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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节
    小胡子坐了起来,除了感觉头有些眩晕外,身体状况还算良好。晋普阿旺一直紧咒着的眉头终于舒展了。
    “贡觉在什么地方?”小胡子有点紧张,他没有看到贡觉的身影。
    “他很好,在另一个帐篷里,和那个胖子说话。”
    小胡子和球哥的命,是被贡觉还有其他人尽全力救回来的。在预算的时间里,救援队的成员每天只有三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但是为了救人,贡觉坚持每天只稍稍合一下眼就继续赶路,他们争取了几个小时的时间,然而就是这短暂的几个小时时间,改变了小胡子和球哥的最终结局。
    晋普阿旺简单的跟小胡子说了一下救援的过程,对于那些设备,他不懂,但是有一点却毋庸置疑,贡觉,绝对是和卫天一样比大熊猫都稀少的纯血者,他的血,可以打开力场的基因锁。
    “他们在谈什么?”
    “我不知道,那个胖子比你早醒两个小时,他开始的时候是找贡觉问一些事情,接着就聊到一起去了。”晋普阿旺道:“贡觉好像对那个胖子的印象不错。”
    小胡子的心里隐隐感觉,会有一点事情发生,但他说不清楚要发生什么。他和晋普阿旺一起走出了帐篷,当他们走出来的时候,贡觉也正好朝这边走着,连着几天几夜的苦熬,让本来就精瘦的贡觉好像又瘦了一圈,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神情有些萎靡。
    但是当贡觉看着苏醒过来的小胡子时,就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小胡子从不对任何人说谢字,他感觉命运这个东西很神奇,不管是贡觉还是卫天,小胡子都比他们强很多,然而每每到了生死的关头,都是这两个不如他的人挽救了他。
    “好好睡一觉。”小胡子说不出感激的话,就指着帐篷让贡觉去休息。
    “是很累了,要睡一睡,不过在睡之前,我想和你说件事。”贡觉低头想了一会儿,说:“你知道,我没有多少亲人了,我很想和你一起把该做的事都做完,然后去见见那个和我一样的人。但这些以后还会有机会,现在,我想跟着球哥走。”
    “什么?”小胡子的眼睛立即爆出一团寒光,之前对球哥的好印象顿时消减了很多。他不知道球哥跟贡觉说了些什么,贡觉谨慎,身手也算不错,但是他生活的环境注定了他的心对抗不了复杂的人和事,在处事方面,他甚至不如卫天。
    小胡子最希望的是什么?他希望嘉洛绒能活的久一些,希望卫天和贡觉能活的安稳一些,这是他的逆鳞,任何人都不能触碰,否则,小胡子会翻脸。
    “不要急。”贡觉察觉到了小胡子眼睛中的寒光,连忙就解释,他说这完全是自己自愿的,和球哥没有多少关系。
    “为什么要这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有一句我刚刚学到的话。”贡觉认真的对小胡子说:“球哥说,跟着他走,我可以完全找到自己的价值。”
    ☆、第二百零第四章 话锋急转
    每个人都有自己梦想中的生活方式,小胡子望着贡觉那双诚挚的眼睛,心里对球哥的不满突然就消失了。他一直追求的,就是让卫天好好的活着,按自己想要的生活去活着,对于贡觉,也是如此。
    如果一个人带着满怀信心和梦想去开始一段新的生活,那么他可能比现在更快乐。如果这是贡觉自己的选择,那么小胡子没有理由去阻止。
    “既然决定了,那就去吧。”小胡子收敛脸上的冷酷,尽力对贡觉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
    “我没有多少亲人了,除了你们,我是孤独的,我不会忘记你,不会忘记那个和我长的一样的人,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去找你们。”贡觉有些难过,他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强笑着说:“我要睡一会。”
    球哥从另一座帐篷里探出身子,一步一步朝这边走过来,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所以小胡子把剩下的不满压在了心里,没有发作出来。球哥走过来,和他并肩站着,一起朝不远处的力场眺望。
    力场改变了,或者说出现了混乱,可以清楚的看到空气被不同方向的力量来回挤压,产生了如同水波一样的淡淡的波纹,还折射出昏黄太阳的一点光。大山仍然受着力场的影响,不断有大块大块的石头从山顶上滚落,在中途就被卷到力场中。
    “我们的命大,或者说,你有个好兄弟,我是沾了你的光。”球哥就盯着远处,慢慢说:“休息好了吗?”
