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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沈月浅心里一颤,面上不动声色道,“你怕是错了,我和宋夫人不过打过几次照面,和世子更是不熟,如何会与他们为敌,别是想当然的吧。”
    沈月茹仔细观察着沈月浅眉眼,发现她没流露出丝毫破绽,心底不解,难不成是她想多了?不可能,老侯爷身边的人确实是文博武安插的,文博武如果不是为了沈月浅又是为了谁?想清楚这点,沈月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安静下来,“文昌侯府什么都我管着,大事小事瞒不过我,从来不知道三姐姐会是一个有闲心的人。”
    如果不是她生产时刘氏从中做了手脚想要她死,她也不会发现文博武在文昌侯府的人,琢磨了大半年也没想出文博武的用意,若非好几次她差点惨遭毒手被那人救下,沈月茹心里才有了猜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在,刘氏和宋安雯的日子不好过,她死了,他们去哪来找一个和刘氏有仇的人整天折磨她?
    不过对沈月浅出手相助,她心里是感激的,毕竟,对方救了她的命不是么?“文昌侯府日渐没落,若非你和我婆婆有仇,我真想不出,文大少爷在侯府安插眼线是何原因?”话落,成功见沈月浅一怔,沈月茹心里有了把握,文博武做这些事果真是为了沈月浅,担心沈月浅乱想,忙表明自己的态度,“之前那几次谢谢你,否则,哪有机会坐在这和你说话。”
    她说的实话,若非是那人,她早就在刘氏手里遭殃了,哪还有命?她再厉害也比不过刘氏阴险毒辣,想着不同的法子置她于死地,倾家荡产都要她死,沈月茹自认为做不出这种事才会栽了跟头。
    沈月浅从上到下重新审视着沈月茹,文博武在文昌侯府有人她是清楚的,之前她还拜托他帮沈月茹一把,没想着漏出了马脚,转念一想不对,文博武做事向来妥帖,不会给人留下把柄,一切都是沈月茹的猜测,“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意思?”谢她而非文博武,沈月茹当真是聪明的。
    听她不拐弯抹角,沈月茹心里松了口气,文博武一介男子,出手帮忙沈月茹不认为是对方看上自己了,念及京中文博武和沈月浅的传言,两人有没有私情她不予置评,可两人早就认识这点是肯定的,文博武帮她有沈月浅的意思就说得通了,否则,前边那人一直不出手帮忙,之后才出手意思不言而喻。
    “三姐姐救过文家两位少爷的命,朋友之间互相说些话没什么好奇怪的,那个人每次帮了我遭殃的都是我婆婆我心里就猜到了,三姐姐并非铁石心肠之人。”至少,对她,有莫大的恩情,“我来不是想麻烦你多少,只是希望哪天京中人对我议论纷纷的时候,三姐姐不要落井下石就好。”
    沈月浅身份不同以往,文昌侯府出了事,肯定很多人会往向她打听,沈月茹不开口,那些人都是人精,冲着沈月浅的态度不敢给她难堪,她要的只有这点,孩子还小,待他长大了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对他的前程也没有影响。
    沈月浅一顿,反问沈月茹,“你想做什么?”沈月茹什么性子她是了解的,能说出这话,文昌侯府定是出大事了,想到一种可能,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在沈月茹沉着冷静的脸上慢慢平静下来,果真,刘氏触到沈月茹底线了,“我会的,毕竟姐妹一场,无论什么你还是小心点,毕竟还有个孩子要你照顾呢。”
    沈月茹阴沉的脸突然蒙上一层感激,小七趴在沈月浅腿边昏昏欲睡,小脸蛋红红的,满是安静,不知为何,沈月茹想起了在沈家的时候,“三姐姐知道吗?其实我从小都是羡慕你的,二叔二婶疼你,大哥也疼你,好似你不是个女孩而是男孩。”
    记忆纷至沓来,沈月茹想起了薛氏和沈怀庆,还有王氏,小时候不懂的道理现在都明白了,王氏心里一直想沈怀庆继承沈怀渊的爵位,为了保险,又将沈未远过继给了二房,可仍然算盘落空了,还落得家破人亡的境界,或许就是报应吧,“对了,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毕竟二叔都死了。”
    沈月浅蹙眉,“什么事?”
