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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两人在马车内腻歪了一会儿后……
    左怀瑾见她是真的不生气了才敢开口询问:“阿祎,明安的身体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
    顾画祎知晓他和李明安之间的关系,所以倒也不会对他隐瞒,思索片刻后才回答:“嗯,李将军这三年来时常喝药,可得知这是药三分毒,九节紫毒蝎的毒却因各种药而蔓延在经脉各处,三年的时间足以将他的身体击垮!”
    “怎么会?”左怀瑾担忧的蹙起了眉头。
    顾画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才看向他:“阿瑾,你可知荷花定律?”
    “荷花定律?”左怀瑾疑惑的看向她。
    顾画祎见他疑惑倒也不着急,只是平静的开口:“嗯,荷花定律,意思就是说池塘里种满了荷花,荷花第一天开一朵,第二天开两朵,第三天开四朵,第四天开八朵……
    .以此类推,每天荷花开放的数量都是前一天的两倍,第30天的时候刚好开满整个池塘?那么在第几天的时候荷花刚好开满半个池塘呢?阿瑾知道吗?”
    “半月足以!”他虽不熟数术,可到底还是学过的,自然是自信的回答。
    顾画祎却摇了摇头轻笑道:“不对,其实应该是在第29日的时候,这话的意思本是指人在一件事上的毅力,可如今拿到此处也是同理。”
    “阿祎,你的意思是说明安的身体是被他自己耽搁了?”
    左怀瑾一向聪慧,所以顾画祎基本就是一说就通透,所以此刻他越发的担心……
    “若是一开始顾贯仲就检查出他体内的毒素,一早解了便不会有这三年的折磨,只可惜这种毒却是一般人不常见的,要是我也不曾读过那本古籍,想必也是没有法子。”
    “可本王的阿祎就是有这种本事,不是吗?”左怀瑾自然也看到了顾画祎眉眼处的担忧,所以他只好安慰道。
    顾画祎却摇摇头笑道:“阿瑾,世人只知神医如神,可却忘记了哪怕是神医也只是普通人,与阎王抢人,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只有在阎王要收人之前检查出病灶,想出解决办法,否则阎王要收人,何人敢抢?”
    此话说的多少有些悲凉……
    左怀瑾听闻后心中略微有些难受,不过到底还是将人给拥入怀中,在她的额前落下一吻:“阿祎,尽人事,听天命,世人会理解的!”
    “是吗?”顾画祎苦笑一声。
    在她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前世医院的种种,一场大祸,无数人被送往医院急诊室,医生连轴转,可仍旧有人救不回来……
    那些救不回来的家属就开始各种无取闹,可谁有心疼那些医生呢?
    罢了!
    顾画祎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情,一抬头便看到了左怀瑾的盯着自己,她微微愣神便笑着问道:“阿瑾,怎么了?”
    左怀瑾看着她,伸手将她眉前的“川”字给抚平,温柔的开口:“阿祎,我不知以前你经历过什么,我只知你是我的王妃,你愿意替人治病,我便站在你的身后支持你,你若是累了,王府是你家,我是你的夫君,一切有我!”
    顾画祎微愣的看着他,半晌才勾起唇角笑了笑,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直接凑近在他的唇角落下一枚淡淡的吻。
    一刹那,左怀瑾有一种浑身触电的感觉,还想要更深入一些却发现某个罪魁祸首已经端坐好了,随后便听到顾画祎低声说道:“算是给你的奖励!”
    他刚想接话索求更多奖励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下了,而某个女人却如同兔子似的一瞬间就蹿了出去,压根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左怀瑾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由的勾起唇角,骨骼分明的手指下意识的抚过被她亲吻过的地方,想着过些时日必须找个机会让这个奖励更加的深刻一些。
    晚膳时分,顾画祎才从妙手堂回来,回来的时候自然已经换好了一身女装……
    本想着随意让膳房准备两个菜将就将就吃些便是,谁知道不等她吩咐,前院便了人。
    顾画祎只好去了前院,刚到前院便闻到了一股饭香,紧接着一进屋子,她便瞧见了一桌子的珍馐,不由的食指大动。
    “阿祎,坐下,一起吃?”左怀瑾从里屋出来带着笑开口。
    顾画祎自然不会跟他客气,直接坐下便拿起筷子夹菜,一边夹一边打量着他,直到她将小半碗饭喂下肚,她才得出空看着他有些意外道:“一般这个时辰,你不是还在书房里,今日怎得无事?”
    左怀瑾显然没有想到顾画祎对自己如此的注意,当下便勾起唇角笑道:“今日事情少,想着你从医馆回来应当是饿了便让膳房早些准备好了,这些吃食,可喜欢?”
    “不错不错,都是我喜欢吃的!”顾画祎听了他的解释便不再与他说话,一个劲的往嘴里塞东西,不过动作虽快,但却令人赏心悦目,左怀瑾便一直坐在一旁看着她,直到她吃好。
    她一吃好,下人便将一桌子的剩饭剩菜给收走了,顾画祎这才看向左怀瑾,这才发现他今日面对自己并没有戴面具,刚刚吃东西吃的急了,反倒是不曾注意。
    “阿祎?”左怀瑾见她一直看着自己不由的觉得好笑。
    顾画祎这才站起身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他的脸,最终才震惊道:“你……你的脸已经完全好了?”
    “呵呵,多亏了阿祎的妙手,不然也没这么快!”
    “不……不是,你这都好了,我怎么不知道啊?”顾画祎纠结的可不是他脸好没好,而是纠结为什么他好了自己不知道?
    看来自己这个大夫果真是不合格,竟然把自己的患者给忘记了……
    左怀瑾见她苦恼的样子有些好笑的开口:“阿祎,你莫不是忘记了,这几日本王一直戴着面具,你又如何得知?”
    “哦……对哦,你一直戴着面具来着,我说呢,怪不得我不知道……”顾画祎这才在心中松了一口气,转而再看着他,蹭的一下脸就开始发热了。
    她一向知晓左怀瑾是难得的美男,可以前看他的时候不是毁了半边脸就是擦过一次药膏之后肌肤还是fen嫩的样子。
    如今看着他莫名的想起了——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