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璇想通了那些事之后,穆凌军队她的态度,她多少也能理解,而且这时候也不是计较这些小事的时候,她骑在马上,扫视了一圈,就瞧见了被六人护在身后,正靠着大树,昏迷不醒的郑峰。
她虽不会医术,但是简单的处理伤口和包扎还是会的,而且她的空间手镯里还有不少药力甚强的草药。
南宫璇下了马,朝郑峰走了过去,对着其他六人比划道,“你们让让,我会处理伤口,身上也有些药物。”
虽然两人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都不愉快,但昨晚他的话她还是有听到的,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现在既然她遇到了,就不能见死不救。
其他六人见南宫璇走了过来,至少有五人是横眉冷对的盯着她的,只有一名跟在郑峰身边两三年瞧起来年纪并不大的小将士眼神很是复杂的瞧了她一眼,然后对着那五人说了句什么。
那五人闻言,脸色都变了变。
南宫璇是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但至少都六人都让开了,她快速走到了郑峰的面前,将他身上的衣物给撕了下来。
身后人的视线被她的背影给挡住了,并未瞧见她是从空间手镯里拿出的药物,还以为她是从自己的怀里拿出来的。
只见她将草药放嘴里嚼碎了就敷到了郑峰的伤口上,神奇的是,原本还在涓涓的往外流的血竟然慢慢的止住了。
南宫璇见他身上最严重的一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瞧了四周一眼,并没有包扎的绷带布条之类的,也想不得太多,直接将自己的衣服撕了一个角,将郑峰的伤口给包扎了起来。
回头,见其他六人身上也有伤,小心翼翼的从空间手镯里拿了几颗草药藏到了自己的怀里,再站起身从怀里拿出来给他们,比划道,“我这儿还有些草药,可以外敷也可以内服,你们的伤势也必须赶紧处理下。”
几人面面相觑,有人认为南宫璇是好心,自然也有人认为南宫璇是在收买人心,想让他们替她说话,好增加她在他们主帅心目中的位置。
南宫璇并不理会他人的想法,只是将草药交给了那个对她还算友好的将士,比划着道,“你们可知王爷如今在哪儿?”
“你是来找主帅的?”
“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们的主帅。”南宫璇垂眸笑了笑,“我只是担心他。”
当兵的本就没有几个是有花花肠子的,尤其是在战场上,一个女人可以不顾危险的冲进来,他们看懂南宫璇的话也有些动容了。
或许,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大勇,你们几个先送郑副将军回去。我带语儿姑娘去找王爷。”沉默了片刻,那个一开始就对南宫璇还算友好的小将士说道。
“翔子,你……”另一名将士叫了一声,却被另一名长得较为高大的将士给拦住了,“翔子,小心些。”
说完,那名叫做大勇的将士又对南宫璇道,“希望你也能平安的回来。”
南宫璇朝他笑了笑,比划道,“谢谢。”
因为瞧着对方看起来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儿,而且如今两人也是赶时间,南宫璇便对翔子比划道,“我们上马,你坐我身后去,给我带路。”
翔子犹豫了片刻,也就答应了。
两人上了马就和其他几人告辞了,翔子领路,带着南宫璇就朝穆寒御最有可能带领着的其他的穆凌军所在的地方奔去。
从翔子的口中得知,他们兵分几路对前来袭击他们的人进行了反击。
只是没想到对方的人马竟然精炼了不少,而且人数又是他们的几倍,他们这一个分队,如今原本有十五人的,如今只剩下了七个。
而他们主帅的那队人马,应该是和南秦国的其他兵马对上了。
穆寒御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
而在南宫璇骑着马带着翔子去寻找穆寒御的途中,北穆国军队驻扎处也遭到了猛烈的袭击,南秦国不知从哪儿弄来了几十条装有大炮的船只,朝着北穆军队驻扎的营帐进行轰天的炮轰。
南秦国兵分两路,一路在陆地上吸引穆寒御的注意,将其引开;而另一路则从水上进攻。
秦煜昨日刚醒来,就迫不及待的跑到将军府,和大将军一同商议出了这个计划,之所以如此急切,是因为昨日—他收到了两封密函。
其中一封的上面写的竟然是昨日穆寒御故意在南宫璇的面前和其他将领商议出的作战计划,而另一封更是竟详细的阐述了一个专门为穆寒御设计的陷阱。
不过这个计划,需要一个特殊的人出来冒险。
南宫大将军听到信中提到的人后,极力反对,岂料信件中提及的人此时竟就在门外,而且见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非但如此,此人听完之后,竟主动请缨实行计划。
大将军劝阻了好久,最终也却只能同意。
因此,才有了今日的突袭。
南秦国的舰艇不断地朝军营投放炮弹,军营内燃起了熊熊烈火,大部分的营帐都着了火,其中还掺杂着人的尖叫声。
然而,南秦国的士兵正为了他们的成功而欢呼的时候,不知从而何处冒出来了一队船只,而且规模比他们的还要大上几倍。
一名身着红色披风的女子,一声令下,只听“轰轰轰”的几声巨响,南秦国的两艘船只就被击中了,船上的士兵一阵尖叫咆哮,却也阻止不了船只的下沉。
清风从船舱内走上了甲板,瞧着那名红衣女子笑道,“小师妹,三月不见当真是当刮目相看呐。”
逐日回头冷冷的瞥了清风一眼,“师兄,你倒是一点儿没变,还是那般不长进。”
“……”清风闻言,脸色一沉,故作气愤的道,“想你师兄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话还未说完,逐日已经飞身落到了甲板的另一侧,对着那边的将士下令道,“将那艘船击沉。”
“是,将军。”
被无视的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