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母子俩的关系自从上次降到冰点后,再没有恢复过半分,这次柯奕休假回来,对她还是如常的冷淡,秦雪莲也清楚问他是白问了,只得转身出去。
“你表哥骨子里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渣男。”
柳夕雾最讨厌这种男人,李玉娇虽然容貌普通了点,家世差了点,可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女人。人情世故和家务事处理得好,孩子也教导得好,婆媳关系虽然不太融洽,问题也不在于她,而是在她那个极品婆婆,她可比起田蕊这种女人要好得多。
秦方泽这两三个月做生意也许是挣了点小钱,就开始飘了,刚好田蕊这个女人就是奔着目的而来的,自然就搅和到一块去了。
今日柯瑞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外出采访,偏偏运气不好的碰到他们俩在暗中约会,还搂搂抱抱在一起,她拿着柯奕送给她的相机拍了张照片作证,然后气冲冲跑过去跟他理论。证据在手,他们还死不承认,骂了田蕊几句,气冲冲离开时就摔倒了。
“可怜了嫂子和两个孩子。”柯奕脸色有点难看。
“嗯?两孩子?”柳夕雾原本在切菜,手下的动作一顿,瞳孔微缩:“她又怀上了?”
柯奕点头,他是前天开始休假的,回来后自然去舅舅家拜访了下,“这不今年开始计划生育政策了嘛,青柏也已经三岁多了,想赶着这个时间再生一个,肚子里的好像有两个月了。”
柳夕雾脸一黑,将菜刀一拍:“真是个人渣败类。女人在家里怀着孩子,还得照顾另一个小的,他有一点小钱就在外边拈花惹草。若是我,我保证不打断他的第三条腿。”
柯奕早就见识过她的彪悍,却没想到还有更彪悍的时候,好笑道:“夕雾,别人的破事我们不管,渣男也是别人家的,你家的绝对是世上第一好男人。”
这人真是处处不忘给自己标榜好男人的标签,柳夕雾笑睨了他一眼,再次拿起菜刀,朝他挥了挥,故意威胁他:“你最好是个好男人,若日后也去外边勾搭女人,我就剁了你。”
“绝对不会,外边的女人我绝对不会勾搭,也不会多看一眼。”柯奕立即保证,他不是敷衍她的,而是认真在表态。
“记住自己说的话。”柳夕雾满意一笑,继续切菜了。
饭菜刚做好,柯正怀下班回来了,见孙女摔伤了,关心询问了几句。柯瑞没有将破烂事告诉他,撒谎说自己走路过快,路面太滑摔伤的。
柯志杰晚上没回来,不过打了电话回来关心女儿的身体,柯瑞也同样没对爸爸说真话。
吃完饭后,夏宁璇挺着大肚子和柯璐一道过来看望了柯瑞,她们都默契的没多问她受伤的原因,坐在客厅里陪她聊大学生活及趣事。
秦雪莲在一旁坐着,总感觉自己是个格格不入的人,好似与她们之间隔着一道沟壑般。与儿子本就关系淡薄,与新大嫂和侄女关系还算融洽,只不过总隔着层纱。而让她心里头堵得慌的是女儿,以前她们母女俩亲密无间,无话不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连女儿都慢慢跟她离了心,对她的态度越发冷漠了。
八点钟,柯奕送柳夕雾回家,家里正热热闹闹一屋子人在聊天,柳佩林他们今日都回来了,连罗世全和李国庆都过来玩了。
见他们回来了,柳佩芸连忙起身给他们倒热茶,“小奕,小瑞伤得重不重?”
“不严重,腰闪了下,休息两日就好了。”柯奕并没多说其他的,与柳佩林等人热络聊了起来。
“夕雾,小奕,到这里来烤火驱下寒气。”夏少凡也起了身,给他们搬了两条椅子放桌边,然后又去外边了。
不一会儿他端着托盘过来了,“夕雾,鸽子汤一直放灶上温着的,趁热喝,还有启明刚在外边给你带回来的卤煮。”
“嗯。”卤煮很多,柳夕雾分了一双筷子给柯奕,问表弟:“启明,今日怎么去外面吃饭了?”
李启明咧着嘴傻傻的笑着,还故作神秘不告诉她。
“怎么,走狗屎运捡钱了?”柳夕雾眉头一挑。
“呵呵...”柳佩林等人都笑了,李启明笑得有点嘚瑟:“没捡钱,不过是跟人打赌赢了,高兴啊,所以我今晚上请客。”
“跟谁打赌啊?”柳夕雾有点好奇。
李启明眉头一扬:“不告诉你。”
“啧啧,至于嘛,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真以为我猜不到啊。”柳夕雾有点嫌弃,低头喝起汤来。
柯奕很好奇:“他赢了谁啊?”
柳夕雾在屋里扫了一圈,语气肯定道:“绝对是易暇咯。”也不等李启明说话,问他:“易暇去哪了?”之前没让她跟着去医院,给她放了假,平时她基本上不出去玩,今晚上却没见人,这有点不正常啊。
“今天打赌她输了,不好意思见我,所以回房去睡觉了。”李启明一脸傲娇,也承认了今晚上是和她打赌赢了。
柳夕雾并不关心他们俩的赌注内容,笑眯眯突然发问:“启明,今年过年要不要带着易暇回去见见二姨和姨父,要不要在家里提前订个婚啥的?”
画风突变,李启明还有点懵,反应过来跳了起来,神情有点激动:“夕雾姐姐,你说什么呢?我和她可没什么关系,没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既然没关系,你激动什么啊?”柳夕雾仰着头反问,又道:“小孩子不要撒谎啊,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就算有也用不着害臊,大胆点,干脆点,不要遮遮掩掩的,我们不会笑话你的。”
“没有。”李启明扯着嗓子吼,估计还是面皮薄,急着解释:“真没你说的那样,我才看不上她呢,她也看不上我,我们都不是各自的菜,我们只是彼此欣赏而已。”
彼此欣赏?
柳夕雾大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反问:“你有什么值得对方欣赏的?”
李启明一噎。
柳夕雾又补一刀:“我从没听易暇说过欣赏你某一点,好像从认识到现在,她无时无刻都在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