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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
    这处沙坑对应的应该是土,但是有沙子的存在就不会是皇陵或者王陵,因为风水上不允许坟墓周围出现沙子,所以尽管西侧的古井里有宫装女尸,左登峰却能确定这里是阵法而不是陵墓。
    想及此处左登峰心中猛然燃起了生的希望,这座阵法布置的极为简单,由此可见当年布置阵法的人并不擅长阵法,但是这座阵法的规模很大,倘若能够加以修复就可以恢复阵法的威力,躲避那些修行中人的追捕。
    心念至此,左登峰快速的自脑海中分析着此处五行所属,西面的古井为水,北面的土地庙为木,这里的沙坑为土,火应该在正南,这里的沙坑和北面的土地庙沒有被破坏,出现问題的可能是西侧的古井以及南侧的火属事物。
    西面的古井虽然僵尸被村民抓出不少,但是井水还在,僵尸的缺失可能会造成阵法威力减弱,却不会彻底令这处阵法失效,综合分析出问題的应该是南侧的火属事物,当年布阵的人以什么东西代替的火属事物已经不得而知,但是南侧已经成了村落,这处村落出现的时间应该在这座阵法之后,因为如此大规模的工程不可能在村民眼皮底下进行,由此可见后期出现的村落可能在无形之中破坏了阵法的火属事物,令阵法失效。
    左登峰带着十三向山峰南侧行进,下午三点到了山峰南侧的山脚下,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山峰南侧竟然是一处干涸了的小型湖泊,长宽各有两里,这处湖泊的地势很怪异,东西南三面都很陡峭,唯独北侧地势较缓,是一片石坡,这处湖泊可能干涸了多年,湖底的淤泥已经被村民挖走充当了种庄稼的肥料,露出了湖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处湖泊是人为开凿出來的。
    左登峰站在干涸的湖边打量着这处人工湖,片刻过后撇嘴微笑,这个布阵的人不能算是个阵法名家,这处湖泊先前肯定是养着一条巨大的毒蛇或者一群小型毒蛇的,北侧的石坡是给毒蛇晒太阳用的,蛇五行属火,毒性越强的蛇火性越重,先前布阵的人用毒蛇充当火属事物成了五行阵法,为了困住这些毒蛇,他才在此处挖出了人工湖,但是毒蛇不能沒有水和食物,于是他只能在这里放水,但是如此一來水性就与西侧古井的水性重复叠加,布阵的人无奈之下又在古井下方设置机关困住了不少人,这些人是男是女并不重要,只要是人就行,因为只要是人就有阳气,他借助阳气减弱了水的阴气,东拼西凑,勉强成阵,现在阵法失效是因为那条大毒蛇或者是那群小毒蛇离开了固定位置,令得五行不全了。
    左登峰此刻并沒有嘲笑这个布阵之人的念头,相反的他对这个人很敬畏,此人虽然不精于五行阵法,却无疑是个非常厉害的道门中人,他做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西侧古井里的那些女尸,女尸在临死前都是哀嚎而死的,这说明它们虽然尸变,魂魄却沒有离体,只有这样人体才能保持阳气减弱水的阴气,由此可见,这个布阵的人能将人体的魂魄封存在七窍之内,令他们半死半活。
    “十三,下去。”左登峰沉吟片刻指着那处干涸了的湖泊冲十三说道,十三兼具阴阳五行,可以充当任何五行事物。
    十三闻言虽然不明所以,却仍然听话的自北侧石坡跳进了湖底,十三跳下去以后,左登峰转头看向北侧山峰,发现山峰并无异样。
    “十三,上來。”左登峰仰望山峰冲十三说道。
    十三闻言又跳了上來,左登峰一直在看着北侧的山峰,他发现十三在湖底时山峰的景物与十三跳上來后的景物有着细微的差别,十三跳下去的时候山峰南麓的陡峭区域有着几颗大树,而十三跳上來之后那几棵大树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平滑的石壁。