    “到了现在,你仍然不能说出你的来历?”小胡子破例又问了球哥一次,按照他的习惯,被几次拒绝回答的问题,肯定不会再问了,但是贡觉被球哥忽悠,这让小胡子不怎么放心。并非对球哥这个人不放心,而是对贡觉整体的处境不放心。
    小胡子不会忘记,当初的卫天被每一个势力拼命的争抢,但他们对卫天没有什么真心,只是把他当做一个稀有的物品,可以利用的物品而已。小胡子绝不想让贡觉也成为这样的人。
    “老板的势力很大,你的兄弟是个淳朴人,我可以拿我的头保证,他不会受到任何人为的伤害和危险,假如有人要对他不利,我背后的势力有能力把敌人打成一团渣。”球哥转头,示意小胡子放心:“他机灵,年纪也不算太大,培养一下,就是个好伙计,另外,不瞒你说,他可以打开基因锁,这是其他任何人都做不到的。”
    “这才是你看重他的地方。”
    他们谈了一会儿,球哥保证了无数次,一定会让贡觉平安无事。说到最后,小胡子也不想再问了。
    古老的家族繁衍到今天,只剩下这么寥寥几个人,小胡子希望每个成员都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必须要走了,否则,时间可能有点紧。”球哥有点不好意思般的说:“不是赶你走,我们的后援可能很快就会到这里,等他们到了,我说话就不算数了。所以,快一点走。”
    小胡子知道,球哥在他们的势力中不是决策层的人物,他至多就是一支队伍的领队,没有太大的权力。在临走之前,球哥再一次郑重的提醒小胡子,让他不要忘记在山洞中彼此的交谈。
    “放弃这些吧,不要再摸索下去,对谁都没好处。有的事情,只有让该做的人去做,如果有不该做的人加入进来,只会让事情变的更加糟糕。”
    球哥的提醒是好意,小胡子没有固执下去,当他要走的时候,也没有打扰正在沉睡的贡觉,只是看了对方一眼。他看着沉睡中的贡觉,就好像看见了卫天。贡觉劳累过度,透支了所有的体力和精神,睡的非常沉,没有任何察觉。小胡子看了他几分钟,然后默默的转身走了。
    可能,在小胡子的意识中,还没有什么生离死别的印象,但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到贡觉。
    小胡子和晋普阿旺的运气似乎差了一些,当两个人踏上回程的路时,漫天的风雪顿时降临了,球哥把他们送出去一段,停下了脚步。小胡子只回头挥了挥手,所有想说的话,就在这挥手之间。球哥顶着风雪看着小胡子一步一步的走远,他的眉头皱着,似乎在思考什么东西。
    球哥想了很多,可能想的最多的就是在山洞中和小胡子一起面对死亡时的回忆,等小胡子和晋普阿旺走出去大概一百多米远了,球哥突然就甩动脚步,在雪地里飞快的奔跑,想追上小胡子。
    大风雪遮挡了奔跑的声音,但是距离近了,小胡子还是察觉球哥追了上来,他停下脚步,转身望过去。球哥在雪地里尽力跑着,很快就追上了停下来的小胡子,两个人顶着满头的雪花,相互对视了半天。球哥几次想要开口,估计是觉得措辞不合适,都硬生生咽了回来。
    “还有什么事?你说过的话,我会考虑。”
    “真的会考虑吗?”球哥摇头:“虽然认识你的时间不长,但我知道你是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人,要么就会达到目的,要么就会死在半道上。”
    “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就此收手,所以,我要提醒你注意一个人,万分的注意。”
    “谁?”小胡子的脑海中一瞬间就蹦出了博思巴与黑袍人的身影,两个来自不同阵营的人都是很可怕的对手。
    “你听我讲,这个人必须和你讲清楚,尽管我对他知道的也不多,但多少都会有点用,至少是个警示。”
