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少凡伸长脖子偷看儿子的牌,发现他手里确实有好牌,还没开口,柳夕雾瞪着他,嘴上的话是对夏明修说的:“哥,把你的牌再放中间点,免得老狐狸偷看时还扭伤脖子,回头我们还得花钱给他买狗皮膏药。”
“呵呵...”柳佩芸捂嘴笑得停不下来,这哪是玩牌,这明明是故意闹着玩。
夏明修立即将牌捂着,恍然大悟:“难怪刚刚那把最后输了,原来是爸爸在偷看我的牌。爸爸,你这赢得不光彩啊。”
“不是我偷看,是你自己将牌摆到这中间,我不想看也只好看了。”夏少凡绝不承认是偷看的,他是光明正大的看,谁叫他这傻儿子连个牌都捂不住呢。
柳夕雾撇嘴总结一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哈哈...哈哈...”
车厢里传来他们一家四口欢乐的笑声,为这枯燥乏味的旅途添了几分趣味。
玩了整整一个上午的牌,打了两轮,一输一赢,平局,这司机这苦差事当然是父子三人轮流着来了。
中午十二点,刚好到了汉省省城,这里是南北交通枢纽,停靠的时间比较长,足有半个小时。他们兄妹俩和其他许多旅客那般下车去买饭,实在是车上的饭菜太难吃的,有点咽不下去,所以他们才决定去站台上买。
有人推着小板车在站台上卖饭,有饭有面还有包子馒头之类的,夏明修问她:“夕雾,你想吃什么?”
“我吃个干拌面算了。不想吃饭,天气太热,吃不下,你呢?”
“那我去买三个饭,再买点馒头之类的吧。”两个摊子隔着十米远,都围着不少人,他提议:“你去买面,我去买饭,分开行动。”
“好。”
买面的人要少不少,柳夕雾排了五分钟左右的队就买到了,还在一个背着泡沫箱卖冰棍的小男孩处买了四个绿豆冰棍解暑,提着东西去找夏明修时,刚巧看到有人紧贴着他的后背在偷他裤兜里的钱包。
“哥,有小偷。”柳夕雾大声喊,还立即加快速度冲上去了。
夏明修听到提醒的瞬间,本能的去护住裤兜,刚巧抓到小偷还未抽出来的手指头,猛然回头,见是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年轻人,对方脸上还有几分慌张,立即推开他,嘴上大喊:“警察,这里有小偷。”
对方一慌,拔腿就往另一侧跑了。
夏明修摸了下裤兜里的东西,见没损失什么,也没追上去了。
旁边都在排队的其他人也都摸向自己的包和兜,好几个人全都喊了起来:“我的钱包丢了,快抓小偷。”
“这些天杀的扒手,我拼死累活干了一个月的工资啊,都被他们给偷光了,我该怎么回家啊?”其中一个壮硕的妇女突然哭了起来。
在大家都在翻找身上钱财的时候,原本有两个挤在人群中的人缓缓退出来,趁乱想要跑。
柳夕雾刚巧跑了上来,正巧看到他们的动作以及隐晦的交流眼神,立即大喊:“抓住他们,他们是同伙。”
“砰!”夏明修刚巧与其中一个靠得近,顺势一脚踹在对方后背,他这大半年每天跑步锻炼身体,力道也不小,一脚就将人给踹翻了。
另一个小偷见状,立即撒腿就跑。
其他丢了钱的人全都一窝蜂追了上去,在站台上大喊“抓贼”,有乘务员和巡逻的民警帮忙,很快就将另一人抓回来了,只不过之前跑掉的那人就没抓到了。
好在这两个人才是真正偷了钱的,那个跑掉的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发现了,在民风淳朴的年代,这些小偷扒手是人见人嫌,这两个被几个丢了钱的胖揍了一顿,最后被民警押走了。
“两位同志,谢谢你们啊,若不是你们发现了,我们今日可要损失大了。”
以那妇女为首的人齐齐围着他们兄妹俩道谢,这年头挣个钱不容易,都是辛苦血汗钱,基本上都是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今日差点被小偷扒手给偷了,所以刚刚全都气愤的出了口气。
夏明修连连摆手:“各位叔伯阿姨,你们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的。”
刚刚都去抓扒手了,都还没买饭,这会儿继续维持原来的队形排队买饭,大家也都和他们兄妹俩闲聊唠嗑起来。
等他们买好饭回到车厢时,翘首以盼的柳佩芸总算安心坐下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夏明修边给他们分发盒饭,边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下。他钱包里有好几百块钱,还有各种证件,幸好妹妹发现了,不然可就麻烦了。
“下回可得注意了,钱丢了还是小事,证件丢了很麻烦,补办得费不少时间,住宿乘车也都需要提供证件和介绍信等。”夏少凡提醒他一句。
夏明修认真点了下头,吃一盏长一智,他此回长了记性的。
柳夕雾拿水壶喝了点水才坐下来吃面,看了眼外边站台上形形色色的人,突然对夏少凡说道:“等从老家回京都后,你多调两个身手好的人跟在身边,日后出差也全都带上,另外给哥哥也安排个司机兼保镖。”
夏少凡愣了下后,宠溺一笑:“夕雾这是关心爸爸吗?”
柳夕雾连个高贵的白眼都没赏给他,低着头夹面吃。
就算她不回答,夏少凡心里头也高兴,女儿这是在变相关心他了,她心里是认可他的了。
“夕雾身边也安排一个吧。”柳佩芸看向丈夫。
夏少凡点点头,儿女的安全都很重要,他脑子里已经在筛选人选了。
“爸爸身边多安排两个人就好,我不用的。”夏明修不喜欢人时刻跟着,还道:“在学校里安全,若带个保镖上课,会影响其他同学的。”
柳夕雾也道:“我身边不用人跟着,小毛贼我自己就能对付。给哥哥安排个司机,不用陪着我们上课,上下学接送我们就行。”
“这样可以。”夏明修同意。
他们兄妹俩一向都很有主见,夏少凡尊重他们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