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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人美心善[快穿]_第225章
    “爷爷曾经说过……和你一起……水乡……”
    像突然投身于冰凉的大海,于身体的四肢百骸中翻涌而出。宿炎飞浑身发冷,身后老人却全没察觉到,又咳嗽两声。
    见他久久未动,黄局长佯装发怒:“下午就出发了,还不快滚?”
    宿炎飞没有回头。他缓缓地拧开了门把,一步踏出。
    骆泗本在和身旁周高远说话,听到动静,赶紧抬头。见是男人出来,他迎上去,眉眼中浮现出担忧。
    “黄局长还好吧?”
    宿炎飞颔首。他望着对面青年,见他又转过头去和影子说话,一无所知的样子,眸色像沉入海底一般深沉。
    结合黄局长说的话,还有那封信,真相已然呼之欲出。
    想去水乡的不是自己,自己根本没有半分相关的记忆——是骆泗,碰上了某个人,然后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黄局长也知道这件事。他才该是对面青年的“爷爷”。
    “那我们就快些去吧……”和周高远说完,骆泗转过头,被对面人的眼神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宿炎飞摇摇头,语气温和下来:“我们快点回去准备吧。”
    和对面人相处了这么久,就是一个眼神交汇,骆泗都能看出他在想什么。见男人不愿多谈,他心底一沉,却没法再多说什么。
    一路青年都在偷看自己,宿炎飞对此心知肚明。他享受着青年的关心,却无法作出回应。
    如果骆泗才是未来的教皇……他才是在民事局里长大的那个。
    那么我呢?“我”是谁?
    事态已经超过了宿炎飞的掌控。他的自信像是被风吹过的沙,随风消散在磅礴大海中。
    浪一过,便什么也不剩。
    骆泗尚不知身边人的想法。光阴转瞬即逝,因为是去执行任务,他们的行囊轻便,提起便可离开。
    背上双肩包,骆泗即将从短暂住了一日的杂物间里离去。宿炎飞却一把拉住了他。
    “怎么了?”骆泗回头。
    苏一茜和周高远已经在队伍里等着了。两名影子掺杂在人类队伍中,自然是招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骆泗心知此事,便急着去找到二人,免得出什么岔子。
    宿炎飞却把人拉在自己身边。所有的调笑都掩藏在那张脸后,他双眸黑沉得像海。
    被这样一双眼睛盯住,骆泗瞬间没有动,而是安静地看着他。
    宿炎飞望着他,声音沉静。像追寻着一个回答,又似终于逮住了唯一的稻草:“等到了那儿,你就待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要远离。”
    骆泗沉默。这种沉默让人不安,就像在寻找拒绝的方法。
    “为什么?”宿炎飞担心听到这样的声音。那他所自以为的掌控,就像泡沫一般转瞬即逝,招人笑话。
    但骆泗只是轻轻一笑:“好。”
    宿炎飞一时愣住。他所以为的那些争执,疑惑,都没有出现。反而是对面青年,没有一点犹疑就答应了他奇怪的要求。
    那颗躁动的心好像安静了些许,稳稳停在胸腔。既然男人这样说,骆泗也没急着先出去,而是停留在他身边。
    “走吧。”
    不是催促,更不是命令。青年就这样望过来,带着满满的信任。
    宿炎飞的心微微一动,随后迈开了步伐。
    身旁人知道他内心丑陋的占有欲吗。
    等从那股奇妙的情绪中脱身而出,宿炎飞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突兀。但身旁青年好像习惯了,就这样默默接受了他的要求。
    甚至算得上宠溺的,直接来到他身边。
    他又哪里知道青年早就看过了各式各样的他。别说是一点儿占有欲,就是想直接把人锁在屋里的时刻,他都扛过来了。
    来到民事局的大厅中,小队们早已纷纷站好。黄局长抱恙,能主持大局的除了熊以松,就是被内定为下一任教皇的宿炎飞。
    虽说有三百来号人,却不会全体行动。小队在精,每支队伍不过五六人,合起来也不到百人。
    熊以松站在队列最前方,见他们二人姗姗来迟,姿态还如此亲密,当即满目了然:“出发吧。”
    骆泗等男人分配完工作,才和他一起走到了队列中央。身为影子一族的成员,他自然是和周高远苏一茜走在一起。
    加上宿炎飞王嘉骏,正好六个人。
    教皇不在,熊以松当之无愧,担起了组织大局的责任。队伍兵分两路,骆泗他们去的是x国。
    x国地处另一座版块,满街都是欧式建筑。出了机场,首都依旧平静。除了弥漫在群众中异样的眼神外,暂时还没有战争的气氛。
    骆泗跟在宿炎飞身边。既然这个人不要他离开,他就一直陪着他,一步也不远离。
    二人间古怪的氛围,就连最神经大条的周高远都察觉到了。王嘉骏倒是以此为傲,等坐上吉普车,还在朝身边人吹嘘,声音小小的。
    “我说他俩有问题吧!”坐在后座,王嘉骏朝身边人挤眉弄眼。周高远一点也不想理,他还记得自己被锁时,身边人那副聊骚的姿态。
    没有得到回应,并不妨碍王嘉骏继续废话。他自以为的小声其实连骆泗都听得到,然而没谁有空抽出精力去管他。
    “不要担心。”身边人胳膊绷死,骆泗轻轻拍了拍:“我哪也不会去的。”
    宿炎飞回头,望了一眼他宁静的眸,才终于平静下来一些。
    他仍不知道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