    时至此刻左登峰得出了两个结论,一,这座山峰的阵法还可以启动,只要十三待在这两里范围内就可以,二,这座阵法威力最大的区域就在山半腰那面石壁处,阵法启动之后那里会出现三棵本不存在的大树,这三棵大树代替了那面石壁。
    左登峰沉吟片刻拿起一块石头向北扔去,石头落地之后并无异常,此处毒蛇不少,左登峰又用树枝挑了一条毒蛇甩了上去,也能看到毒蛇,这一情形令左登峰心中有数了,这处阵法保护并隐藏的只有山腰石壁那片区域,也就是说十三要待在目前的位置,而他则要躲在山半腰的石壁外面。
    发现了这一点,左登峰开始计划接下來的行动,最愚蠢的方法就是命令十三躲藏在干涸湖底,然后他跑到山半腰的石壁处躲起來,之所以说这个方法愚蠢是因为如此一來,将会有很多人來搜寻这座山峰,走了一个还会再來一个,断断续续沒完沒了,指不定要在这里躲藏多久,目前有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那就是放火烧山,将这片区域的树木和杂草烧掉,一个被火烧过的山峰是不会再有人來检查的,但是这个方法也有缺陷,那就是大火一旦燃起,将会将周围的人全部引到这里來,还有就是弄不好可能会烧掉北侧的土地庙。
    斟酌再三,左登峰决定冒险一试,他体内的阳气越來越重,脑子也越來越懵,他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沒时间在这里救耗了。
    “十三,你在这里躲着,不要让人发现你,也不要离开。”左登峰将十三带到了湖底,湖泊当年建造的时候为了避免毒蛇逃走采用了瓶颈式的建筑方法,在湖底南侧有一内缩的区域,这里可供十三躲藏。
    十三闻言点了点头,转而趴在了浅草中,这里的草很浅,藏不住人,但是十三趴伏在这里却极为隐蔽。
    “记住,千万不要离开这片区域,等我回來。”左登峰不放心的叮嘱,十三藏身的位置看不到那面石壁,也就是说他如果到了石壁附近也看不到十三了。
    十三闻言再度点头,示意听明白了。
    左登峰见状转身顺着北侧的石坡爬了上去,这面石壁被人为的凿了一些踏脚的凹槽,想必是农民抠挖淤泥所留。
    左登峰随即开始爬山,那面石壁所在的位置在半山腰,左登峰此时已经非常虚弱,傍晚时分方才爬到了山腰,那面石壁位于一处陡峭的斜坡中央,不过此时看不到石壁,只能看到那三棵大树,夜风吹拂,大树的枝叶随风而动,彷如实物。
    左登峰知道大树本不存在,于是壮着胆子侧身自陡坡上挪了过去,他踩踏的地方看似空无一物,实际上有着很窄的踏脚之处。
    移到了石壁所在的区域,踏脚之处宽了不少,左登峰终于长长的喘了口粗气,但是这口粗气还沒喘出來就倒吸了进去。
    这面石壁上竟然也有一个太极阴阳符,而且与紫阳观密室的开启机关一模一样……
    第二百三十二章紫阳秘法
    石壁上的太极阴阳符不论大小还是样式都与紫阳观密室的那个太极符相同,而且在阴阳太极符下方也的确有一处门形的细微痕迹,这处痕迹极其细微,若不是有心人仔细观察很难发现端倪,毫无疑问,石壁之内有密室存在。
    出现与紫阳观密室类似的密室令左登峰倍感疑惑,站在山腰回望西方,发现自此处竟然能够隐约的看到紫阳观所在的山峰,难道此处的密室与紫阳观的密室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怀揣着满心的疑惑,左登峰转过身借着夕阳的余晖再度打量眼前的石壁,石壁上有着风雨吹袭的痕迹,可见这道石门已经许久未曾开启,岩石上门形的细痕比紫阳观密室要细微的多,紫阳观的密室缝隙还长有小草,而此处几乎隐不可见。
    左登峰沉吟片刻抬手摁向太极符,他身子太弱一摁之下毫无反应,左登峰无奈之下只好挪了出來寻找大小合适的石块,他并不知道密室里是什么情况,但是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如果有机关那就只能自认倒霉,倘若里面沒有机关,密室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藏身之处。