    “二叔离开京城办差的时候我爹好像托二叔做件事,给了二叔一个信封,二叔死了也没听我爹说起过了。”沈月茹也是想起沈怀渊想到当日沈怀渊离京前,周氏肚子大了,沈怀渊是不想去的,可皇命难违,沈怀渊离开那日,薛氏带着她们回薛家,看到沈怀庆拉着沈怀渊在旁边说话,满脸巴结讨好,还偷偷塞了封信,交代沈怀渊办完正事再办他的。
    沈月浅手一顿,抬眸看着沈月茹,上辈子她并不知晓有这件事,只了解沈怀渊帮皇上办了事回京途中遇着意外死了,说是意外,可一起同去的其他人皆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周氏悲伤过度,她整日浑浑噩噩也没细细打听过,沈怀庆在京外并没有认识的人,可以说沈怀庆一辈子都没去过京外其他地方,怎么会让沈怀渊给他办事。
    沈月茹没听到她说话,自顾道,“事情过去很久了,你听听就是了,小时候大人总爱说谁家的孩子是个有福气的,我一直信以为真,可大了才知道不过是大人随口敷衍的说辞罢了,除了三姐姐,你是真的有福气。”
    沈怀渊在的时候就将她捧在手心里,沈怀渊不在了又有文博武,见多了内宅的阴私,沈月茹才明白,原来活在内宅中越是一窍不通的人越是幸福,因为有人宠着捧着什么都不需要明白,她眼里,沈月浅从小都是这样的人。
    沈月浅还沉浸在思绪中,她使劲想着沈怀渊回京时遇着的是什么意外,可总说不上来,重活一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沈月茹已起身准备回了,孩子交给老侯爷带着,估计开始哭闹起来了,“三姐姐,你的恩情我铭记于心,有朝一日用得着我还请你知会一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她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心中对沈月浅早没了年少时的嫉妒,珍惜当下才能惜福,什么人值得她牺牲性命她心里明白,为沈月浅死未尝不是件好事,看在她的份上沈月浅一定会善待她的孩子,这点比什么都重要。
    出了门,沈月浅还没回过神来,如果,如果沈怀渊的死不是意外,那又是谁做的?沈怀庆不学无术声色犬马结交的人都是些不靠谱的,和沈怀渊甚少有交集,更不是有深仇大恨。
    鲁妈妈进屋收拾茶杯,见沈月浅目光呆滞,一动不动的模样让她心惊,“小姐,小姐?”
    沈月浅抬眸,已没了沈月茹人影,“宋夫人呢?”
    “走了,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鲁妈妈说着伸手招来丫鬟,让她们整理茶几,自己伸手抱小七,小七见是她,往后瞥了眼,要沈月浅抱,沈月浅心里想着事,“小七听话,鲁妈妈抱着你下去睡一觉,睡醒了我们去郊外骑马。”
    小七不再挣扎,实在是困得离开,趴在鲁妈妈肩头睡着了,五岁的孩子,鲁妈妈抱着开始吃力了,笑着调侃道,“小少爷再大一些,老奴都抱不动了。”
    回到屋里,周氏和余氏说了什么,她进屋,两人立即止住了话题,倒是小高氏还兴致勃勃的模样,“浅姐儿回来了,快来,三舅母与你说说话。”贾氏在旁边扯了扯她袖子,蹙起了眉头,沈月浅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怕没心情听小高氏的那些荤话。
    周氏也发现了,以为是沈月茹说了什么,担忧道,“是不是她要你帮什么忙?你如今是将军府的长媳,什么事心里有个底,别被人利用了。”周氏眼中,沈家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她心疼沈月茹是一回事,可比起自己的女儿,孰轻孰重立马有了决断。
    “不是,四妹妹没说什么,我想点事情想岔了,几位表妹呢?”沈月浅回门除了给周氏带了礼,还给几位表妹都准备了礼物,高氏的也有,小高氏笑了起来,“她们皆是小姑娘,哪能偷听我们说的那些话,早都赶去旁边西屋了。”
    沈月浅点头,敛下思绪,振作起精神道,“我去找几位表妹说说话。”在小高氏出声前,继续道,“夫君给几位表弟表妹准备的礼,三舅母可别拦着不让她们收。”
    一听这话,小高氏眉开眼笑还来不及哪会拦着她,“走吧,我与你一道过去,表姐夫准备的见面礼当然要收了。”
    余氏和贾氏对视一眼,皆无奈的摇了摇头?三弟妹的性子,怎的手里的铺子都亏着钱?唯利是图这点不愁挣不着钱才是。
    吃过午饭,小七惦记着骑马一事,他和吴二说文博武送了他一匹马吴二还不信,今日就去将马带回来明日让他瞧瞧,他的姐夫,什么都是好的。
    余氏找了借口回去了,拉着还欲一起去京郊的小高氏一并走了,文博武是沈家的女婿,她们跟着去像什么样子?
