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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
    话落,泱泱便是将一只鸡切开,切成一块块放在一张大叶子上,有些发黄的叶子将鸡显得更加诱人。
    楚夏渐渐回神,眼神不经意间扫过泱泱,见到她手中的鸡时,神情漠然。
    “至于这只鸡,不如我们几人分开来吃如何?”泱泱将平和的目光落在楚夏的身上,似乎在询问她的意见。不过,她的动作却没停,仍旧是在分割着整只鸡。
    楚夏挑眉,并未给予回应。只是望着泱泱动作利落的手时,眸光闪了闪。
    宫斐抬眸,透过火光看向楚夏,神情说不出的复杂,但是却有着他一项的阴柔暗黑气质,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本王向来不喜鸡肉,这份便是给了你吧。”
    谁都能看得出来,宫斐这句话是对楚夏说的,而且语气还是温柔,目光也是定在了楚夏身上。
    泱泱眼神一闪,温温一笑,“原来王爷不喜欢吃鸡,如此倒是有些可惜了。”说着,竟是拿起鸡走向楚夏。
    被忽略的纳兰馨儿心里极其不舒服,凭什么好事都让楚夏和这个刚刚出现便是让宫斐不一般对待的女子给占了啊!在泱泱做在楚夏身边的时候,冷笑一声道:“泱泱姑娘倒是不客气,将自己当成了女主子?”且将这些事情做的如此自然,俨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两名护卫看着猪也是烤好了,便是动作了利落的切着肉,一块块的分了开来,一时之间每个人的鼻尖都是弥漫着一股肉香味,在这样深黑的夜里,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面前的一堆篝火照亮,明显这肉香味格外的能够勾引着人的食欲。
    泱泱似乎刻意忽略了纳兰馨儿的讽刺,只是对楚夏笑道:“这鸡肉上面放了一些调料,味道很是香美。楚姑娘身子纤细,着实需要补补,这山鸡很是补身。”
    一张柔和的清秀小脸落在楚夏的眼中,楚夏微笑点头,低首望着叶子上的整只鸡,个头还真是不小,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吃的完。正蹙眉有些为难的时候,宫斐忽然道:“若是吃不了便是给纳兰侧妃一些便可。”
    纳兰馨儿本来因为泱泱的忽略心里很是不舒坦,因为宫斐在所以便是压着一腔怒火,可这时候听到了宫斐对楚夏说了这些话,顿时满脸涨红,羞愤难当!她纳兰馨儿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去处楚夏的剩饭?
    泱泱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目光略深的看着楚夏。
    楚夏抬首,正对上泱泱深深的目光,顿时,她嘴角勾起,笑颜妖娆倾城,“谢谢。”
    只是这两个字,让人不免疑惑,她究竟是对谁说的,是宫斐,还是泱泱啊!
    宫斐盯着楚夏那夺目的笑容,眼神一暗,暗如这黑夜,可默默吞噬笼罩一切。
    “不知纳兰侧妃是否喜欢吃猪肉?”泱泱忽然侧首看向仍旧是一脸羞愤的纳兰馨儿,温声问道。
    纳兰馨儿没好气的回道:“我喜不喜欢关你什么事儿!我的事儿也用不到你管。”
    泱泱也不气恼,仍旧是温声道:“看样子纳兰侧妃该是很喜欢,猪肉也是烤好了,既然纳兰侧妃喜欢吃不如多吃些猪肉,这鸡肉便是我和两名护卫分了。”
    “你!”纳兰馨儿气急,刚刚没有回应她,便是等着在这个时候激怒她!眼前的这个泱泱说是乡野出身,但是怎么看着都有些不像,心机如此深沉,就连这么个小事儿都要算计,显然不是个好招惹的主!心中暗暗发凉,正是因为这个小事儿,她才必须警觉,难道眼前这个看似不出奇的女子,比楚夏是个更难对付的角色?
    楚夏慢条斯理的吃着,想着,味道还真是不错,若是她出手怕是难以下咽,一边品着美味的鸡肉,一边将泱泱和纳兰馨儿的神色收入眼中,其中,不经意间与宫斐目光相撞,他不闪不躲,却要直接看入她的眼中,她淡淡的收回目光,继续吃着。
    半个时辰后,几人都是已经吃饱了,便是准备回马车休息。
    这时候难题来了!
