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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
    沈念秋也闹不懂爷爷是什么意思,她没理沈雁来,默默给秦慕简夹了个鸭翅。
    饭后,沈老爷子就把沈一知和杨晴天叫进了书房。
    沈念秋的思绪又放空了。
    秦慕简捏了捏她的手说:“是不是一会儿要轮到我们了?”
    沈雁来虽然对他消除芥蒂,但不等于喜欢吃他塞的狗粮。
    他不快地插话:“不,按顺序排,下一个该我。”
    秦慕简冲他神笑。
    沈雁来发毛地说:“怎么,孤家寡人就没人权了?”
    沈雁来失算了。
    和沈一知、杨晴天谈完后,沈老爷子就休息了,谁也没叫。
    沈念秋忽然有些慌张,爷爷的意思是大哥的事情可以谈,她和秦慕简的事情免谈是吗?
    她和秦慕简对视一眼。
    秦慕简又笑笑地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五个年轻人一起守岁。
    沈家嫌少会这么热闹。
    电视里照旧播放着春晚,沈雁来拿了副牌出来。
    “斗地主。”
    沈一知:“五个人怎么斗?”
    沈雁来:“我不管,你们一家只能出一个人。给你们机会让你们二比一欺负我,偷着笑吧!”
    沈念秋:“你把蒋蜜叫来。”
    沈雁来摇头晃脑地说:“你以为我叫人家就会来!”
    他和蒋蜜的那层窗户纸即使破了,也还没到见家长的地步。
    他骨子里恐婚。
    蒋蜜也爱自由。
    目前这样挺好。
    “别说了,来来来,洗牌!要有彩头的哦!一个是未来的沈家孙媳妇,一个是未来的沈家孙女婿,作为沈家孙子的我,来考验你们的牌技。人常说啊,牌桌上也能见人品的哦!”
    杨晴天大气地说:“来就来!”
    秦慕简没有说话。
    沈雁来知道,这人话不多,眼力劲绝对一流,要不然怎么做心理医生呢!
    打个牌而已。
    可打牌总得分出输赢。
    沈雁来刚才说的牌桌见人品,这话不掺假。
    胜负欲若是太盛,圣人也会迷失本心。
    杨晴天一开始几把倒还稳当,可连续输了四五次后,就上了头。
    和她工作作风差不离,急进。
    好在,有沈一知坐镇,即使急进也急不到哪里去。
    这把,她的牌应该不错。
    沈念秋看见她微翘的嘴角,显露出来的必胜之心。
    沈念秋又探了头去看秦慕简的牌,牌顺,但没有大牌压阵。
    这种牌不是没有机会赢。
    这时,秦慕简的眼睫毛眨了眨,眼眸低垂,和她晶亮的眼睛一对到一起,嘴角不由就勾扯出了笑。
    他的眼神里有光。
    沈念秋不由就栽了进去,再没空分析杨晴天。
    管她呢!大哥喜欢她,自有大哥的理由。
    说的刻薄一点,日子还是两个人过呢!
    有不合适的夫妻,将日子过成了诗。
    也有百般契合的夫妻,却将家经营成了地狱。
    能把烂牌打成好牌,才是真人生赢家。
    就像,秦慕简。
    “又赢了!”沈念秋得意地冲沈雁来挑衅。
    沈雁来叹气:“……”不是女大不中留,而是傻丫头被人卖了还帮人输钱呢!
    这男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
    聪明也不是不好……说不好,反正,再好的男人,他还是操心。
    不过,操心可不是留她一辈子的借口。
    当哥哥的,得让妹妹幸福呢!
    沈念秋不依不饶地说:“讲好了有彩头的,二哥,彩头是什么?”
    “什么都别说了,来,二哥对你的爱全在压岁钱里。”
    沈雁来递给她一个红包。
    沈念秋捏在手里,嫌弃地说:“得,又是一百块钱。”
    沈雁来佯怒道:“你还想要多少!意思意思得了,都是要嫁人的大姑娘了,还惦记你二哥那点压岁钱……”
    “砰……”沈雁来的声音被烟花炸开的声音淹没。
    “十二点了?!”沈雁来说着,扔下手里的牌,又笑着说:“走,看烟花。”
    五个人比肩站在院子里,看绚烂的烟花炸了满天。
    徐嫂打着哈欠站在厨间问:“孩子们,要吃点饺子吗?”
    “吃啊!”沈雁来说。
    这是北城的风俗,往年接年的时候要放鞭炮,还要吃一碗热乎乎的饺子。
    现在禁止私人燃放烟花爆竹,再少了饺子,叫什么过年!
    徐嫂应了一声,又打了个哈欠,打开了燃气灶。
    饺子是提前包好的,即使是吃,也就一人四五个的量,没人会吃太多。
    徐嫂过了数,五个孩子,一共下了三十个饺子。
    每对儿十个,雁来得吃双份的。
    沈雁来吃完了狗粮,吃饺子……撑了!
    ——
    别人是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沈老爷子比较惨,躲得过初一,也没能躲过初二。
    秦慕简订好了初三的返程机票,大初二的晚上,主动将沈老爷子堵在了书房。
    沈老爷子一脸的拒绝:“哦,小秦,什么时候走啊?”
    “爷爷,叫我慕简就好。”秦慕简恭恭敬敬地站在书桌前。
    沈老爷子不想跟他太熟,这是个“人贩子。”
    他呵呵笑笑,准备跟他绕上三天三夜。
    秦慕简却开门见山了。
    “爷爷,我跟秋秋谈恋爱了。”
    沈筠溪的笑顿时僵在脸上。
    他不能说“谈吧”,也不能说“不许谈。”
    秦慕简笑笑地又说:“爷爷,您看,我们什么时候领个证,您说的算。”
    是吗?
    他说的不算!
    小兔崽子,主意挺大的。
    沈筠溪撅了撅胡子。
    秦慕简信誓旦旦:“爷爷,我会替您照看秋秋…一辈子,以秦家祖师爷的名义起誓。”
    沈筠溪不知道秦家的祖师爷叫什么名字,但知道他是个御医。
    秦慕简的爷爷,秦笙闵那个老狗经常挂在嘴边。
    “哎呀,祖师爷赏饭吃,我秦家一连七代行医,我要是说谎,就让祖师爷断了我秦家的医脉。”
    秦家的祖师爷都搬了出来……
    沈筠溪终于吐了口:“秋秋怎么说?”
    “秋秋啊!”秦慕简的眼睛开始游移。
    沈筠溪气笑了:“滚蛋,小的还没搞定,就想来搞定老的。”
    秦慕简一本正经地说:“爷爷,我来就是交心的。”
    秦慕简在爷爷的书房里呆了半个小时,乐呵呵地进,乐呵呵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