    球哥可能是想把事情说的更清楚一些,所以他一开口,话题直接转移到了万里之外。
    1980年的日本北海道,一个普通的渔民家庭中诞生了一个男婴,这是个非常寻常普通的事情,本来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这个男婴从出生开始就显示出了一些不平凡。他出生时,在产房内的所有人,包括接生的医生,护士,都感觉到心烦意乱,在事后,他们都说,自己的心里好像爬进去一个小小的影子,在窥视他们的心灵,心底所有的秘密在这个影子的窥视下,都不是秘密了,就好像赤条条一丝不挂的被人注视着,那种感觉非常不好。
    当时,这些事情还没有被人联想到刚刚出生的男婴身上。这个男婴出生时有些体弱,一直在医院呆了差不多两个月才接回家。男婴的父亲是个渔民,对独子的降生非常兴奋,他给儿子取名南安寿。
    “这个家伙真正被人注意的时候,是四岁左右。”
    南安寿和其他同龄的人不太一样,他从小就口吃,学话学的很慢,一直到四岁时,才能连贯的说出一些简单的话来,正因为这样,他不爱说话,不爱游戏,不爱和其他小孩一起玩耍,他喜欢盯着一个人或者一件东西不停的看,连眼珠都不转动。
    有一次,南安寿的母亲在很意外的情况下看到了儿子独坐在房间里的一幕,当时,南安寿盯着一件小玩具看了很久,他的母亲看到的是南安寿的背影,所以看不到他的目光。然而,南安寿的母亲却惊恐的发现,那件小玩具就像被什么东西给托了起来,在南安寿的面前悬空漂浮着。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球哥问道。
    “讲下去。”小胡子不知道球哥为什么在临分别的时候突然追上来说这些事,这些事情发生的地点距离藏区真的有万里之遥,但他清楚,球哥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废话。
    “是他的目光。”球哥说:“一个四岁小孩的目光,让那件小玩具开始移动。”
    南安寿的母亲是个家庭妇女,没有什么见识,对这件事显得很惊慌,等到丈夫回来之后,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南安寿的父亲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相信,认为是妻子看花了眼,但他亲自和南安寿交谈了一次之后,却流露出比妻子更甚的不解和慌乱。
    在父亲的诱导下,四岁的南安寿演示了自己用目光使物体移动的异能。一件件小物件在南安寿的注视中,就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吊了起来。
    而且这还不是令南安寿父亲最吃惊的地方,他和儿子进行了长时间的交谈,在交谈中他第一次发现,他的儿子,这个只有四岁的小孩,如同可以看穿他的心一样,很多隐瞒在心底的往事,甚至思维中的想法,都被儿子一点一点的口述出来。
    当时的那种感觉让南安寿的父亲非常难受,他感觉有一个影子从不知名的地方一下子爬到了自己的心里,把所有的记忆都给摄取了。
    ☆、第二百零五章 离百开
    南安寿的父亲当时的震惊就不用说了,他看着一脸稚嫩的儿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最初的时候,他还把儿子的这种情况看成是一种很罕见的病,曾经找人尝试检查过。事情就是这样传播出去的,在当时还引起了一阵小小的轰动,当地的媒体进行了报道,但是之后,这些报道都被人为的中断了,再也没有南安寿的消息。一些人慕名到渔村去看南安寿,不过没有见到他本人,只找到他的父母。
