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后悔早已经来不及了。
    “当初的事情我也很抱歉，但是那都是你逼我的，感情的事情容不得半点的将就，等到有天你遇到个你爱的，她也爱你的，你就会明白我今日所说的话！”
    慕云黛的话没来由地令叶沉的心里有些沉闷，他不耐地反驳道：“本皇的事情不用你来置喙！”更何况，他早已遇到了，可是他依旧没有珍惜。
    想到这里，他原本阴沉地眸光愈发阴鹫起来，想到那个女子，他的眸光里幽幽地又闪过一丝的恨意来。
    慕云黛察觉到叶沉地眸光有异，只是拧了拧眉并没有询问。她不太爱管闲事，生平管的最多余的一件事就是当初救了叶沉，有了这后来。
    如果可以，她若是回到当初，必然不会在救他。
    “你希望本皇明日如何配合你？”
    “卫皇这意思是肯配合我了吗？”
    慕云黛抬眸看向叶沉，眸光已经恢复平静。仿佛刚刚的愣神都只是叶沉的错觉。
    论心狠，冷清，眼前的这个女人半点都不会输他。
    所以她才能在欧阳轩死后，迅速接手越国，甚至越过越澄成为越国的新主，这样的手腕，必须得有果决理智的心思，否则如何能力排众议成为当代女皇。
    “人已经被你引至此地，本皇还有拒绝的权利吗？”
    叶沉反问，语气有些不耐。只是他的话刚刚落下，微顿，又继续说道：“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慕云黛虽然很疑惑他到底会跟自己谈什么条件，但还是果断地答应了他。
    她明白这才是叶沉肯跟她谈判的唯一筹码。
    情爱于这些帝王不过是点缀，就像是当初她被叶沉送给陈国少主也是一样的道理。
    这点她很清醒。
    “那个假夏阳交给本皇！”
    假夏阳？
    慕云黛原本以为这世上最清楚那个盘旋在欧阳霆身边的夏阳是假的，可却没想到叶沉也很清楚。叶沉似乎看出来她眸光里的疑惑，他沉吟一声，眸光沉沉地看着慕云黛：“你的所有事情本皇都明白，你才是当初帮助欧阳轩破敌上万的那个小将夏阳。对不对？”
    “不错，就是我！”
    慕云黛并没有打算隐瞒，既然叶沉能知道那个夏阳不是真的，自然也就知道她是真的，这并不出奇。
    更何况叶沉曾经在宁国游荡过一段时间，否则她也不会他相遇。
    所以要调查她是不是夏阳很简单。
    更何况当初她娘亲还有弟弟都在她的身边，稍微对她有些关注的人都知道，她才是正儿八经地夏阳。
    只不过当初欧阳霆号召，假夏阳顶替了她，才令十五皇子兵败垂成。
    等到她想要赶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事已至此，只能将错就错。
    “那个假夏阳是谁，你应该也知道！”
    叶沉继续问到，神情里带着笃定，撇开私情不论，叶沉看她的眼神里满是疑惑，还有打量。
    这点和欧阳轩很不相同，欧阳轩太过顾念旧情，否则欧阳霆早就死了。若不是如此，她或许也不会对欧阳轩情根深种。
    正因为万事欧阳轩都以她的心意为主，所以她才会渐渐对他生情。
    想到欧阳轩，慕云黛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叶沉临走时，又顿了下来，扭头看向慕云黛：“本皇不知道你清不清楚，我刚刚得到消息，欧阳霆已经挥军南下，不日他的十万人马就会抵达宁越边境。你可有应对的法子？”
    慕云黛点点头：“此事我心中有数，但还是多谢卫皇传讯！”
    “不用谢我，慕云黛，本皇希望你活着！”
    慕云黛的眸光和叶沉的视线在空中蓦然对视，随后慕云黛移开自己的眸光，有些闪躲：“你放心吧，我会让自己尽量活长点的！”
    叶沉沉默地点点头，然后转身消失在窗外。
    等到叶沉彻底消失在视线，慕云黛才收回视线来。
    她刚刚长呼了口气，就听到耳边那熟悉地低沉嗓音袭来：“怎么，旧情人走了舍不得？”
    “西凉王似乎越来越喜欢做些鸡鸣狗盗的宵小之事啊！”
    完颜珣畅然地一笑，然后坐在慕云黛的床边来，他的眸光并未从慕云黛的脸上移开，她的脸色越来越差，明显精神状态很不好。
    想到这里，完颜珣的眸光幽幽地转暗几分，但却并没有让慕云黛看出来，只是颇有几分心甘情愿地姿态笑着说道：“对你，我甘之如饴。只要是能见到你，做回宵小又如何？”
    “我到不觉得西凉王什么时候对我有这样大的兴趣？哦，不对，应该是不明白我什么时候能有这么大的魅力，让西凉王对我至此！”
    慕云黛淡淡地一笑，语气倒是不悲不喜。
    完颜珣地眸光陡然地变得认真起来，他看向慕云黛：“能让宁国太子，卫国皇帝，还要陈国少主心心念念的人又岂是普通女人可比的？”
    “这话说的有点夸张了！”
    慕云黛说着话语微顿：“不过我似乎听到西凉王您说，陈国少主。莫非你见过陈国少主呢？”
    “怎么你很吃惊？”
    完颜珣不答反问。
    “他倒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只是可惜，我一直无缘得见！”慕云黛感叹一声，她对这个陈国少主倒是真的好奇，之前她虽然有幸见过他，但显然那张脸也并非是真脸了。
    她倒是挺好奇一见他的真面目，又或者说跟陈国少主来一局，才算是棋逢对手，不枉此生。
    毕竟他躲在幕后竟然能将整个宁国搅的天翻地覆的，也着实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女人你是不是对那个陈少主太过关注了？”
    完颜珣有些不太高兴地凑到慕云黛的身边来。
    陡然凑近地温热气息，轻轻扫在她的脸上，慕云黛有些不适应地挪了挪身体，只是刚刚应付叶沉便已经费了不少的气力，现在早已经有些虚弱不堪了。
    “小心！”
    慕云黛只感觉自己有些恍惚，整个身体一软，就被完颜珣捞回到怀里来。她原本也就躺倒在床上，只是完颜珣有些过于担心了。
    “你没事吧？“
    慕云黛瞧着他那惊慌失措地模样，有些好笑，只是嘴角刚刚咧开来，就感觉到一丝凉意从嘴角滑落下来。
    “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