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权御霆根本没有办法判断,南希究竟去了哪里。
但是他也不能就这么放弃,只好慢慢地寻找着。
他也想过会不会是顾氏的最终反扑报复,可他在打电话给之前负责处理顾氏的那些人,他们也并不觉得此时的顾氏还有精力做这些。
就这样,权御霆挨着寻找,在路过每一个门房的时候都会问一下里面的保安有没有看到南希。
可是,一上午过去了,他仍然没有找到南希。
正在他打算去南家询问的时候,自己的母亲忽然打来了电话。
“儿子,你上午问南希有没有回家,是出什么事了么?”
其实一开始权老太太并没有太当回事,可是刚才缺突然一阵心神不宁,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所以只好给权御霆打电话问问情况。
因为这个时候的权御霆也并不清楚南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又不想让母亲担心,也只好随便找了个理由先挂掉了电话。
接着,他想想之后,又给洛雅打过去了电话。
“喂?权御霆?”
“嗯,是我,你最近……”
权御霆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这种事情似乎不太好问,“你最近见南希了没有?”
“没有啊,我还在外地出差呢!”
洛雅忽然感觉到事情似乎不太对劲,要知道权御霆平时没事是从来没御给她打过电话的,“南希怎么了么?”
“我找不到她了……”
没办法,权御霆只好简单地把今天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她最近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我担心她因为我又赌气……”
“没有啊……”
洛雅回忆了一下,才缓缓地说道,“我感觉南希最近对你没什么敌意的。”
权御霆听出来洛雅的语气并不像是在撒谎,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南希究竟去哪里了?!
他感觉洛雅似乎也很担心,只好又安抚她说道:“我先想办法找找,你先别太着急了。”
“那好吧,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
说完,权御霆挂断电话。
此时已经是中午,太阳在天空的正中央。
南希被这毒辣辣的太阳烤的一阵出汗,便缓缓地睁开眼睛。
“我怎么还在这里……”
她环顾四周,却触碰到了什么,“这是……矿泉水?”
在她的手边,静静地躺着一瓶矿泉水,似乎已经被太阳烤的温热。
她感觉到地面似乎变得越来越烫,连忙挣扎着爬起来,拿着那瓶水坐到了一个有遮挡物的地方。
如果不是脖子还在隐隐作痛,恐怕她会以为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一上午都没有喝水,南希这个时候也感觉到渴了。
她仔细打量着这瓶水,发现瓶盖上面并没有被拧开的痕迹,就果断打开,小心地喝了一口。
水的触感滑过喉咙,让她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
但是她仍然没有降低警惕,一直等差不多十几分钟过去,身体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她才又大口地喝了起来。
很快,一瓶水就被她全部喝完了。
身体终于感觉恢复了一些力气,南希这才又重新站起身来,走到天台的边上,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求救。
然而,因为楼层实在是太高了,马路上大多都是开车的,行人只有零星的几个,也根本注意不到她这边。
“喂!”
南希大吼一声,可所有的声音都被吞没在了呼啸的风中。
她又脱下外套,对着下面挥舞着,但仍然没有任何效果。
一阵阵绝望感不断地侵蚀着南希的脑海,她飞快地跑到楼下门的地方,用力地锤着那两扇门。
“喂!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有没有人!”
她歇斯底里地大声呼喊着,然而周围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种感觉让她不禁又想到了之前被绑架的时候,那种无助和恐惧,让她越来越难受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听到了楼下传来门锁的声音。
她连忙站起来,飞快地冲到楼下。
可就在她马上要靠近门的时候,门锁又立刻关上了。
“喂!开门啊!”
南希简直要崩溃了,她不断地拍打着门,终于在没有力气之后,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她看到,门边放着几包面包还有牛奶,应该就是刚才开门的时候有人放进来的。
“呵,难道还怕我饿死么?!”
她气急败坏地把东西抓起来全部丢到了墙角,接着把头埋在了胳膊里,大声地哭了出来。
此时的南希早已不考虑这么做会不会让坏人更嚣张,她只是很崩溃,崩溃到难以控制而已。
她不知道这么害她的究竟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又有什么目的。
可是,往往这种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
哭着哭着,她感觉很累,眼皮越来越重,就这么缓缓地睡着了。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不在那栋大楼的安全通道里,而是在一个房间。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希在意识到的一瞬间,连忙爬起来检查自己的衣服,在看到并没有被人撕扯的痕迹时,这才终于又放心了一些。
她打量着周围,这里就像是酒店的房间一样,桌子床以及洗手间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只不过并没有窗户,只有天花板上一个通风口。
墙上竟然挂着电视和空调,若不是那扇门不太一样,她真的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酒店里睡了一觉似的。
和普通酒店的门不同,这扇门更像是拘留所的那种,十分厚重,上面有一扇似乎可以打开的小窗口。
或许是环境变化的缘故,南希又冷静了一些。
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四点多,可是却不知道究竟是下午四点还是凌晨四点。
南希感觉嘴里隐隐有点苦味,猜到应该是那瓶水里被人下了安眠药,所以这一觉究竟谁了多久,以及现在的感知,都是让她无法判断的。
之前被她丢弃的面包和牛奶就这么安静地摆在桌子上,她犹豫片刻之后,还是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