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这介绍,何雪洁双眼发亮,追问:“他姑姑是不是叫秦雪莲?柯家老二夫人?”
“是,就叫秦雪莲。给柯家生了两儿一女,柯晟,柯奕,女儿柯瑞。柯奕的未婚妻是柳夕雾,他们俩都很讨厌,我讨厌他们,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他们。”
“你和秦方泽都有了孩子,你为什么不去告他们家?”何雪洁继续诱导她回答。
“他们有权有势,我哪有那本事告倒他们?他们威胁我,若是我把事情闹大,就让我娘家父母兄弟都没了工作,我只得听从他们的吩咐。”
听到这话,何雪洁喜出望外,心里头还在想田蕊这个女人可真蠢,有这么大的把柄在手里头,竟然不知道从秦家多讹些钱,他们随便露一点也用不着她每天晚上去陪男人喝酒挣小费了。
这个蠢女人不会利用这么好的机会,她会啊,她如今正需要大量的钱,有了钱,她就不愁找不到脱身的机会,不愁买不到货源,激动道:“秦方泽在哪个单位上班?”
“他下海经商,开了个木材厂。”
“木材厂的位置在哪里?”经商的人更有钱,有柯家照拂他,生意肯定很好,何雪洁此时激动得眼睛都红了。
田蕊一点都没隐瞒,全告诉了她。在酒精的作用下,她还好似找到了个宣泄口似的,将秦方泽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还停不下来般继续噼里啪啦的说着:“他们只是不允许我嫁入秦家,也没对我做坏事,只要我把孩子生下来,还愿意拿钱拿房给我。只是,孩子死了,都是被沈瑶那个贱人害死的。我最恨的是这个贱女人,我没得罪过她,她却害得我孩子死了,害得我身体也受了损。我抓不到这个贱女人报仇,我的孩子肯定会去找她报仇的,一定会找她报仇,让她偿命的。”
听着她这诅咒的话,大半夜的何雪洁有点害怕了,胳膊上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声音有点颤抖:“孩子早就去投胎了,他不会报仇的。”
“他是冤死的,被人害死的。秦方泽说孩子死状很惨,四肢都发育不全,很可怜,孩子肯定不会甘心的,他一定会去找罪魁祸首报仇,让对方日日夜夜都活在恐惧害怕中。”
“我听说她干了好多坏事,害了很多人,这样的人迟早会遭报应的,她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何雪洁的脸这下彻底黑了,见田蕊此时激动的睁开了双眼,她立即按下录音机的开关,收进自己的衣兜里,不敢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匆匆忙忙拿上自己的东西转身下楼了。
田蕊此时有一丝丝的清醒了,睁开眼却没看清对方的容貌,只看到了她的背影。而她此时身乏无力,眼睁睁看着她走了后,神志不清的又闭上双眼,嘴巴里还在嘀嘀咕咕的谩骂诅咒着。
离开田家的何雪洁以最快的速度回了自己家,锁好房门,倒在床上盖上被子闷声大笑,癫狂大笑过后,估计是想起了田蕊的诅咒,还有自己流掉的那个孩子,此时也有点心慌害怕,躲在被窝里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默念脱罪。
田蕊这一晚上都睡在沙发上,早上醒来时头痛欲炸,身体还特别的疲乏,嗓子也很沙哑难受。她起床烧了水洗了个澡,去楼下街口买了点早餐回来吃,本想拿着录音机听听歌,却发现录音机不见了。她在屋里四处寻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脑海中突然有个画面闪过,想起昨晚上有个人送她回来的,还和她说了许久的话,看来是这个人将她的收音机偷走了。
几十块钱的东西她还不看在眼里,丢了就丢了,没把这件事当成一回事,吃完早饭后又打扮光鲜的背着包出门了。
田蕊万万没想到自己没当回事的东西,在几天后送到了秦方泽的木材厂办公室,还附带了一封敲诈勒索的信件。
何雪洁张口就要了五万,还威胁他若不在三天之内将钱送到指定的地点,她就将这份证据送到上头首长处,那秦政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他们秦家的靠山柯家也会因此受连累。
秦方泽看到这封信以及录音里的谈话内容后,气得在办公室发了好大一顿脾气,随后派助理去打探田蕊的下落,也将这件事情跟秦政民透了个气。
他们父子俩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秦雪莲,想低调的处理,一致决定给钱的同时将背后这人给揪出来,所以他们一面暗中筹集着资金,一面花钱雇人打算在交易的时候出手擒住对方。
秦方泽的木材厂有柯家这层关系在,还有秦政民扩展出来的人脉,生意一直还不错,今年上半年还再次将厂子扩张了,大部分的资金都投入在了存货上,手里头此时能活动的现金并不多,所以出了这档子事,秦方泽只得去找李玉娇筹钱。
如今秦青哲已经八个月了,李玉娇依旧没有原谅他的意思,秦方泽每周都会抽两三次空来看望两个孩子,时不时给他们带点玩具和吃的。秦青哲是完全不知道爸爸做过的错事,秦青柏年纪也小,忘性大,之前闹的事情也忘得差不多了,每次爸爸来看望他们时还特别的高兴,只是时不时会问他为什么不在家里住。
今天刚好是星期天,秦方泽开着车过来时,秦青柏刚好和他的小伙伴在小区里玩耍,将车子停好后,走过去问了句:“青柏,你妈妈在家吗?”
“爸爸。”秦青柏朝他飞扑过来,嘴上还在回答着:“妈妈在家,弟弟不舒服,今天一直在咳嗽哭闹。”
秦方泽皱起眉头:“怎么没送去医院?”
“妈妈之前去店里了,刚刚才回来。奶奶上午给弟弟喂了药,可是他还是吵闹,妈妈让我到大宝家来玩,她刚说要带弟弟去医院。”
“青柏,你在大宝家里玩,不要乱跑,不要和陌生人走,爸爸现在送他们去医院。”秦方泽叮嘱了他一句,立即上楼去了。
他到楼上时,李玉娇刚好抱着儿子要出门,他立即上前帮把手:“孩子不舒服,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也是刚刚回来才知道。”李玉娇没将孩子给他,将保姆身上背着的包递给他,有他送过去,家里的保姆就不用跟过去了,立即匆匆下楼坐车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