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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节
    “新闻应该有自由,可自由不能泛滥,即便欧美在战时也要对新闻进行管制。”庄继华微笑着说。
    戴笠知道庄继华肯定有主意了,他轻轻问道:“那学长的意思是?怎么管?”
    “我建议你好好研究一下苏俄的新闻管理方法,他们的方法是最有效的。”庄继华平静地说:“你在报上看不到一篇批评斯大林地文章。”
    黄绍竑和戴笠同时傻了,学苏俄?这算什么事,三民主义向社会主义学习???戴笠迷惑不解的看着庄继华,庄继华只是笑笑,然后就不再说什么了。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四章长城第二节察东收编(四)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四章长城第二节察东收编(四)
    察哈尔最要紧的不是日本人,也不是冯玉祥,而是冯玉祥与共c党的联合。蒋介石的判断是共c党想利用冯玉祥,以抗日为旗号,目的恐怕是想在北方造就一个江西。庄继华的使命就是拆散这个联盟,只要他们不联在一起,那谁都成不了气候。
    第二天庄继华和宋希濂他们一起去陆军医院看关麟征和梁楷,一个月的战争下来,陆军医院早已经是人满为患,伤兵满园都是,护士根本不够,院子里不时可以看见一些女学生,身上的白帽子或白围裙显然是临时借的,住院部的走廊上也加满床位,只留下窄窄的通道,到处充满痛苦的呻呤。庄继华面色凝重,实在难以想象以北平的实力,居然连这样一场战争的伤员都无法承受。
    由于伤员太多,以至于关麟征这样的高级军官也没有单独病房,他与梁楷住在同一个病房中。看到庄继华他们来,关麟征既意外又高兴,特别是庄继华,好几年没见了,没想到能在北平见到他,当初整训川军时,他被庄继华狠狠收拾了一次,不过这却没成为他们之间的芥蒂,相反有芥蒂的却是杜聿明。关麟征被捆得像个粽子似的,梁楷比他稍微好点,只是腹部中弹,好在都不影响交流。
    “日军士兵的战术意识极强,班排战时应用合理,还有就是枪法极好,”当庄继华问起日军战术时,梁楷首先答道:“另外他们的炮火也很猛烈。”
    “还有一点。日军地步炮协同比较好;比较之下,我军缺少防空武器,缺少反坦克武器,部队派系众多,没有统一指挥。”关麟征说着有些懊悔,在古北口时,东北军112师张庭枢部和他们同守古北口。梁楷本来建议,由他们本部守住古北口一线主阵地。让张庭枢守守侧翼,可他没听,坚持要张庭枢守在一线,结果张部一触即溃,导致他措手不及,全师被分割成两部分,他就是在打通联系的战斗中负伤的。
    “实际上。从整体来看日军战术并不出奇,”关麟征总结道:“在我看来,比不上你和薛岳搞出来的那个正三角突击,只是他们的火力太猛烈,我师从蚌埠启程时,实在太匆忙,重火器基本没带,只有几门迫击炮。”
    “我也有这种感觉。日本士兵的个人战术十分出色,除此以外,我没感到什么特别的,除了蛮力外,没什么出奇地。”古北口被突破后,梁楷指挥部队在南天门建立阵地。硬顶了日军四天四夜,杀伤日军两千多人,自己付出了近五千人的伤亡。
    “萌国,你要与日军交上手时,构筑阵地时要特别注意防炮,我们在古北口就吃了大亏,没有工具,挖不动石头,只能挖点浅浅地战壕,”关麟征想起还很懊恼:“文革。现在我明白了。为何当初你非要死皮赖脸的骗了萌国和光亭他们的薪水去打那个工兵铲,要是在古北口我们有哪个工兵铲。我们至少可以再守三天。”
    杜聿明看着关麟征轻轻的建议道:“你们可以把这方面的情况整理一下交给校长,与日本的战争还长着呢。”
    “对,我建议你们在内容中增加装备部分,班排一级要增加那些火力,如何进行打坦克和防空训练。”庄继华补充道:“最后,麻烦两位,送给我一份。”
    关麟征看着庄继华,忽然笑了:“感情你们不是来看我们的啊,是来给我们布置任务地。”
    庄继华笑了笑站起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你们好好养伤,如果不死,还会见面的。”