    这些人追问南安寿的下落,他的父母不肯多说,不过有人套问出了一些话,据说,南安寿是被一所医科大学接走了。再接下来,南安寿的父母也从渔村搬走,再也没有出现过。
    讲到这里的时候,小胡子虽然还不算彻底明白球哥的意思,但是他知道南安寿这个人一定和藏区或者说事件有什么关系。
    “这个人的资料很难找,能找到的,就是四岁之前的照片,本来,随着南安寿一家的消失,他渐渐就被遗忘了,但是过了几年,也就是南安寿大概十一二岁的时候,一个记者从很秘密的渠道拍摄下来几张照片。”
    照片拍摄的具体地址不详,而且是偷拍下来的,当时估计是有人让南安寿进行一场特殊的测试。带走南安寿的究竟是不是医科大学的人,这不好说,从现场几个人的衣着和言谈中都分辨不出他们的来历。
    这是个特殊却又非常简单的测试,测试所用的屋子是封闭的,只有一扇很小的气窗。十一二岁的南安寿身体一直不好,瘦弱且脸色苍白,他坐在一张桌子前,桌子上有一个沉重的金属底座,底座上焊着一根竖直的筷子那么粗的铁条。
    没有任何外力的影响,观察测试的几个人都安静的坐在屋子的一角,只有南安寿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这根筷子粗的铁条。从他四岁到现在的这几年时间里,南安寿所经历的肯定不是一般儿童的正常生活,可以看的出,他比同龄的人都要沉稳很多,也镇定很多。
    测试大概就是大约二十分钟的时间,当时拍摄下这些的记者被测试的过程所震惊了,他甚至怀疑这场测试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因为在一般人的思维范畴中,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在南安寿的注视下,那根筷子粗细的铁条在很慢很慢的扭曲着,好像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不断的折弯。最开始的时候,这种弯曲程度很细微,可能不容易察觉出来,但是当测试结束时,铁条差不多已经被弯曲到了四五十度。
    而且因为种种不为人知的原因,这个记者虽然拍摄下了现场的照片,却没有在任何媒体上进行报道。测试和照片只是从很秘密的渠道流传了出去,知道的人不多。
    这之后,南安寿再次消失了,或者说沉寂了,这次沉寂的时间更长,一直到前两三年的时候,才有关于他的消息流传出来。
    “这个人究竟有多大的能量,除了他身边的人,谁都说不清楚。等他再次出现的时候,身份已经完全变了。”球哥沉吟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东联的组织。”
    听到东联这个字眼的时候,小胡子顿时就想起了包子山。而且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念头,球哥的话没有任何诱导和提示,但小胡子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豁然开朗一般,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跟随朝圣者一起出现的使用日本刀的人。
    “如果你知道这个组织,那么就肯定知道这是一个极端的,军国主义思想很重的组织,他们制造的恐怖事件不多,但对于有些国家来说,威胁很大。”球哥朝外面指了指,说:“东联,已经参与到了这个事件里来,他们的目的,我想你应该可以推断出来。而且,这个谁都琢磨不透的南安寿,在两三年前通过某些渠道,宣布自己加入了东联。”
    “你的意思,他会来?”
