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跪倒在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胃里五脏六腑都在翻滚,“……”
清风诧异的愣在了原地,“……”
直到穆寒御的身影消失在两人面前,清风才连滚带爬的跑到了明月的面前,将他扶了起来,“明月,你可有大碍?”
明月闭了闭眼睛,咳嗽的道,“我怀里有治疗内伤的药物,你替我拿出来。”
“哦哦,好。”清风急忙朝明月的胸前摸了过去,谁知,刚伸出手探进了他衣物摸了两下,手啪的一下就被打开了,明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别乱摸。”
清风,“……”
清风讪笑了两声,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摸,摸了两下,手啪的一下又被打开了,明月挣扎着从他的怀里爬了起来,自己从腰上掏出了一个瓶子。
清风,“……”
明月吃了药物,调理了下生息,总算感觉好多了,见清风还顶着一张笑脸站在他的面前,顿时眸光就冷了下去。
清风干咳了两声,两眼望天,突然低下头,盯着明月有神的问道,“明月,你说爷到底是怎么了?还有爷和哑儿之间,究竟发生何事了?”
“我如何知晓。”明月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就朝外走了出去。
爷还从未如此无缘无故的对他们动手,而且还是下如此重的手。
爷果然是越来越残暴了,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儿的好。
不对,是应该去找到症状所在才对。
清风想着,摸着下巴,盯着穆寒御的房间暗暗发誓,回过神来,才发现明月已经不见了,顿时大叫着追了上去。
因为除了穆寒御,追云、清风、明月外,只有小碗一个人知道南宫璇在寒王府的事,听说南宫璇需要补身子后,小碗本想去追云那儿看看,能否要到一些补药的,可刚走到路上,就瞧见了追云正在和南宫梦说话。
小碗避开了身子,躲了起来,除了南宫璇,小碗是谁也不认得,无论南宫梦是否是寒王妃都好。
好不容易,南宫梦和金剑离开了,小碗才走了前去,见了追云。
追云疑惑的瞧了眼小碗,询问道,“小碗,你来寻我,可是有何事?”
“追云姐姐,哑儿夫人醒了,明月公子说,夫人的身子很虚弱,需要药材进补。”小碗低着头,有些尴尬的说道。
追云的眸中闪过了一丝异彩,听到南宫璇醒了,她心底还是有一丝高兴的,虽然中间发生了太多的事。
而就在追云打算和小碗一起去拿些补药给南宫璇吃的时候,迎面竟遇到了站在她们身后,脸色阴沉的恍若暴雨来袭的……穆寒御。
小碗再见穆寒御,竟然吓得哆嗦的倒退了一步,就听穆寒御冷着声气问道,“她醒了?”
小碗知道穆寒御问的是何人,可她此时结巴的不敢说话,还是追云上前行礼道,“爷,小碗她……”
追云的话还未说完,穆寒御一道冷眸扫来,那阴骘的眸光,即使是追云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似乎,穆寒御的询问,根本无需她们的回答,只是单纯的想确定南宫璇的死活,仅此而已。
穆寒御收回了眸光,不再看那两个已经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气吓的不知所措的人,转身朝南宫璇的院落走了去。
小碗眼看着穆寒御朝南宫璇的院落走了去,焦急而担忧的拉住了追云的衣袖,“追云姐姐,王爷他……”
“我们做奴婢的不该问的不该说的,最好是不要多问多说,你忘了进寒王府之前学的规矩了吗?”
小碗被追云冷厉的眸光给震得,收回了自己的手,视线却一直跟随着穆寒御的身影,生怕穆寒御会对南宫璇不利。
可是,这一刻,她竟不敢追上前去。
破烂的小院落内,南宫璇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此时她正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夕阳,她知道自己这情况,是走不了的,却不知穆寒御为何会在她昏迷时出现,又为何将她带回来。
心里都太多的疑问,郁结在心底,竟让她有几分想干呕的冲动。
自从生下小鱼儿之后,她就已经不会再吐了,许是这段时间昏迷着,身子太虚弱了,感染了风寒。
正躺在床上望着窗户的时候,一道紫色的身影豁然出现在了视线之中,南宫璇望着站在窗外,眸光冷寒,肆无忌惮的扫视着她,不带一丝感情的穆寒御,心陡然跳动了两下。
她想收回自己的视线,然而穆寒御的眸中却彷佛有一股神奇的魔力,将她给吸了过去,让她无法别开自己的视线。
他只是神情冷淡的站在窗外,一双紫色的瞳孔似乎在看她,却又似乎根本没有她的影子。
南宫璇突然紧张了起来,心底涌现了一种错觉,眼前的人不是穆寒御,即使他以前不认得她,对她再冷淡,也不曾用这种陌生而嗜血的眼神看着她。
有那么瞬间,她彷佛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穆泽天临时前给她带来的那种让她窒息而惊恐的感觉。
她将他丢在玄气大陆,丢给了那个所谓的长公主,她知道他会没事的,可是如今面对着他,她却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穆寒御终于迈开了脚步,从窗外走了进来,站在了南宫璇的面前,他的眸光好冷,冷的那般陌生。
“本王没死成,你可是很失望?”言语之中冷若寒冰的刺骨。
南宫璇诧异的望向了他,她从未想过要他死,究竟发生何事了?他为何这么问她?
“哑儿,你可知,本王是如何逃出来的?”穆寒御一步步紧逼到了南宫璇的面前,扼住了她的下颚,勾勒出了一抹残虐的笑意。
南宫璇心惊,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穆寒御豁然拉开了自己的外袍,扯开了亵衣,南宫璇清楚的在他的胸口那儿瞧见了烙铁烧过的痕迹,那么深,那么重,已经解了疤痕,盘踞在那里,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南宫璇甚至可以想象出,这些伤痕烫上去的时候,该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