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爷怎么还没醒?”一想到有可能正如我猜测的,异火境界越高,沉迷梦境越深这种可能,我便担忧的问道。
“不知道啊。”胖子说道,“刚才书呆子很快就醒了,然后大巫师也醒了,就你和项爷睡得死。”
“李斌比昆松醒得早?”我懵逼了,难道不是境界越高睡得越沉?想到此处,我继续问道,“你们都做什么梦了?”
“嗨,做了个异想天开的梦。”李斌挠了挠头说道,“我梦见自己有了无限的寿命,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学到人类所有的知识。但越学,我越发现那些以前我不了解的知识存在很多逻辑上的漏洞。于是我便意识到这是一场梦,然后就醒了。”
好吧,原来是科学家的逻辑思维让李斌迅速发现了梦境所营造出来的虚假。
“我嘛……”李斌说完,昆松无聊的说道,“我梦到自己又回到了巫通王的墓中,在那里他叫我皈依佛门,然后我就死了。”
“当然,这种死不是真正的死。”昆松向我们解释道,“而是以另外一种形式的活着。只不过我不能动,就像铁波迪王一样成为了肉身金佛。我就一直坐着,一直活着,活了很久。然后……太无聊了,我就也醒了。”
听完这两人的叙述,我明白了。这里号称是长生之地,原来,是梦中的长生!
“哥,你做啥梦了?”胖子好奇的问道。
“我梦到了……”回忆着梦中的幸福,我笑道,“我梦到了自己找到了爱人,我和她一起生活了无数年,直到天荒地老。但后来我发现她不是真实的,只是我心中的影子而已。所以我也醒了。”
“嘿!原来你们都梦到了长生不老!”胖子撇撇嘴,无奈的说道,“其实我也做梦了。只不过这梦刚一开始便结束了。”
“你梦到啥了?”我好奇的问道。
“我梦见了无数仙女……”胖子一脸淫荡的说道,“然后,她们开始脱衣服,然后……我就被‘水仙’浇醒了……”
听到这话,我们仨脸上全都一顿抽抽。看来这是附在水仙身上的贝琳达吃醋了……不知道以后胖子要真能和刘海儿上床,贝琳达的邪会不会让这家伙丁丁不举!
“看来这个地方会营造我们心中最希望的梦境。”听完了哥几个的叙述,我得出了结论,“只是不知道如果我们一直沉迷其中,最后将会怎样。”
“哎呀,管他呢,我们赶快把项爷浇醒吧。”胖子说着便拧开了一瓶矿泉水。
“胖子,你确定能把项爷浇醒?”我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胖子。
“为什么不能?”胖子没心没肺的答道,“我刚才不是把你浇醒了吗?”
“滚粗!老子是自己醒的!”我没好气地说道。在这个闷热的地方被浇了一脑袋水,非但没有让我感到任何凉爽,反而让我浑身不自在。
“嘿嘿,管他呢,反正浇浇老头儿也挺有意思的。”听到我的回答,胖子眼珠转了转,随后不待我们阻拦便一脸龌龊的把一整瓶矿泉水都倒在了项爷头上。
然后……项爷依然没醒!
“呃?浇不醒?”胖子懵逼了,随后又拿出了一瓶矿泉水。
“行了胖子,你给我省省水!”这一次我阻止了他继续浪费,但我的心里却生起了无比的担忧,“项爷睡了多久了?”
“大概……两个多小时了。”胖子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答道,“要不咱再试试其他办法?”
“先等等吧。”我皱眉道,“这个梦很怪异,一定是这个地方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在起着作用。我觉得最好还是能让项爷自己醒来。”
对于我的想法,昆松和李斌都表示支持,而没做过长生梦的胖子……丫没发言权!
于是我们将项爷抬回了车内并开始了等待。
又过了两个小时,项爷依然沉沉的睡着,他那样子就像是个已经安详去世的老人!
四个小时……八个小时……整整一天过去了,项爷依然没有苏醒的征兆!
“项爷究竟梦见了什么!?他为什么还不能看破迷雾!?”我有些心急了。要知道项爷已经是个九十多岁的老人了,这么长时间的睡觉,很有可能让他一睡不起!
又过了一天,看到项爷依然毫无动静,我们仨全都慌了。
“不行!必须赶快把项爷叫醒!”我心急如焚的说道。但……怎么叫!?
“哥,你试试元婴摄梦大法!”胖子提议道。
“元婴摄梦大法?”我纳闷了,“那是个什么玩意?”
“就是可以通过元婴进入别人的梦,这是我写小说时发明的一个逆天神通!”
“滚蛋!”我恨不得一脚把这个死胖子踢下车!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有心情跟老子东拉西扯!
“昆松,有什么降头术可以打断别人做梦吗?”不理胖子,我向昆松问道。至于书呆子李斌……跟胖子一样指望不上他!
听到我的问话,昆松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我们真是无计可施了。
“元婴神通也不行,大巫师的降头术也不行,哎,还是试试我的招吧。”说着,胖子在我们的一筹莫展中又拧开了一瓶水,哗啦一下便倒在了项爷头上!
“啊……”一声失落的叹息,项爷竟然真被胖子浇醒了!
“项爷!”看到老人家转醒,我们全都松了口气。
“我……我在哪?”刚刚苏醒的项爷显然还有些迷茫,他用涣散的眼神看了看我们,似乎在努力回忆着我们到底是谁。
“二伯公,您感觉怎么样?”我关切的问道。
“我……”项爷挣扎着坐了起来,用力甩了甩头,我能看出他还处于初醒时的眩晕中,“我……还是要死的啊……”
“您……您说什么?”我不解的问道。随即,我便明白了项爷话中的意思——他明白了自己还没有长生不老!
“二伯公,您先喝口水喘喘气。”我递过来一瓶水说道,“您都已经睡了两天了。”
“两天?”项爷接过水,迷茫的看了我一眼,这次,他终于认出了我,“哦,原来是左儿……上次见面,已经是几十万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