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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世界_20
    “你负责养好它。”就当寂寞时光里我给你为数不多的希望。
    “好。”
    全策低头凝视着身旁的人,好想揉揉那头柔软的栗发,丝绸般的发丝披上了浅黄色的纱,银灰的眼底是平静的湖水,没有往日的冰冷和戾气。
    “回去吧。”
    “好。”
    于是清冷的路灯都变得暖人适宜。
    ……
    【“妈妈,你看小鱼生病了。”
    “没关系,让小鱼单独养病,好不好。”
    “可是,那样小鱼会孤单。”
    “那小策陪小鱼,小鱼就不会孤单啦。”】
    可是不久后,女人就再也没有露出明媚的笑容,她感觉不到孤单也感觉不到喜怒,她就像那条小鱼,孤孤单单的把自己隔离在自己的身体里。一个人生或者死,不会感到寂寞吗?女人空洞失焦的眼里再也找不到他想要的答案。所以,他也让小鱼静静的死去,再也不陪它了。
    他想陪伴的人,再也不存在
    ☆、第四十三章 若有所思
    鱼被安置在凉台上的大木桶里。全策看着小孩蹲在木桶边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了什么,好半天才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全策心口缩紧,目光始终未曾移开。
    一个小时前他还沈浸失去小孩的患得患失的恐慌之中,如今他就在自己面前…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从未想过有一天竟然会担心夏倾澈的消失……竟然会如此超乎预料的在意。
    全策望着那抹浅薄的身影,见他步伐平稳,心情却再也无法恢复止水。
    此刻,他只想看着他为了自己忙碌的身影,故作使唤的开口,
    “去帮我放洗澡水。”乐在其中。
    “恩?”倾澈疑惑的望着全策,不确定男人是在对他说话,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佣人们倒是比他机灵一百倍,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趁机表现自己,“少爷,我帮您放洗澡水。”
    对于小孩的迟钝,全策有些无语。故意连名带姓的叫出他的名字,
    “没听到吗?夏倾澈!”
    这下,佣人们不敢再说话,面如死灰,倾澈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应着,“是,少爷,我这就去。”
    说完慌慌张张的进客厅,大步并两步,两步变小跑的往二楼跑,甚至都没有问他要在哪里洗……满脑子都是全策的命令……
    这时身后低沉而磁性的男音声音划破耳际,
    “别跑!”
    全策望着那个傻瓜,浓黑的剑眉聚拢成‘川’。笨蛋!在楼梯上跑不怕摔跤吗?
    “……”
    倾澈很听话,放慢了脚步,站定,只是竟然忘记了下一步该干什么……一时脑袋放空,停滞运作,愣了愣,对了,放洗澡水……
    总觉得只要一移开视线他就会消失一般,他要把他锁在他的视线里牢牢的禁锢起来……这时,“嘭!”一声闷响,那身影直直的摔倒在地板上,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全策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采取了行动,大步跨上楼梯,嘴里一边咒骂着,
    “笨蛋!”
    走上楼梯看着小孩勉强支起身子,隔着毛衣都能感觉到那对肩膀明显的颤抖,好在是最后一节楼梯,又铺了地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全策想着无明火直往上串,先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脱口而出的怒气伴着巨细靡遗的心疼倾泻而出,
    “笨!走不来路是不是?!”
    倾澈垂着头凌乱的发丝挡住那小得可怜的脸,断断续续的呢喃从唇角溢出,“对,对不起……对不起……”
    听着小孩连连道歉,全策的心口作痛……他本就不是要凶他的,他的怒火中七分都是因为该死的担心,蹲下身,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却不知道如何放下……顿了顿,还是收了回来。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柔和了许多,
    “痛不痛。”废话!肯定会痛。全策明知故问。
    摇了摇头,糯软的声音哑哑的,说着完全没有说服力的谎言,“不痛……不痛……”
    不理会他,全策用手碰了碰他曲起的膝盖,只是轻轻一点都让小孩痛得一个劲的抖。声音沉到嗓子眼里,
    “不是不痛吗?”
    “……”
    “算了,让别人去。”
    倾澈听到此话,顾不得膝盖处传来的痛楚,撑着地板嗖的站了起来,身体有些摇晃,脸色煞白煞白的,眼里的不安和着倾泻而出,
    “我可以的,少爷。”
    看吧……咬咬牙不就可以吗?……“我现在就去给您放洗澡水。”
    求您,别连这一点留在你身边的机会都剥夺。
    ……不明白小孩为什么突然逞强起来,分明已经脸色惨白,还在拼命隐忍。他以为他演技好得可以骗得了他吗?……只是他不想戳穿他的脆弱,只为他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他止痛……
    “恩…在我房间。”
    “是。”倾澈有些迟疑,随即很快转身留下抹清瘦的背影给身后的男人……无法掩饰的踉跄使他走路时一瘸一拐的活像只极地企鹅。……全策跟在他身后,若有所思……
    ☆、第四十五章 我允许你流泪
    第一次进主卧,倾澈无暇光顾,也不敢放肆。生怕又会招惹男人的责骂,可是这个卧室大的离奇,倾澈完全不知道浴室在哪里。环顾四周,茫然迷离的眼眸最终与那双漫不经心的鹰眼对上,对方微眯眼梢,扬扬下巴,
    “那里。”
    “是。”
    全策索性坐在大床上,欣赏小孩战战兢兢的举动,仿佛如履薄冰。每一个举动都是小心翼翼的,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又小心翼翼的踏进去,隔着磨砂玻璃的大门可以看到纤细模糊的身影。
    哗哗哗的水流声是房间里唯一的声响,就像一曲绵延不绝的挽唱。玻璃上的倩影就那么淡淡的定格在画卷上,像一幅淡水写意。见他慢慢蹲下身,半个身子都弯了下来,像是在试水温。全策突然想起什么,起身走出门外叫住一个佣人吩咐他把药箱拿上来。
    等着倾澈从浴室里出来,桌上放着药箱,全策冷不丁的问他,
    “知道怎么弄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