    关麟征和梁楷默默的看着他们,他们知道这几人出现在病房中绝不是偶然的,庄继华负责西南开发,宋希濂更是被称为御林军的八十七师师长,他们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可能,肩负与他们相同的任务。
    出了医院后,庄继华返身返回中南海居仁堂,找到何应钦要求他派一个排护送,何应钦没问为什么,立刻下令从总部警卫团中抽调一个加强排给他。庄继华吧这个排交给了伍子牛,宋云飞带来的那五个士兵成了他的贴身卫士,是他给自己设置地最后一道防线。然后他去花旗银行取了四十万银元和五十万美元,在傍晚时与黄绍竑一起登上去张家口的火车。
    火车空荡荡的,热河失守后,一度风传日军的下一个目标是察哈尔,察哈尔各地民众纷纷外逃,张家口的富人们向北平涌来,更多的却涌向太原,这个时候去张家口地不是庄继华他们这种负有使命的军人就是投机商人。
    车轮寂寞的发出单调的咣当咣当声,庄继华与黄绍竑坐在包厢里沉默无语,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黄绍竑此行是去沽源附近的孙殿英部,顺便视察一下赤诚附近的防御。庄继华想的却是义勇军的问题。
    “季宽将军,你有东北义勇军的情况吗?”庄继华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整个列车里有种令人窒息地安静,实际上这列火车上地乘客已经算是比较多的了,白天地乘客更少,因为白天有可能受到日本飞机的轰炸。
    “东北义勇军最大的一股是冯占海所部,”黄绍竑转头看着庄继华,沉凝片刻后说:“其次算邓文,冯占海是辽宁人,是张作相的侄儿,曾经当过张作相的卫士,进过东北讲武堂,九一八之后在辽宁起兵抗日,后来撤退到哈尔滨附近与李杜合兵,哈尔滨失守后,率兵经内蒙撤回热河,所部兵力大约四万人;其次就是邓文,邓文在义勇军中有比较高的威信,是马占山地部下。从东北一路打过来,所部兵力大约六千人。冯玉祥的基本实力其实不大,只有汾阳军校的三千多人。”
    黄绍竑娓娓道来,神态比较轻松,似乎丝毫不为庄继华担心。的确,现在他表现出来的神态与他的心态是相符的。他知道庄继华问这些地目的,他虽然没看也没问士兵们抬上车地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可凭本能就知道那里面装的是钱。他在心里暗自称赞庄继华的精明,那些退到察东的部队最差的是什么。不就是给养吗?庄继华人没到就已经抓住了他们的命脉,所以他很看好庄继华此次察东之行。
    “我有点不明白,为何军分会没有派人收编这些武装呢?”这个问题从了解到察东地情况后就萦绕在庄继华的脑海中,可他一直没问,他估计这里面肯定有原因,何应钦那里问不出什么来。
    “唉,”黄绍竑轻轻的叹口气。面上露出无奈的表情:“文革,其实这也怪不得中央,你在国内的时间不长,对国内的情况不清楚,这些年打来打去,大的打成小的,有地盘地打成到处乱窜的,这些到处乱窜的部队行程杂军。杂军是各方面都很头痛的问题,一方面他们有实力,另一方面他们的实力不强,军纪极差,对地方的危害很大,这些年中央已经处置了好几批了。也落下个吞并杂牌地名声。退到察东的这些部队就是这样,委员长本想派人收编这些人,可敬之反对,认为这些人除了扰乱地方外,没有其他的用处,倒不如任其自生自灭。事情就这样耽误下来了。”
    黄绍竑实际是给何应钦留了面子,察东反攻的第一个提出者实际不是庄继华,而是蒋介石,不过蒋介石的想法是从察东反攻热河,以收复热河为目标。但何应钦反对。蒋介石也担心把仗打大了,也就没坚持。
    庄继华来了后再次提出察东反攻。但庄继华的反攻目标却是以守住长城防线为目的,这个目标更易实现,更主要的是,他论证了日本现在也没扩大战争的目的,所以才有了他这次察东之行。
    “文革,你对我说实话,从察东反攻可行吗?”黄绍竑问道。
    庄继华抬头看看他,很认真地说:“可行,只要目标不要要求太高,我对这次反攻地前景作了三个估计,最好的情况是收复半个热河,其次是守住长城防线,最差也能拖延战争时间,让日本人付出更大地代价。”
    “哦,”黄绍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能详细说说吗?”
