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450节
    梅雅萱听了却是欢呼雀跃。她虽然把妖精专卖部管理得井井有条,但毕竟还只是个十多岁的女孩子,整天两点一线,早就闷到快要发疯了,听到雍博文这个安排,哪还会不高兴?
    却是古俊鸣听完之后,立刻举手道:“我不去行不行?小鱼儿心情那么不好,我要去陪她!”
    雍博文道:“也行,不过你来公司这么久了,什么都做不好,我也不能给你白开薪水,不如你不要做了,这样你愿意怎么陪小鱼儿都可以。”
    古俊鸣一想自己大张旗鼓地跑到这里来打工,还跟自家老爹信誓旦旦地说非得干出点成贯来不可,要是就这么被开除了,那还有什么面子可言?书呆子也是要面子的。当下只好服务安排,转身就连忙给鱼纯冰打电话。
    第十六章 初至冰城
    不过,古俊鸣的电话明显是一厢情愿了。
    正处在情伤状态下的鱼纯冰连特意过去陪她的洛小楠和季乐儿都不愿意见,更何况听到声音就会让她头痛的古俊鸣。
    这个电话干脆就没打通。
    痴情一片的古俊鸣好不失望。
    雍博文也不理会古俊鸣,自与梁婷婷联络。
    梁婷婷与卢向北都是鱼承世的手下干将,出征日本的时候,因为关系重大,所以鱼承世把两人都带上了。平时却是用不着两人同时出马,按照一贯的安排,向来是卢向北负责境外行动,而梁婷婷负责境内行动。
    此次梁婷婷前春城带了六个人,却都是东庭教的法师。
    东庭教乃是清末方才兴起的一个吉林地方教派。当年教廷和巫师公会联军入侵,大肆杀戳中国的术法人士,吉林本土那些没门没派的本土法师死伤惨重,为求自保,便组织结社,自发抗击侵略,组成成员花样百出,有跳大神的巫婆神汉,有天生通灵的灵童圣女,有养家仙的朝奉,有摆摊算卦的先生,基本都是底层的低级法师,平日里也是在普通百姓中讨口饭吃,真正有钱有势的人家也都是不屑请的。大抵就跟如今这买东西一般,有钱有势的人家自然要用国际名牌,平头老百姓的却是通常都用山寨货。
    因为教中没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强势人物,所以无论是同信会,还是大联盟,都对这种几乎烂大街的小教派没什么兴趣,即不拉拢,也不打击,任由他自生自灭。可是这东庭教却是有骨气的,自立誓建教之后,便一直捍卫本乡,与欧洲入侵联军和侵华的日本真言宗、阴阳师展开了不屈不挠的斗争。
    到了抗日年间,这东庭教出了位奇人,名唤梁柱子,整合教中那些不上台面的法术后,独创一门奇术,名唤大抓把,这名字虽然土气,可威力着实不小。梁柱子籍此登上教主之位,修订教规,训练教众,自此东庭教才从最初的松散联盟状态发展成为一个组织严密、目标明确的门派。虽然称东庭教,可是教众的信仰五花八门,所以外界又称他们为东庭派。
    经过多年发展,至解放三年时,东庭教的势力已经扩展到整个东三省,教众中的年轻人多有四野老兵,虽然信的马列主义,拜的是当朝太祖,可也不耽误修习法术。教主梁柱子更因组织教众支前有功被红朝嘉奖,开国大典时受邀参加过典礼。有了这么些层关系,在红朝初年打击反动会道门的运动大潮中,东庭教才没有受到冲击,不过在梁柱子的严令之下,都各自收敛,不使法术罢了。如今老教主梁柱子仍然健在,住在吉林乡下,那是当地政府逢年过关都要出领导去慰问看望的老资格。
    现任教主梁婷婷就是梁柱子的重孙女。
    比起鱼承世的茅山派、雍博文的太平道这些红朝定鼎后方才因避难等种种原因迁至东北的门派而言,东庭教才是真正土生土长的坐地户地头蛇,在东三省内关系盘根错结,既然是东北这地面上出的事故,东庭教正是调查组的不二人选。
    一行人在高速公路入口处汇合后,即上高速奔冰城。
    傍晚时分,抵达冰城。
    春城法师协会主席赵萱已经提前接到通知,亲自领人在高速公路出口处迎接。
    其实严格论起来,赵萱还是雍博文的下属,因为网联快递冰城分部的经理就是她。
    雍博文还是首次见到这位东北地区唯一的女会长。在路上据梁婷婷介绍,这位赵主席现年三十六岁,仍然单身未婚,出身萨满教,也是东北土生土长的教派。她的父亲便是如今黑龙江省法师协会的主席赵国栋,也是萨满教教主。
    见到这位赵主席的时候,雍博文小小的吃了一惊。
    虽然已经三十六岁,但赵萱看起来仍像十八九岁的样子,跟艾莉芸和梁婷婷站在一起,绝对比艾莉芸和梁婷婷显得年轻,大概能比梅雅萱大一点。
    这位赵主席只有一米六的个头,长得娇小玲珑,一头精干短发,穿着女士西服套装,虽然个矮一些,但却显得极是精明干练。
    路口不是说话的地方,双方短暂寒宣,相互做了下介绍后,便即上车前往市内。
    赵萱已经安排好众人下榻的宾馆,就在冰城法师协会总部旁边的松涛苑,这是黑龙江省法师协会开办的宾馆,条件自是不必说的,更方便的地方在于,着火的网联快递冰城分部,就在这宾馆的对面,坐在房间里,透过窗户就能看到烧得焦黑的网联快递冰城分部大楼,去勘察现场也极方便。
    梁婷婷是个性急的人,到了宾馆,稍是休息,连晚饭都没吃,便提出要马上去现场堪察。
    大家是法师,少一两顿不吃也没关系。
    赵萱也清楚鬼魂转换器丢失的严重性——她老爹赵国栋是鱼承世的把兄弟,算得上是铁杆盟友,是少数知道鬼魂转换器真正作用的人之一,所以她也就知道了——当下也不多劝,即亲自带着众人前往网联快递分部大楼。
