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每当科斯尔王思念蓉牡时,他都会来到这里与爱妃团聚。他们二人虽然聚少离多,但一生过得倒也算幸福。”
说到这里,朗嘎叹了口气道,“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蓉牡还是先于科斯尔王去世了。”
“在蓉牡去世后,科斯尔王伤心了很久,而他也早已忘记了曾有位道士给他留了一支锦囊。然而,就是因为科斯尔王忘记了这件事,才让我的祖先遭受到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灾难!这场灾难就是,在我族祖先的大军之中,忽然毫无征兆的出现了弱郎!”
“弱郎?”听到这里,费老皱眉道,“你是说尸魃?难道蓉牡尸变了?”
“不是蓉牡,而是军队中的活人竟然接二连三的变成了弱郎!而最开始变成弱郎的人,都是为蓉牡守陵的战士!”
“费爷爷,您应该知道,弱郎就像是传染病,只要有一个人变成了弱郎,如果不及时消灭它,越来越多的人都会被它感染!” 朗嘎瞪大双眼说道,“所以在发现军营中出现弱郎后,我的祖先立刻便对它们展开了围剿!”
“要知道我的祖先都是久经战阵的战士,弱郎虽然恐怖,但由于还未扩散开来形成规模,它们很快便被我的祖先们消灭了。然而,我的祖先本以为弱郎只是偶然事件,但后来他们却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在消灭了第一波弱郎后,没过多久竟然又有人毫无征兆的变成了弱郎!”
“就这样,出现了一波弱郎,我的祖先便杀掉一波。然而,当干掉第三波弱郎后,我的祖先惊恐的发现,这些弱郎竟然一波比一波强,它们的数量也越来越多!”
“于是当时的军队统领便派人快马加鞭地通报科斯尔王。在科斯尔王得到消息后,他才想起那位道士留下的锦囊!”
“后来,锦囊被交到了军团统领手中,而当他打开锦囊查看时,上面却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和一副生辰八字。这句话写的便是:忌日,命童子持格桑梅朵于柩前,可保贵妃长眠。而那副生辰八字,用你们中原道家的话来说,就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人。”
“道士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我的祖先找一个符合锦囊上生辰八字而且还是童子之身的男孩来完成用格桑梅朵祭祀蓉牡的事。而我们科斯族的历代族长,都在小的时候符合这个条件。”
说着,朗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尖说道,“而我,就是这一届的童子!”
“嘶……那你以前来过这里祭祀过蓉牡?”听到这话,费老不禁问道,“那今天你怎么没带着格桑梅朵?”
“我为什么要带?今天又不是蓉牡的忌日。”朗嘎无奈的说道,“而且这里我也只来过两次,都是在蓉牡的忌日当天。”
“嘎朗,格桑梅朵是什么?”这时,只听胖子呼哧带喘的问道。他本身就高原缺氧,再加上背着刘海儿,这家伙如今的身体负担已经极重。
“格桑的意思是‘美好的时光’,而梅朵就是花。这是一种在本地十分常见的野花,经常一大簇一大簇的出现,十分美丽。”
回答胖子的不是嘎朗,而是费老。只见他继续向嘎朗问道,“嘎朗,据我所知这种花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它在这里有什么作用?你又为何说这团紫气是霍尔王的诅咒?”
“格桑梅朵的作用就是把霍尔王的诅咒从蓉牡的身体上驱逐出去。”只听嘎朗答道,“在我族的传说中,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恐怖的瘟疫。这场瘟疫夺走了无数人的生命,而死去的人,过不了多久便会化为弱郎。”
“面对瘟疫,这里的人们想尽了办法,但是却根本无法解决。这时,一位来自于遥远国度的高僧途经此地,告诉了人们可以用一种植物的花朵来驱逐瘟疫。”
“在高僧的带领下,人们开始大面积种植这种花朵。由于这种花朵生命力极强,从一颗种子到花朵盛开只要不到一个月时间,所以很快它们便在此地蔓延开来。”
“让大家欣喜的是,当这种花朵一大片一大片的出现后,瘟疫消失了,而那些游荡在外面的弱郎也都沉入了大地。为了纪念那位高僧,这里的人们便用他的名字格桑来命名了这种花。”
“由于格桑梅朵在高原上遍地都是,所以我族传说中的弱郎也逐渐销声匿迹。但不知为何,在东海这个地方,格桑梅朵却一直难以生长,所以才让霍尔王的诅咒得以趁虚而入。”
“费爷爷,你们已经知道科斯尔王在夺回了蓉牡后把她安顿在这里的原因,他本来以为以东海圣湖的力量已经足以洗去霍尔王留在蓉牡身上的气息了。”说到这里,嘎朗叹了口气,“但是事实证明,科斯尔王错了。”
“沾染在蓉牡身体表面的霍尔王气息虽然已被东海洗去,但她的体内已经被霍尔王的诅咒侵占了。在蓉牡活着时,有东海的神力镇压,霍尔王的诅咒倒也没法作祟,但当蓉牡一旦离开了东海,她便会被这种诅咒缓慢的转化为弱郎王。”
“虽然说科斯尔王在夺回了爱妃后已经把霍尔王杀了,但霍尔王的诅咒却一直无人能解,哪怕在蓉牡死后也会利用她的身体为祸世间。”
“而根据我们部族历代祖先口口相传的传说来看,每当月初时,霍尔王的诅咒都会从蓉牡的身上冒出来。如果蓉牡的身边有格桑梅朵,那么霍尔王就无法跨过鲜花的牢笼。”
“但如果格桑梅朵已经腐败,那么霍尔王的诅咒便会短时间的离开杜牧,进入到东海之中吸收神力,然后再返回到蓉牡的身上。长此以往,霍尔王附着在诅咒上的魂魄便能彻底苏醒,它也就可以借助蓉牡的身体复活了。”
说到这里,嘎朗指着眼前飘忽不定的紫气说道,“而这团紫色的气体,据族里的老人们讲,就是霍尔王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