    庄继华摇头说:“我还没有详细的计划,只有一个模糊的想法。”说着他抬头看看车厢门,见没什么动静才说:“我的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切断日军的供应线,日军供应线最长的接近两千里,短的也有一千多里,让东北义勇军和热河义勇军去敌后,打击他们的运输线,不以一城一地的得失为以,采取打了就跑,有利则打,不利则不打的作战方针,将日军后方彻底搅乱,然后根据日军的变化,再在正面战场作文章。”
    黄绍竑边听边回忆地图,一面印证和设想打法,庄继华想了想说:“季宽将军,我有个想法,请将军参详。”
    黄绍竑的思路被打断,他抬眼看看庄继华说:“你说说看。”
    “如果孙殿英没有当汉奸,还请将军努力说服他,向围场以南和朝阳附近各派出一支部队,注意不是要他反攻围场或者任何城市,就在那一带活动,劫道打闷棍都行,反正就在小日本的运输线上闹腾,逼他们分兵保护运输线就行。”庄继华说。
    “你的打法有些奇怪,”黄绍竑思索着说:“怎么有点象共c党的游击战术。”
    “呵呵,就是他们的战术。”庄继华笑道:“尼采说存在就是道理,红军尽管装备很差,可他们用这种战术屡屡击败装备很好的我军,说明这种战术在以弱击强方面是有独特之处的,既然如此用用又有何妨。”
    “你呀,我真没想过,你还在德国柏林军校留学过。”黄绍竑颇有兴趣的看着庄继华,国内正规军校出来的军校生都很少有看得起这种战术的,更何况国外军校出来的。
    “你知道,有个著名的伟人说过一句话,”庄继华似笑非笑的说:“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谁呀?”黄绍竑努力思考,这个著名人物是谁。
    北平到张家口的路程只有两百公里左右,即便以这个时候的火车速度,凌晨两点多种的时候,火车到了张家口车站。庄继华和黄绍竑往外一看,车站月台上戒备森严,岗哨布满月台四周。
    “回去,不许下车!”有人刚跳下火车,就听到一声严厉的呵斥。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四章长城第二节察东收编(五)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四章长城第二节察东收编(五)
    车上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长官…”,伍子牛拎着手枪冲进车厢刚开口就看到庄继华严厉的眼神,黄绍竑的卫士长也随即抢进车厢。
    庄继华与黄绍竑相互交换一个眼色然后才说:“子牛,你和赵排长去看着我们带的那些东西,有擅动者就地处决。”伍子牛迟疑一下才答应下来,出门之后又把何毓粱(五卫士之一)叫到身边嘱咐两句才急急向行李厢走去,有一个班一直守在那里。伍子牛走后,黄绍竑也让卫士离开了车厢。
    “是冯玉祥的人。”黄绍竑淡淡的说,他是从军官军服上看出来的,现下的中国军队士兵军装大致相同,都是土灰色,但军官军服差别却是明显的,中央军是黄色,西北军是土黄色,晋军是带着深蓝色样式,月台上的几个军官的穿着透露了这支部队的归属。
    “搞这么大阵势,用得着吗,”庄继华用戏虐的眼光看着黄绍竑:“一个参谋长就这么大阵势,那要委员长来了还得了。”
    黄绍竑闻言眼珠一瞪生气的说:“你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你要记清楚,论职位我是你的长官,论年龄,我是你的前辈,别没大没小的。”
    “是,是,长官教训得是,”庄继华嬉皮笑脸的说:“前辈你说待会来的是冯玉祥还是佟麟阁?”
