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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坡,有情人
    我帮王艳只是顺手,但就是这样唐乐都百般不爽,一个劲地吐槽王艳没本事,只会给人添乱。王艳听了,羞愧地低下头。我则警告唐乐别乱说话。也不知道她的嘴巴,怎么这么歹毒。
    不过我在宿舍的第一个晚上,竟然过得相安无事,以至于我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意外。
    我暗暗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埋怨自己真是作得慌,难不成专门盼着出事吗?
    我站在窗台上嘀咕,从这角度刚好不偏不倚地看到卫飏就在楼下,他也瞧见了我,冲我轻轻招手,“小忧,下来。”
    他命令说。
    我没得选,只能规规矩矩地下楼,来到卫飏跟前。某只满意我的上道,带着我一路闲逛,来到宿舍楼附近的一块草坪上。因为时候尚早,还没有上课,所以放眼望去看到不少的小情侣牵着手和我们一样在散步,时不时地还咬咬耳朵,或者亲亲额头之类。我只是用眼睛看,都感觉被强制性地喂了一口浓郁的狗粮。
    也不怪我们学校民风淳朴,实在是这地方太浪漫,被称为情人坡,情人们来到情人坡,都会不自觉地做某些暧昧的举动,似乎这样才更应景。
    卫飏很快也发现了这一有趣的现象,冲我挤眉弄眼。
    虽然某只什么都没有说,不过我都快成了他肚子里的蛔虫,自然知道卫飏心里的各种小算盘。稍微嘟囔了下嘴巴,扔给卫飏一个浅浅的白眼,身子往后退了退,“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更甭说做了!”
    我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了退,双手环抱在胸前。
    我拒绝了,只是这对卫飏一点用都没有。附近刚好有一株柳树,他以柳树为依靠,干脆把我壁咚,锁死在他的怀里,禁锢着没法出去。
    我缩在卫飏的怀里,他周身浓郁的鬼气将我包围。
    我太习惯某只的鬼气,既霸道又宠溺,虽然强势但也会为我考虑。卫飏用手将我的下颚轻轻抬起,深情注视。
    他越来越近,眼看就要亲上。
    这里是情人坡,来这里的大多是成双成对的恋人,卫飏的举动虽然大胆,但在他们看来已经司空见惯,也没有太多的惊讶,甚至都没有特别留意我这边。
    他,邪魅地舔了舔下唇。
    近了,更近了。
    “等等。”我声音细小如蚊子,白皙的脸也涨得通红通红,虽然知道推不开卫飏,不过还是努力地将他往外推了推,陪着小心地说,“那个……那个……不好吧。”
    我知道自己的意见不重要,卫飏一不会听取,二不会采纳。但就想尽力争取一下自己的权利。
    “有什么不好的?”某只明知故问,在我脸上亲了一口。之后心满意足地撤了回去,再冲我眨了眨眼睛,“我看他们都这么做了,我也想和你做那些事情。”
    他笑得,更邪魅了。
    “卫飏。”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埋怨他开玩笑越来越过分。知道我脸皮薄,偏偏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逗我。惊得我要找地缝钻了。
    某只得逞之后,笑容更加灿烂。不过总算往后退了半步,和我稍微保持了一段距离。也收了之前玩笑的表情,不过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模样严肃。“我差不多明天就会去地府,我会在那里呆三天左右。”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不过想到某只要在地府受刑,心里还是泛起一阵浓郁的心疼。虽然知道他会无恙,但偏偏还是提心吊胆,无法释怀。
    我这模样卫飏多少猜到了,稍微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不要做出依依不舍的模样。有句话叫小别胜新婚,说不定等我回来,你会更爱我呢。”他一边说,一边俏皮地用手刮了刮我的鼻尖。
    他果然只能正经一秒!
    感觉到我眼里的抱怨,某只只能收了玩笑,继续往下说。“我会尽快回来。我不在的时候,你最好乖乖呆在学校,远离一切的是非。就算要闯祸,也要等我回来。”
    虽然我是无辜的,但到底劣迹斑斑,卫飏不信我,也在情理当中。
    “我会让元方上来看着你。”卫飏继续补充,不过想到元方的不靠谱,只能再接了一句,“你,把右手给我。”
    虽然不知道某只这么说到底有什么打算,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我嘟囔着嘴巴,点头应了一声。
    把手伸了出去。
    卫飏在我右手的掌心写了个字,之后把手放下。“这个字可以让你经由水域来到地府,虽然地府恶鬼众多,不过多少都会给白苏和我面子,不会为难你。不过我希望,你永远别用到这东西。”
    他模样认真地说。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看了眼他写在我掌心的“冥”字。“我知道了。我会安分小心,不闯祸不凑热闹。”
    卫飏满意地准备点头,没想我又一本正经地补充了句。
    “可是从来就不是我要去招惹那些麻烦的,是它们要来招惹我。我没有办法。”我替自己辩解,说明我的无辜。
    卫飏本来想要夸我,不过因为我这话又给憋了回去。
    一张脸绷得紧紧的。
    “好啦。我知道了。”不敢再触碰到某人的敏感点,我只能笑容尴尬地把这波对付过去,不过在心里低低腹诽了句。
    卫飏这才放过我,他冲我摆了摆手,“我该说的说了,现在就是辞行的时候。”
    我目送卫飏离开,心口有些憋屈。
    待他走远,彻底看不见了。我才后知后觉地感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情人坡上有些煞风景,周遭小情侣的狗粮也有些呛人。虽然矫情,不过一路小跑着下山。
    “夏忧。”我跑下情人坡,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
    叫我的声音非常熟悉,虽然知道我们相处会非常尴尬,不过我还是硬着头皮地冲他笑笑,客气地寒暄。
    “祁鹄,好久不见。”
    我们是好久不见,不过眼前的祁鹄倒和初相见时一样,温润如玉,没有太大的变化。
    他听到我的寒暄,认真想了想。
    回敬说。
    “是的,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