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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节
    “依依,以为再有这种事,你就直接去设计岳正阳吧!”
    静依轻笑了两声,“知道了!这次让晴天哥哥受了委屈,以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就是!我保证再不会有下次了!”
    晴天看着静依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也不好再冷着了脸了,微微扯出了一丝笑容道:“好了,我明日就要回平秋县了。先睡了。你们也早些回去吧。”
    静依和元熙这才回到了文华院。
    “元熙,你说这个王薇到底是打了什么主意?怎么净是想出一些个不入流的计策呢?真以为她的那些小动作可以瞒过别人?真不知道她这些年是如何得了岳王妃的青眼的?”
    “还不是你们做戏做的太逼真了?若不是你让柳杏儿与那个小如走的近些,哪里会如此轻易地就让那王薇上了当?”
    “那个小如,是你派人直接给扔到了晴天院子里的吧?”
    静依瞪了他一眼,“人家哪有那么野蛮?”说完,忍不住笑道:“不过是给她服了些东西罢了!”
    元熙摇摇头,“你呀!其实今日的漏洞还是不少的。只不过岳王妃聪明,早已看出是王薇设计你在先的,所以才不计较你将计就计罢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你这个义母,今儿个变聪明了。就连岳正阳都知道在一旁煽风点火了!不错,有进步!”
    元熙一脸无奈地看着她道:“一个晴天,一个岳正阳!一个是一代名医,学识渊博;一个是封城的武相,名门贵族!竟是生生地让你给扯进了这后院儿的争斗之中了!以后可再不许如此了!”
    “知道了。不会了!只是正好是那个王薇起了这个心思罢了。所以我才顺手推舟罢了!不过,我原以为晴天会真的先跟小如有了肌肤之亲,然后再惊动了众人的。最起码,也应该是衣衫不整吧!没想到,这个晴天反应竟是如此地强烈!竟是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给一脚踢地昏了过去!”说完,静依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
    元熙用手摸了摸她的头道:“晴天要是知道你这般想他,估计会气的吐血!”
    元熙这话说的声音不大,静依没有听清楚,问道:“什么?”
    元熙摇摇头,极为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没什么!依依,不过一个王薇,不值得你费尽心思的。若是你看着她实在是碍眼,我让人出手解决了她就是了。你放心保证做的不留一丝痕迹,也绝不会有人怀疑到咱们头上来。”
    “不!不行!这个王薇身后的人咱们还没扯出来呢?再等等。也不知道庵堂那边儿怎么样了?”
    “还是没有消息传回来,由此可见,那个人倒是并不担心她对我们泄露什么。这说明了什么呢?”
    静依闻言,叹了一口气,“还能说明什么?说明她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对我们有价值的东西。这也说明这个王蔷是一枚废棋了!那人已是不在乎她的死活了。元熙,我总觉得这王氏姐妹在岳王府待了几年都没有出过差错。为何一到了封城,便频频出现差错?”
    “那是因为她们以前没有遇到你!”元熙好笑道。
    静依却是摇了摇头道:“不对!并不是因为这个!以她们姐妹二人的心计,绝不可能在岳王府行事是干净的!而且以今日岳王妃的表现来看,她也不是一个愚笨之人!所以,这姐妹二人背后一定是一直都有人在暗中支招。只是会是什么人呢?是她们的母亲,还是什么人呢?”
    “别想那么多了。经过今晚一事,这个王薇应该是会老实许多了吧?”
    静依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眼中的眸子也是有些忽明忽灭,宛若是有风在吹闪着烛火一般。“元熙,我总觉得,我们是不是被人利用了?又或者,我们是在为人作嫁衣了?”
    元熙一愣,“什么意思?你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静依甩甩头,“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种感觉!我总觉得这王薇背后的那个人,似乎是故意给她支招,故意让她来找我的麻烦,却是偏偏料到了我定会有法子破解这些个诡计!似乎是有一双手,在故意地这样推动着。”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着故意借你的手将王氏姐妹给清除了?”
    “对!就是这个意思!你觉得呢?”静依猛然眼前一亮,有些似乎明白了的感觉!不过,却又像是并没有真的抓住什么,仍是有些迷茫!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是找到了真相,可是却是离那真相还有一步之遥!
