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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这位南蛮王子的说话方式,还真是与之前的慎王像得很。
    这一眼扫去,何挽不禁瞳孔一震。
    这两个人不仅说话的方式像,通身的气质也像。
    清高的、傲气的、带着仙气的......
    正惊讶着,眼前突然被一只修长的手盖住了。
    慎王李佑鸿在她耳边嘟囔了一句,“不许看,不许看!”
    何挽:“......”
    又开始演了。
    她漫不经心地哄了句,“王爷,别闹了。把手放下,好不好?”
    闻言,慎王拉起何挽的手,起身,一脸的不高兴,“父皇,宴席的事儿还有很多要准备,儿臣先回府了。”
    太元帝本也不想多留他们,点头,准了他们离开。
    两人转身,行至殿门前时,身后突然传来完颜语调奇怪的中原话。
    “臣很想看看中原的寿宴,不知道配不配有这个荣幸。”
    作者有话要说:  南蛮的事情没有之前说的那么简单哈。
    完颜作为本文一个重要的角色,终于出场了,他会很大程度上地推动剧情,是不可或缺的一个灵魂人物,主要的作用呢,就是让慎王吃醋(......这什么狗屁作用)
    第43章 肆拾伍
    肆拾伍
    生辰宴
    完颜王子既然这样说了, 太元帝自然也不能不应允。
    马车中,三人对坐, 静默无言。
    何挽坐在李佑鸿身边,手被他紧紧握着,缓缓地眨着眼睛,并不抬头。
    李佑鸿狠狠地瞪着完颜, 眼中带着浓浓的敌意, 十分排斥这位异族的王子。
    而完颜静静地看着马车之外,并不在乎李佑鸿的眼神。
    何挽的心思不在李佑鸿与完颜间的暗潮涌动,而是在想自己远在南蛮的兄长。
    李佑鸿对她说过, 骠骑将军帮他在南疆游说南蛮诸王。
    那慎王与南蛮应该是有联系得才对。
    她抬眸, 扫了一眼车中的另两个人,微微蹙眉。
    ......不过, 这慎王与完颜瞧起来好似不认识的样子。
    本看着窗外的完颜察觉到何挽的目光,转过头, 淡淡地看了回去。
    完颜王子的眼睛有种奇异的美感,就算眼中并没有丝毫情感,依旧美得炫目。
    他这副神态有种莫名的熟悉, 何挽被这一眼看得一惊, 脸上的戏顷刻间就挂不住了。
    故太子妃的娇憨之态消散,何挽的身子一僵,连忙垂下眼睛躲闪。
    完颜见到她这副样子,脸上的表情还是一点也没变,又将目光投向了李佑鸿。
    李佑鸿便直接对视了回去, 眼神不甘示弱,“看甚么看?”
    完颜神色没有变化,摇了摇头,淡淡开口:“王爷是甚么意思?”
    李佑鸿:“......?”
    完颜微微仰着下巴,道:“我的中原话不好,听不懂你说话。”
    李佑鸿哼笑一声,向前倾了倾身子,勾唇道:“王八蛋。”
    “孙子儿。败类。狗屎。”
    李佑鸿挑眉,“能听懂么?”
    何挽被李佑鸿这话吓了一跳。
    她没想到,太元帝都要礼重南蛮,慎王却这样放肆。
    她几乎下意识捏了下慎王的手,“别说了!”
    李佑鸿被她捏得一怔,转过头看她,眼睛睁得溜圆。
    他又气又委屈,憋着一肚子的火,不再说话了。
    而完颜饶有兴致地看完了两人的动作,好像真的没有听懂李佑鸿的话一样,又把头转了回去,继续看京都繁华的街道。
    马车行至慎王府,赌气的慎王跳下马车,丢下何挽,一个人便往府中走去。
    何挽先是怔了一瞬,看着慎王的背影,突然明白了过来。
    故太子之所以在生辰宴上闯进了故太子妃的房间,便是因为看到秦桓与她通书信,吃了醋。
    如今秦桓身在地牢,自然没办法再让慎王吃醋,那便得有个人代替他才是。
    何挽心念一动。
    李佑鸿这是在故意给自己和完颜独处的机会。
    于是她半转过身,对完颜甜甜地笑了一笑,“王子,且让妾身为您引路。”
    完颜看向她,缓缓地眨了眨眼睛,“慎王生气了,你不去追他么?”