    黄绍竑没有回答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过庄继华地插混打科却让他心里平静多了。他闹不清冯玉祥这是要做什么,把他们拉出去枪毙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这样作对他无疑有百害而无一利,那这是什么意思呢?黄绍竑断定这是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庄继华看上去轻松,可他脑子里的想法更多,同样他不相信冯玉祥会杀掉他们。但他不敢排除会不会被扣押,或者被逐出察哈尔。如此他一来,他的任务还没真正开始就完蛋了。
    过了一会,黄绍竑的卫士长进来报告:“张家口警备司令部许权仲处长求见。”
    “有请。”黄绍竑说着站起来,庄继华也随着站起来,从门外进来一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的军人,进门就向黄绍竑和庄继华行了个军礼。
    “许处长,你这是何意?”许权仲还礼的手刚放下。黄绍竑就指着窗外问道。
    “报告长官,我们得到情报,日本有支别动队进入张家口地区,目地是刺杀我高级将领,挑起中央与地方之争,为了你们的安全,才不得不如此,还请钧座见谅。”许权仲答道。
    “哦。我还以为这张家口不欢迎我们了。”黄绍竑淡淡地说。
    “哪能呢,张家口还是民国的天下,日本兵还没打过来,我们这只是出于安全考虑。”许权仲若无其事的说。
    庄继华打量着许权仲,他心里暗自惊心,日本人的别动队。这话骗鬼呢,日本人就算要打张家口的主意也要等长城一战结束之后。他把这看作一个警告。
    可傅作义呢?庄继华心里很是奇怪,张家口不是还有个傅作义吗?冯玉祥就如此胆大?难道傅作义与冯玉祥联手了?想到这里,庄继华心中不由一凛。
    “冯先生呢?他的安全你们可要更加小心。”黄绍竑问,口气中包含一丝揶揄。
    “长官去张北了。”许权仲平静的答道,然后将眼光看向庄继华:“这位是庄文革将军吧。”
    庄继华微微一笑:“让许处长费心了,我就是庄继华。”
    “早就听说过庄将军地大名,一直尘缘一见,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将军。”许权仲不卑不亢的说。
    “许处长,日军别动队查到了吗?”庄继华好像有些担心。他看了看窗外然后问道。
    “张高参正亲自主持追捕。二位将军放心,很快就会有消息的。”许处长说着向旁边让了一步:“请两位将军下车。住宿已经准备好了。”
    “这样很好,黄长官请吧。”庄继华说着冲黄绍竑一笑:“赶紧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这段时间我都没睡过一个好觉。”随后又问许权仲:“那地方安全吧,最好是住到警备司令部里。”
    走到门口的黄绍竑身子微微顿了下,手在门框上扶了下才出门,由于中间隔着庄继华,许权仲没有发觉,他脸上流过一丝鄙夷,口中却答道:“请将军放心,安全绝无问题,警备司令部调了一个连负责将军的安全保护。”
    “哦,那就好,那就好。”庄继华连声说到,他背对着许权仲,没有看到他脸上的鄙夷。
    把黄绍竑和庄继华一行人送到丰园旅社后,许权仲没有回警备司令部,他去了城东的一处大院,大院门口的两个哨兵没有理会从冲进去地许权仲,看来他们对这个人已经非常熟悉。许权仲也没理会哨兵,而是直接向还在散发灯光的两间房子走去,幽暗的也夜色中,这缕灯光如此醒目。
    许权仲走到门边轻轻敲了两下,门内传来一声急切的声音:“是权仲吗?快进来。”门开了,一个人影把他拉进屋里。
    “怎么样?”灯光下那人影的面目清晰起来,有点高的颧骨,厚厚地嘴唇,皮肤黝黑。
    “送到丰园旅社了,鱼连长他们看着呢。”许权仲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是他们吗?”屋里另一个三十多岁的戴眼镜的中年人问。
    “是,黄绍竑和庄继华,以及他们的随从,总共五十四人。”许权仲喝口水后,坐到椅子上,笑着对拉他进来的人说:“剑魂,你那个同学的胆子可有点小,沿途不住询问日本别动队。”
    “哦,他都问些什么?”宣侠父平静的问,他对许权仲的话将信将疑,他对庄继华的了解还停留在黄埔入校之初的阶段,此次决定给黄庄二人一个下马威是因为从北方局传来消息,国民党打算在张家口采取一个重要行动,这个行动很可能是针对拟议中地抗日同盟军地,执行者就是庄继华。
    于是许权仲把见到庄继华后他的言词一一复述一遍,随着许权仲地叙述,戴眼镜的中年人忍不住笑了,宣侠父却毫无表情,他皱眉思索片刻摇头说:“权仲,你上当了,庄文革绝不会如此简单,他这是在扮猪吃虎。”
    许权仲楞了下,他看看严肃的宣侠父,又仔细想了想庄继华沿途的言谈,有些不相信的摇头道:“他为什么要这样作?”
