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林清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卫永森愣住了，他不明白林森南说这句的意思，于是老实的回答，“不知道。”
    林森南也早就料到了他的答案，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我查过，林清在学校里内向腼腆，脾气很好，基本上是那种不生气的人。”
    温言听了手一顿，看向林森南，她有点奇怪林森南为什么会在电话里提到林清。
    “是这样吗？”卫永森若有所思的说。“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我等会儿过去看看你们定下来的人员。”
    “好。”
    直到林森南把手机放下，温言就再也没有听到什么有价值的话，然后继续在电脑上打字。
    “温言，你跟我一起下去。”林森南将外套穿上，对温言说道。
    温言愣，看到林森南已经推门出去了，晕头转向的不知道该做什么，最后还是跟着跑了出去。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啊？”
    林森南不答，温言翻了个白眼，跟空气说话似的。
    很快，不用林森南解释，温言就知道他们的目的地了。因为上次在这里辛苦了那么久，之前又听到了林清的名字，她可以猜测出来。
    推开演播厅的大门，里面大概正在排练，有音乐的响声，后台挤满了人，卫永森从人群中挤出来向他们这边走过来。
    “少了林清，我已经通知另外的人补上他的位置了。”卫永森向林森南报告情况，“但是，他们的状态似乎很不好。”
    “我去看看。”林森南道。温言站在他背后左右看了好几眼，发现没有人管她，她就只能乖乖的待在林森南背后了。
    走到前台，对应着舞台的只有三位评审老师，他们看到林森南走过来立即起身跟他打招呼。林森南冷淡的点点头，冲导演那边摆摆手，意示他们不用在意他。
    于是，温言跟着林森南坐到他身后，卫永森坐在他身边。
    现在的排练主要是个人秀，每个人一边唱一边跳。因为明天开始拍摄的话是他们第一次跟观众们见面，要用他们最擅长的一面跟观众们打招呼。
    而且《歌曲之王》是一种歌手选拔赛，他们在这个其中会有导师教导，在最后会选出几名让他们正式以歌手的身份出道。
    不过这个节目是几个赞助商一起赞助的，所以最终定下出道的选手不是直接成为卓雅名下的艺人，而是被那些赞助商领走。他们只是借助了卓雅的名气，同时让卓雅赚钱而已。
    所以，林森南从一开始就没有抱着多认真的态度。这一信息是温言从林森南和卫永森之间的对话中听出来的。
    温言鄙视他。一个小气的男人，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用心。不过，即便这个节目他们没有多用心，但依旧是收视率的代表。
    不仅如此，温言还听出林森南对林清非常不满。
    “之前林清是否认自己弄脏了演播厅，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承认了，然后和导演大吵大闹，最后和同为选手的众人吵架，据说是故意贬低了其他人，后来他就直接说要从节目里退出去。从这些事件来看，林清应该是一个嚣张跋扈，无法控制脾气的人。”卫永森说完后停下来问林森南的看法。
    林森南的任性程度也不比林清低，“封杀他。”
    不仅温言，卫永森都惊住了，“为什么？”
    “他离开这里的理由我不想知道，不过看不起卓雅的，我讨厌这样的存在。”
    听了林森南的解释，温言都觉得很荒唐。她明明记得那次在演播厅里，林清被骂根本不还口，后来还躲着哭，他根本不是那种人。
    “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绝了？”温言忍不住开口。
    林森南也不回头看她，冷淡的说道，“跟我有关吗？”
    “独霸者，小心没人爱。”温言小声嘀咕，但坐在她身旁的两人可以很清楚的听到，卫永森忍不住笑了。林森南终于回头给了她一个眼神，“去给我倒咖啡。”
    温言不情不愿的起身，卫永森在她身后放声大笑，“森南，我发现你和温言之间的气氛好像变了。”
    林森南盯着台上的眸子一动，好似不在意的说了一句，“是吗？”
    卫永森耸了耸肩，继续看台上人的表演。
    温言一边抱怨一边给林森南倒咖啡，咖啡倒好之后，转身时一下转上了身后的人，温言还没看清来人的时候就向她道歉，然后拿起一旁的纸巾想去给她擦一擦，却被对方一手拍掉，温言这才发现，面前的人是艾霖霖。
    此刻的艾霖霖一脸怒气，温言没有在意，而是一个劲儿的盯着她身上的裙子看。一看就知道做工精致，面料一定不差，她在想如果艾霖霖让她赔她赔不赔得起。
    “温言，你长眼睛了吗？”
    “谁背后长眼睛啊。”温言想也不想的反驳了艾霖霖的话，看到她脸上怒气更盛，立即闭上了嘴。
    艾霖霖的脾气人尽皆知，她这样只会吃大亏。
    “抱歉艾霖霖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毕竟刚才我背着身子没能看到您。”温言装作诚恳的道歉，内心则在大肆吐糟。
    艾霖霖讽刺的一笑，“你赔得起吗？”
    温言表情不变，看不上似乎并不在意她话中的讽刺，“所以还希望艾霖霖小姐能够大人有大量原谅我。”
    “温言，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让我原谅你？你连让我看一眼都不配！”艾霖霖话语尖锐。
    温言也收敛了笑容，“艾霖霖小姐，撞了你呢是我的错，赔偿我没意见，想要人身攻击我也没意见，不过我还要给总裁送咖啡，还请您快一点。”
    温言的淡定从容让艾霖霖觉得很刺眼，她转手打翻了温言手中滚烫的咖啡，瓷杯落地声响，变成一块块碎片，温言的手背上也被烫红了一大块。
    温言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疼得深深的皱了起来，面对艾霖霖也没办法再有什么好态度了。
    “你想怎么样？”温言问。
    温言直直的看着艾霖霖，眼中没有惧怕和退缩，只有坚毅，这让艾霖霖更加烦躁。
    她不明白，温言到底哪一点好，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吐气，长得丑，身材一般，她不明白这样的温言到底哪一点会让林森南看上。
    “离开卓雅，很碍眼！”
    温言听后冷笑，“艾霖霖小姐，我想你也没有办法吧，我是总裁亲自带进来的，可不是你说我就会离开的。”她故意加重了“亲自”两个字的字音。虽然她比谁都想要离开卓雅，但是现在她正好可以用这种话来膈应艾霖霖。不出所料，艾霖霖被膈应到了。
    “你……”
    “温言，你在干什么？”
    艾霖霖的话刚刚开了一个头，林森南的声音忽然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