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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智能管家已经无力吐槽。
    她摆明了就是想去看热闹喂!
    庄聿到底没将韩氏休弃出门,有燕玉关怀,庄凛也帮衬着说了几句。韩氏这回的确做得不厚道,从前还是好的,加之生育珏哥儿有功。在佛堂里遭雷劈,这很不吉利,按照民间的说法,得犯了多大的罪孽才能遭这样的天谴?府内丫鬟婆子看韩氏的眼神已经变了。幸而,三兄弟都开口劝慰母亲,过了气头,庄陈氏也想明白了,闹出这样的事,就算休弃韩氏,于将军府的名声也无补益,韩氏被休对于珏哥儿的影响实在太大,二房刚刚成亲,三方庄洵还早着,将军府现在就这么一根独苗苗,总不能毁了他。
    韩氏被圈在院子里,修身养性,不得随意外出。庄陈氏也不敢再罚她跪佛堂,万一再劈一次阖府上下哭都来不及。至于协助管家的权力,自然而然就落到新媳妇林燕玉的肩头上。瞅着燕玉大方得体的模样,庄陈氏觉得,这是她做的最正确的决定,殊不知,丫鬟婆子的春天到这儿基本就结束了,林燕玉看似温婉,实则……
    拿到协助管家权之后,任务列表上又多了条支线——震慑。
    请在三日内收服将军府内院管事婆子潘氏。
    系统奖励:万能芭蕉扇一把。
    ☆、卖身女x疯癫儿
    逆天神器芭蕉扇!这当然不是历史记载大唐三藏西行取经故事中铁扇公主的法宝,而是某星际玩具公司开发的系列产品。每把扇子有两个自由切换档位。
    基本档是日常使用,扇风去暑。
    二档性能则是每次使用的时候从内置属性里面随机抽选,战斗系、生活系、娱乐系、变换系……每次使用都不同,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次面对的将会是什么。这玩意儿在托特联邦一度很畅销,林燕玉见识过。说起来,大多数属性都是温和的,只偶尔会整出“九级飓风”“八连杀”之类……那就听天由命活该你倒霉!
    到这里,我们得说说智能系统的由来和工作原理。这是由托特官方星球研究院开发的新品种,三种不同版本【热血激战】【壮士养成】【公主嫁到】。
    具体作何解释?
    【热血激战】——自带虚拟决斗场,随时随地同其他用户下战旗pk,数十种切磋模式,激情无限爽到爆。
    【壮士养成】——任务升级系统,一步一步亲眼见证纯爷们诞生。
    【公主嫁到】——女生专用,插花、绘画、珠宝鉴定……我们的口号是,消灭鱼干女。
    林燕玉作为完全自愿的试验品,为研究院做过许多测试,事实上,她遭遇黑洞消失在茫茫宇宙之前,系统绑定不过将将两周,燕玉选择的是【壮士养成】,根据周围环境自动刷新的任务升级流,让你快速适应各种环境,在大浪淘沙之中屹立不倒。奖励物品来自哪里?部分来源于系统内置空间,这是不对任何人开放的藏宝室,里面存放了许多各大星球有趣的产品,智能系统自行“补充”的各地土产,还有就是《将军府全攻略》这种性质的资料集。
    智能系统的任务奖励补充方式是:吞噬精神力覆盖范围内的无主之物。至于资料集,则是进入新地图之后系统通过扫描等手段给出的攻略宝典,具有极高的参考性和实用性。
    自庄陈氏将协助管家的权力交到二房,燕玉在贵妃榻上躺了半日,一直在研究潘氏的资料。虽是个奴才秧子,却是太太跟前的红人,她男人作为外院二管事很得大老爷信任。夫妻俩在府内颇有些体面。
    潘氏是个笑面虎,很会做表面功夫,口碑相当不错。就算私底下心肝黑透了,要动她不容易。
    尤其,燕玉是庶女出身,虽嫁给府中二爷为正妻,好些下人却没把她放在眼里。你说太太对她很满意,让她协助管家?别天真了,那是因为大房韩氏犯了大过,否则,长房嫡子+嫡孙这样的豪华阵容,太太怎会撸掉韩氏的管家权抬举二房的新嫁娘。
    将军府内院的丫鬟婆子都纠结着,到底是坚贞不屈的支持韩氏,同凛二奶奶打擂台?还是攀高枝弃旧主?谁也不敢妄断庄陈氏的想法,按理说,在小佛堂被雷劈,韩氏必定是德行有亏,情节恐怕非常之恶劣。可她既然能够侥幸逃脱,没被休弃出府,你怎知她就没有翻身之日?珏哥儿是很得大老爷喜欢的,嫡长孙的亲妈地位自然不同。
    当奴才的就怕跟错主子,决定真的非常艰难。
    这些汹涌暗流智能管家都八卦过了,林燕玉并不在意,有诅咒神技傍身,cos神棍吓尿这些被封建迷信侵蚀的家伙实在太容易。她将攻略宝典从头到尾翻了一遍,趣事还真不少,她看得正入迷,远远的,就听到院门口传来脚步声,然后是小厮的吆喝。
    “二爷回来了。”
    庄凛是有官职的,boss大发慈悲批了几天“婚假”,也就到回门那日,之后又忙起来,他在宫内任职,一等侍卫,官居正三品。庄凛人是走了,心思还拴在媳妇儿身上,与他共事的老朋友们离奇发现,这位从来都不苟言笑的黑面煞神竟然三番两次走神傻笑。
    因为害怕婚礼途中出岔子,拜堂的程序没问题,闹洞房的却都被赶出去,甚至,除了自家府上的,竟没人见过新娘子是什么模样。成亲之前的抵触和这会儿的甜蜜蜜形成鲜明反差,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林家姐儿想必美极了,把庄凛迷成这样。
    “庄兄,新婚燕尔,怎不在家多陪陪嫂子?”
