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小碗,身后还有媒婆,说是领南宫璇出去拜堂的,南宫璇现在哪儿还有心思拜堂,反正这个亲也不是她愿意成的,更何况她的夫君如今还病重,但是她不得不跟着媒婆出去。
南宫璇一被接出去,齐齐立即从床底爬了起来,走到了后门,对小鱼儿说了里面的情况。
小鱼儿听南宫璇愿意离开了,就知道计划完成了一大半。
“弟弟,按计划,分头行动。”
小鱼儿重新回到了寒王府,而齐齐赶去客栈。
齐齐赶到客栈的时候,齐予觞和竹君寻两人已经喝的醉趴在了桌上,还拿着酒壶在那边倒,也不知道他们在喝个什么东西。
齐齐用小鱼儿给的银子,付了酒钱,让掌柜的帮忙照看下两个男人,立即离开客栈,出去雇了一辆马车,让马车夫帮忙将齐予觞和竹君寻搬上了马车,既然说齐予觞不行了,这戏肯定得做的像些。
南宫璇盖着盖头被领到了寒王府大堂,她只能瞧见无数双脚在她面前走动,不多时,她手上拉着的绣球的另一半被接了过去。
有人将她扶到了前面,她只瞧见一袭红衣在她的眼前。
“一拜天地——!”南宫璇本是不想拜的,但是越是急着逃跑,就越是不可以引起穆寒御的怀疑。
“二拜高堂——!”南宫璇也乖乖的拜了,坐在高堂之位上的是穆寒御的母后,她要还记得,肯定不拜。
“夫妻对拜——!”
南宫璇听到这最后一声,还是犹豫了片刻,直到身边开始有了议论声,她才弯下了腰。
成亲了,这么多年了,终于成亲了。
随着一声“送入洞房”,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穆寒御也露出了一丝笑意,即使是逼的,但这一刻的感觉也是激动的无法形容的。
他还隐约的记得自己娶过两次亲,却都没有像今日这样,让他发自内心的高兴,觉得自己真的是成家了。
南宫璇又被送回了寒枫阁,回去之后,身边的丫鬟婆子都退下了,就留了她一个人待在房里,她立即扯了头上的盖头。
没想到,床底下居然爬出了一个人。
她以为是齐齐,然而,定睛一瞧,居然是小鱼儿。
“妈咪,我是负责协助你逃跑的。”
小鱼儿这话让南宫璇愣了愣,就见小鱼儿已经拿出了装备,一套丫鬟服,“妈咪,你快换上吧。”
南宫璇的心里虽然疑问万千,但还是把衣服换上了,现在什么都没有离开这里,去看齐予觞重要。
小鱼儿带了个丫鬟从房间里出来,还真的没引起暗处的暗卫怀疑,以前他也经常这样跑来跑去的玩儿。
小鱼儿顺利的将南宫璇“偷运”出了寒王府。
雇了辆马车,就朝和齐齐约定好的地点赶去。
两人刚赶到半路,就遇到了再次赶来的逐日,南宫璇一眼就瞧见了策马狂奔的那道红影,心里一跳,急忙叫马车夫停下了马车。
逐日没想到南宫璇居然会在马车上,但已经来不及多说了,拉着她就要走。
小鱼儿见状,上前就挡在了逐日的面前。
“南宫姑娘,魏公子一直在梦里叫你的名字,我给他输内力,谁知,他竟吐了血,我……”原来,昨日魏钦亡虽未醒,但却有了感觉,南宫璇离开后,一直在叫她的名字。
南宫璇现在左右为难,齐齐说齐予觞要死了,逐日又说魏钦亡情况也不妙。
小鱼儿听到逐日的话,大概就猜到逐日口中的魏公子,是何人了。
齐予觞要死了,是他和齐齐瞎编的骗南宫璇的,但是,魏钦亡这边却不像是假的。
“妈咪,我们先去找坏大叔和爹爹,再去看父皇吧。”这里距离他和齐齐约定的城镇不远了,再往前走一段时间,就可以到了。
南宫璇一想,也是,而且竹君寻不在,她去了也没用。
老帮主参加婚礼去了,回去找他,肯定是不行的。
一行三人很快就到了城镇,也见到了马车上,还宿醉着的齐予觞和竹君寻,南宫璇一见两人睡着不动,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小鱼儿急忙解释说,坏大叔那是昏迷了,爹爹是喝醉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到父皇那里去。
南宫璇上了马车,让逐日负责赶马车,朝魏钦亡的住处赶了过去。
上车之后,安顿下两个小的,就推嚷着将竹君寻给闹醒了过来,竹君寻醉眼惺忪的睁开双眸,还有些不明所以,直到看到坐在身边的南宫璇,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小舅舅,你怎么喝成这样了?你快醒醒!”南宫璇见竹君寻还是意识不清,无奈之下,拿起马车上的一壶水,就朝他泼了过去,这一泼可把竹君寻给泼醒了过来。
“璇儿?”竹君寻望着眼前的人,也顾不得脸上的水渍,就激动的抓住了南宫璇的肩膀。
南宫璇蹙了蹙眉,“小舅舅,你先松开?夫君是不是……”她不敢说出没救了三个字,只问道,“你才喝成这般。”
竹君寻有些听不懂南宫璇的话,齐予觞方才还和他在客栈里喝酒,这会儿是在哪儿?
“璇儿,你今日不是和穆寒御成亲吗?”竹君寻蹙眉开口道。
“齐齐说,夫君出事了,我才赶来的。小舅舅,夫君他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出事?
竹君寻闻言望向了坐在一旁照顾着齐予觞的齐齐,还有眼珠子在到处乱转的小鱼儿。
这两个小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小鱼儿爬了过来,望着竹君寻,一脸沮丧的道,“爹爹,你就告诉妈咪,坏大叔现在的情况吧?妈咪很担心的。”
趁着南宫璇没注意,小鱼儿给竹君寻使了个眼色。
瞧见这眼色,竹君寻大抵明白了,毕竟是他从小带到大的孩子,还能不知道有几斤几两。
“璇儿,觞儿这情况……”
“如何?”
竹君寻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了,但若想让南宫璇留下,“有些复杂……”
“复杂?”南宫璇瞪大了眼睛,“怎么个复杂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