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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被追杀
    先不说项链有多名贵,它代表的意义,是夏家的儿媳,这是要一代一代相传下去的,没想到到了她这一代,竟生出这么多事端来。
    夏培江去到下面,恐怕也没有颜面面对夏家的列祖列宗。
    陆访琴将项链轻轻扣到了夏暖脖子上,夏暖扬头看着母亲,眉眼里有着不解。
    “这条项链你戴着吧,就当是你爸留给你最后的礼物。”陆访琴轻轻道。
    “妈,你还在怪他吗?还恨他吗?”夏暖问着,她不知道父母间到底有怎样的爱恨情仇,但父亲临死时,真的悔悟了,也许他当年真的有苦衷呢。
    “已经不重要了。” 陆访琴神色淡淡,知道夏培江的死讯后她没有落一滴泪,也没有任何伤心的感觉,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脑海里也会浮现起在一起时的那些场景,只不过太久太远了,远得连她自己都看不清了。
    从她沉睡醒来的那一天开始,这男人的一切与她就再也没有关系,就连他的死,也不能在她平静的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只是真的放下了,从前的一切,从这一刻起彻底放下了。
    陆访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终于可以毫无恨意,毫无挂念地活在这个世间。
    “爸的葬礼在后天,杨叔说,给他选了一个幽静的地方。妈……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让带给他的?”夏暖道。
    她如今已经接受了夏培江已离世的事实,人死不能复生,她不是那种会沉沦在过去里无法自拔的人。她认得清事实,知道前方还有怎样的路在等着她,所以她会坚强,会比以前更坚强,父亲的遗愿,就是要她好好照顾母亲,她一定会办到的。
    “没有。”陆访琴轻轻道出这两个字。
    夏暖想她懂了,轻轻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母亲,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虽然她面上并不难过,但是父亲的死还是会给她带来一定的触动。别说他们不是两个不相干的人了,他们是几十年的夫妻,一起走过那么多的路,如今生离死别,即便有着再深的恩怨又怎样,一切都该烟消云散了。
    ***
    陆修杰次日醒来,发现自己如今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房间的模样在脑海里搜寻了许久,也从未见过。而他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人帮忙包扎好了,且包扎得很好,像是专业的医护人士。
    他的头还有些晕,昨晚因为心里烦躁,一个人去了几杯,酒吧里的气氛能另他安静下来。只是醉意上头,眼前便浮现出夏暖的样子,一想到夏暖,脑海里心里全是她,连那晶莹剔透的酒里都在浮现着她的面容,渐渐得,喝得有些醉。
    刚走出鹰皇的大门,被夜间的冷风吹着头,原本那丝毫的醉意另他迷炫起来。虽然头有些晕了,但这都算不得什么,他强压下醉意,缓缓行走在路上,在走去停车场的中途,被三个男人给拦截了,他们长得很高大,且全副武装。
    头上的那一丁点醉意,瞬间消失得全然不见了。陆修杰提高警惕,他知道来者不善。
    这些人来势汹汹,二话不说就朝他下手,且这三个人的身手都不弱,与他不相上下,虽然他喝了酒,但却不影响他的发挥。
    以一敌三,陆修杰打得有些勉强,因为他们并不是普通杀手,论起来几乎与陆修杰不相上下。能够派出这样的人来对付他,陆修杰暂时还没有想到那人是谁。与他们对抗,但要打赢他们恐怕是不可能的,所以陆修杰一边对付着他们,一边趁机逃跑,在打斗的过程中,被其中一个男人用锋利的刀子在手臂上狠狠地刺了一刀,他一路沿着小巷子跑,拐了很多个弯,以为自己把他们给甩掉了。
    他的听觉很敏锐,身后的脚步声明明已经完全消失了,可却在黑暗里听见有什么锋利的东西正朝他冲过来,与空气触碰时发细微的声响,但他的反应终究还是太慢了。
    下一秒,便被子弹击倒在地。
    幸好这颗子弹不是真枪实弹,只是麻醉弹。皮肤层被刺破,麻醉剂便会被打进去,这个药的效果十分强悍,连陆修杰这种身经百战的人也抵挡不了。
    而药的后劲也很强,醒来之后,陆修杰除了头晕以外,还有手脚酸软的症状。他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这儿跟寻常居住的地方没有什么两样,可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是被绑架了,还是被人救了?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步伐很稳,大步流星,但声音却很轻,陆修杰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他感受得到,这是练武之人才会有的特征。
    门被推开,陆修杰虽然依旧坐在床上,但已经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只见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赫然而立,手端着一个托盘,上来传来淡淡的酒精味。看来他目前还是安全的,陆修杰心里这样猜想的,但仍然没有放松警惕。
    “你是谁?”陆修杰眉目一凛,眼眸里散发着杀气。
    那人只微微一笑,嘴角勾起的笑容与眼底都带着一丝柔色,这样的人看起来随和而阳光,但陆修杰阅人无数,只觉得他很深沉,且隐藏得很好。
    “北岸战区部队陆少将,鼎胜集团陆总……我救了你,你该说一声谢谢。”
    男人继续是轻轻地一笑,熟练地将酒精的盖子打开,用小钳子把锦花扔到酒精瓶子里,再把纱布解开,这一系列的运作下来,比专业的医护人士还要熟练。
    陆修杰注意到,他的手已经修长而白皙,但却长着一些老茧,而也只有长期劳作又或者是持手枪的人才会如此。
    而他又对自己的身份如此清楚,这个人会是谁,他又有什么目的?
    “我已经离开了部队,所以陆少将这个身份与我不再有任何关系。”陆修杰微微垂眸,心里在猜想着他是否与国家军队有关。
    能够在昨晚的情况下将他救下,可见这个人也不简单,且身手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