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尧当然没那么笨,她早就让碧荷顺便打听了这帮子工匠家里的情况,算是知根知底的她才敢这么放心的将这么多钱给他们,她的钱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当然不能随便充大头。
“小的们,开工咯,先把原来的这些木桌椅搬走,然后再按照公子的图纸送去让人把桌椅做好送过来……”
戚尧看着开始动工的工匠,心中难掩激动与兴奋。
她转身跟碧荷说:“后厨的厨师今天也休息了吗?”
“是的公子,因为酒楼不营业,所以他们今天都休息了。”
“他们住在哪里?”
“他们就住在后院里。”
“好,那你去把他们叫来,我有事与她们商量。”
“是,公子。”
……
……
整整一天的时间,戚尧在酒楼里指导工作,吩咐工作,把事情都安排得妥帖了,她才换上女儿装背着夕阳鲜红的残光往戚府赶去。
晚上回到家,戚尧又开始在房间的书案上开始画画画,先是画出了麻将的四种图案,然后再画出了扑克牌,打算明天拿去让人加工。
她打算麻将可以做两幅,一副木质的,一副玉质的,分两种等级。扑克牌则用锦缎为背面,再糊上纸在正面,奢华又高档。
半夜三更,戚尧才在青儿的催促下才爬上了床,实在是太累了,但是感觉很充实有没有?她本来是建筑设计师,现在做做室内设计师也是蛮不错的,而且还是在古代这个资源这么匮乏的时代,实在是一种莫大的挑战有没有。
含着笑睡着的,不知何时,她模模糊糊的看到窗前又站着一个身影,还是那个白色的身影,戚尧想,梦里的人真好,不用洗澡也不用换衣服,她一天可是要换好几套衣服呢,谁让女人都爱美呢!
第二天,她出了戚府之后,马车直接往太和庙而去,到了寺庙之后,戚尧把买过来给寺庙的东西交给了一个年轻的小尼姑,然后添了灯油捐了善款,再然后就关上了房间门换上了男装离开了寺庙。
门口早就准备挨了另外一个简陋的马车在等着,上了马车又直奔城里的酒楼。
一路上戚尧一直在想,她应该给酒楼取一个新的名字。
酒楼的装修工作在紧张的进行,那几个工匠几乎一天到晚都在酒楼里,吃的是厨师在戚尧的要求下做出来的新菜式,喝的是戚尧让后厨榨的果汁,住的是楼上高档的包间。
酒楼的面积本来挺大可以容纳挺多人的,但是戚尧生生改造成高档的饮食娱乐场所,戚诚邦拿的那些银两早就不够付工钱与材料费用了。
所以,戚尧招来碧荷,把靖瑶公主的令牌递给她,说:“碧荷,本小姐思来想去,在全京城就靖瑶一个朋友,也不知道能否靠得住,所以你且拿着她的令牌进宫去找她,就说本小姐囊中羞涩,想问她借点金银花花。”
碧荷拿着令牌,有点忐忑,这还是她第一次去借钱,而且还是到皇宫去借钱!
最终,靖瑶公主很给力,二话不说给了戚尧十锭黄金,戚尧努力的换算了,十锭黄金能换成多少银子,然而这是个大工程,在没有电脑的时代她硬是没算出来,头脑想的事情太多了,不适合算账,酒楼原先的账房就是当家的,如今卖给了她,回头她还得再请个账房先生才行。
第九天,戚尧一大早就起来了,因为这是自己最后一天在酒楼盯着工作进度,午饭过后她就得回戚府了,而且必须在午饭之前赶回太和庙,然后再坐戚府的马车回去。
然而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却让戚尧认不出骂了一声艹。
二夫人竟然带着戚言,也要到太和庙去,说是给太夫人祈福,实际上是听说了戚尧不在太和庙的事情,要去抓现成的。
戚尧内心纠结死了,一大早忙吩咐完最后的一些事情,然后跟碧荷两个坐上马车,抢在二夫人的马车出门之前直奔太和庙的方向。
然而,也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马车故意与自己作对,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居然坏掉无法行走了。
戚尧当场傻眼,从马车上下来,看着马车的车轱辘因为跑得过快撞到路边的石头儿缺了个角,她傻在了当场。
“公子,马车赶路太急车轱辘坏了,怕是无法再上路。”
车夫一脸心疼的查看着马车的车轱辘,心里盘算着这个车轱辘得花多少钱去修补。
戚尧看着碧荷问:“碧荷,这附近可还有其他的村镇?”
“这附近只有一条路通往太和庙,没有其余村镇,怎么办小姐?我们这次死定了。”
戚尧看着车夫拉马车的马,奈何自己不会骑马,要不然的话骑马估计会更快一些,这下可怎么办?算了算,二夫人的马车应该快追上她了,再想不到办法的话,肯定会被二夫人抓个现行的。
到时候二夫人随便在戚诚邦面前说自己不检点,说是到寺庙祈福其实偷偷在外面厮混,那她的名声就彻底败坏了。
名声倒还好,最怕的就是,二夫人在戚诚邦面前耳边风一吹,随便给她找一个夫婿嫁了,那她这辈子估计有点难过了。
焦心无奈的时候,戚尧突然听见耳边有马蹄声,由远而近,她心想,不会这么快二夫人她们就追上来了吧!
看着来时的路,戚尧内心七上八下的,跟她一样心情的还有碧荷,也是张望着来时的路。
只是,让他们失望了,来的人并不是二夫人,而是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骑着马飞驰在土路上,扬起一阵灰尘随风飘去。
戚尧只觉得眼前这个白衣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有见过,就算是梦里,也只不过是一个模糊的背影,与正面还是有区别的。
凤归茹骑马纵驰,来到戚尧面前时,他突然勒紧缰绳,马儿嘶鸣两声倜然听了下来,他低头看着戚尧问:“姑娘再者荒山野岭间愁眉莫展,可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