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才景华就已经想明白,既然她与卫朝言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而自己开始的心思也没有多重,那就扼杀在现在。
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怎么还会认为感情是很重要的东西呢?
感情这东西,是最为奢侈的,她谈不起。
想到这里, 她微微一笑,“我们赶紧去吧。”
感觉到她态度上的拒绝,卫朝言不知道她怎么了,本来想说什么,可是转念一想,还是将这话题直接略过,苦笑的指着景华的脸道,“还没易容。”
景华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我……”她想解释什么, 又觉得好像没什么可解释的,索性直接去屋子里拿来易容的工具。
不知是不是卫朝言的错觉,今日景华的手格外的冷,冰凉细腻的触感贴在他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忍了再忍,他还是将心里憋着的话说出了口,“对不住,刚才是我没与你说清楚。”
景华正专心鼓捣他的脸,听到他说话,随即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多了,先别说话。”
这一句话,便将卫朝言下边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一直到全部弄好,他也没找到机会再说出来。想想往日景华对自己的态度,再想想今日的态度,倒是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除了开始的反常。
想到这里,卫朝言叹了口气,看着走在前边,看起来有几分着急的景华开口道,“你慢些走,就先让那车夫等着,只有等的久了,他心中才没把握。”
景华也不是为了这件事着急,只是单纯的想到刚才与卫朝言对话的事情,觉得有点尴尬,不想和他一起走罢了。
这会儿听到他的话,若是还如此,就显得更尴尬了。如此想着,她的脚步慢了下来。
两个人很快便到了来福楼的天字一号包房,自从那日起,景华与卫朝言便将这包房包了下来,还提前交代了掌柜的,若是有人来的话,就让他进去。这个有人,自然是指的车夫。
来福楼的掌柜的虽然见过不少达官贵人,可看着样子普通,却出手阔绰的人不常见,于是当时就记住了景华与卫朝言的长相,当然了是易容之后的长相。
这会儿见到他们来了,不有的殷切的上前来,微笑道,“ 两位爷里边请,您预定的包房里已经去了人了,那人等了您将近两个时辰了。”
闻言,景华与卫朝言对视了一眼。
走进去之后,果然,就见到那车夫已经等在哪里了,此时此刻,正烦躁的走来走去。一转头,见到了他们,脸上迸发出了惊喜来,“两位终于来了。”
“怎么?想好了?”景华状似不着急,先坐下来慢悠悠的准备倒茶,她拿着杯子从鼻子间一过,就见那车夫盯着她,身子一僵。她当即将杯子放了下来,微笑,“这杯茶很好,你喝吧。”
那车夫面上透露了几分着急,“别,您喝吧。这茶是掌柜的才端进来的。”
景华微笑着不说话。
见她如此表情,卫朝言便知道这茶不简单,里边定然是加了什么东西,于是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低声道,“我们诚心与你合作,想救你一命,却不料,你竟如此,既然这样,我们就先走了。”
那车夫急了,他今日来的确是有自己的算计的,他弄了点迷.药来,想骗景华他们喝了,趁着他们昏迷的时候,从身上找出解药来,这样免得他以后受制于人,然后借着这个机会,再将他们合作的银子再涨一些。
让自己多赚一笔。
可是没想到景华景华竟然这么精明,将茶水从鼻子间一过,便知道里边有东西,为了不惹怒他们,只能从长计议了。
他哪里知道,这可不是景华有本事。这车夫弄来的迷.药,是无色无味的,只不过景华心中一直都很警惕,在喝茶之前习惯先观察别人的小动作。有的时候人都会有一些下意识的小动作,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和情绪。
也正是因为这个习惯,观察到了这车夫的表情,当即便试探了一下,果然,他之后的种种表现,更说明了这人心中有鬼。
那车夫见到景华与卫朝言真的要走,竟然是毫不留恋与自己的合作,当即哀求道,“大爷,大爷,求求你们帮帮小人吧,小人也是没办法啊,小人只想要解药。”
“想要解药不要紧, 按照我们说的做。”
“既然你今日来了,就不要想着耍什么滑头,若是被我们知道了……”景华说着,便对着这男子抛了一个瓶子过去,只见那车夫像是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快速的打开然后从里边倒出一粒药丸子出来吃了。
似乎这样才能安稳是的,他深吸一口气,不确定的问道,“大大爷,这,这就行了?”
“自然不行,这些药都是暂且压制你身上药性的,等事成之后我自然会给你解药。不过……你可想好了,与我们做买卖?那些尸体的来路可正?莫非你们是专门做这生意的?”景华漫不经心的开口。
就见那车夫苦笑了一下,“您不必如此试探我,我不过是个车夫,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是有把子力气,只要去扔一次尸首,便会有一两银子,我只是想赚这银子。”
听了这话,景华忍不住笑了,“这的确不错,光是去扔个尸首就给一两银子?你们平时都去哪里拉尸首呢?”
那车夫皱着眉头,“我们平时都是等在院子里,到时候自然会有人直接将车给我们带过来,其他的我们根本不接触,就只负责每日到一个地方去拿那个马车。”
景华若有所思,就是说那院子里的车夫们,看着其实很多,但是其实很多事情都是不经手的,这尸体的事情也是不知道的。而这些尸体的来源和马车的来源,都是有专人管着的,这个人可能就是那背后之人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