……你知道我们这行接触的人比较特殊,这个这个……”
“好好吃药按时休息。”商尧不强迫他,“如果有什么不对劲就打电话给我。”
“好。”沈白詹乖乖说。
两人聊到刘建龙时商尧说小娥已经回绿水村了,小娥奶奶不抱任何刘建龙能认女儿的希望。老人家抱着小娥说就算没有父亲她也能把孙女养大,就算她不在了,村里的其他人也会帮她照顾小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