    这就像是两个明明是面对面了,却是偏偏对面之人戴了面纱,让人看不清楚,琢磨不透!
    “依依,那依你所想,能有这样想法的人,会是谁呢?”
    静依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不太好说!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元熙看她一脸的茫然,拉了她的手道:“好了,不想了。时候不早了,你明早不是还想着去送晴天吗?早些休息吧!”
    静依这想起已经是晚上了,似也是困了,打了个哈欠。任由元熙给她脱了鞋袜,躺下睡了。
    而王薇可是就没有那般的好福气了!她知道自己惹恼了岳王妃,定是要想法子挽回自己在岳王妃心目中的形象的。待嬷嬷扶了她后,并未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去了岳王妃所居的院子。
    一进屋子,便看到岳王妃正坐在正座上,似乎是在等着她。而岳正阳则是早走了。
    王薇一进门,便‘扑通’一声,直接跪下了,泣不成声道:“姨母,薇儿知错了!薇儿再也不敢了!”
    岳王妃目光如炬地看着她,半晌后,才冷冷道:“知错了?说说看,你错在何处了?”
    “回姨母!薇儿不该算计平王妃,更不改被人家看穿了心思,将计就计了!”
    “哼!你还知道她是平王妃?她是什么身分?若是真的按照规矩来,就连你姨母我,也要向她行礼的!你算个什么身分?居然也敢打她的主意?你没看到平王是如何地宝贝她吗?你以为平王妃是软柿子,还是以为这平王是软柿子?可以任由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丫头来拿捏?”
    王薇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的,两只眼睛就像是核桃一般,“姨母,您别生气!千万别因为薇儿而气坏了身子!薇儿知道自己做错了!您要打便打,要骂便骂就是!只是千万别气着您自己!”
    岳王妃轻哼了一声,并不言语!
    王薇膝行了两步到了岳王妃跟前儿,手抓住了岳王妃的裙摆道:“姨母!我知道自己是个蠢的,不该招惹平王妃。您就原谅薇儿一次吧!都是那个小如!都是她教给我的。姨母,她说姐姐现在这样,背上了一个不祥的名声,都是平王妃害的。所以我才会对那平王妃恨之入骨!姨母,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还不知悔改?竟是想着将一切的责任都推到小如身上吗?”岳王妃厉声道。
    王薇边哭边摇着头道:“姨母,您一定要相信薇儿呀!您若是不信,待小如醒了,您可以亲自去问她呀!姨母,薇儿跟在您身边多年,得您亲自教导,哪里会想出这样龌龊的主意来?姨母,薇儿的身分虽不算高,可也算得上是大家闺秀了吧?别说让我自己想了,我跟在姨母身边多年,何曾见到过有人使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姨母!”
    不得不说,这个王薇还真是会说话!这是在说自己的身分在这儿摆着,在加上得了您岳王妃的亲自教导,一个未出阁的千金,怎么可能会想出这般见不得人的主意?这也是在暗中说明岳王妃的品行一流,怎么可能教出这样一个不入流的姑娘!
    岳王妃低头想了想,想起这几年这个王薇跟在自己身边多年,向来是有些个胆小怕事的。平时里有什么事,也都是和王蔷商量着来。说是商量,大多时候都是王蔷拿主意。要是这么一说,倒也是极有可能!
    “你先起来吧!你自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分?怎么就能事事听着一个丫环的?她是什么身分?是你的婢女,你才是主子!身为主子,竟然是做事前都不知道好好地过过脑子吗?”岳王妃说着,便伸了右手的食指在王薇的额上轻点了一下!
    王薇心中暗喜,这就表示岳王妃已经信了自己的话八九成了。她并未起身,仍是跪着,知道如何打动平岳王妃!至于那个小如那儿,她自然是有办法,让她将一切责任给担下来。只要是岳王妃还信任她,其它的,便都不重要了。
    王薇思及此,又掉了泪道:“姨母,薇儿原也是不信的。可是后来又想到那平王妃在华阳寺时,竟然也是当众污蔑于我!姨母您是知道的,我的手腕伤成了这样,哪里还有力气去推她?再加上小如信誓旦旦地说一定是平王妃陷害了姐姐,所以我才信了她,才听了她的话。”
    说完,便再度地泣不成声了!
