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柳意阁,她就将这事和沈柳裳说了一遍,还意有所指的道,“小姐,今晚的事,定是那个纳兰家小公主的诡计,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本事大到将司风都给收买了过去。”
“本小姐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沈柳裳冷着眸子道。
“是,小姐。”
“等等。”然而,就在馥绿要退下去的时候,沈柳裳又叫住了她。
“小姐,有何吩咐?”
“你找个机会出去,将府上的情况告知我小弟,就说纳兰辛辛太过会算计,我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让他在外边做好打算。若他在外面,有什么需要我在府内做的,就让人传消息进来……”沈柳裳将馥绿叫了回来,在她的耳畔说出了这几句话,“可曾听明白我的意思?”
“奴婢明白。。”馥绿躬身退下。
此时,天心小苑。
“辛儿,你很难受吗?别怕,皇叔在这儿,皇叔在这儿呢。”面对将能吃的丹药都吃了下去,还是一直高烧不退,只是断断续续的叫着自己的的纳兰辛辛,纳兰君若头一次感觉到无能为力的滋味。
他转头望向了白老爷子,焦急的询问道,“老爷子,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白老爷子闻言,沉默了片刻,望向了纳兰君若,“还有一个法子,但不一定管用。”
“老爷子,你快说,是什么法子?”纳兰君若已经顾不得管不管用了,只想先用了再说。
“用你的灵力压制辛儿身上那股奇怪的力量,我再趁机给她治疗。”白老爷子在治疗的过程中,在纳兰辛辛的体内发现了不少他从未遇见过的奇怪力量。
他觉着,这么多药物都没用,可能是和纳兰辛辛的体质有关系,而她的灵根都是后天长出来的,这种法子有可能有用,“但纳兰家小子,她身上那股奇怪的力量极有可能会伤到你,若你坚持不住,你们两人都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老爷子,需要我怎么做?直接将灵力传入辛儿的体内还是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纳兰君若根本没时间去管什么危不危险的问题,他只想着先把纳兰辛辛的烧给退下来,否则这样烧下去,肯定会烧成傻子的。
“你按我说的做。”
“司琴,你去门口,帮忙守着。”白老爷子说道。
“是。”
司琴听到这话,立即按照白老爷子的吩咐,守在了门口,还关上了门,以防有人来打扰。
司琴就这么站在门口,守着,从天黑一直守到了天亮,而屋子里面,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一整个晚上都过去了,也不知道小公主的烧退了没有,不知道爷现在的情况又是怎样的。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已经完全的升了起来,白天顶替了黑夜。
屋子里,终于有了动静。
白老爷子打开了门,对担心了一整夜的司琴道,“司琴丫头,没事了,宝贝徒儿的烧算是退下来了,你现在按照我上面写的方子,去将药配来,煎好了,立即拿过来。”
“是,老爷子,奴婢这就去。”
司琴离开后,白老爷子回头瞧了眼屋里的两个人,算这纳兰小子还有点良心,否则他绝对把他吊起来暴打一顿,再带着小徒儿去找大徒儿。
瞧着屋里的两人都已经累得睡着了,他也就没再进去打扰,而是关上了门,去纳兰辛辛的药房里瞧瞧,纳兰辛辛还有什么药,以及瞧瞧那个被纳兰辛辛拿去进行灵根移植的大炉子。
屋内,一片寂静,纳兰辛辛的烧慢慢的退了下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之前一直被人架在火上烤,现在有人把篝火给移开了似的,纳兰辛辛慢慢的就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只是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整个人也口干舌燥的。
水……好渴……水……
“皇叔,水……”纳兰辛辛眼睛都睁不开,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可还是依恋的叫着自己最信赖的人,“皇叔,我好渴……”
躺在纳兰辛辛身侧的纳兰君若,在浑身无力的情况下,像是听到了纳兰辛辛的声音,他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就听到了纳兰辛辛在说话,说的好像是渴。
“辛儿,等等。”纳兰君若想从床上爬起来,却因四肢无力,直接就从床上滚到了地面上,还发出了“嘭”的一声响,额头就这样撞到了床柱上,顿时肿起了一个大包。
这辈子,他或许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他支撑着,爬了起来,摇摇欲坠的走到桌前,倒了水,又走了回来。
直到将水喂纳兰辛辛喝了下去,摸着纳兰辛辛的额头,确定她已经不烧了,他才靠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睛,他用自己一大半的灵力压制住了她体内那股诡异的力量。
此时的他,像是被人抽尽了身体里所有的能量,迫切的需要休息。
相反的,纳兰辛辛体内那股阻止她吸收那些灵丹妙药的力量消失后,所有的药都开始发挥了作用,她恢复的速度就快了起来,喝了水没多久,她就有了力气,头也不在那么疼了。
只是,肚子却扎扎的疼。
她皱着眉头,捂住了小腹,睁开眼睛,刚想翻身,就发现了躺在自己身侧的人。
皇叔?
看到纳兰君若,她的心里刚咯噔了一声,想坐起来,可还没坐起来,一股热流就涌了上来,让她想坐都不敢坐了,只是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整个人都是石化的。
她……她这是……
穿越前,她就已经快成年了,来了什么东西,她还是知道的。
她朝自己的下身望了去,又朝旁边的纳兰君若望了一眼。
好尴尬,好丢人啊,肚子好痛啊……
皇叔怎么会在这里的?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纳兰辛辛躺着都不敢动了,生怕把纳兰君若吵醒了,让他察觉到她现在这丢人的情况,但她就算不动,肚子的疼痛也还是有增无减,到了最后,纳兰辛辛疼的小脸苍白,汗都流了下来。
“皇叔,皇叔……”终于,她疼得实在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