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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接她回去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郗昭将手放在炭炉上方,“或者是哪位想要为你打抱不平,无论是哪一种,我借表姑娘的地方暖暖身子,总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事吧?”
    “可你在这里,我没法睡了。”
    “不在你这里,我也没法睡了。”郗昭一脸无赖的看着她,“表姑娘还不至于将我赶出去吧?”
    吴昭昭心想她倒是想赶她出去,关键是……她不敢啊。
    因而只能憋着一口气,“你愿意在这里坐着,那就坐着。”
    她今晚真是被冤枉的,当时席间她确实感觉到有些不适,所以提前离了席,之后就直接回了通云阁,这寒冬腊月的,她虽然不想郗昭过得太舒坦,却也顾及着她表兄,不至于干那么缺德的事儿。
    但有人把脏水泼到了她身上,加之之前她也确实对郗昭恶意很深,如此被误会了,倒也算不上太过冤枉。
    “只是有些话要先说在前头,”吴昭昭看着她,“我不知道你屋子里的炭火究竟怎么了,没动就是没动,你别想着直接给我定罪。”
    看她这个样子,也许真的不是她,郗昭陷入了沉思,难不成……做这事情的另有其人?
    这府中到底还有多少个看她不顺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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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郗昭在通云阁烤火,苏宇旷送走了段屏,径直回了卧房。
    进门的时候感觉到并不是那么热浪扑人的温度,不由得有些奇怪,以往恨不得将冬日变成炎炎夏日的人……今儿怎么忽然就变了?
    屋子里点着灯,但却一个人都没有,他里里外外走了一圈,确定没看到郗昭的身影之后,招手叫了外面的人,问,“夫人去哪儿了?”
    这大晚上的,又是那么冷的天,这时候想起之前看到她近乎是闯进的书房,就更是感到奇怪。
    被问到的人茫然地摇了摇头,“未曾见到夫人。”
    没回来?苏宇旷皱了皱眉,那她能去哪儿?
    “去找找,夫人去什么地方了。”他这样吩咐。
    没多久就见方才那女使回来禀告,“主子,夫人似乎往通云阁去了。”
    苏宇旷更加诧异,通云阁有什么可去的?
    “是表姑娘请夫人过去的?”他猜也就只有这个理由,否则她才不会主动登门。
    结果就听到那女使回答,“表姑娘并没有请夫人,是夫人自己说要去的。”
    她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好成这个样子了?只是关系再怎么好,这么晚了,也该回来了,想到这儿他披了外袍走出去,顺带叫了项疏一声,“去接夫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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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云阁内,吴昭昭烦躁地翻了个身,她原本打算眼不见为净,自己上了床蒙上被子,根本不打算管还在烤火的郗昭,但她翻来覆去辗转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坐起身,又“唰”的一把撩开了帐帘,“你还要在我这里待多久?就算是被冻僵了的……这么半天也该缓回来了吧?”
    “表姑娘这屋子里该再添些炭了。”郗昭说着裹紧了狐裘。
    吴昭昭正想着该怎么把人给送回去,就听到秋兰在门外道,“夫人,主子来接夫人回去呢。”
    这一声如蒙大赦,吴昭昭立刻就扬起声音对着外面道,“告诉表兄,夫人马上就出去!”
    一面又对郗昭说,“这下可以走了吧?”末了又气鼓鼓地嘀咕一声,“你就是故意的吧,故意告诉我你们有多好,表兄有多在意你。”
    其实郗昭也觉得有些诧异,苏宇旷竟然亲自来接她回去?
    有心想接着待一会儿,却又不得不起了身,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屋子里也应该暖了,吴昭昭这屋子对她来说并不算暖,待久了也是折磨。
    这样想着就起了身,紧跟着就听到吴昭昭松了口气似的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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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宇旷就等在通云阁的院门外,她一出来就看到了。
    “到底是夜深了,便是有再多说不完的话,也请夫人留在明儿吧。”苏宇旷拉过她的手,“怎么这么凉?”
    郗昭吸了吸鼻子,“你是才谈完公事吗?”
    苏宇旷点了点头,“事情有些多。”
    “那……我今晚能在书房吗?”
    “怎么了?”苏宇旷有些不解,放着好好的卧房不待,跑书房去做什么?
    “屋子里太冷了,也不知是谁在炭盆里动了手脚,炭火全都熄了,门窗也大敞着,郎君没有进那屋子,那屋子根本就像个冰窟……”这就有点告状的意思了,也不知苏大相公会不会给她做主。
    “怎么会这样?”怪不得……他想,怪不得进屋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屋内没有先前那么暖了。
    “我也是没办法,本想着你的书房炭火定是旺的,谁知却那么不巧赶上你同别人在里面谈公事,我无处可去,就只好去了表姑娘那边。”
    “我在书房的时候从不让他们烧太多的炭,这会儿屋子里也该暖了,你若是还觉得冷,晚上我抱着你睡。”
    倒也不必如此……
    像是看出她心中有所顾忌,跟着又补了一句,“放心,我不会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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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开始的时候郗昭是拒绝的,屋子里像是总也捂不热,躺在床帐里,便是将自己尽力缩成一团也于事无补。
    身后有热源靠过来,苏宇旷叹了一声,将她揽进怀里,呼出的热气就洒在她耳畔,“我还是挺暖和的,你试试看?”
    再后来也不知怎的,有温热的唇贴上来,起先只是蜻蜓点水,后来渐渐加深,再然后衣衫尽落,她喘息着皱了眉,接着就听到他低声问,“疼?”
    到底也还是到了这一步,思绪不及本能,她被动地承受,又不自觉地索取,有燥热腾上来,倒是真的暖了回来。
    迟来的春宵帐暖,后来终于云收雨歇,她累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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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自然是起得迟了,苏宇旷竟然也没有起,只半靠在床栏看一卷文书,他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又将文书放在一旁,“醒了?”
    郗昭不知道这会儿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但因为他忽然的靠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