    泱泱毕竟是女子,白日里与宫斐一辆马车还可说得过去,但是这晚上了若是还睡在一个马车上显然有失青白。如此,泱泱便是只能跟着楚夏和纳兰馨儿挤在一个马车上。
    索性,马车空间足够大,三个人挤一挤倒是能够躺下,只是纳兰馨儿心中不快,躺下来后,便是阴阳怪气道:“也不知识哪里跑来的乡野丫头,一看便知是心存不轨,而且,身上的味道还真重,小小的马车里还真是让人待不下去。”
    楚夏挑了挑眉。
    三人的位置是,泱泱睡在中间,楚夏和纳兰馨儿睡在两侧,自然纳兰馨儿这番讽刺是对谁说的。
    “我的确出身乡野,若是纳兰侧妃觉得与我没办法待在一个马车上,不如就出去吧,这外面的地方倒是极大,纳兰侧妃无论在哪里都可以。”泱泱的声音始终都是温温的,听不出怒气,但是话却是反击的足够力度。
    纳兰馨儿震怒,“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撵我?你白日里与王爷在一个马车里待的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儿倒是装起了良家女子?你是在与王爷玩欲擒故纵的手段吗?王爷火眼晶晶,必定看出你的心思,你还不如直接就上了王爷的床,如此便是全了你自己的那肮脏心思。”
    楚夏紧闭双眸,似乎已经睡着,身侧二人的言语大战完全没有对她产生影响。
    “纳兰侧妃是在以己度人吗?时辰不早了,纳兰侧妃声响这般大,别再惊扰了王爷。”泱泱无意与纳兰馨儿多说,转过身子,目光盯着楚夏挺直的背脊,微微一暗,便是闭上眼睛。
    以己度人?纳兰馨儿面色惨白,嘴唇嗡了嗡,盯着泱泱的背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来反击。
    时间慢慢的流逝,三个人均匀的呼吸声渐渐在马车里回荡。
    ……
    一个小镇子的客栈内。
    一名探子躬身对轩辕剑禀告道:“在路上突然出现一名女子拦截了南清王的马车,后南清王留下此女子。”
    “在路上突然出现一名女子?”轩辕剑眼底蒙上一丝疑惑。宫斐的行踪虽然被很多人在暗中监视,但是这突然出现的女子是什么身份,带着何种目的?且宫斐留下那女子,是为何?
    “是。此时他们正在一个林子里过夜。”
    轩辕剑点了点头,挥手让探子离去。
    紧接着,轩辕剑招来一名暗卫,沉声命令道:“查明那女子的身份。”
    ……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阵烟雾自四面八方而来,迷烟铺满整个山林,渗入马车。
    迷烟之中混杂着一种极为特殊的香味,一项警备的楚夏自从当年那晚后,便是对一切香味有着极其的敏感,第一时间清醒。她捂住鼻子,看着身旁的泱泱和纳兰馨儿已经陷入了熟睡之中。
    她屏住呼吸,快速的将水壶中的水倒在帕子上,然后捂住鼻子。一切动作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然后静静等待。是谁在黑夜中放迷烟?究竟这迷烟中的香味是为何?
    泱泱和纳兰馨儿睡的极熟,而且呼吸声越发的沉重,显然是中了迷香的结果。
    等了片额,四周仍旧是没有丝毫动静。她轻蹙两眉,不对劲儿,既然都放了迷烟,若是目标是他们的话,现在就该出手,否则过了一会儿药劲儿过了,怕是想要做什么都会错过了好时机!
    帕子很快就干了,她继续闭气,接着在帕子上浇水。
    她拧眉深思,猜测着放迷烟的人究竟是谁,目的何在!难道是针对宫斐?
    这时,一直沉睡的纳兰馨儿和泱泱,二人竟然翻滚着身体,还在不断的撕扯着衣服,嘴里喊着:“好热。”
    楚夏心中一惊,这迷香中海油其他的东西?那股子奇特的味道,难道是某种chun药?
    二人睁开迷蒙的双眼望着楚夏。
    纳兰馨儿难受不已,嘟囔着:“怎么会这么热?”双颊已经通红。
    泱泱紧咬着唇,似乎恢复了些神智,停止撕扯衣服的动作,隐忍的问着楚夏,“怎么回事?”
    楚夏摇头,心口剧烈的跳动声明显的告知她,她也中了chun药!熟悉的那种让身体失去控制的感觉此刻让楚夏紧咬着牙!是谁?下的药?!