    小高氏不情不愿,坐上马车了掀起帘子朝沈月浅挥手,“浅姐儿,有空了下帖子让表妹到府上看你啊。”
    沈月浅和周氏一辆马车,文博武带着小七骑马,母女两一起,周氏想起小高氏的叮嘱来,小高氏许多事情不着调,可说起这些头头是道,周氏心里也是相信她的,“这两日,姑爷可节制?”
    沈月浅一怔,面色微微转红,以为躲开了小高氏就不会被问这些问题了,不成想周氏被小高氏带坏了。
    女儿本就生得好,红着脸的模样更是国色天香,只怕小高氏说重了,美人在怀,哪个男的忍得住,可一些事她还是要叮嘱了,“姑爷之前房里没个通房,刚开始你是要吃些苦头的,可你别由着他胡来,伤着的还是自己,疼得厉害了拿了将军府的牌子请太医看看,有些事马虎不得。”想起小高氏心里的担忧,周氏也好奇。
    文博武二十年没碰过个女人,那事找得对地方不?可毕竟太过私密,身为母亲她也不好问了,若非小高氏提醒她也没往那方面想,旁的人成亲屋子里多是有通房丫鬟的,有了经验,成亲当日新娘子不用那么痛苦,文博武和沈月浅两日都是不懂的,真找错了地方,周氏呸了两句,姑爷没有旁人是自己女儿的福气,怎的到小高氏那边竟成女儿的祸事了?
    “之前给你的画册你可看过了?”周氏心里也微微不自在,暗暗琢磨着,以后小高氏再说那些她还是避着些,心思都被她带歪了。
    沈月浅搅着帕子,只听周氏又道,“你三舅母说看你走路双腿晃动得厉害,你找大夫问过没?”小高氏说她厉害,凭着人走路就能看出对方是不是个处,周氏不信她的话,可小高氏信誓旦旦说女儿伤着了,她不得不过问这事。
    沈月浅算是明白一见面高氏拉着她上下打量是所谓何事了,红着脸道,“没什么事了,三舅母的话您也信?”
    “我之前是不太信的,可终究担心你。”说着,从怀里又拿了本册子出来,塞给沈月浅,“这还你三舅母准备的,拿回去给姑爷看看,一定记住了,你三舅母那个性子直爽,不会害了你。”
    册子里是什么周氏也没翻,她隐隐知道是什么,故作不知道罢了。
    沈月浅塞进兜里,赶紧移开了话题,“娘,爹爹走的时候可说过和哪些人一起去的?”
    周氏不解,“怎的想起你爹爹了?”
    “过两日清明节,夫君说一同给爹爹上坟,我想着了就问问您,我不懂事,也不记得爹爹说没说过和谁一起出门的了。”沈怀渊性子随和,在家里偶尔也会说起朝堂的事,在她跟前只会挑些有趣的事情讲,可对周氏该是什么都会说的。
    周氏想了想,“姑爷性子是个好的,你也别使小性子,那时候我大着肚子你爹爹是不想去的,可皇上下了旨意不敢不从,只听你爹爹武定将军府的人也是去的,还去了两个文官,生了小七后记性愈发差了,我想想。”
    沈月浅不打扰她,慢慢等着,过了半晌才听周氏道,“一个其中叫廖凡夫,还有个叫谢长安吧,往回你爹出门做什么事大致会和我说,那次却是什么都没说,只叫我安心养胎,谁知道……”说到后边,周氏失了言语,沈月浅刚成亲,周氏不想犯了忌讳,掖掖眼角,声音略微哽咽,“过两日我们一道吧,你爹看着你嫁得好,心里也会高兴的。”
    沈月浅心思一沉,廖凡夫她知道得不多,可谢长安她是知晓的,上辈子新皇上位后谢家蒸蒸日上,谢长安更是连生五级,成为最年轻的内阁首辅,之后却莫名暴毙家中,新皇感念他恩德,提拔谢长安长子做了刑部尚书,这件事是在文博武死之后的第二年,她在法林寺,空一喜欢打听外边的事,拿这件事和她换一顿糕点,谁又明白,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在厨艺方面颇有造诣呢。
    “娘,爹在天上会保佑我们的。”车里气氛沉重了,沈月浅撩起帘子,见小七窝在文博武怀里,侧脸精致,已和沈怀渊越来越像,“娘,看小七,好似很喜欢骑马呢。”
    “她哪不喜欢?吴家几位少爷耳濡目染天天在他耳边念,我啊担心他被带跑了,性子野了怎么办?”之前只是单纯地想给小七找几个玩伴一起念书,谁知吴家少爷和覃家少爷是那样的性子,倒不是说不好,沈怀渊是文官,她心里也想着小七以后能走科举,如今,怕是越走越远了。
    沈月浅不以为然,“小七不会的,他心里清楚,娘多和他讲讲爹爹的事情,小七就明白您的苦心了。”别看小七五岁,知道的道理不比她们少,吴家几位少爷的性子她是清楚的,可小七每日的课业繁重比那几位多得多,从没听小七抱怨不想做了,都是乖乖写完了课业再疯玩,小七明白周氏对他的期许。
    本以为半个时辰的路程,谁知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没到,看了眼天色,沈月浅心里担忧回去晚了惹文太夫人不快,路上没有旁人,沈月浅探出身子问文博武,“还要多久,别回去晚了。”
    文博武侧目,指着前边的场地,“到了。”
    果真,视野中是一片草地,有好几人站在那儿已经等着了,小七一眼就看出其中一匹明显比其他小的马,兴奋地指着它,道,“博武哥哥那是送我的马吗?”
