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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少主只想种田_148
    第80章
    泽漆哑然,片刻后失笑:“你在想什么?”
    那点儿少年时期的悸动和好感仿佛是飘忽不定的流云,从心头缓缓飘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越飘越远,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百里钧不依不饶,固执的问道:“他还是我?”像是只急于得到认可的幼兽一样,眼底染上丝丝渴求。
    泽漆垂着眼看他,两片薄唇微微张开,想要说什么,一张嘴却是发出猝不及防的一声“啊!”
    百里钧毫无征兆的撕开了他的衣服,一边努力取悦着他一边仰头看他。
    泽漆手按住百里钧乱动的脑袋,急促喘息着,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你别……唔……停下……”温暖湿润的口舌逼的他眼角染红,沁出两滴晶莹的泪滴,他用力推开百里钧:“不要……”
    百里钧松开,舔舔唇角,直直望着泽漆:“他还是我?”
    因着方才突如其来的刺激,泽漆全身颤栗不已,他眼里犹带着水汽,怒瞪百里钧一眼,强自压抑下汹涌澎湃的欲.望,推开他,既惊且气,反问道:“你说呢?”
    百里钧灿金眸子里似有熔火流动,情绪有些低落:“我不知道。你方才犹豫了。”
    泽漆喘着粗气哼了一声,别过脸。
    红晕从耳朵尖蔓延至白皙的脖颈,淡青色的筋脉时隐时现,像是一只懵懂而不自知的小鹿,毫无所觉的在野兽面前蹦蹦跳跳,岂不知已被恶狼盯视良久,只待等他露出脆弱的脖颈之时张开血盆大口,将之拆吃入腹。
    百里钧几不可查的咽了口口水,伸出鲜红的舌尖舔了舔嘴角,掩下眼底汹涌而出的晦暗和欲.望。
    泽漆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一旦认定的事情决定不会再回头。不管以前对凌钰有什么心思,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即使现在那个凌钰有什么想法,泽漆也不会再接受他。
    只是心里虽然明白清楚,却仍止不住那股汩汩往外冒的酸水,想要听泽漆亲口说喜欢他,想要把泽漆藏起来,谁都不给看,想要在泽漆身上布满他的气味,让所有觊觎他的人都知难而退,想要将泽漆拆吃入腹,只属于他一个人。
    泽漆暴露在外的肌肤感觉到一丝凉意,被撕成破布条的衣服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显然是不能再穿了。他羞恼的瞪了百里钧一眼,越过他去拿新的。
    天旋地转。
    百里钧在他迈开腿的同时一把揽住他的腰,打横将人从地上抱起来。
    “干什么?”泽漆蹬着腿挣扎,蹙眉道,“放我下来。”
    百里钧看着他,眼里有着委屈和受伤,不经头脑的话脱口而出,泛着酸意:“你都没回答我。你喜欢那个凌钰,是不是?要不是我近水楼台先得月,要不是他出门在外,说不定你就跟他结成道侣了,是不是?”
    “什么是不是?”
    泽漆气结,头晕脑胀的想,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是在魂魄不全的时候喜欢过凌钰不假,但是也从来没有过要跟凌钰结为道侣的念头,即使情感最炽热的那段时间,也没有想过,甚至连一丝情.欲都不曾有过。
    明明是精力旺盛的少年,对于喜欢的人,却没有一丝占有、贪恋的欲望,只是远远的观赏,暗自神伤,即使是之后鼓起勇气告白,也是仓皇而逃,并没有利用自己的身份强压。
    这说明什么?
    说明凌钰在少年泽漆的心中,或许是温柔的性格,打动了他,或许是姣好的容颜,令他迷恋,再或者是一起长大的情分,让他贪恋……
    就像是陷于黑暗中的人渴望光亮,溺水之人期望救赎,那个时候的凌钰之于少年泽漆,就像是照进黑夜的那缕光、水面上的一截浮木,美好的让他贪恋不已,抓住就不愿松手。
    但是,时过境迁。
    如今的泽漆再回忆起来,除了对当初年少不更事的自己做下的那些混账事哭笑不得之外,对于凌钰,却没有一丁点念想。
    他扪心自问,猛地发觉,自己也许并不曾喜欢过凌钰。也许当初只是对于求而不得的一种执念罢了,凌钰就像是长在山崖顶端的一朵花,鲜亮夺目,而少年泽漆就像是爬在山腰处摘不到花的人,对着绚烂的鲜花垂涎不已,想要将之占为己有,却怎么也够不着。
    求而不得,念念不忘。
    现如今想起来,却是犹如过眼云烟,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脑中种种念头一闪而过,泽漆抬眼,看着忐忑不安等着他回答的百里钧,将他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放在自己左胸上,感受着肌肤下面热切跳动的心跳声,微微垂下眼,重复道:“你说呢?”
    百里钧把泽漆放在床上,强壮的身躯倾覆上去,俯身看着泽漆的眼睛,手指轻柔的划过泽漆的眉眼、鼻梁、唇瓣,低声道:“我不知道。”
    明明是英俊明朗的相貌,偏偏此刻一副心神黯然的样子,连嘴角挂着的笑都是那么勉强,眼里满是无助、茫然、无措、忐忑不安,让人心生爱怜,恨不得抚平他眉间深深皱起来的沟渠。
    泽漆伸出手摸上他的眉心,近乎着迷的描绘着他深邃的眉眼,低声呢喃:“没有别人,只有你。”
    百里钧眼睛倏地亮了起来,像只吃到骨头的小奶狗,黏黏糊糊的蹭着泽漆的颈窝,闷声道:“真的?”
    泽漆的手指插进他头顶略有些扎手的头发里,轻轻的为他梳理着泛着光泽的褐色长发,梳着梳着,手蓦地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