    “只有一个解释,他根本不相信那个所谓的日本别动队,也看透了我们这样作的目的,所以他干脆顺水推舟,让我们负责他的安全,毕竟我们名义上还是支持南京政府的。”宣侠父敏锐的指明庄继华的目的。
    “这样作对他有什么好处吗?”中年人很疑惑的问道,把安全交给我们,这不是把自己送到我们手中吗。
    自从北方局的消息传来后,前线工作委员会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会上有人提出干掉庄继华免除后患,但前委书记张慕陶不同意,认为这样作未免草率,张慕陶的意见得到宣侠父、许权仲等人的支持,如果庄继华被杀,南京政府势必派人前来调查,势必对冯玉祥和宋哲元施加更大的压力,三十五军傅作义所部还在张家口,如果三十五军被说服采取行动,那对正在筹建的抗日同盟军将产生致命的影响。因此会议决定采取一个折中方案,以日本别动队的名义把庄继华看起来,限制他的行动,为此前线工作委员会调动了汾阳军校的一个学兵连充当“警卫”。
    “我也不明白。”宣侠父也没想透庄继华这样作的目的:“不过他这样作肯定有目的。吴书记,我们必须小心,最近的行动要谨慎。”
    吴书记沉默的想了想后问:“剑魂,他对你的政治面貌清楚吗?”
    “在黄埔时,我的身份虽然没有暴露,”宣侠父思索片刻后说:“但我想他是清楚我的政治面貌的,当时我被开除前,黄埔特支书记蒋先云曾经想上书,可他被劝阻了,他提出的一个理由就是如果蒋先云上书就会给人以我党围攻蒋介石的口实,以此来看,他对我的政治面貌是清楚的。”
    “那他的政治面貌呢?”吴书记又问。
    宣侠父和许权仲愣住了,蒋介石的学生,国民党高官,他的政治面貌还用说吗?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四章长城第二节察东收编(六)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四章长城第二节察东收编(六)
    吴书记看他们的样子平静的说:“今天下午我找了些关于这个庄继华的资料,”他说着指指桌上的一叠报纸:“我发现这是很有意思的人,你们看他打过号称民国以来最残酷的内战,以他的资历和功劳,可以轻易的得到高官,踏入国民党军队的高层,但他却跑到德国去了,然后在德国脱离军界,去年回国,在上海被捕被押送到南京,然后出任资源委员会副主任和西南开发工作队队长。同志们,我们都只看到他是国民党高官的一面,所以就想当然的认为他是反对我们的,是反对抗日的。”
    听到这里宣侠父忍不住插话道:“吴书记,我在黄埔时与他有过交往,据我的观察,他是肯定不会倾向我们的,我曾经和蒋先云同志谈过这个问题,他也赞同我的观点。”
    蒋先云的名声随着这几年鄂豫皖的战绩在全国闻名,虽然他现在已经被肃反镇压,但这个消息还被控制在四方面军高层,连中央都不知道,所以此刻宣侠父提出他来支持自己的论点是很有力的。
    “嗯,”吴书记点点头说:“我今天在看他的资料时有一个疑问一直在我脑海里萦绕,那就很是他为什么要走,如果他不走,他现在的位置应该是什么?”说着他看着宣侠父和许权仲,俩人被他的问题问住了,关麟征、宋希濂、胡宗南等他当初的部下现在都已经是师长了,如果他不走。至少不会低于师长地位置。
    “侠父同志,你在广州只待了几个月,那么你离开之后又发生什么呢?蒋先云同志、还有周en来同志会不会做他的工作?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北方局并没有转给我们这方面的资料,但我分析他的资料,我认为他对党的并不反对,至少敌意没有那么强烈。”吴书记说道。
    不愧是在苏俄受过训练的。经验丰富的老党员。庄继华地经历宣侠父也知道,他从未从这个角度去分析。今天吴书记这样一说,他才尝试着从这样的角度分析,结果发现吴书记地结论是有道理的。他想起离开黄埔前与蒋先云谈起庄继华时的情形,蒋先云的态度,现在他承认他忽略了他们的努力。
    “吴书记,就算他对我们没有敌意,那又能怎么样呢?他不可能加入我们的事业的。”虽然承认吴书记地分析。可宣侠父仍然不明白,这对他们在张家口的工作有何帮助,因为不管怎么样,庄继华是肯定不会加入他们的,这点把握他还是有的。
    “嗯,这点我看不一定,”吴书记思索着说:“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有点风险。宣侠父同志,你愿意冒这个风险吗?”
    “你不是让我去策反他吧?”宣侠父愣愣的、小心的问道,说实话,如果真如他所料,他是没有信心的,当年他作地断言还记忆犹新。
    “当然不是。”吴书记摇摇头说:“不过接触一下也不是不可行,侠父同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看看他的底细,这对我们了解他来的目的有帮助,也对我们的工作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