    文博武勒住缰绳,利落地翻身下马,抱下小七,道,“是,以后那匹马就是小七的了,明日回去的话就骑回去怎么样?”
    “好,让吴二看看我可是有马的人,他爹都不给他买呢。”文博武摸摸他的头,鼓励他,“你坐上去试试。”
    沈月浅和周氏下了马车,发现旁边是处宅子,沈月浅上前问文博武,“你说明日回去是什么意思?今日不回了?”
    文博武知道她担忧什么,“不回了,出门的时候我和爹打过招呼的,难得带小七出来,玩尽兴了才好。”
    周氏在旁边听着两人的谈话,虽觉得不妥,可女婿将女儿放在心上爱屋及乌,她心里为女儿高兴,和沈月浅去宅子安顿下来,宅子里野味多,不知从哪儿请来的厨子,做的菜味道好,就是周氏也多吃了两口。
    沈月浅也吃得不少,完了好意犹未尽,她喜欢,文博武心里高兴,扶着她进屋时与她道,“你要是喜欢,我们将厨子带回去,不过味道重,偶尔吃还行,不能天天吃。”
    妆娘子在药膳方面拿手,既是药膳,多是清淡的,他想着沈月浅吃了这么久清淡的味道才想着给她换个口味,没想真是对了,洗漱完躺在床上,沈月浅没忘记心里还有事,“你派去文昌侯府的人被四妹妹发现了,今日她与我说了一通话,她怕是要对宋夫人动手了。”
    文博武不在意,手顺着衣衫滑进里侧,捏着她一团软肉,“宋夫人之前目标是她,眼下竟想将她的儿子一并除去,你四妹妹肯定是要还手的。”刘氏有恃无恐不过是宋子御身边又开始养人了,之前母子两有了嫌隙,宋子御不碰刘氏给的人,如今在外边养了两个外室,只怕刘氏是得到风声了才敢对沈月茹下死手吧。
    细细说与沈月浅听,沈月浅不可置信道,“那可是宋家的长子?宋夫人也敢?”
