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场转了一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已经准备好的训练设施,表情稍稍满意。
能弄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就是不知道,用起来怎么样。
剪裳好一会儿才和剪漾一起走过来。
剪漾的表情有些不自在,而剪裳则眼眶微红。
离殃心中一个咯噔,冲着剪裳招了招手。
剪裳立刻过来。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离殃问剪裳,还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没,没有。”剪裳摇摇头,唇角上扬几分,语气颇有几分傲娇,“他怎么可能欺负的了我?”
再说那个根本就算不上是欺负她,最多就是戏弄她。
有种淡淡的忧伤。
剪漾也只是看了剪裳一眼,没发表言论。
不过,想起剪裳刚刚欲哭无泪的样子,唇角也跟着上扬几分。
难得看到剪裳这般。
“没欺负你就好。”离殃勾唇笑了笑,语气却深沉几分,“若是欺负你了,你就告诉我。”
“告诉你?”剪裳愣了一下,随即激动的问:“姑娘你是要帮我讨回公道吗?”
“不。”离殃语气淡淡,“我看着你自己欺负回来。”
剪裳:“……”要是她没那个本事,姑娘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飞蛾扑火吗?
似乎看出剪裳的想法,离殃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我的人怎么能被人欺负?当然得有能欺负回去的本事才行,一次不行再来一次,总归能成功的。”
剪裳:“……”怕的小心肝直颤抖。
那场景想想都绝望。
“你要相信,有志者事竟成。”
剪裳:“……”这是用在这里的吗?
“还要相信,坚持就是胜利。”
剪裳:“……”
“哦,更要相信……失败乃成功之母。”
剪裳:“……”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好奇吗?”离殃见剪裳一脸懵逼,突然笑问。
离殃说的有些没头没脑,但是剪裳却明白离殃说的是什么,“嗯,好奇。”
这些工具有的她也见过,但是这样的排列却很新奇,她说不好奇是假的。
再看看旁边见多识广的军师大人,双眼不也是流露出好奇之色?
“姑娘,这东西究竟是如何用的?”不等剪裳询问,剪漾就已经先开了口。
对于离殃的态度,剪漾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胜者为王,强者为尊。
这一点毛病都没有。
“想不想见识一下?”离殃挑眉问。
二人异口同声:“想!”
离殃直接挽起袖子,把衣摆给系了起来,然后冲着两个人道:“好好看着,看完之后,你们也来一遍。”
剪裳:“……”
剪漾:“……”
可以当作没听到这话吗?
“能记得多少就记多少,我也没指望你们一下子就学会。”见两个人面色微微变化,离殃道。
即便离殃这般说了,但是剪漾和剪裳依然不敢松懈,不管如何,总要尽力而为,最重要的是……要少出点丑。
离殃舒展了一下身子骨,稍微活动一下,然后冲两个人打了个响指,“看好了啊。”
不等两个人回答,她就已经冲了出去。
障碍物跨栏,负重跑,过梅花桩,还有走绳索……
一连串下来,离殃都不带停歇的,看的剪漾和剪裳目瞪口呆。
本来看到那些道具的时候,对于一些东西的用处,自然是知道一些的,但是没有开始真正的训练,他们也不敢确定,然而现在离殃露了这么一手,完全打碎了他们的认知。
原来,姑娘要的效果……
是这样的。
“喏,你行吗?”剪裳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用手肘戳了戳剪漾,问。
剪漾没回答,但是他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厉害啊!”
“居然还可以这样?”
“这……这……该不会……这就是我们的训练目标吧?”
“我突然觉得自己心口疼,可以不可以滚回老家?”
“……”
在离殃进行做示范的时候,周围就慢慢的围过来不少人,虽然有人没从开头看,但是从过程中看,也已经很震撼了。
看着很震撼,但是想到自己要达到这种程度,顿时觉得未来一片黑暗。
太可怕了。
离殃走过来,脸不红气不喘的,即便她蒙着帕子,也依然能让人感觉到她的轻松,“其实也没什么难度,更没什么需要记得,重点考察的就是体能和身体的协调性,你们过去试试。”
剪裳可怜巴巴的看向离殃,伸手去拉她的胳膊,一副撒娇模样,“姑娘,我……我能不能……不试了?”
“嗯?”离殃目露疑惑,“很好玩的,你居然不喜欢?”
“咳咳……”剪裳欲哭无泪,然后小声的说:“我这不是怕给姑娘你丢脸吗?”
“我怕什么丢脸啊?只有敢于尝试训练,你才能变得更好,才会越来越强大,当然,如果你不愿意,那就一辈子这样了,短暂的丢脸还是一辈子丢脸,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离殃也没逼着剪裳一定要去,就这么说了一句。
剪裳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剪漾深深的看了离殃一眼,然后对剪裳道:“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啊?”剪裳奇怪的看向剪漾,“为什么要打赌?赌什么?”
“我们就看谁的完成度高,赌一百两。”剪漾道。
剪裳立刻摇头,“不,不行,你一个大男人和我一个女人比,你好意思吗?”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几个把你当女人看了?”
剪裳:“……”
离殃:“……”竟然当着她的面欺负她的人!不可饶恕!
“这样吧……”离殃状似思考了一番,“军师是男人,体力总归要好上一些的,你们若是比这完成度,那军师把所有项目过两遍,剪裳一遍,如何?”
剪裳原地跳了两下,然后笑眯眯的点头,“好哇好哇……我同意!”
剪漾:“……”他不同意!
“我们是三人,已经有两票通过。”离殃凉凉的看剪漾一眼,不紧不慢的道:“不管军师是何种想法,何种答案,都没什么用了,完全不重要,毕竟……少数服从多数。”
剪漾:“……”凭什么他没有发言权?
这人是故意的吧!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