    这楼只有六层,属于早期的老式楼盘,原本是省供销社的旧址,供销社搬迁后,这楼就被冰城法师协会买了下来,初做些与俄罗斯方面的外贸生意,但效益不好,不久就停止,一直空闲,直到网联快递开张,方才重新启用。为了保密起见,赵萱安排人在地下挖了一层,鬼魂转换器就放在地下一层,平时传输货物都是会中法师进行,从网上下载下来之后,用传送带送入投递班,方才转至普通员工手中。
    大火是凌晨从一层茶水间燃起,迅速蔓延至整个楼层。当时还没有上班,值班门卫及时报警后逃出大楼。消防队很快赶到,但火势已经不可控制,待扑灭时,整幢大楼都已经付之一炬,甚至连地下那一层都没能逃过,被烧得干干净净。法师协会人员在大火扑灭后进入大楼,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地下一层。那里不仅有鬼魂转换器,还有两名值班法师!直到此时他们才发现鬼魂转换器和那两名值班法师都已经不见了。
    *****************俺是有点困的分割线**********************
    有看官问俺雍博文是不是要去俄罗斯了,俺回答说,在预计的接下来的三十万字以内都是国内混,唔,就是这样。
    感谢帅气的猪哥哥看官的捧场。
    第十七章 现场
    地下室烧毁得非常严重。
    从楼梯一下来,扑鼻而来的就是浓重的焦糊味道。
    赵萱边走边介绍情况,“发现鬼魂转换器遗失后,我们立即对整个火灾现场进行了检测。虽然从表面上看来,是意外起火,但经我们协会技术人员检测后,基本可以确定,这是故意纵火。纵火者采用的是黑市上通用的小型定时爆发性火焰法术阵,炸开了茶水间饮水机的电源,这种法术阵的最大特点就是法力可以顺着电源线快速蔓延,借着电力每隔一段距离就会爆发一次,所以火势才会在短时间内变得不可控制。而且经检测,地下这一层在火灾爆发前,被人喷洒了隐性火焰微粒,一旦遇到明火,就立刻爆发,整个地下一层在一瞬间就化为灰烬。我们怀疑纵火者中至少有一人是专攻火焰法术的法师。”
    随同梁婷婷前来的东庭法师在地下一层散开,取出随身携带的各式检测器,开始对火灾现场进行重新勘测。而雍博文这一帮对于侦测这方面基本上是一无所知,就只能老老实实与梁婷婷停在地下一层的楼梯口处看着。唯有古俊鸣这个书呆子,没有停步,也跟着东庭教法师走进火灾现场,东瞧瞧西看看,不时从地面捏起一小撮灰尘来细细观察。
    梁婷婷自也不会闲着,问:“失踪的那两个法师是什么情况?”
    赵萱道:“这两名法师都是会里的高级会员。一个叫王焕章,一个叫鹿瑞良,都是老资格会员,其中王焕章出身出身漠河冰原派,十年前经冰源派推荐加入协会,这些年来一直在冰城生活,自己开了一家漠河冰原特产商店,效益还算不错,三年前因参与围捕自俄罗斯越境来的吸血鬼积功升为橙徽会员,平时为人低调和善,不太善于交际。鹿瑞良是我们萨满教的弟子,父亲鹿希友是教中的老人,五年前因病去世,去世前向协会提出帮助安排儿子就业的请求。鹿瑞良资质平庸,法术水平低下,但鹿希友曾经为教里和协会立下过功劳,出于照顾功臣的考虑,协会便把鹿瑞良吸纳入会,定为银徽会员,平时在协会负责后勤清扫工作,他为人比较轻浮,喜欢交朋好友,不愿意做事,十年来一直没能升级。”
    梁婷婷又问:“你们选择看守鬼魂转换器的法师,是依照什么标准选的?”
    赵萱回道:“最主要的一条就是情况明了,身家清白,法术水平倒在其次。主要是考虑这里紧临冰城法师协会总部和黑龙江法师协会总部,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大队人马随时可以支援。这边共选了八名法师,都是协会的老人,个个知根知底。平时两人一组,四班倒轮换。”
    “平时搭档的伙伴都是固定的吗?”
    “都是固定的,这样比较方便配合与安排时间。”
    “火烧起来时距离换班时间还有多久?”
    “呃……稍等。”赵萱一时被问住了,回头低声询问身后跟着的一名法师。那是个中年男子,四十出头的样子,穿了身笔挺的西装,戴着金丝眼镜,肋下还夹着公文包,头发梳得溜光不说,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从打一开始,他就一直站在赵萱左侧稍靠后一些的地方,不论怎么走动,他始终保持在这个位置。听到赵萱询问,那中年法师打开公文包,自其中取出一份打印的表格,递给赵萱。
    赵萱拿着表格看了看,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旋又递还给中年男子,转而对梁婷婷道:“就在接班前十五分钟左右。我们疏忽了这点。看样子,应该是王焕章和鹿瑞良有问题。他们布局点火,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让接班法师不能立刻知道鬼魂转换器已经被他们偷走这件事情。光宇,立刻安排人去王焕章和鹿瑞良家监视,一有情况马上汇报。”赵萱身后的眼镜中年男掏出手机,走到一旁播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