    “没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沈月茹也是个狠的,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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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辈子叫所谓的贤良淑德蹉跎了婚姻
    善解人意筑起的隔阂成为她一生不能弥补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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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092 夫妻日常
    沈月浅心里不是滋味,刘氏心狠手辣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否则,她怎么会一辈子都没有孩子,心闷闷地难受,伸手环着文博武脖子,闷在他脖颈间,瓮声瓮气道,“四妹妹再有千般不是,也为宋家生了儿子,没想到日子寸步维艰,也不知想起当日种种她心里后悔不。”
    文博武拥着她,享受两人间的亲密,忍不住问沈月浅,“沈月茹是大房的孩子,我以为你都存着敌意,对她,好像不太一样,为什么?”沈月浅对大房三房的态度他看在眼里,除非上辈子沈月浅受过沈月茹恩惠,否则,沈月浅没有理由护着一个不相干的人。
    沈月浅一怔,沉默许久才叹了口气,道,“或许她和我经历过差不多的遭遇吧。”
    她在世上形单影只被人利用无人诉说,沈月茹父母兄长健在却都拿她当换取利益的工具,和她没什么两样。
    感觉她情绪猛地消沉,文博武加紧手里的力道,如愿听到她的闷哼声,面露愉悦,她表现得也是想要的,这点比什么都值得他高兴,奈何她身子还伤着,文博武只得压下那丁点心思,过过手瘾解馋,“睡觉吧,明日回去后要开始忙了。”
    他力道不轻不重,沈月浅难受得夹紧了腿,让他伸出手是不太可能的,沈月浅咬着唇,身子往下一缩,“睡觉了,不闹了。”
    “好,睡吧。”文博武嘴里虽然说着,可手上却没停下,爱极了她给的**蚀骨的感觉,夜夜笙歌他都乐此不疲,见沈月浅低着头不搭理他,文博武拉近她身子,感觉她浑身僵硬,文博武苦笑,“什么时候才会痊愈啊。”
    沈月浅没吭声,一来二去两人又没完没了了,心里想着沈月茹说得那件事,如果沈怀渊的死不是意外,幕后之人又会是谁?隔了这么久,也不知还能否打听得到消息。
    一夜无梦。
    四月的清晨微风带着稍许凉意,吹在脸上痒痒的,好似鸿羽在脸上刮过,休息了两日,沈月浅身子轻松了许多,走路双腿的疼痛也较前两日缓和不少。
    马车进了城,沈月浅和文博武要回将军府去了,和周氏道别后坐上了将军府的马车,小七小脸红彤彤的,兴奋无比,再无半点沈月浅成亲时的离别愁绪,“姐姐,将丁丁抱走,它陪着你会保护你的。”
    他在马背上,只敢让小刀将马车上的丁丁抱给沈月浅,丁丁是沈月浅的,他养粉红更威风。
    沈月浅没有拒绝,身边养只狗不错,提醒小七骑马注意着别撞着人了,这才放下帘子,和周氏分道扬镳,刚进入将军府的大门,就见拱门边的丫鬟转身跑了,好似一直等着她们似的,不解地看向文博武,后者拉着她的手,不甚在意,“别管了,进屋收拾下,我还有话和你说。”
    沈月浅进了将军府的门,他有能力护着她,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他不想她插手,可惜,天不遂人愿,还未走到雅筑院的门口,文太夫人身边的谭嬷嬷就来了,说是文太夫人让她们过去一趟。
    沈月浅隐约知道何事,昨日回门两人未归家,文太夫人生气了,看向文博武,眼里尽是自责,她若劝着文博武,不至于会到眼下的地步。
    文博武的手还握着她的小手,轻声道,“带了好些野物回来,你先回去整理一番再过来,我先去向祖母请安。”声音沉着冷静,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沈月浅蹙眉,文博武已叫上谭嬷嬷走了。
    玲珑上前劝沈月浅,“大少爷既如此吩咐了,主子您先回院子拾掇一番好了。”玲珑觉着文太夫人是个慈祥的老人不错,可奈不住有心人的撺掇想给沈月浅难堪,大少爷去了先缓缓气氛,主子去了也不会因着语言不合闹起来,丢的还是将军府的面子。
    沈月浅回屋换了身衣衫,让妆娘子将抬回来的野物分出来,各房都送去一些,留了大头给文太夫人,一切都妥当了,才去了文太夫人院子。
    齐氏得知晚上文博武和沈月浅没回来,心里乐开了花,先是错过了吉时,回门又不回婆家,两条加在一起,文太夫人如何容得下这种,故而,文博武和沈月浅一进门她得了消息就来文太夫人院子了,文太夫人面上还维持着冷静,让谭嬷嬷请两人过来说话的语气却是透着怒气的。
    到了文太夫人这样的年纪已经懂得收敛自己的情绪,有时看着生气只不过是假装的,真生气的时候面色平静,语气温和,看不出破绽,和文太夫人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了,齐氏还是多少感受得到的,语气越是平静,心里怒气越重,如今可不就是这样吗?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文博武挑帘子进来了,不见沈月浅影子,齐氏还探了探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怎么不见晨曦?”齐氏学乖了,不叫浅姐儿了,沈月浅毕竟是将军府的媳妇,叫她的字稳妥。
    文太夫人半眯着眼,端起旁边冷掉的茶抿了一小口,递给齐氏,“茶凉了,你去倒杯热的来。”
    齐氏还想看热闹,当下有些不情愿,对上文太夫人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接过了杯子,平日泡茶都是谭嬷嬷的事,太夫人喜欢干净,茶在隔间泡好了再端过来,齐氏泡茶也只得去隔壁茶间,步子迈得极小,都走出屋子了也没听到文博武和文太夫人说什么。
    不情愿地进了茶间,没热水了,她只得守着等水烧开,之后倒出来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