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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在所有人的关注下,曾柔漫不经心的晃出会议室。
    回到办公室,一关上门,伍佩仪气呼呼的将记录本摔在桌子上,“这程雅馨简直就是小人得志!太过分了!听听她在会上说的那都是什么屁话!气死我了!”
    曾柔闲适的靠坐在座位上,端起茶杯往里面徐徐吹着气。
    “你就不生气嘛?程雅馨在会上这么说你,是个人就看得出来她摆明就成心针对你。”
    曾柔缓缓的喝了口茶,“既然大家都看出来了,我还有什么好气的?”
    伍佩仪哼了哼,坐到转椅上,“你心态可真好!”
    曾柔放下茶杯,单手撑着太阳穴,“心态不好又能怎么样?而实际上她说的也没毛病,我最近出勤就是不好,也确实没案子在身。”
    “可你那是……”
    “行啦,多大点儿事儿,说我两句又不会掉块肉?公道自在人心,就象你说的大家都看得出她在故意针对我。”
    伍佩仪咬着嘴唇,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
    她知道这段时间曾柔为了帮她在法援署站稳脚,故意不接案子,所以听到程雅馨这样说曾柔,她才特别的生气。
    气程雅馨,更气自己。
    如果她争气点儿,曾柔就不用受这种委屈了,伍佩仪的眼眶发酸,用力吸了吸鼻子,“中午吃什么,我请客。”
    “这就对了嘛,程雅馨想让咱们不痛快,咱们就偏滋润给她看!不过,这次就近吧,免得又被她拿来说事儿。”
    徐凯锋道:“还是吃火锅吧,刚下过雪,冷冷的就想吃这个。”
    伍佩仪瞪了他一眼,“谁问你了?自作多情!”
    徐凯锋,“……”
    曾柔笑着出来圆场,“锋少说的对,这种天气就想吃火锅。”
    “那就火锅,我也正想吃那个。”伍佩仪拿起手机,“我先在网上预订一下,省得中午过去还得等位。”
    这时康景秋探头进来,“在讨论了中午吃什么嘛?也算我一个吧!”
    伍佩仪低头摆弄着手机,瞄都没瞄门口一眼。
    正巧这时韩域发信息过来,曾柔也正低头回微信。
    看康景秋尬在门口,徐凯锋道:“那就一起,吃火锅人多热闹。”
    伍佩仪垂着头嘴角撇了撇,正好曾柔回完微信,抬头看到,若有所思的看着办公室里的三个人。
    这两天康景秋来这屋的次数明显比以前多了,不是水果,就是下午茶,说是给大家吃的,可仔细想想好象每次她总是先拿给徐凯锋。
    莫非……徐凯锋那天帮她解围,英雄救美救出感情来了?
    伍佩仪这又是什么情况?
    ……
    到了中午,伍佩仪拉着曾柔就走,说是先去占位子,抢先一趟电梯下楼。
    因为时间尚早,电梯里只有她们两个,曾柔斜靠着电梯壁,“说吧,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伍佩仪眨眨眼睛装糊涂。
    “那为什么针对康景秋?别说你没有,我不瞎。”
    “算不上针对吧?”伍佩仪踢了踢地面,“就是不怎么想和她共事儿,觉得她这人挺假的。”
    曾柔看了看她没说破。
    “行吧。不过大家都是同事,你克制一点儿。”
    伍佩仪抬眸望向曾柔,嘴唇动动,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直接说吧!”曾柔看着她这么别扭,都替她难受。
    伍佩仪吞吞吐吐道:“就是……非得让她和咱们一个办公室吗?”
    曾柔对上伍佩仪满怀期待的表情,抿抿唇道:“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
    办公室的文件已经收拾的七七八八,再稍加收拾,添一张办公桌过来,完全没问题,这也是之前就答应好的事情,现在总不能说变卦就变卦。
    伍佩仪扁扁嘴,咕哝道:“她就买过一次外卖咖啡,根本就没帮什么忙!”
    此时两人已经出了电梯,曾柔一眼瞥见法援署外探头探脑的男人,正是早上跟踪她的其中一个,微眯的眼睛眸光深沉。
    火锅店就在法援署对面,中午的时候周围工作的白领三五结群的过来吃饭,生意十分火爆。
    伍佩仪报了预订码,服务员领着她们来到一个靠墙的卡座式四人台,曾柔靠外坐在背对门的一侧,一般情况下另一个人会很自然坐到对面,等另外两个人来了再往里挪。
    可伍佩仪偏偏站在曾柔这侧,把她往里挤,两个人都坐在了背对门的一面。
    曾柔瞥了她一眼,“坐过去,看着点儿门口,省得他们过来找不到!”
    “找不到就别吃呗,说不定人家更乐意呢!”
    曾柔斜睨着她,“有点儿酸啊!”
    “谁酸了?别胡说!”伍佩仪象被人踩了尾巴一下炸了毛。
    曾柔呵呵了两声,拿起点菜单和铅笔开始勾自己想吃的菜,“想吃什么,我一块选出来。”
    伍佩仪说了两样,曾柔用铅笔在前面打上勾。
    这时,徐凯锋和康景秋也到了。
    “你们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进来差点儿没看到你们俩。”徐凯锋边说边侧了侧身,让康景秋坐进里面,他坐到伍佩仪对面。
    这样康景秋就正好在曾柔的对面,曾柔选完直接把点菜单递给她,“看看想吃什么,自己在上面挑勾。”
    康景秋接过来直接递给徐凯锋,“我不挑食,你看着点吧!”
