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奕细心解释:“如果是在国内,这样安排也可以。在国外的话,这会困难些,我们两个虽然决定同时出国,可学校不一定会在一起。若是有孩子的话,夕雾要学习,还要照顾孩子,会特别的辛苦,我不想她这么累,所以还是决定推迟两三年再考虑。到时候回了国,有爸妈在身边照顾她,帮着我们带孩子,这样她轻松些,我也放心些。”
“你说的也有道理。”孩子们都考虑得比较周到,白玉萍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看向女儿女婿,征求他们的意见。
夏少凡是个很开明的人,笑道:“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主见思维,我尊重他们的想法。迟三四年也可以,我们只好也跟着晚点升级当爷爷奶奶了。”
柳佩芸也表态:“他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晚两三年也行。不过若是真有了,就一定要生下来,妈妈到时候去帮你们带孩子,去国外也行。虽然人生地不熟,我也不懂外语,我尽量少出门,在家里专心照顾孩子帮忙做饭菜就好。”
“妈妈,说远了,我们先学习并打拼事业,等所有都安定下来后再考虑生孩子,到时候再让您替我们操心。”柳夕雾心里很感动,她爸妈真的非常的开明讲理了,一切都以他们的事情为重,这辈子遇到这样的父母,她真的很幸福。
“好。”柳佩芸点头,又叮嘱一句:“你们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记得要和柯伯和亲家解释下,以免他们操心。”
柯奕点点头:“好,我会抽个空跟他们说的。”
“好了,先吃饭。”白玉萍见孙女碗中的汤喝完了,再度拿木勺给她舀了大半碗,还招呼着其他人吃菜。
吃完饭后,全家人坐在客厅里喝茶,柳佩林拿了外甥女送他的好茶叶出来招待大家。他是个粗人,喝不出这茶的好坏来,觉得老家山里普通的茶叶更好喝,不过大姐夫是个懂品味的,这茶就交由他去慢慢泡了。
柳佩林搬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下,问道:“夕雾,我们确定好了大后天中午前往羊城,你这边赶得及吗?”
“可以。”
柳夕雾已经跟学校请好假了,如今到了大四,课程比较少,同学基本上都去单位上实习了,像她这种特殊情况暂时没去学校安排的单位报道,当然也是托老师帮了忙的,打算这次和他们一道去南方将厂矿的事情稳定好。
“你回头统计下人数,我安排人去火车站统一买票。”柳佩林道。
“好。”
“你们父女两先去羊城,我顺路送大伯他们回安澧县,刚好我师傅过整寿,和红旗通了电话,周家打算在老家摆酒庆贺下,我得回去喝寿酒,顺便在家里走访下亲朋好友,呆上个三五几天再过来。”
柳夕雾点头:“可以。我这边就不回去了,舅舅帮我随份份子钱,捎两瓶好酒给周爷爷过生。”
她和周红旗生意来往多年,如今名下几家食品厂湘省的代理权都给了周红旗,双方合作非常愉快。周红旗这人豪爽大气,结婚时她也给他派了请帖,打了电话邀请他们夫妻前来京都喝杯水酒,不过他因为家中临时有事没过来,托人捎带了个大红包过来。礼尚往来,周家有寿宴,她理应回礼。
这是小事一件,柳佩林点头答应了。
这边茶才刚喝到一半,旁边的电话机响了,郑白露顺手拿起话筒:“喂,哪位?”两秒钟后,捂下话筒,“夕雾,喜翠嫂子打过来找你的。”
柳夕雾起身走过来接听:“喜翠伯母,什么事?”
“夕雾,刚刚沪市一位叫李鸣杉的男同志打来电话,声称是方便面沪市分厂的合作供货商,他说上回纵火烧他仓库的幕后之人,他调查到了些眉目,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声。”
柳夕雾眉头皱了起来:“是谁?”
“梁庆。”
一听是他,很久未动怒的柳夕雾猛然窜了起来,声音冰冷:“他那边能确定吗?有十足的证据吗?”
“没有,他声称对方将尾巴扫得很干净,不过就算没证据,他基本上也已经确定是他了。”赵喜翠并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只听他们当时说了个大概,将李鸣杉的原话转告给了她。
“很好。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进来。他既然不想过平静日子,我们成全他。”柳夕雾气得脸都青了,对她道:“等会儿我回来再给他回电话。”
“好的。”
挂了电话后,柯奕立即开问:“夕雾,发生了什么事?”
见大家都看着她,她再次坐回原处,满脸气愤道:“刚刚沪市李鸣杉打电话过来,说查到上回棕榈油被纵火烧个精光这事是梁庆花钱指使人干的。”见夏少凡浓眉紧皱了起来,继续补充:“梁庆将尾巴扫得很干净,没有查到具体的证据,不过李鸣杉确定是他干的。”
“李家在沪市势力颇广,李鸣杉这个人本事也不小,不会胡乱冤枉一个人,这事肯定是梁庆干的。他那段时间刚好在沪市,而且本就和我们有仇,又跟你们起了冲突,他黑心毒辣干出这种事来也正常。”夏少凡本以为梁庆去了福省发展,日后不会再有交集,却没想到对方还用这种法子来给夕雾添乱,这人看来对夏家还有很深的怨恨了。
夏少凡给她添了杯茶,问她:“打算怎么收拾他?”
柳夕雾冷笑了下,“他一把大火烧了李鸣杉至少五六万的货,李鸣杉肯定不会放过他。梁庆在福省靠着岳家徐家,打拼两年才打下现在这点家业,而且他从事的生意都不是正路子,想要收拾他很容易。刚好之前我让苏伯帮忙将他的底细查了个彻底,将查来的资料送给李鸣杉,让他去出手收拾对方就行,我就不插手了,在旁边看热闹就好。”
“可以。”夏少凡对她这样安排很满意,还道:“李鸣杉不会辜负你的这片好意相助的。”
“哼,梁庆自己要作死,怨不得任何人。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做出了这种龌龊事,就要做好准备被人报复回来。他这次实则是要报复我们,可却搭上了无辜的李鸣杉,让他承受这么大的损失,还若处理不好会影响李夏两家的关系。这次不管是李鸣杉,还是我,都不会吃下这个哑巴亏,这一次必须反击将他打落尘埃,让他再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柳夕雾并不是个优柔寡断之人,相反处事及手段都很干净利落,对待这种人她根本不想给他多次机会,因为她很清楚这辈子与梁家都没有坐下来好言相谈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