    被完颜这样的目光注视着,何挽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得飞快。
    她莫名有种一切都被完颜看穿了的感觉。
    何挽硬着头皮继续演,道:“王爷没生气,是急着去王府正殿迎客呢。”
    完颜眼神似笑非笑,“原来如此。”
    何挽本不是个擅长与男子相处的,与完颜这样性子奇怪的,便更捉襟见肘。
    从王府正门到正殿这一路,何挽不知道与完颜说些甚么,索性就不说了。
    两人行至正殿门前,何挽便听得身后一声叹息,接着是很小声的、字正腔圆的中原话。
    “王妃,在我面前无需再演。”
    何挽:“!”
    她转身,尽量维持住脸上娇憨的表情,问:“王子说甚么呢?”
    完颜并不回话,而是冲何挽勾了勾手。
    何挽一怔。
    完颜微微蹙眉,沉声道:“你过来,我有信要给你。”
    信?
    何挽心中惊疑惑,但还是走前几步,只见那完颜从衣袖中抽出一封火漆完整的信封,冰凉的手抓住何挽的手腕,将那信直接塞进了何挽的衣袖之中。
    何挽抬眸,对上完颜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心中一瞬间一片空白。
    这是甚么信?他为甚么要把这信交给自己?他的中原话怎么突然说的这样好了?
    完颜塞完信,便放了手,对何挽微微一点头,缓步走进了正殿。
    何挽的手握紧那信,犹豫着甚么时候去找慎王,一齐看这里有甚么名堂。
    她转身,边这样想着,边向正殿中走去,却险些撞上一个人。
    正是完颜。
    他等在正殿门口,见何挽心不在焉地朝自己走来,用手臂一挡。
    何挽一惊,抬头只见完颜神色严肃,低声与她说:“有件事我忘了嘱咐。”
    “那封信是你兄长写给你的,他说,不必给旁人看。”
    何挽:“我兄长的信”
    何挽彻底懵了,这事发展得太出乎意料,她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正思量间,便听得一熟悉的男声。
    “你们在做甚么?”
    何挽看到慎王站在身前,那句“不必给旁人看”在脑海中闪现,下意识便把手中的信往袖中藏了藏。
    完颜看见她这动作,眉眼间染上一丝得意。
    他向后退了一步,轻轻瞥了慎王一眼,“我先进去了。”
    李佑鸿牙咬得直响,盯着完颜的背影,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
    直到再看不到完颜,李佑鸿才收回目光,走到何挽身边,“挽挽,你去哪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来找我。”
    他的声音很大,带着种委屈的撒娇意味,过往的宴席宾客都听得清清楚楚。
    何挽被臊得脸上一红,原本正思索完颜给自己那信的思绪也被打断了。
    “我把完颜王子引到正殿中来。”她故作娇嗔地瞪了慎王一眼,“你无缘无故发脾气,扔下人便走了,我岂能如你一般任性?”
    李佑鸿冷哼一声,“我觉得他不是个好人,王妃,你也要离他远一些!”
    两人这边正说着,正殿前突然一阵骚动。
    何挽转头看去,只见一身着红衣的窈窕女子缓步走来,众宾客纷纷行礼问安。
    是长公主殿下到了。
    她此次赴宴,并未像往常一样带着数个小厮,而是只带了一个及笄之年的女孩。
    这个女孩与长公主有五、六分相像,面带怯懦,紧紧跟在长公主身后。
    她衣着华贵,珠钗满头,必然不是丫鬟,手轻轻扯着长公主的衣袖,张嘴,只发出“啊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