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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师你家美尸跑了!_52
    像尘封已久的老酒,打开封泥,便是一股扑面而来的浓郁气息。
    正打量着里面,环顾四周,身后忽有一道阴风袭过,他眉间有厉色划过,左手探入腰间黄袋之中,二指从里面夹出一张黄符,旋身的同时将黄符往前一甩,口中念咒。
    “天有天将,地有地祗,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扬灰!”
    “啊——!”女鬼凄厉的喊声再次响起,定睛一看,只见那女鬼胸前贴着一张朱砂画写的黄符,红色的符咒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女鬼如同被雷击一般,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的往后退去,垂在外面的舌头甩来甩去。
    “鬼孽,不道入轮回,竟在此处作恶多端,今日我便替天行道,让你魂飞魄散!”柳辰阳端的是嫉恶如仇,掏出一张灭鬼符,手一甩便将其扔出,黄符在半路忽的燃起,化为一团透着金光的火焰,往女鬼飞去。
    女鬼惨白的眼瞳中倒映出符箓的火光,那火光似乎引起了她心中的怨怒,它忽然神情大变,面容狰狞凄厉的低吼一声,猛然撕烂胸前的黄符,一个闪身躲过袭过来的火团。
    火团撞到墙壁上,沉落在地上倏然熄灭。
    身后传来强烈的怨怒之气,柳辰阳转身一看,只见那女鬼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张大嘴巴露出尖牙,神情万分狰狞,鲜红的舌头忽然拉长升起。
    下一秒,他只感觉脖间一凉。
    低头一看,女鬼那长长的舌头正卷在他脖间,凹凸不平的舌苔十分有触感,亦是渗人的冰冷。
    紧接着,卷在他脖间的舌头一个用力,柳辰阳便如同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鸟般,被女鬼迅速拉向她那边。
    !!!
    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女鬼,柳辰阳瞪着眼睛,右手握紧了金钱剑正要举起朝那舌头砍下,只听女鬼低吼一声,手高高的扬起,狠狠将金钱剑拍落,同时舌头越发用力的绞着他脖子。
    被绞的难受至极,肺中的空气越来越少,柳辰阳难以呼吸的张大嘴,双眼用力的瞪大,一副即将窒息而死的模样,同时在心里急促的呼唤着扶倦,希望那该死的活鬼可以快点赶过来,不然他就要死在这小小女鬼手下了。
    扶倦还没等到,倒是枫璟安和凝光很快赶过来。从门外飞来一只还在燃烧的油灯,旋转着抛向女鬼暴露在外的舌头。
    猝不及防被烛火烫到,女鬼哀嚎一声,迅速收回卷在柳辰阳脖间的舌头,面目狰狞恐怖的转头瞪向门口。
    枫璟安将凝光轻轻放下,扔掉手中没有了油灯的纸灯,看了眼晕倒在地上的柳辰阳,这才认真打量起那女鬼。
    “你有怨。”
    平静的声音说出这三个字,女鬼猛地哆嗦了一下,顿时一身滔天的怨怒之气尽数解下。
    枫璟安两指夹出一张灭鬼符,抬眸看向它:“被我收灭,或者平息怨怒得以超度,你选一个吧。”
    女鬼浑身一颤,双眼直直的瞪着他许久,直到双腿打着哆嗦往下一跪。
    ……扶倦迟迟赶过来,同样恐怖的面容,看到倒在地上的主人,又看了眼一边的女鬼,喉间发出愤怒的吼声,凶猛的挥爪飞扑过去。
    眼前红光一闪,枫璟安食指轻动,拽了拽那根牵鬼绳,悠悠笑了声,又走到晕倒的柳辰阳面前,将牵鬼绳的一端缠绕到他食指上。
    看了眼被牵鬼绳缠绕住的一人一鬼,一主一仆,他心情甚好的拍了拍手。
    “你们两个就待在这里过夜吧。”
    语罢,一手拉着凝光,目光一扫看向那跪在地上的女鬼:“不妨与我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柳辰阳是一个十分自负的人,不把“区区小鬼”看在眼里,所以没让扶倦一起冲出去,毫无疑问是作死。
    然后,女鬼出来了,小宝离开倒计时。
    最后统一感谢大家的营养液,养尸水联合赞助,嗯。
    ☆、小宝至亲
    杞越闻声而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一早了。听闻刚进宫的阴阳道师擒拿下那恶鬼,他自然是带着莫公公火速赶到清风苑。
    刚踏进院中,还没走进门,就看到枫璟安站在外面,像是早已恭候多时。
    “如何?那鬼怪……究竟是何物?”
    早在昨晚,枫璟安与那女鬼交涉了一番,对一些事情也算是了解透彻,心中唏嘘那女鬼的命运之余,也不禁感叹这皇宫真乃多出是非之地。
    并未正面回答他,而是旁敲侧击反问:“皇上,你还记不记得你的后宫之中曾经有位名叫秦竹柔的女子?”
    莫公公立即惊异:“秦昭仪?”
    杞越神色不悦的瞥他一眼,示意他噤声,后者连忙喏喏低下脑袋不敢再多言。
    沉吟了片刻,他才缓声:“这秦竹柔乃是前长史之女,因其父有谋反之心,与他人暗中频繁书信来往,证据确凿,当满门抄斩,朕念与秦昭仪夫妻一场,便放她一条生路,免去死罪,只打入冷宫,一生青灯古佛相伴……”
    枫璟安不禁蹙起双眉:“那后来呢?”
    莫公公看了眼自家皇上,这才接话道:“后来秦昭仪不甘寂寞,自缢而去。”
    枫璟安点了点头:“皇上若是想弄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可随我去见一见那秦竹柔。”
    “什么!”莫公公猝然一惊,一双死鱼眼直直的瞪着他:“你!你是说……”
    “近段时间在宫中作乱的女鬼,正是秦竹柔,她心有不甘,怨气太重,死后不愿去投胎,魂居冷宫,又不敢靠近阳刚之气,只能在后宫恐吓那些妃子。”
    枫璟安淡淡叙述这一切,仿佛在说的不是什么邪崇之物,而是谈论一件十分平常的事,但听在旁人耳中,却是格外的惊悚。
    杞越沉默着听了一阵,神色低沉:“那便去会会她。”
    莫公公霎时间又尖叫起来:“皇上!万万不可啊!此乃鬼魂之物!切莫被冲撞了!”
    杞越登时冷眼扫他:“哪有那么多可冲撞的,摆驾!”
    经他低声一斥,莫公公顿时像颗焉了的小白菜,低着脑袋唯唯诺诺:“是。”
    ……
    白天的冷宫比起夜晚少了一分寂寥,多了一分冷清,步入昨夜的那处院落,地上满是零落的枯叶,而埋藏在一堆枯叶中的,还有一把金钱剑,和一人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