    岳王妃这才想起了华阳寺那一事!别的她不确定。可是这件事,她心里是认定了是平王妃在故意地冤枉王薇!可是为什么呢?她堂堂一介平王妃,有什么理由要陷害一个弱女子呢?而且这个姑娘还是自己的外甥女!
    岳王妃想不明白,便也就不想了,又训斥了王薇几句,才算作罢,这才命人将王薇送了回去,自己也草草地收拾了下,歇下了。
    次日一早,静依和元熙二人便将晴天送出了城。
    “好了,再过些日子,他那边不太忙了,便会又回来了。”元熙看到静依脸上露出了离别之伤,安慰道。
    静依的心里确实是有些不舒服。因为是孤身在封城,并无娘家之人可以依靠。虽然元熙宠她,待她万般好,可她仍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家人。
    她在这封城,只有贺道子和晴天是她七年前便相熟之人,也是她心底里认准了的亲人。偌大一个封城,只有两个她认为是娘家人的亲人,现在走了一个,还剩一个,整日都不着家的贺道子,她心里自然是不舒服!
    况且,晴天自七年前与她相识时,对她便是极为照顾的。她感觉得到,晴天是真心待她,宛若是亲生哥哥!她心里舍不得他,也是正常。
    元熙最是见不得静依因为别的男子而不高兴,“依依,想不想四处逛逛?我可以陪你走走!”
    静依无精打采地像是没有骨头一船,趴在了元熙的腿上,“你今天不忙吗?”
    “不忙,正好可以陪你走一走!”
    二人下了马车,便随意地在街上溜达着。正四处逛着。便听到了一名女子的娇喝声!
    “你这老板好没道理!不过就是一个小玩意儿!怎么就值那么多钱了?你分明就是在敲诈勒索!”
    静依闻声望去,见一名年纪与自己不相上下,身穿一身火红色衣服的娇俏少女正在一个小摊贩前,大声地与其理论着。
    ☆、第二卷 红尘相伴 第六十八章 怒惩王薇!
    静依和元熙对视一眼,走了过去。原来是这名红衣少女正在一个卖根雕的小摊前还着价。
    卖根雕的是一个老汉,“姑娘,我这卖的是手艺活儿!您看看这雕功,再瞧瞧这上色。还有呀,这可是上好的黄花黎呀精雕而成。您瞧瞧,这可是象征着福气与吉祥的弥勒佛祖呀!您要是带回家不管是放在书案上,还是搁在前厅里,那都是极好的兆头呀!”
    老汉见那姑娘面色有些犹豫,又道:“姑娘,这尊根雕,您要是送给老人那是最合适不过的。这个价钱,真的不贵!”
    红衣少女看了看,摇着头道:“还是太贵了!不就是一根木头吗?怎么就值一两银子了?太贵了!”
    老汉无奈,只得叹道:“既然姑娘觉得贵,那就看看别的小玩艺儿吧。这尊弥勒佛,就是这个价钱了,不能再低了。”
    红衣少女又低头挑了半天,“我还是觉得那尊弥勒佛好。特别是那脸上的笑,活灵活现的。我就要它了。”
    老汉面上一喜,随即又露出了为难之色道:“姑娘,可是这个价钱是真的不能再低了。您瞧瞧,这可是有一尺来高的呀!就光这选料来说,一两银子,也是便宜的了。”
    红衣少女似是有些恼了!“不就是一块破木头吗?经经你的手怎么就这般的贵了?一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
    老汉看这姑娘有些蛮不讲理了,再看她身后还立了两名壮汉,摆手道:“那个,姑娘,老朽不卖了。不卖了。”说着,就要收拾摊子了。
    那红衣姑娘却是不肯罢休,“不行!我喜欢那个,你就得卖给我!”