    “听说昨个儿回门,荣府的竟也跟去,贾敏可不是弟妹嫂子生母,这事做得不合规矩。”
    “规矩?和他们论规矩?也不怕闪了舌头。”
    庄凛皱了皱眉,并没有置喙什么,他媳妇处理的很好,礼数周到不失大家体面并且没让自个儿吃亏。想来,史太君还是在太后跟前伺候过的,竟糊涂至斯。瞧庄凛又开始走神,几个爷们抬起肘子相互撞了撞,“庄兄,我知你娶了林家庶女面上无光,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你是公婆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这还用上了激将法?庄凛吃这套?
    他不辩驳,不松口,媳妇自然是好的,用得着向这些莽夫解释?
    听到脚步声,燕玉从贵妃榻上坐起,到门口迎相公回来。庄凛见媳妇就欢喜,她那明丽的笑容娇媚的脸,皆让人沉迷不已。燕玉亲自将庄凛引入房内,看着他换上便服,忽而想起回门那日偶得的辟邪安神香囊,自旁边的紫檀木匣里翻出来,给庄凛挂上。
    这倒不是托特联邦高科技,而是智能管家从哪个旮旯里收来的无主之物,香囊上有个栩栩如生的佛门万字印,看就不是凡品。收拾好之后,夫妻俩去震威堂给太太请安,庄家三兄弟都是有官职的,可巧碰到一起。
    庄聿的气色瞧着很不好,韩氏被雷劈对他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平日里三兄弟谈笑风生,这日,气氛僵持得很。不多会儿,他们各自毁了院落。这日,庄凛给燕玉带回来一则消息,荣国府翻天了。
    大老爷贾赦是个言行无忌的混账,竟色迷心窍带了孤女回来,那娇怯怯我见犹怜的风情,把邢夫人甩出去几条大街。妻不如妾,妾不如娼……什么卖身葬父?瞧那狐媚子劲儿,他爹能活到现在?早八辈子恐怕就得气死了。
    贾敏回京,史太君的心情本来很不错,贾赦一出手,差点没把她气晕。邢夫人听到消息,匆匆赶回去,她前脚走,王夫人就带着姐姐妹妹以及混世魔王贾宝玉跟上。府中女眷的态度差不离,怎么也不能放那女子进来,大不了转手再卖一次。偏生让贾宝玉看到那女子垂泪低泣的模样……
    女儿是谁做的骨肉,男儿是泥做的骨肉。他见女儿哭,直接就软了心,他说啥?
    “老祖宗是最慈悲的,自不会让这位姐姐孤苦伶仃流落在外,姐姐莫哭……”
    听到乖孙说这样的话,贾母整个人都不好了。
    幸而她很快就找到托词,宝玉年幼,对女儿家从来偏疼,他是被这狐媚子蒙蔽了双眼,不能怪他。想到这里,贾母朝大丫鬟袭人看了一眼,“还不伺候大爷换件衣裳出来,杵在这里做什么?”贾宝玉就是她的命根子,小祖宗不走她怎么发作?
    贾宝玉跟着袭人去了,再出来却不见那卖身葬父的孤女,他整个疯癫起来,就要撒泼,刚嚎了一嗓子竟撞上贾政回来。
    整个荣国府贾宝玉最怕的是谁?就是他父亲贾政。
    将军府刚办了喜事,正是热点话题,人人都说庄翼德厉害,娶了个会生儿子的好太太。因新嫁娘燕玉是林家庶女,名义上得叫贾敏一声母亲。不可避免的,荣国府和将军府就被放在一起比较。贾政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作,回来撞见这一幕,狠狠一巴掌朝贾宝玉脸上扇去……意外来得太快,所有人反应不及,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贾母紧紧搂住宝玉,把人护在自个儿怀里。
    “孽障!你打他做什么?你这是要我的命!”