    “一定会,他可能已经在藏区了,只不过暂时没有露面。”球哥在自己面前划了个圈子,说:“对于这个人,谁都了解的不多,甚至连他现在的具体长相都不清楚,能找到的最近的照片,就是那次测试中的偷拍照片。不用我多说,你明白,如果你固执的要继续走这条路,那么迟早会和这个人遭遇。你连对方的长相都不清楚,你拿什么和他对抗?说不定某一天,他会从一群炮灰里面突然就跳出来。”
    南安寿的可怕不仅仅是他会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去杀人,更重要的是,他能够摄取他人的记忆,这很重要,凡是参与过大事件的人,只要和他狭路相逢的话,那么所有关于大事件的隐情,都会被他得知。并且隐藏在脑海里其它一些重要的事情,毕露无疑。
    小胡子皱起眉头,这样的一个人,确实如球哥所说,连防都防不住。
    “我也不知道这个人的身高长相,不过他肯定不高,而且有支气管方面的疾病,很难治愈,所以会不断的咳嗽。”球哥道:“南安寿估计没有受过体能和格斗这方面的训练,所以他不会单独出现的,一定会有保护他的人。这些细节,你要记清楚。”
    球哥的话说的很严肃,如同隐隐在提醒小胡子:如果你还要接着干,就自己把屁股擦干净,免得被人把所有的大事件隐情全都掠夺走。
    “你是不是考虑一下,被别人弄走情况,还不如跟我说一下,说不准我还能提一些建设性的意见。”
    “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吧。”小胡子不搭球哥的茬,尽管对球哥提供的情况很感激,但嘴上还是没有半个谢字,稍停了停,就准备继续和晋普阿旺朝山外走,临走之前,他又转过身,对球哥说:“你带走了贡觉,就要负责他的一切,如果因为你的原因,他出了事,之前的交情就没有了,我不管你是谁,一定会找到你。”
    “你觉得我是吓大的?”
    小胡子又皱了皱眉头,他看得出球哥是在开玩笑,但是对于贡觉和卫天,即便和小胡子开玩笑也不行。球哥看见小胡子的脸色要变,赶紧就咧嘴笑,保证一定会把贡觉照顾好。
    “希望。”小胡子的目光越过球哥,越过了一片正在飘飞的大雪,好像穿透一切,直直的望见了仍然在沉睡中的贡觉:“希望你能过的好。”
    风雪让返程的路更不好走了,能见度非常的低,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这些路至少要走上三四天。这次经历说明大雪山深处确实是个很重要的地方,但是它的重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是一个象征,是古老宗教真正的起源地,是神明走出来的地方,然而对于末世预言最重要的硬件,这里没有任何发现。
    如果要走继续走下去的话,小胡子和晋普阿旺就要重新选择一个合适的地点,在返程中,他们就开始商议。根据晋普阿旺解读出来的那些记载来看,合适的地点似乎不太好找,因为记载之中,一些地方是小胡子他们去过的,另外一些记录的很模糊。晋普阿旺回忆了很久,小胡子也跟着一起分析,最终,他们从记录中一个不怎么起眼的段落里发现了一个地方。
    古老宗教从冰城迁徙之中,就出现了第一次大规模的分裂,分裂出来的一部分和迁徙的那些信徒曾经发生过很多次大大小小的冲突,其中最大的一次,应该是在大鲁特一支迁徙到傩脱次之前。
    这个地点在冰城与傩脱次之间,距离傩脱次不算很远,冲突的结果显而易见,大鲁特一支取得了胜利,杀戮驱逐了分裂者,正因为情况稳定了,所以他们才安心的在距离不远的傩脱次定居。
    当时的那场冲突中,很多人都死去了,大鲁特一支的信徒们浪费了很长时间,从战场中尽力收敛属于己方的死者遗体,进行安葬。
    这看似是个不起眼的细节,只是被记录在古文中,连记录他的人都没有过多的在意。但是走在风雪中的小胡子却敏锐的进行了联想,他清楚的记得当时进入傩脱次暗夜神庙时所看到的一些壁画。
    圣器是被分裂者其中的一员所偷偷带走的,之后就踪影皆无。古象雄时期的夺权派声称自己找到了圣器,但是当时的夺权,是政治斗争里面的一部分,其实和圣器没有太大的关系,古象雄王室需要一股新的宗教势力来取代大鲁特,所以无论夺权派是否找回了圣器,这不重要。
    那么这里面其实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历史谜题,当年的夺权派,手里有圣器吗?
    小胡子猜测着,傩脱次附近的大规模冲突时间其实距离宗教分裂的时间并不长,那是一场生死大战,双方几乎所有人都参与了。
    古战场,乱葬堆,这里面是否隐埋了什么?
    第二百零六章 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