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艾德文对您的迷恋程度实在有些异常。”
埃莉诺笑了:“如果您把魅力称为禁术,视丈夫对妻子的爱为异常,在此受您质询的就不该只是我,还有八国所有受丈夫爱护的妻子。”
索非斯向大神官看去:“米内劳斯大人……”
大神官缀满宝石的指节在台面叩击数下:“埃莉诺女士,如果您继续这样拒绝解释为何会持有魔物。虽然我很不情愿,但也许必须对您进行新一轮质询……”他刻意停顿,“那时候就不会是在这里了。”
埃莉诺并没有动摇:“我与那两枚戒指无关,这是我能给出的唯一答案。”
米内劳斯手指扣紧,微微沉了脸色。
“如果您不愿意在这里坦白,神殿的质询者会让您吐露一切。”索非斯将话说得更加直白。
塞维尔突然开口:“关于戒指的来源,我有一些头绪。”
所有人齐齐盯住他。
年轻神官望着大学士,徐缓清晰地陈述:“有证人声称,他目击爱丽丝、也就是埃莉诺女士的侍女,试图将其中一枚戒指放入主卧房。”
索非斯学士默了片刻,眼风往陪审席一角扫去:“证人?”
“乔治爵士?”
左侧席位一阵骚动,乔治·马歇尔起身上前。
他与埃莉诺擦肩而过,两个人都目不斜视。
大学士眯起眼盯住乔治,骑士报以彬彬有礼的微笑。
“请您将事件经过再如实陈述一遍。”
乔治一欠身:“昨天上午审问阿曼达小姐的前半段,我不在场,保罗爵士和陪审团的众位可以作证。”
有些不情愿地,保罗和其他几个卡斯蒂利亚骑士点了点头。
“由于前晚目睹了死灵质询,我大半夜没睡,早上错过了开庭,来到主厅外的走廊上时已经晚了。那时我见到爱丽丝小姐神情慌张地上楼,就跟上去,发现她在主卧外徘徊。”乔治罕见地没有笑,亚麻色额发下的黑眼睛显得冷,“我上前询问爱丽丝小姐是否需要帮助,她吓得要逃走,我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就拦住她追问。她将一枚银戒指塞进我手里,低声说了一句话就跑了。”
“爱丽丝说了什么?”大神官身体前倾。
乔治放柔声调,模仿侍女怯生生的语调:“大学士让我把这东西放进夫人房间里。”
有人被逗得扬声大笑,但笑声很快被困惑的议论声淹没。
“肃静!”米内劳斯不得不再次锤击桌面。
大学士似乎已经从惊愕中恢复过来:“如果您说的一切属实,为什么戒指最后在埃莉诺女士那里?”
乔治无辜地一勾唇:“我将戒指交给埃莉诺女士,并告诉了她我所知道的一切,之后她是怎么处置的我不知情。”
索非斯看向埃莉诺,突然脸色微变,转而缄默不语。
但塞维尔已经代替他问了下去:“爱丽丝的证言可以稍后确认。埃莉诺女士,乔治爵士所说的是否属实?”
“是。”埃莉诺的声音依然脆而冷。
“之后您是怎么处置那枚戒指的?”
“我很难相信爱丽丝和大学士会做出这种事,所以我没有告知您或是大神官大人,而是决定相信这只是一个误会。”
大学士终于再次发声:“这是对我的诽谤!如果我有意诬陷埃莉诺女士,我为何要多此一举放置两枚戒指?只要一枚就证据确凿。”
埃莉诺似乎在面纱后宽容地微笑:“对此您应该比我更清楚。直到神殿的众位前来搜查前,我一直戴着那枚戒指在圣堂祈祷。这一点在那里的渡灵人可以作证。”
“那么第二枚戒指是怎么回事?”米内劳斯大人似乎有些跟不上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