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异乡之地碰到熟人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有句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若是家里突发点什么事,找邻居帮忙要速度快得多。
柳佩芸来到这里后天天忙,还没怎么去拜访过其他邻居,若能和聂家段家结交,日后也能在他们引领下慢慢融入这个圈子。刚好她也很喜欢聂伟明这孩子的聪明劲,也想见见他家父母长辈,相信能培养出这么聪明机灵的孩子的父母定然品行不差。
在妈妈陪几个孩子聊天的时候,柳夕雾去卤肉房里再弄了五份卤肉备着,让几个小家伙等会儿带回家给长辈们尝尝。
柳佩芸很喜欢孩子,还从屋里拿了很多糖果糕点水果之类的给他们吃,留他们在家里玩到天黑,直到怕他们的家长担心才送他们离开。
等舅舅和李启明回来后,柳夕雾快速吃完晚饭,喊上夏明修,四人组顶着寒风继续去摆摊卖肉了。
他们刚走不到十分钟,聂家父母带着三个孩子,还有段家老两口,也就是聂伟明的外公外婆都过来了,提着大包小包礼物上门前来拜访并感谢当年的救命之恩。
家里只有柳佩芸姐弟俩在,柳佩芸热情招呼他们进屋里坐,柳佩林招呼男人们抽烟喝酒,并热络和他们攀谈。来自同一个地方,分外感觉亲切,就算是初次见面也没有任何生疏感。
“伯母,夕雾姐姐去哪里了?”等柳佩芸端着大托盘茶水过来,聂伟明立即开口问了。
柳佩芸笑道:“夕雾他们晚上闲得没事,去了王府井那边的商业街摆摊卖卤肉去了,刚走不久。”
见她不在家,聂伟明还有几分失落:“就是我们今天吃的那个卤肉吗?”
“对呀。他们也是昨天晚上才开始去摆摊的,大冷天我是不太想他们去,担心他们着凉感冒了,可他们坚持要去摆摊,觉得好玩,所以就由着他们去了。”
段母慈爱笑道:“你们家夕雾这孩子,我虽然没见过她,不过这附近的邻居可个个称赞她能干。之前我们可不知道当年救我们家伟明的就是她,若早知道,我们早就该来拜访道谢了。”
“伯母客气了。当年不管是谁遇到那些该天杀的坏蛋拐卖孩子,大家都会见义勇为的,我们也不过是赶巧遇到了。”柳佩芸边说着,边从客厅里的柜子里拿出各种零食摆放在桌上,还笑道:“伟明这孩子可真聪明机灵,小小年纪遇到这种事情沉着冷静得很,还会用那样的法子求救,若是其他孩子估计只会哭闹不停,这绝对与你们长辈的教育有关。”
聂父谦虚一笑:“是佩芸姐太看得起我家这臭小子了。他平时只会胡闹玩耍,那次脱险后,回到家里跟我们说,他当时看到您女儿第一眼,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就觉得必须找她求救,然后脑袋瓜也聪明了一回。好在后来事情顺利,在你们一家人和其他好心人的帮助下,他终于从坏人手里逃脱了出来。当年我们本想带他去拜访你们,可当时他受了惊吓,加上身体不太舒服,家里的长辈们也都在担心着,我们就先带着他回家了。
新云县到安澧县说近不近,说远不远,那时候出来一趟很不容易,我们又在安澧县没熟人,所以一直没去拜访感谢。只是没想到几年过去,大家倒是在京都这个地方遇到了,这可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了。”
“呵呵,这倒是呢,我们两家有缘才在这里相遇,日后你们可要多来家里玩耍下。我也刚来这里不久,还没怎么去拜访过邻居,日后闲得无事时,也会喊上夕雾去你们家叨扰了。”
“佩芸姐,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您和夕雾过来玩耍,我们求之不得呢。我们夫妻俩都在公交公司上班,每周能休息一天,晚上都在家的,您若有空,一定要来家里坐坐。”聂伟明的妈妈段雨晴是个个头娇小性格温柔的妇女,她在公交车上当售票员,在外人眼里也是难得的体面好工作了。
柳佩芸点头:“好的。我现在帮我女儿店铺里做些小事,空闲时间多,回头一定和夕雾过去玩耍。”
没过多久,刘爱莲老师带着儿子徐维泽,还有另外两个小朋友的父母也带着孩子集体过来送碗了,吃了柳家赠送的卤肉,碗自然得洗干净送过来,有他们这群人的加入,客厅里再度热闹了几分。
柳夕雾他们今晚上带了双倍的卤肉去摆摊,本以为要很晚才能卖完,哪知道中途来了个熟人大客户,他一次性帮忙带走了小半的货。
这人正是江伯翰,他今天约了几个朋友来这边玩耍,刚巧不远处有个古董市场,他们在那转悠了一个多小时。刚好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本想找个店吃饭,突然闻到浓郁的香味,循着香味找过来,却发现是柳夕雾和夏明修在这里摆摊卖卤肉,当时他还愣了半响,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寒暄交谈了一番,柳夕雾送了一大碗卤肉给他们添菜,等他们从饭店里出来后,每个人都要求打包一大份带走,所以今晚上又早早的收摊回家了。
他们回到家还不到八点半,家里的客人都还没散场,正聊得嗨。一见她回来了,聂伟明等小朋友都开心的扑了过来,像几只小麻雀般拉着她叽叽喳喳起来。
柳夕雾等人进屋里和各位长辈们一一礼貌打招呼,对大家询问摆摊的事也没隐瞒,反正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而这一片区域住着的人素质普遍都比较高,并没有瞧不起她这种行为的,反倒都觉得她挺能干。
等家里的客人都散去后,柳夕雾去倒水回屋洗漱了,柳佩芸这时候跟过来,进屋后将门掩上,“夕雾,妈妈和你说点事。”
“嗯,好。”柳夕雾随意擦了下脸,将毛巾拧干挂好,然后坐到桌边等着她说。
柳佩芸之前将夏少凡今日说的事和柳佩林说了下,他倒是没说什么,一切让她自己做决定。如今跟女儿说时,她还有几分小心翼翼,在内心里组织了下语言才将夏少凡的托她说的话细细说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