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空荡的厕所里突然传来一阵重力踢门声,冯潇潇两人猛然转头,却见柳夕雾黑沉着脸从里边出来,两人面色瞬间就变了。
柳夕雾冷冷的看着她们俩,熟悉她的人都知晓她很生气,她一向将妈妈看得比谁都重要,最不能容忍别人背地里对妈妈说三道四,而她们俩今日惹到了她的底线。
“冯小姐,田小姐,你们也是公众人物,品德就这么低下吗?”她的声音很冰冷,好似冬日刮过的冷冽寒风。
冯潇潇和田蕊被她质问,两人脸色都很难看,可也说不出辩驳的话。她们真没想到她在厕所里,不然绝对不会口无遮拦的背后议论她妈妈了。
见她们不说话,柳夕雾犀利的眼神直逼田蕊,又质问:“田小姐,刚才听你的话,你好像对梁婷这个恶毒的女人很崇拜羡慕?”
“没,没...”明明柳夕雾比她年纪小,可她就这样静静站在她面前,满身气势给她一种无形的压力,她都有点不敢抬头看她的脸。
柳夕雾又看向脸色发白的冯潇潇,“冯潇潇,我妈妈在你眼里是上不得台面的老妈子,是用卑劣手段勾搭上我爸爸的?”
冯潇潇抿着嘴,不敢接话。
“哼!”柳夕雾不想和她们废话,声音很冰冷:“你们该庆幸今日是我和我哥哥十九年来在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我不想扰了这场生日宴,不然凭你们刚才背后碎嘴议论我妈妈的人品,我定会抽你们几耳光。”
田蕊面皮发颤,她眼里的那狠意丝毫未隐藏,以她的身份今日就算当众抽了她耳光,她也是只能忍着,说不定以夏先生对她的宠爱,日后夏家还会对她家里施压,一想到这,她背脊发凉了。
冯潇潇面色倒是淡定些,在她认为,柳夕雾只是仗着家里的宠爱吓唬下她。
柳夕雾淡淡瞥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如常,一个字都不说,冷笑了一声,打开水龙头冲洗了下手,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冯潇潇总觉得她刚刚那一眼很有深意,心口处莫名涌出一股慌乱的感觉来,立即追了上去。
柳夕雾大步回到用餐的客厅门口,见夏少凡和冯文雅在不远处说着什么,她脸色阴沉的大步走过去。
“夕雾,怎么了?”夏少凡眼尖,又经常细心观察女儿的脸色及表情,只一眼就确定她不高兴了。
柳夕雾走到他们两人面前站定,先没解释,只问:“你是不是和冯主任在商议家纺厂拍广告的事宜?”
“是啊。”夏少凡点头。
“今天是我的生日,十九年来你是第一次陪我过生日,今天我提出的要求,你是不是全部无条件答应?”柳夕雾故意任性一回。
夏少凡脸上标志性的笑容敛了敛,他总觉得是出了什么事,认真道:“夕雾,你说,所有的要求爸爸都会答应。”
冯文雅在他们父女两之间不停打量,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视线余角捕捉到侄女和田蕊也从厕所出来,脸色都很难看,眉心一跳,不会是她们与柳夕雾闹了矛盾吧?
柳夕雾回头看了一眼冯潇潇和田蕊,见她们俩站在原地都不敢过来了,手指指着她们,直白说出自己的要求:“这次爱芸家纺厂要找电影制片厂拍广告这事,我同意,但是广告主角不能是她们两,日后也永不用她们。”
夏少凡眉心一凛,看来她们两定是做了什么惹怒女儿的事了,之前其实已经和冯文雅初步确定了广告主角是冯潇潇,可如今女儿提出这要求,他也不再询问原因,直接点头答应:“好。”
“夏先生!”
冯文雅大惊,她刚和夏少凡商议得差不多了,基本上是定下侄女冯潇潇为主角,怎么柳夕雾只一句话就变了呢,忙道:“夏先生,柳小姐,这事是不是再商量下?是不是潇潇她们做了不合理的事情,我们再了解下,若她们做错了,向你赔个不是。”也不待他们说话,忙朝她们喊:“潇潇,田蕊,过来。”
冯潇潇她们离得近,她们谈话内容听清楚了,此时脸色总算是变了,大步跑过来立即道歉:“柳小姐,对不起,刚刚是我说话不够谨慎,我向你郑重道歉。”
虽然爱芸家纺厂是个刚建立半年的新厂,可这是夏家的产业,而厂里生产出来的产品一入市就得到了老百姓的喜欢,连她自己都入手了不少漂亮的四件套,电影厂里的工作人员基本上人人都购买了。照此发展下去,不用多久就能在家纺这块站稳脚跟,她若是能与他们签约拍广告,日后保持好关系,夏家其他产业广告代言肯定都会优先考虑她的。
这是个绝佳的提升知名度的机会,她不想错过。
冯文雅一头雾水,这短短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侄女主动道歉,看来真的是招惹了柳夕雾了,她一向头脑聪明,怎么就在这关键时候犯浑了呢?
“冯小姐,我看你根本没有认识到错误的根源,你需要道歉的人不是我。”
柳夕雾依旧冷着脸,无视她僵硬的脸,满腔怒火道:“爱芸家纺厂的名字来源于我妈妈名字中的芸字,我妈妈还是爱芸家纺厂的总设计师,而你们俩根本不了解她的人品,也从未与她接触过,却在背后议论说她的坏话。最可恶的是你们还捧高梁婷,贬低我妈妈,你们说,你们哪来的脸来接拍这广告?”
听着她的厉声指责,冯文雅脸被气得有瞬间的扭曲,当然是被侄女和田蕊给气的。
夏少凡脸色也阴沉了,没问细节,直接拍板做主:“冯主任,今日广告商谈这事就此作罢,我的妻子容不得任何人无故诋毁议论。”
柳夕雾对他这果敢干脆的处事方式很满意,见夏明修已经领着钓鱼的大部队回来了,她立即转身去招待他们了。
“冯主任,家里两孩子的生日宴要开始了,我先走了,再见。”夏少凡淡淡和冯文雅打了声招呼,也紧跟女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