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点点头哦了一声,再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们母女两一眼,又看了看戚尧,说:“既然是一家人,那么便一起赏花吧,本宫先去那边看看那几位夫人,你们先说会儿话,靖瑶,你可要帮本宫多应酬一下。”
靖瑶公主显得有些不耐烦,不过还是规规矩矩地点着头说:“母后放心,靖瑶一定好好照顾前来赏花的夫人小姐们。”
皇后满意的点点头,身后跟着七八个下人,缓缓朝御花园深处走去。
戚尧看着脸色铁青的二夫人跟戚言,忍不住坐下说:“尧儿给二夫人请安,好巧哦二夫人。”
二夫人周氏皱着眉,责备的语气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哪里来的请柬?”
戚尧瘪着嘴说:“是靖瑶公主邀请尧儿进宫赏花的,所以尧儿与二夫人并非一路的。”
“所以,刚刚有奴才在谣传你是与七皇子一同进宫的,这件事情是真的?”戚言越说脸色越差,就差当场发飙了。
戚尧心想,戚言为什么就那么纠结呢,之前戚霂嫁给邱仕贤她也纠结,如今又纠结自己是不是跟七皇子有关系。
“谣传谣传,既然只是谣传,那么当然是有些真有些假啦。”
“那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我也不知道到底都谣传了什么,所以如何跟你解释呢?你若是那么想知道,还不如自己去问问七皇子。”
戚言双手紧紧握起来,指着戚尧愣是‘你’了好几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公主殿下,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下。”又来了个宫女请靖瑶公主过去。
靖瑶公主委屈的看了戚尧一眼,说:“尧尧,母后叫我,我先过去一下,你自己先玩一下,我很快就回来了。”
戚尧点着头,连说:“快去快去,免得皇后娘娘一会儿罚你多抄几遍佛经。”说罢,还坏坏地笑了笑。
靖瑶公主哭笑不得,但是没办法,母后召唤她一定得去的,所以只能撇下戚尧转身朝御花园深处走去。
宴会台上就剩下戚府的三位了,三个人面面相觑,戚尧心里知道二夫人肯定心里非常气愤,但是那又如何,这不就是她想要的效果吗?她应该得意的。
“戚尧,你跟公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三妹妹,这是你跟大姐姐说话的语气吗?这里是皇宫,到处都是眼睛,你就不怕你说了什么话被奴才们听去了,回头再给你谣传点什么负面的新闻么!”
戚言再次‘你’了好几声说不出话来,气得她直跺脚,回头看着二夫人周氏撒娇道:“娘……”
戚尧真羡慕,戚言还有个可以撒娇的人,自己的母亲据说在她出生后没多久就去世了,她可是遗憾了好久的呢。
“言儿,好了,尧儿说得没错,这里是皇宫,无论说什么都得小心,现在我们跟皇后娘娘去赏花吧,这件事情待回府了再好好来商量一下。”
戚尧心想,有什么好商量的,她不就跟公主交好么,至于让她们母女两个这么寝食难安么!
“尧儿,我们要随皇后娘娘去赏花,你可要跟上一起去?”二夫人站了起来,看着戚尧问。
戚尧想,跟着皇后赏花,人那么多,靖瑶公主肯定顾不上自己,而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她还是不要去了,自己就在这后面走走就是了。
“二夫人跟三妹妹去吧,我走得累了,先休息一下再行赏花。”
二夫人点点头,跟戚言说:“既然尧儿不去,那我们先走吧。”
戚言边走还边不停的回头看戚尧,脸上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对戚尧的厌恶。
戚尧撇撇嘴,戚言于她来说,不过是个不痛不痒的人,若是能和平相处那么戚府的战争就能平息一下,若是不能和平共处,那么该怎样就怎样吧,她也不怕。
人都走了,就剩下戚尧一个人坐在宴会台下边的座位上,旁边站着两个伺候的宫女,突然冷清下来,她倒是有点坐不住了。
皇宫难得来一趟,景色这么美,宫殿这么豪华,令她这个学建筑工程设计毕业的建筑设计师突然犯起了职业病,想去参观一下皇宫那些假山假水亭台楼阁,还有那些奢华的宫殿。
虽然知道皇宫无处不是危险,不过这里面的建筑真的是太诱惑了,也许是职业病,戚尧边走边欣赏一路的宫殿,还有御花园里的那些园艺设计。
与戚府相比,皇宫的建筑简直是人间天堂,难怪那么多人挤破头脑想进宫,别的不说,就光住的这些宫殿,就足够令人向往的了。
逛着逛着,戚尧就觉得审美疲劳了,宫殿虽然奢华高调,可是每个宫殿外观几乎一样没什么区别,当然宫殿名除外。
脚上穿着绣花鞋虽然是平底的,但是走了这么许久也是累的,戚尧看到不远处有一簇绿油油的翠竹,翠竹边上有个亭子,正好去那里歇歇脚,然后再去找靖瑶公主,因为这里离那群女眷赏花的地方已经有点远了,戚尧还害怕自己一会儿找不到路,一路上都让碧荷多看着点。
碧荷倒是很认真的在记着来时的路,也害怕戚尧担心的事情,不过她心里倒是知道,御花园里没多远就有待命的宫女太监,若她们真的迷路了,也可以让宫女太监带路。
翠竹长势惊人,在微微的风中轻轻摇曳着清脆的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戚尧经过翠竹,伸手摘了几片叶子握在手里,她突然回忆起小时候,自己曾经在外婆家的竹林里学会了用竹叶吹出来一些简单的音符,对,仅仅是音符,还不能算是曲子。
走上亭子,碧荷自觉的在亭子外面候着,戚尧走进去坐下,双脚在绣花鞋里面动了动,还真的是有点疼,真想把鞋子脱了,想想此刻身在皇宫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把竹子叶取了两片下来,正准备吹响的时候,却听见竹子后面的假山旁似乎有人在说话,戚尧心想不要打扰人,所以准备吹响的竹叶又放了下来,也不是存心要偷听,只是她坐在这儿,正好听了个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