    突然,马车帘子被掀开,是两名护卫中的其中一人,那人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些爆红,望着马车上的三个女子,表情变得有些狰狞,明显失去了理智,朝着楚夏便是伸出了手。
    楚夏心惊,正欲出手打掉护卫的手,那护卫便是被人一脚踢开。紧接着出现在眼前的是宫斐!
    他双瞳有些红,但是明显还存有理智,他盯着楚夏,一字一顿道:“我们中了媚欲欢。此毒药性强烈,需男女交欢才可解毒。”他朝着楚夏伸出手,阴柔的面庞此刻有些深沉,“我给你解毒。”
    另外一名护卫失去理智,趁着宫斐不查,竟是从宫斐一侧,将纳兰馨儿拽了出去!
    背后下毒的人是谁?想要看到的难道就是如此yin秽场景?!
    楚夏盯着宫斐伸出的手,望着他隐忍的面庞,一字一顿回道:“我并未中毒。”话落,她盯着紧咬着牙,隐忍着痛苦的泱泱,拽起她的手,放在宫斐手中。
    ☆、深渊 第七十四章
    泱泱虽然中了媚欲欢,身体早就已经不受控制了,但是她的意志力却让楚夏有些意外,能够很好的控制,此刻紧紧皱着眉头,当楚夏将她的手放在宫斐的受伤时,她的身体不由得一颤,男子的体温似乎熨烫到了她,她不由自主想要去靠近,想要求他让她快些解脱。迷迷糊糊之中,她睁开迷蒙的双眼,望着面前的宫斐,嘴角微微勾起,声音魅惑,“王爷……”
    马车外传来清晰的衣服撕裂声,紧接着便是听见纳兰馨儿的痛苦shenyin声,声声清晰,声声刺耳,一阵清凉的风袭入,楚夏一个机灵,浑身一颤。
    宫斐一掌挥掉泱泱的手,殷虹的双目如一头猎豹的锐利盯着楚夏,紧抿着唇,一丝血迹自他嘴角流淌,他在忍耐,用强大的意志力来忍耐。他的目光始终都没有看向因为身体痛苦而忍耐哭出声的泱泱,眼中只有那面色冷静,毫无一丝异样的楚夏。
    yin秽的声音不绝于耳,楚夏的理智遭受着极大的考验。她长袖掩盖着紧握双拳的手。压抑着有些颤抖的声音,沉声道:“此地是荒郊野岭,并无你的侍妾美姬,泱泱是良家女子,用她为你来解毒最好不过。”在宫斐要滴血的目光下,她重新将泱泱推到他的身上。幸而刚才她警惕性很高,只是中了少量的媚欲欢,此刻理智还可控制,而她相信给她时间,她必定会逼出毒来。
    至于,当年之事,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它有机会再上演!那种无助的痛苦,她更不会接受!
    “你就这么讨厌本王?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将其他女子推入本王的怀抱中?见到本王与其他女子亲亲热热,而你丝毫无动于衷?!楚夏,你究竟在想些什么?让本王做到何种地步,你才可正视本王的心?你中毒了,莫要隐瞒本王。这里只有三个男人,你不用本王来解毒,想要谁?”宫斐低柔的声音带着一丝怒吼而出。双目更是通红,他极为通晓男女之事,身体的种种感觉不可忽略,对于他而言,此刻的忍耐是在用生命在支撑!
    楚夏冷目盯着宫斐,半响没有言语一句。她清楚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子热火在燃烧,熊熊燃烧而起,企图瞬间便是突破她的底线。
    泱泱已经忍受不住浑身火热,开始撕扯着衣服,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肤,她浑身柔若无骨的靠着宫斐,一双手在宫斐的身上胡乱的抚摸着,“救我……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若为她解毒的人是宫斐,她绝对可以放心接受。
    任是谁也无法想到,区区一个媚欲欢,就可让平日里看上去十分严谨守礼的女子会变得如斯放荡。
    女子柔滑的肌肤在衣服上面摩擦,留下的是淡淡的女子体香,宫斐浑身一颤,极为熟悉的感觉猛然袭上来,就算是许久不曾欢爱过,但是身体却已经有了最真实的反应。
    泱泱闭着眼睛,颤抖的吻上宫斐凸起的喉结,一路向下,动作青涩却急切,一切都是依靠着本能。
    宫斐怒吼一声,“楚夏!”他一把抓住泱泱,阻止她的一切动作。
    楚夏额头渐渐的冒出一层细汗,这媚欲欢的药性还真是强烈,与当年那晚的药不相上下,能够渐渐地吞噬着理智,会让人不受控制的做些无法控制的事情。手心被尖锐的指尖刺痛,真真疼痛传入脑海,消散了不少的欲望。宫斐一声怒吼,让她不得不去正面对,她深吸一口气,镇定的回道:“我不会再让自己那般无助的被你伤害。”
    宫斐心口剧烈的一击,灵魂深处的悔恨,疼痛,此刻身体上的不由自主一瞬间包满流了他,泱泱的主动靠近,挑拨,正迅速的瓦解着他的理智,那晚情形在眼前,她明明没有露出一丝畏惧神色,明知不能逃避,仍旧是未曾呼痛的被他占有,若有可能,他希望没有那一日!
