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城拿过手机，程薇露知道已经无力回天，只能尽可能混淆视听。
    “哥，我这么做是因为她骗你啊，是她先骗了你，我才……”
    “她骗什么了？”温凌打断程薇露，“骗财？她连八百块的学费都交不上，骗到什么财了？”
    那天温凌给尹童充值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卡因为欠缴学费被冻结过一段时间。他简直不敢想她之前到底过的什么生活，沈城难道是个摆设吗？
    “还是骗色？”温凌看向沈城，“她强奸你了吗？你没爽吗？”
    ——还是骗感情呢？
    温凌哑然失笑，只那么一下就笑不出来了。
    其实他忽然有点羡慕沈城。
    尹童是有多喜欢他，才会为他忍耐程薇露，忍耐了这么久。
    他还以为，这个女孩是不会轻易交出自己的心的。
    没想到，竟然交给了这么一个傻子！
    沈城低着头，像是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他缓慢而颤抖地滑动着手机。
    他甚至都不敢打开视频去看，单是停滞的画面已经让他崩溃。
    “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城哑着嗓子问程薇露。
    他只是想要知道，他辜负了尹童多少次的期待，让她忍痛忍耐了多久。
    她明明最怕疼了。
    程薇露吞咽着喉咙，刚想开口辩解——
    “程薇露！”
    手机几乎是擦着她的脸飞过，砸到了她身后的墙上，四分五裂。
    她从未见沈城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吓得瘫坐在地上。
    温凌看向沈城，惊讶地发现他的眼眶红了。
    沈城会哭？
    他觉得好笑，又有些莫名不是滋味。说到底，还是骗到了感情呢。
    温凌起身捡起程薇露的手机。
    那些支离破碎的零件并不重要，可芯片和储存卡关系到尹童的隐私。
    “你干什么？”
    沈城警惕地叫住要离开的温凌。
    “我去把手机给尹童啊。”
    “这是我和她的事。”沈城上前抢过手机，“不需要你插手。”
    卧槽，抢功也不是这么抢的吧？
    “尹童不可能从来没有跟你说过程薇露欺负她的事吧？”温凌说道。
    沈城没有说话，温凌却有了答案。
    “她应该对你彻底失望了吧。”
    温凌觉得，那天他的直觉没错。的确是尹童甩掉了沈城。
    或者说，是尹童下定了决心，决定不再喜欢沈城了。
    “行，那你去吧。”对于温凌来说，败将不足为惧，“她下午有接力赛，应该一直会在学校。”
    沈城离开，程薇露也忙爬起来要逃走，却被温凌拦了下来。
    “哎，我跟沈城的话说完了，跟你的还没结束呢。”
    温凌笑得像个天使，可说出的话却像恶魔。
    “我不希望你以后再去打扰尹童，所以你最好自己主动转学……”温凌想了想又改口道，“啊不，你还是退学吧，别的学校你也别去了。”
    毕竟像这样骨子里就坏透的人，怎么能让她踩着有教无类的台阶脱胎换骨呢？
    “你要是敢找沈城帮你，我就用温家的名义亲自下场搞你，听明白了吗？”
    程薇露知道，即便沈城背靠谢家，也远没有这位大家族的独生子影响力大。
    她咬了咬牙，只能暂时认输。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