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洁突然间离开老曾家,隔壁邻居们都没在意,大家都以为她是住到集镇上去了,此时大家的心都在牵挂着老葛家的孙子。
葛老头此次也是厚着脸皮去京都求助了以前的老领导,请求对方帮忙找寻孙子的下落,好在他这老领导还有一定的地位,也非常重视在意这份战友情,在最快的速度内在京都及四周的县城地毯式搜索了起来。
连续搜索了三四日后,一点消息都没有,在葛家人都快要放弃时,在通往东南沿海的一辆火车上破获了一宗拐卖儿童的案件,五岁的葛东升就是其中一人,他幸运的被救了回来。
他一回到父母亲人身边就嚎啕大哭,随后也供出了是隔壁家的阿瑶阿姨将他带去朋友家玩耍,给他各种好吃的哄着,然后就睡过去了,再次醒来要找爸爸妈妈时就被人堵住嘴巴不准大喊大叫,还威胁不准吃饭之类的。
有孩子这供词,这下两家彻底结了死仇了,老曾夫妻俩因为收留阿瑶也被请去了局里调查,然后根据他们提供的线索,上头最终确认了阿瑶就是何雪洁。
只不过还是慢了一步,她又逃走了。
夏少凡这几个月一直在紧盯着何雪洁的案子,刚才从公安局的同志口中得知对方又惹出来的事情,他眉心也紧皱了起来,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丧心病狂,还如此敏感狡诈,他都怀疑她上辈子是兔子变的了。
他开车回到家里时,见女儿和柯奕都在家里,两人都坐在客厅里美滋滋的吃着炸鸡腿,换了双鞋才走过去,在他们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夕雾,刚刚我去了趟公安局,又有何雪洁的最新情况了。”
“什么情况?”柳夕雾立即坐好,等着他回答。
夏少凡将她在乡下惹出来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了他们,叹了口气:“现在又跑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柯奕紧皱着眉,连鸡腿都没心情吃了,扔回盘子里,面色铁青道:“我看她如今已经变得丧心病狂了,也许是被逼到了绝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了。”
“那彪哥和老曾他们这些与她直接接触过的人,还提供了什么有用的消息吗?”柳夕雾问道。
“他们只能确定她手里头还有些钱,温饱问题暂时不成问题,另外唯一确定的是她如今每天都要吸食因粉,她手里头的存货不多。”
这件事是彪哥主动坦白的,他原本护着阿瑶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如今对方瞒着他堕胎了,他自然不会再护着她,此时还恨不得亲自将她揪出来暴打一顿。
柳夕雾蹙眉:“那还是只能从这个方面去入手追查了,可接触这些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鱼龙混杂,也不止京都沪市这种大城市才有供货,她在这个圈子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肯定能找到路子的,这盘查起来不容易啊。”
“是啊,可再难也得继续追查,一日不将她抓住,我这心里头就不踏实。”夏少凡一直记挂着这件事,他从未对外人说过一种预感,他总觉得日后这个何雪洁还会对女儿出手,他不希望她受任何伤害,所以他从黑白两道多条路子下手在找寻对方的踪迹。
柯奕也说不出原因来,他总觉得何雪洁此时有可能隐藏在京都,有句话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她对这里熟悉,手里头不缺钱的话,想要隐匿一段时间还真不困难。
他其实心里也有种预感,和夏少凡的一模一样,也默契的没有说出来,不过心里却在警惕着了。
柳夕雾是他的命,他不允许她受任何的伤害,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在安澧县时,她被姜桂东等人掳走的那次,他吓得七魂去了三魄,那次侥幸逃了出来,可不见得次次有那么好的运气。最关键的是何雪洁此时已经变得凶残无比了,对他们的恨意只比以往更深,她绝对是恨不得他们都死的。
他们三人坐在客厅里又就着这件事情聊了一会儿,等夏少凡再次出门去办事时,柯奕拉着柳夕雾回了房,进系统里挑挑选选了许久,各种防身的便捷武器都买了一份备用着。
他此时只顾着未婚妻的安全,全然没考虑过自己,自己身上除了钥匙链上的小巧弹簧刀和隐形电击棍外,没有配备其他更有效的防身武器。
他买了一大堆实用性很强的武器,还拉着柳夕雾坐到跟前,很细致的教导她如何使用,盯着她全部学会后才罢手。
柯奕晚上并没有在柳家吃晚饭,他在五点钟左右就开车回去了,趁着晚上前去找一些有路子的朋友帮忙。他们不缺钱,也不缺人脉,只不过对方太能躲了,稍稍一丝风声动作,她就警惕的躲藏了起来,这一点才最棘手,所以他想撒开大网追捕她,一定要将她困死在京都。
虽然夏少凡和柯奕嘴上没说,柳夕雾却清楚他们在背后所做的一切,心里很感动,只不过她在情感方面真的是个慢吞性子,不太会口头表达,只好将他们这份心意记在了心里。
晚上吃饭的时候,夏少凡又再次叮嘱了大家要注意安全,他还特意打了电话给岳父母和柳佩林,让他们平时外出时绝对不要落单,连柳川穹上下学也不要独自走,尽可能的由家长护送或和同学一道上下学,让大家全都提高警惕性。
被他们提着心防患着的何雪洁此时确实隐匿在京都,她这两日找到了供货的人,只不过这是个小喽啰,从对方手中只能拿到几天的量,只能缓解一时,解决不了长期供货问题。暂时没有法子,她只得让对方想法子帮她多弄点,然后在对方家里短住几日等货。
这些年她已经养成了很谨慎的性子,在对方家里住了三天,拿到了十天的货就立即拿着行李跑路了,然后又开始了昼如夜出的夜猫子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