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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我们拦在外面
    “其实小忧,你不用陪我去巫南。”祁鹄沉默良久,只憋出这么一句话,没头没尾。
    虽然知道每个字的意思,不过连在一起感觉奇怪,我冲祁鹄摇头,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祁鹄咬唇,稍微顿了顿,开门见山地说。“巫南那地方民风彪悍,危险重重,我那时要你以身涉险到底自私了。倘若你和卫飏这时下车,我……我能理解的。”
    他看着我,言语真挚。
    祁鹄退让的这一步,倒和他一贯的风格相符。不过我轻柔地冲他摇头,“我来巫南,是因为这里藏着许多的秘密,倒不是完全因为你。我没得选,到底得走这么一遭。”
    说完,我还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祁鹄模样带着些许的不大确定,不过认真地把我的话再品了品,只能勉为其难地信了。他长长的处了口气,突然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小忧,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我都要和你说句谢谢。”
    我略显尴尬地冲他笑笑,轻缓点头。
    之后祁鹄又和我简单的一阵寒暄,说了下巫南那边的情况,“那里人非常迷信,迷信鬼神,却又不完全信任鬼神。他们非常偏执,信奉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我听到这里,犹豫着点头,把他说的重点统统记下。
    片刻沉默之后,我以为他已经把重点交代完毕,正准备休息时,他低头清浅喃喃了句,“我见你之前和卫飏关系生疏分离,又听说你们生了嫌隙。我那时高兴极了,不过你整日如丢掉魂魄一般,我看了甚是心疼。不过你现在精气神似乎恢复如常,应该和他解除误会,恢复如初?”
    他声音压得很低,不过眼眸认真地和我对视,期待从我的口中得到答案。
    不忍再欺瞒祁鹄,我认真看着他,认真地解释,“我和卫飏之前的确闹过别扭,不过矛盾已经解释清楚,关系自然恢复如常。你之前劝我离他远些,我也知道人鬼殊途,不过做起来着实太难。”
    “不,不,不。”祁鹄打断我的话,犹豫的目光却在这时变得坚定起来,他把我的话强势打断。“我倒希望你们关系便像现在这般。你前段时间的失魂落魄好似换了个人样,真叫人担心。”
    我意外祁鹄的话,不过卫飏拿着饭盒回来,我不方便继续往下追问,只能兀自收下这句话,稍微在心里品了品。
    卫飏在我的身边坐下,递给我一盒还算让人有食欲的饭菜。他也给祁鹄买了一盒,非常不情愿地递给他,“别多想,我只是顺手多买了一份。”他那模样,要多扭捏有多扭捏。
    祁鹄脸上也有不自然,不过到底从卫飏手里接过饭盒,借口想喝热水去餐车吃饭,离开了座位。
    他们刚才的互动太可爱,我也是各种努力才憋住笑意。
    卫飏扔给我一个淡淡的白眼,一边看我大快朵颐地吃饭,一边询问我刚才和祁鹄聊了什么。我以饭堵住他的嘴巴,眼睛微眯成一条线,“也没有说什么,大概你以后欺负我,他会帮我出头吧。”
    我半开玩笑,妄图把问题轻松地一笔带过,卫飏没多说其他,只是干脆坐在我的身旁,眼眸轻巧地从我身上掠过。
    心悸心虚地往下吞了吞口水,避开卫飏的眼睛。
    他趁我不备,蜻蜓点水地掠过我的唇瓣。我错愕吃惊,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手。见我模样错愕,卫飏理直气壮地替自己辩解,“你刚不是说被欺负后,有人帮你出头吗?我来试试,看你有没有说瞎话。”
    我一张脸憋得通红,瞪了眼玩世不恭在这时候还有心情开我玩笑的卫飏,扔给他一记大大的白眼,“你过分了,我不许你再说了。”
    他竟比以前还要厚脸皮些,在我明确表示拒绝之后,竟还恬不知耻地凑了过来,和我的脸紧紧贴在一起,流氓气十足地补充说,“我大抵可以脸皮更厚一些。”
    不过他说完便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并没有如他口中所说的那般,再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之后祁鹄从餐车回来,我们恢复如常,只在他们聊天的时候,我偶尔抬头插嘴一句。
    关于巫南,我所知寥胜于无。不过卫飏和祁鹄,从他们的言论推断,多少是知道的。
    下了火车之后,又是一路辗转。我们到巫南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家家户户院子里都养了狗,我们是外人,还没进村到处犬吠声,一声接着一声,打破了乡村的宁静。
    一模样五六十岁的男人走了出来,来到我们跟前,他用探究的目光将我们自上而下打量了圈,言语疑惑。“你们,来做什么的?”
    我用手挠了挠脑袋,祁鹄认真说明自己的来意。只在听到居安的名字后,村里人表情变得非常难看,竟然动手赶我们走。刚才出言问询我们的男人一边把我们推搡出去,一边斩钉截铁地驳斥,“这里没有人叫居安,你们再不走别怪我们动手了!就算你们这有女人,我们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村民们更激动,凶狠异常地把我们赶出了村子。
    倘若这些阻挠我们的是厉鬼,我们还有办法应付,不过换成人后相当棘手。卫飏压低声说,“我们先顺着他们的意思出村子,之后再从长计议。我之前单知道这地方民风彪悍,不知现在连进去都成了问题。”
    好汉不吃眼前亏,卫飏这么提议很有道理。我和祁鹄相互看了眼,也跟着退了出去,今晚暂时露宿在外面,明天再想办法。
    “那里有处寺庙。”祁鹄抬手指了指不远处,隐约果然看到一处明显上了年纪,还有些荒废的寺庙。庙里早没了僧人,就连里面的佛像也积满了灰尘,看来这里已经很久没人过来祭祀,所以才是这样一番落魄的场景。
    不过我们只是暂时借宿一晚,倒没其他的要求。
    卫飏他们先给我收拾出了一间小屋,让我先去休息,他们忙活另外的一间。我想帮忙不过被挡了出来,只能悻悻地走回那间已经收拾干净的房间,躺在冰凉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