    ☆、贾政怒x贾敏危
    说起来真不算啥事,大老爷糊涂贾母可不糊涂,既然是卖身葬父,她能跟着老大回来,那就是买来的,贾母给王熙凤递了个眼神,摆摆手。王熙凤颔首,退出正房,很快,两个臂膀浑圆身材壮实的婆子上得前来,架着那“孤女”堵了嘴直接拖出去。
    等贾宝玉出来,哭闹也没用,人已经处理掉了。
    王熙凤此人,虽也有糊涂的时候,总是被她那不显山不露水的姑妈支出去当炮仗使,她办事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有魄力,有手段。只可惜生成了女儿家,被困在荣国府这方一日日越发腐朽的宅院。
    说几句好听的,哄哄宝玉也就罢了,谁知道贾政竟在此时回来。他这儿子衔玉出生,很让贾政风光了一阵,王氏志得意满,在府中地位越发稳固。贾母更不得了,坚持将宝玉养在自己身边,简直当成了眼珠子心窝子,疼到骨子里,从来舍不得责骂,莫说动手打。贾宝玉本就是天生情种,又有贾母这样的纨绔子教育方式,歪苗是肯定的。他在诗词方面倒是极有灵性,喜度离经叛道的话本小说,什么贵小姐邂逅穷书生,干柴烈火你侬我侬,恶夫人棒打鸳鸯,小姐日日垂泪,终抛弃荣华与书生携手而去……
    这还算好的,至少书中男女主角的身份还算端正。更让人吐血的是花魁和赶考书生的故事。贾宝玉是偷着看的,将《论语》等书皮包在话本外面,在园子里找个僻静处赏读,每每感动落泪,大斥棒打鸳鸯的恶妇。
    贾宝玉一门心思只想着维护真爱,不知“良贱不婚”且“奔着为妾,父母国人皆贱之”……这是《礼记》之上的内容,是整个时代的行为模板以及道德标准。
    他自个儿就是个将丫鬟宠得无法无天没规矩的,贾母只当他是心善,做错事也是受了心大的丫鬟蒙蔽,没拉下脸教导他……今日为这下贱胚子闹出大笑话,让最古板迂腐的父亲贾政带了个正着,铺天盖地一巴掌,半边脸肿成猪头。亏得贾母抱着孙儿大哭,指着他怒骂一顿这才将贾宝玉救了下来。
    本以为这桩闹剧就此落幕,一巴掌买个教训,贾宝玉也能规矩一段时日,谁知,夜饭之后,贾政考校宝玉功课,宝玉磕磕巴巴,就连论语也背不全,贾政气得心肝颤抖,想着白日刚收拾了他一回,鼓励几句,也就罢了。这样的情况也不是头一回发生……他随手拿起一本宝玉时常研习的教材,想看看他的心得随记。一翻开……贾政暴怒,拿起案桌上的戒尺狠狠抽在贾宝玉身上,
    “孽障!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的孽障?”
    贾政翻开的这本,封皮是《论语》,内容却是那马致远的杂剧《黄粱梦》。什么功名利禄熙熙过,人生如梦,万事皆空……贾宝玉看得很认真,洋洋洒洒写了好些心得,将书中的思想同自个儿的主张结合起来,人生于世就该做自己喜欢的事,休要被功名利禄束缚手脚。他想做的是啥?当然是安慰天下女儿心,永远同荣国府这些姐姐妹妹在一起。
    荣国府二老爷贾政是最好读书的,为人虽然迂腐,却不失谦恭厚道。让他看到这样的东西,那还得了!白日那遭是在撒气,这会儿才是真正暴怒了。
    《黄粱梦》!!
    生出这样的孽障,荣耀家门的愿望不就成了黄粱美梦?
    贾政刚摸到那本论语,宝玉就晴天霹雳眼前一黑。来不及有任何补救措施,他大腿根狠狠挨了一下。同样的剧本再次上演,贾母差点哭昏过去,王夫人也扑上去护着。“老爷,你怎么这般狠心?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罢!”
    若是平时,母亲和夫人都这般情状,他必然已经消停了,今个儿不同,王夫人嚎完这嗓子,贾政心中邪火更旺,“蠢妇!你这蠢妇!就是有你这样的母亲才把这孽子教成这样!”
    身为管家太太,被老爷这样斥责辱骂,王夫人彻底没了面子,她抱住宝玉大哭,“我的儿,苦命的儿啊……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你父亲这般震怒?”
    也就一夜的功夫,荣国府这桩闹剧就传遍整个京城,平日熟悉或者不熟悉的官老爷都刻意等着同贾政寒暄一番。
    “你家小子为个出来卖的下贱胚子大肆撒泼?”
