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有些难办。
我是来求人办事的,总不可能和他闹矛盾,更不可能逼他,否则,别说让他帮忙了,估计还会变成生死仇家。
可是,现在段天的态度显然是不肯帮忙了,难不成我就要这么无功而返的离开。
大老远才来到这里,连人的面都没见上,就这么离开,也太憋屈了一点。
想到这里,我抬头,盯着上方房间道:“前辈,我是真心实意前来求助的,只要前辈帮忙,我愿以等价之物作为交换,还希望前辈能好好考虑一下。”
这句话说完,过了大概十来秒,段天才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我从你身上感觉到了一阵熟悉的气息。”
我道:“我姓秦,叫秦天一。”
“秦天一?你和中原九大家族之一的秦家是什么关系?”
段天话语之中罕见的露出意外语气。
“我就是秦家的人。”我道。
“原来如此!”
听我这么说,上方段天才了然的点头。
等了大概五六秒,段天道:“你们先上来,上来再谈。”
“多谢。”我心中大喜。
没想到秦家的身份这么好用,早知道如此,我应该一来就说我是秦家人。
其实想想也能理解,秦家是阴阳界九大世家之一,这里虽然处于苗疆之地,但是说白了,苗疆之地也是在华夏范围之内,这里的养蛊人,同样是阴阳术士,甚至,他们也要受到除魔联盟的管理。
苗疆虽然与中原有些隔离,但华夏九大家族的名号他们应该是听过的,所以,秦家人的身份,在这里一样好用。
随后,我和小和尚,苏晓三人上到了空中那房子里。
进入房间之后,我看到这房间里格局很小。
里面只有一张穿,一张桌子,几个凳子,其他什么都没,甚至连做饭的东西都没,都不知道段天是怎么吃饭的。
同样,我也见到了段天。
段天身上穿着一身黑衣,大概三四十岁,头发有些花白,面容略微有些苍老,看着要比实际年龄大很多。
他就坐在房间里面凳子上,目光注视着我们三人。
“前辈好。”我叫了一声。
段天点了点头,道:“你就是秦家人?”
我点头,说是。
“秦家真是人才辈出。”
段天眯着眼睛扫视着我,道:“每隔几十年,秦家总是能诞生出一位很是不凡的族人,使得秦家实力绵延不绝,一直强盛,不仅秦家,九大家族同样如此,与你们中原的确这些强盛的家族相比,我们苗疆之地已然远远被甩在了身后。”
“阴阳术士多而杂,苗疆养蛊人少而精,生处环境不同,发展结果自然也不相同,前辈不必太过在意。”我道。
“你到是挺会说话的。”
段天淡淡扫了我一眼,道:“年轻之时我游历中原大地,对中原的确九大家族,包括你们秦家,都有过接触,当时你们中原势力,几乎全都是高高在上,轻视,甚至无视我们这些地处偏远的旁门左道,而如今你却主动找上门来,不知道想做什么?”
我道:“前辈,中原阴阳道术,与苗疆蛊术,原本便是同根同源,两家理应相亲,据我所知,你们苗疆蛊术来源于上古时期蚩尤大帝,而我们中原阴阳道术则是来源于炎黄二帝,炎黄二帝,与蚩尤并称华夏三位始祖,我们是一家人,所以理应互相帮助。”
“你到是了解的够清楚的。”
段天淡淡扫了我一眼,道:“话虽如此,不过你们炎黄自誉正统,而我九黎部族则经常被你们排除在华夏之外,虽然炎黄蚩尤同为始祖,但是,你们中原阴阳术士,却从未正眼看待过我们九黎部族。”
“那只不过是一些见识短浅之人的想法罢了,我相信,绝大多数华夏阴阳术士,还是希望能够与苗疆之地各位养蛊人友好相处的。”我道。
段天点了点头,道:“行了,我知道你说这些,不过是想求我帮忙罢了,你先说吧,想让我干嘛。”
我将苏晓拉在身旁,道:“前辈,我这位朋友,因为一些意外事情,使得她丢失了一部分记忆,我打听到整个华夏只有苗疆蛊术才能让她恢复记忆,所以,便来请求前辈帮忙,看前辈能否让她恢复那一部分丢失的记忆。”
听我说完,段天定定看了苏晓几眼,随后道:“你这位朋友,怕并不是人吧。”
“前辈何出此言?”我不解道。
段天眯着眼睛,道:“我从她身上没有感觉到丝毫人的气息,相反,我感觉到了一股相当浓烈的阴气,鬼气,要么她不是人,要么就是她长时间处于阴气极重之地,而且,她的身体也有些不对劲,似乎,像是被人动过手脚一般,有些奇怪。”
我暗道这段天好厉害,一眼就看出了苏晓身上这么多问题。
我很早之前就知道苏晓身体不对劲,但是我却看不出来她到底哪里不对劲。
如今听段天所说,我好像了解了一些。
在那口深井中的时候,苏晓的身体很有可能被人动了手脚,同样,她的记忆,也是那个动她身体的人封印的。
想到这些,我道:“那前辈可否帮她恢复记忆。”
段天道:“这个我得先看看。”
说完,他从凳子上站起,走到苏晓身前,他两只眼睛直直盯着苏晓的眼睛,那一瞬之间,我仿佛从他眼睛中看到了一抹邪意的绿色光芒,这道绿色光芒瞬间射入苏晓眼睛中,随后消失不见。
又过了一分多钟,段天才收回目光,他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脸上有汗水流出,回到了原位。
“怎么样?”我道。
段天道:“她的确被人封住了记忆,不仅是记忆,她的身体,同样被人封住了。”
“身体被封住?什么意思?”我不解道。
段天扫了苏晓一眼,随后道:“有些话我现在不好明说,总之,她的身体存在很大的问题,不仅仅只是丢失了记忆那么简单,你想让我做的,恐怕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