    静依细看这位姑娘的穿戴,不像是汉人,想到这封城还有八大部族,再看她身后的两名壮汉的打扮,应该是她的随从。这红衣少女的腰间系了铃铛,身子一动,便叮当作声,倒是极为动听。
    再看这红衣少女的五官精致,只是皮肤微微有些呈蜜色,若是在现代应该算是好看的。可是在这古代来说,应该是算是长的比较黑了。少女的眼睛很大,水灵灵的,浑身上下都散发出青春活力的气息。
    静依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个姑娘,她身上的朝气,是静依来到这里后,第一次感觉到的。不像一些被束缚的久了的大家闺秀那般的死板,拘谨。这位姑娘虽然看似有些不讲理了,可以却是一个直性子的人!而且,她虽然有些恼怒,却是并没有派人上去抢!也没有说不给钱!想来,她是不懂得根雕的价值了。
    “这位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静依上前轻声笑问道。
    红衣少女转了头看向静依,“我不是本地人。我是从封城的最南边过来的。你又是什么人?”
    司画等人见到这名姑娘对王妃无礼,想着上前训斥,却是被一旁的元熙给拦住了。
    静依笑道:“我也是去年才来的这里。姑娘可是喜欢这个根雕?”
    “嗯,很喜欢。想着买回去送给阿爸的。”
    “你阿爸信佛?”
    红衣少女点点头,“自然了!我们全族的人都信佛。我也信!可是这尊佛也太贵了。”
    “姑娘,有钱难买心头好。况且姑娘可能不懂得这根雕的工艺和价值,所以才会有此一说。根艺创作是一项艰苦的劳动,从选材、造型、构思和制作,直到命名,需历时一年半载,甚至更长时间方可完成。当然了,那边儿的几只小兔子,小青蛙什么的,倒是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可是这尊弥勒佛,却是耗时非常了。”
    老汉一脸激动道:“还是这位夫人识货呀!这尊弥勒佛,老朽可是光斟酌就斟酌了两个多月呢!就怕是会毁了这上好的一块黄花黎呀!再说这雕刻,那就更是费时间了。老朽足足是雕了半年之久哪!”
    “真的需要那么久?可是我哥哥他们只是用几天便可以雕出一个小木人儿了呀!”
    “姑娘,你说的是普通的小木人儿,而不是根雕!这与你所说的,可是有着天地之别呀!”静依笑道:“这根雕,特别是黄花黎的材质,可谓是根雕中的上乘了!你看看这位老人家雕的,可是与你哥哥雕的相同?”
    那红衣少女看了看,点了头道:“是有些不一样。可是为什么差这么多钱呢?”
    静依淡笑道:“姑娘,这根雕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的。只有生长在恶劣环境中的根材,如背阳生长或悬崖峭壁石缝中,并经雷劈、火烧、蚁蚀、石压、人踩、刀砍而顽强生存下来的树根,由于光照不足缺土少水乏养分,久长不大渐渐变形,年愈久,质愈坚,造型也愈奇崛遒劲,是根雕的理想用材。姑娘以为这样的原材料很好找吗?”
    红衣少女怔了怔,“不过就是一件玩意儿,还有这许多的讲究?”
    “不止是原料难寻,制作根雕更不是简单的事!分为脱脂处理、去皮清洗、脱水干燥、定型、精加工、配淬、着色上漆、命名等八个步骤。姑娘以为,你哥哥能做到?”
    红衣少女的目光里这才渐渐有了惊奇和赞叹之色!而那老汉一双略有些浑浊的老眼里,竟是闪烁着几抹异彩!“这位夫人果然在行!老朽佩服呀!”
    “姑娘,现在你对根雕也大概有些明白了。这尊弥勒佛,你到底买还是不买呢?”
    “买!既然这东西如此的繁琐,我就买回去送给哥哥,让他好好研究一下!”红衣少女说完,转头对着身后的一位壮汉道:“阿布答,给钱!”
    一名身穿着灰色粗布的年轻人将银子给了那老汉,接过了老汉装好的东西。
    “这位姐姐,你怎么懂的这般多?你也会根雕吗?”
    “我不会。姑娘,相逢即是有缘,不如,我与夫君请你们到前面的茶楼喝杯茶?”
    那个名叫阿布答的年轻人还没来得及阻止,便听到红衣少女叫道:“好呀!我一直听说你们汉人最喜欢饮茶。而且还颇为讲究。走吧。”说完,她挽上了静依的手臂,“我叫艾丽,这位姐姐,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