    曾柔侧身托着腮,正好又看到伍佩仪在撇嘴。
    徐凯锋又添了几样后交来服务员,热气腾腾的火锅很快上来,另外送了四瓶汽水。
    曾柔和伍佩仪都随手拧开瓶盖放在一边,只有康景秋将汽车瓶递给了徐凯锋,糯糯地道:“我拧不开。”
    徐凯锋帮手拧开放在桌上,康景秋垂着眼眸低声道谢。
    曾柔终天有点儿明白伍佩仪那句觉得她这人挺假,是个什么出处了。
    这模样是有些造作了。
    吃完饭,几个人在上班前回到了法援署,程雅馨双手环臂站在公开办公室里,看到她们回来抬手看了看时间,差两分钟上班,哼了哼,扭身回自己办公室。
    有同事小声提醒道:“站这儿等你们二十分钟了。”
    康景秋吐了下舌头,“下次咱们也早点儿回吧!”
    伍佩仪翻了翻白眼,“凭什么?法定午休时间,我愿意去哪儿去哪儿!你要怕受牵连,下次最好还是别跟我们出去了。”
    说完拉着曾柔头也不回的回了办公室。
    康景秋尴尬的站在哪儿,眼眶发红,楚楚可怜的看着徐凯锋,嘴唇嗫嚅,“我不是那个意思。”
    徐凯锋愣愣的“啊”了下,迈步也回办公室了。
    康景秋觉得周围的同事都在看她,她本来面子就薄,这会儿恨不能有个地缝给自己钻进去,头垂得低低的走回自己的工位趴在办公桌上,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还是滴了下来。
    另一边,徐凯锋推开办公室的门正听到伍佩仪说,“反正我先声明,她要进来,我就搬出去。”
    她背对着房门并没有看到刚刚进来的徐凯锋,继续和曾柔吐糟道:“你说她矫不矫情,一个汽车瓶盖愣是自己拧不开!”
    曾柔越过伍佩仪的肩膀看着站在门口的徐凯锋,刚想拦伍佩仪一句,就听伍佩仪拧着嗓子学着康景秋的语气道:“我不挑食,你看着点吧!”
    “恶——”伍佩仪做呕吐状,“何着我们点菜是因为挑食,就她一个不挑,喂猪饲料也吃!”
    曾柔从来没见过伍佩仪嘴这么毒,她一直是心地善良的小可爱形象,为了防止她在徐凯锋面前人设崩得太厉害,她又是轻咳又是打眼色的提醒她不要再说了。
    伍佩仪眨眨眼睛,“你也觉得恶心吧?我和你说我当时差一点儿就吐出来了。哎——你这眼睛怎么了?眯眼了吗?这屋里灰这么大吗?”
    曾柔抚额,不得不直接开口道:“锋少别在门口站着了,过来坐吧!”
    伍佩仪瞪大眼睛愣了几秒,猛然回头瞅着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的徐凯锋,瞬间有种想撞墙的感觉。
    如果时光能倒流,她一定一定记着说人坏话前,脸冲着门口!
    事已至此,伍佩仪自觉不能怂,黑着脸坐回自己办公桌前,冷嘲热讽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用哄你的小仙女吗?”
    “小仙女?”徐凯锋表情很淡的走过去,“你觉得她象嘛?”
    伍佩仪被这句话取悦,堵在心口的郁结下去了一大半,不过还是撇撇嘴道:“谁知道你啊!”
    徐凯锋看着她啧了声。
    曾柔觉得自己在看几个小朋友玩过家家。
    幼稚!幼稚得不能再幼稚了!
    下午三点四十五,康景秋准时推开了房门,“下午茶到!我今天买了最近最受欢迎的小鹿茶,还有黑森林蛋糕,快来尝尝!”
    康景秋面带微笑就好象一个多小时前的尴尬不曾发生过一般。
    伍佩仪冷着脸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徐凯锋也跟着起身,“那个……我去抽根烟。”
    康景秋举着蛋糕,怯生生道:“吃完再去吧!行吗?”
    徐凯锋习惯性的搔搔头,“我不喜欢吃甜品,你们吃吧!”
    说完他迈步昂首走了出去,速度之快跟有狗追似的。
    曾柔觉得四个人之中最应该搬出去的人是她,她低头盯着办公桌上的文件打算装死到底。
    康景秋怔了一会儿,拿了一份蛋糕和小鹿茶过去,“曾柔,这个黑森林不错,你多吃点儿。”
    曾柔不得已抬起眼眸,“其实你不用这么客气,天天买这些东西上来,这样大家会觉得有负担。”
    康景秋嘴唇动了动,垂下眼眸,半晌,嗫嚅道:“上次康晴的事儿,你们那么帮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谢谢你们。”
    曾柔想,大约她最想谢的人是锋少吧,必竟她和伍佩仪可没帮上什么忙。
    看破不说破,曾柔笑了下,举了举手中的蛋糕,“行啦,心意收到了,下次下午茶还是大家轮流作东吧!”
    另一边,伍佩仪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徐凯锋靠在门口的墙边,怔了下,“你站这儿干嘛?”
    徐凯锋睨着她,“上厕所。”
    男女厕分别在走廊的两头,听了徐凯锋的话,伍佩仪回头看了一下门上的标识,确认自己没走错。
    提醒道:“这是女厕。”
    徐凯锋舔了下后槽牙,“所以啊……”
    伍佩仪眨巴着眼睛,没明白所以什么,怔了怔恍然大悟,“你想让我帮你守门?可是你干嘛不直接去男厕所?维修了?”
    徐凯锋看了她一眼,扭头就走。
    伍佩仪纳闷儿的问,“你……不去了吗?里面没人了。”
    她还打算勉为其难守回门呢!
    ……
    晚上六点,曾柔一走出法援署就看到等在外面的墨景琛,他靠在车门边,目光深邃的望着她,眸子深的犹如泼了一盆浓浓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