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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_24
    刘五没觉得自己调戏了这位内心戏丰富的牛舔卷,他只希望自己也能很幸运的拍出一个‘再来一包’,这样他和姚旺就可以每人有一袋干脆面嚼着玩了。
    他猜姚旺没吃过这种‘垃圾食品’,说不定这包干脆面在姚旺看来还是新年大餐。
    他也没吃过,上学时候看见很多人都吃,但是他不被允许,不允许做这个,不允许做那个,不允许……不允许……他活在很多很多的不允许中很多年。
    “砰!”
    男生开干脆面的方式,好像从来都这么粗暴,不是一巴掌排爆,就是一拳砸开,很少有慢条斯理沿胶缝撕开的。
    侯岳在那一声响里,回了神儿,赶紧抓了抓不正常的耳朵,腮肉竟然起了鸡皮疙瘩!
    真他妈病的不轻!
    他保持着一手捂住左胸口的干脆面,两只眼盯着那双眉眼在面袋子,面饼间晃。
    刘五有点失望的抬眼皮瞅了一眼侯岳,口罩下的嘴唇动了动,话又咽了回去。他隔空拿手指点了一下侯岳抱着的干脆面,意思是“开呀!”
    侯岳低头浅笑,两手一合,“砰!”袋子被拍开,他看也没看袋子里,伸胳膊递到刘五面前,看刘五不接,又颠了颠碎成渣的面说:“接着!”
    刘五听出了接圣旨的意思,接过干脆面,见侯岳的手还没收回去,试探着把自己手里那包给了他。
    侯岳一把抓过面,转身走了,走回去的每一脚都跟踩不到实处是的。
    他很久前就知道,家里人对他有多惯着又有多宠着,这些行为,或多或少,给了他无所畏惧的底气。
    以至于初中梦见男体育老师遗精,都没让他害怕几天,很自然的就接受了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这些年他遇见的人,能达到他审美要求的,却达不到他的性吸引要求,相反能达到性吸引要求的,……他特么又不能指着这辈子把人家脸蒙上过日子。
    所以,简直是上下求索而不得之!
    KTV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反射出他此刻因为克制而显得僵硬的脸部肌肉。深一脚浅一脚,又迷了路,还好找到了卫生间。
    隔间门一关,侯岳背靠门扇,开始深呼吸。
    刚才被|干脆面碰到的左半边胸口,……硬了,他扯了扯摩擦在上面的卫衣。
    很好,这个人成功的吸引了他!
    全方位的吸引了他,从内心到眼球。
    即达到他的审美要求,也他妈成功的达到了性吸引。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响,侯岳才把自己从特意放纵的情绪里拉回来。
    “喂!……咳!”侯岳开口后发觉嗓子发紧,于是又咳了一声
    左佑有些迟疑的问:“……你,你干嘛呢?”
    拉开隔间门出来,侯岳烦躁的扒拉了两下头发,说:“撒尿!”
    “走了,同事找我代班。”
    两人从KTV出来还不到10点。
    车子停在麦当劳,左佑下车,侯岳一个人回了酒吧。
    他需要时间静下来,认真想想这件事,那个人。
    刘五时不时摸一下兜里的卡片,他不信邪,可是不信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这个人真是个天大的意外,意外……惊喜?
    干脆面塞给他时,那种笃定的神情,一句话不说离开的背影,潇洒自信的让人牙根痒。
    也许生长生存环境所致,刘五对所有未知的事情,人和环境都有抵触,警惕情绪。
    所以,他拿什么赌这个人是安全的?他在自掘坟墓吗?
    库房里,姚旺坐在第二排瓶酒箱上,每进来一个取货的工作人员,他都会浑身一紧,双眼盯着人进来,盯着人搬货离开。
    仿佛一头随手准备上去撕咬的野狗崽子。
    刘五推开库房厚重的门,一进来就对上姚旺那双犀利的眼睛,他眉头一皱说:“是我。”
    姚旺从摞成两层的啤酒阶梯上跳下来,跑到刘五面前又来了个急刹。
    刘五抬手按住他脑袋问:“饿吗?”说着递给他一包没拆开的干脆面。
    姚旺接过来干脆面,看了一眼,往棉袄里一塞,试探着去抓刘五的手,说:“哥,这里总来人,他们搬来搬去的,我帮你搬东西吧?”
    刘五跟他并排坐在啤酒箱上,库房温度不高,15°左右,他抓了一把被牛舔卷拍碎的面渣,像滤沙子一样,从拳缝里滤进嘴里。
    姚旺也拿出干脆面,颤着手指撕开袋子。
    刘五看他一眼,语气有些严厉的说:“跟我说实话,你身上哪里不舒服,……哪儿疼?”
    姚旺专心的拆袋子,好像没听见一样,吃了一口面,扭头看刘五笑的灿烂:“哥,我弟肯定喜欢吃这个面,很贵吧?”
    刘五不说话看着他,姚旺收起灿烂的笑说:“哥,没事儿,以前也挨过揍,再花你的钱,就算你把我卖了都得亏本。”
    刘五被气笑了,扒拉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你懂的还不少,还知道亏本,知道我会亏本就给我赚回来。”
    姚旺一听自己能赚钱,来了精神,眼巴巴的看着刘五问:“行!哥!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刘五听他这么说话,更气,来了句:“让你去死你也干?”
    姚旺一惊:“……干!”
    刘五把面放在啤酒箱上,两手按着他瘦窄的肩说:“我最后说一遍,你如果听不懂,就给我滚,以后都别出现我面前,……没人能让你去死,也没人有权利卖了你,自轻自贱的后果知道会怎样吗?”
    姚旺积了泪,倔强的拿袖子一抹:“我会成为窑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