    眼前一黑,一切情景转换,只留下一片片黑暗,和体内那横冲直撞的欲望。
    楚夏挥出一掌,推离宫斐和泱泱二人,二人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眼前。
    紧接着,她清晰听见宫斐将泱泱的衣服被撕碎,还有泱泱的娇吟声。她紧蹙两眉,刻意忽略那刺耳的声音,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便是朝着自己的大腿用力刺下去,鲜血喷溅在双手上,疼痛让她暂时清醒了一些。
    伤口流着血,而她浑然未觉,闭上双目,利用着这份清醒开始运功逼毒。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外那久久不散的shenyin声和喘息声才渐渐平息。
    暗黑的夜幕下,一场丑恶不堪的一幕上演,似月亮都不想直视这种场景,而将身影隐藏在乌云下。
    天色渐渐清明,一丝阳光洒向林子内。
    楚夏缓缓睁开双眼,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且大腿上的伤口还在冒着血,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过了一夜,这一夜她与魔鬼作战,庆幸的是,她忍住了那磨人灵魂的痛苦,更加庆幸,挺过了这份痛苦之后,她终于将毒逼出体内。
    她咬着牙,将里衣撕下一条布条,然后包扎着大腿上的伤口,等她已经忍着痛做完这些后,天色已经大亮了。她掀开马车帘子,还未下马车,眼前情景便是刺激了她的眼睛!眼前的一切,可说明昨夜的肮脏,若是她没有忍住,便是成为了他们其中的一人。
    纳兰馨儿,泱泱浑身赤裸,满身交欢过后留下的痕迹,触目惊心,她们此刻正各自靠在一个大树上,陷入了昏迷之中。
    两名护卫同样一丝不挂,倒在不远处。
    这一夜,太过不堪!
    楚夏忽然意识到一丝不妙,扫向四周,却不见宫斐身影!昨夜,宫斐明明该是与泱泱二人共赴云雨,怎么只是见到了泱泱,却不见宫斐?难道,昨夜下毒的人目标果真是宫斐?在宫斐毫无防备,且不能反击的情况之下绑架了宫斐?她怀着疑惑,跳下马车,可能是因为这一夜都在忍受着痛苦,让她对大腿上的疼痛没有丝毫的在意。
    行走在满是碎裂衣服的地上,楚夏心口颤动,昨夜情景历历在目,恍若一场噩梦!她仔细观察着四周,地上分明还有宫斐的外衣,却不见宫斐的身影。
    就在她疑惑宫斐此刻究竟是被人绑架了,还是在哪一颗大树后时,面前的马车却有了动静。
    只见,宫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他只穿了一件不能蔽体的里衣,露出大片胸前肌肤,那肌肤上还有清晰的吻痕。而他一头青丝略微凌乱,汗水将他的头发大湿,一缕缕的黏在脸颊上,一双细长的眸子漆黑如夜,如此近的距离,楚夏可清晰看见他那双眸子内的黑沉之下的隐藏的痛楚。
    楚夏想到,昨晚没有丝毫的犹豫将泱泱推入他怀中的情形,她知道,他一向风流,从来不会亏待自己,在媚欲欢的毒性下,他更加不可能会控制欲望,而泱泱却是最适合为他解毒。
    “这一次你我扯平了。”宫斐声音嘶哑的说道。目光紧紧盯着她。
    他当年不且手段得到了她,是他有错在先。而昨晚,她将他推给另外一个女子,没有丝毫的犹豫,那般的冷决。他们扯平了。
    楚夏眸光微动,并未回应。望着他惨白的面容,心底冒出一个疑问,她是不是做错了?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本该一切正常的事情,却在他的目光下,多出了许许多多的感觉。
    二人相视而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