    “存周啊,存周兄,听说你昨个儿收拾了宝玉两回?虽说严父慈母,你这委实太过。犯了错误好好教导就是,哪能往死里打?读书人要德行教化,怎能动粗?”
    “正是这个理,昨夜荣府那阵仗,打门口路过我都听到了。”
    ……
    别以为这些是真好心,他们是变着法折辱贾政。
    让你装b,让你假正经。
    衔玉出生的哥儿了不起?有大造化?不就是顽石一块,这都八岁了,还同老太太住在一起,平日与府中丫鬟厮混,隔三岔五一首艳词,正紧学问完全不通。要是自家府内有这样的孽障,非得把他塞回娘胎里重新生一回!
    这事自然也成了武显将军府茶余饭后的谈资,庄凛还将三朝回门那日贾敏对燕玉的嘱咐抖了出来,让她别远了荣国府,时常回去看看老太太。庄翼德并没有说啥,大老爷们学不来妇人唧唧歪歪,庄陈氏却变了脸,她握住燕玉纤白柔嫩的手,道:“你且放聪明些,莫要听她的做出糊涂事来,外人不知,还当它是公侯府第,荣宁二府真没有上得台面的子孙!贾敏到底不是你亲母,哪能事事为你考虑……”庄陈氏还要说,大老爷庄翼德看了他一眼,“好了,说这些是做什么?凛儿媳妇还能想不到?”
    庄翼德是武将没错,他却不是傻子。
    当初他们是迫不得已才让媒婆去扬州提亲,给老二抬回这房媳妇,事实上,燕玉的名声是不好的,扬州传说林家庶长女是个阴沉沉的木头,甭管身份才情都难为正妻……等到敬茶那日,将军府包括隔房二老爷那边的碎嘴婆愣是没挑出一丝错来。她的言行举止简直堪称天下妇人之表率,模样性情就算放在京城也是鼎鼎出挑的。
    这里头的门道,稍微想想就明白。
    林燕玉刻意藏拙,贾敏有心坏她口碑。
    能够不显山不露水嫁过来,坐稳了将军府二奶奶的位置这才卸了伪装露出本来模样。就凭这心思,她能让贾敏算计去?
    燕玉笑得异常温婉,她亲昵的靠在庄陈氏身边,逗趣道:“百善孝为先,长辈的嘱托我万不敢推辞,不过,既然已嫁作他人妇,断没有随意出行的说法,太太疼我,让我学着管家,时间上更是腾不出……我母亲是最和善的,自当明白我的难处,断不会做胁迫之事。”
    管家大人整个笑翻过去,她这是抓住一切机会赞美贾敏。
    这绝壁是高级黑!
    庄陈氏非常感动,以德报怨的好姑娘啊。
    能生出这样品行高洁的姑娘,周姨娘却是有福气的。
    林燕玉赞了贾敏两轮,效果当然是立竿见影。贾敏去荣国府拜别老太太,走水路返回扬州,第二日就染上风寒,靠岸找郎中看过,却不见好,还没抵达扬州竟已进气多出气少了。黛玉每日以泪洗面,脸色苍白,身体也越发消瘦。林如海心中大痛,却也知道,贾敏时日不多。
    果真,又折腾了几日,行船靠在扬州码头,林如海携妻女回府。当天就有好些地方官员打着为燕姐儿道贺的名义递了拜帖。前院搭起戏台子,将将开唱,贾敏身边的大丫鬟就匆匆闯入:“老爷,不好了,太太……太太……”
    林黛玉已经哭成泪人,林如海匆忙赶去夫人房内,贾敏就剩最后一口气吊着,他握住发妻的手,眼圈泛红,好生安慰道:“别担心,你会没事的。”
    贾敏丫头,最后说了一句:“老爷……敏儿先去了……你好好照看黛玉,待我走后,送她到我母亲身边……你答应我!”
    ☆、丧报来x贾母悲
    贾敏当天就咽了气,黛玉伤心过度直接哭昏了过去,林如海精神上也受了重创,一夕之间,仿佛苍老十岁。诚然,贾敏是朵洗不白的黑莲花,平生最会装b。她在林如海面前展现的却都是温柔和善的一面,林老太太去世之前,她日日到跟前侍奉,饶是如此,老太太依然抬了周姨娘进府,为贵妾。贾敏深爱林如海,心中大恸,含泪点头。
    两人定亲之时,林如海尚未高中探花,贾敏虽是国公府嫡女,从未有一日看不起他。成亲之后也是伉俪情深举案齐眉……之后因为子嗣问题,林府陆续抬了几房妾室,贾敏就算再难受,也没让林如海有半分为难。不愧是史太君教出来的女儿,表面对谁都好,贤良温婉,实际早就黑透了心肝。若没点手段,也不能将府内如花似玉的俏姨娘统统变成不下蛋的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