    拿回石块,左登峰砸下了太极符凸出的阳符,咯吱之声传來,石门缓慢向西开启,左登峰闻声立刻闪身躲到了石壁东侧,直待石门彻底开启才挪了过來向密室里面打量。
    令左登峰沒有想到的是密室里面的情形竟然与紫阳观的密室完全一样,大小也完全相同,密室正中也端坐着一个道士,如果不是这个道士与紫阳观密室里的道士样貌和服饰有着一定的差别,左登峰会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密室正中的道士此刻正阴冷的注视着他,此人年纪约莫在四十岁左右,身穿金色刺龙道袍,个子比紫阳观密室里的那个道士要矮上几分,道髻高挽,面容消瘦,样貌很是俊朗,但是眉宇之间暗藏阴冷,不似先前所见那个道士那般随和。
    即便眼前的这个道士与紫阳观的那个道士样貌不同,左登峰一时之间还是难以接受这两处相隔不远样式相同的密室,这两座密室极其相似,两个道士盘挽头发的样式也完全一样,毫无疑问这个道士与紫阳观的那个道士有着某种渊源。
    左登峰看着密室里的那个道士,那个道士也在看着他,左登峰沒有说话,那道士也沒有开口。
    “见过真人。”良久过后左登峰率先开口,神秘道士的出现令他心中再度升起了希望,倘若此人与紫阳观有关系的话,他也应该懂得紫阳观的行气法门。
    “啸风子如何知道本座在此处安身。”中年道人出言问道,此人不但神情阴冷,连声音也很是阴冷。
    左登峰闻言立刻愣住了,中年道人一口喊出了紫阳观密室里年轻道士的道号,这说明二人是认识的,但是左登峰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时之间踌躇着不知如何回答。
    “他让你前來取我性命。”中年道人冷笑发问。
    左登峰闻言更加疑惑,这个中年道人说的话他一句也沒听懂,但是他不是傻子,他根据中年道人的言外之意猜到了此人跟温啸风有仇。
    “真人怎么知道我去过紫阳观。”左登峰沉吟片刻出言问道,此人与温啸风的情况完全一样,也是浑身僵硬,只有三阳魁首可以微微转动。
    “三年前你曾经去过一次,前几天你又去过一次,与你同行的还有一只千年老猫,本座可曾说错。”中年道人抬头看了左登峰一眼。
    “真人法眼如炬。”左登峰皱眉点头,此人所穿的金色道袍已经落满了灰尘,而且洞口合拢严密,这表示他从未出去过,左登峰不明白他为什么能知道自己曾经去过紫阳观。
    左登峰说完,那中年道人沒有再开口,而是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左登峰见状也沒有说话,他此刻虽然顶着一头的雾水,但是有两点他可以确定,一,这个道人也会紫阳观行气法门,二,此人与温啸风有仇,误以为他是温啸风派來杀他的。
    沉吟良久之后,左登峰迈步走进了山洞,他此举旨在令密室中的中年道人率先开口,目前的情形谁先开口谁就先露底。
    “啸风子给了你什么酬劳。”果不其然,左登峰刚刚走进山洞,那中年道人就阴声开口。
    “我灵气修为被废,无法再走金丹之道的练气法门。”左登峰并沒有正面回答那中年道人的问題。
    “他答应传授你本门法术。”中年道人皱眉问道。
    “是的。”左登峰重重点头,他明白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此人与温啸风有仇,且目前无法行动,最主要的是对方误以为他是受温啸风差遣來杀他的,如果处置得当,有可能从此人嘴里得到紫阳观的行气法门。
    “哦。”中年道人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疑惑。
    “温真人不是紫阳观掌教,也不是掌教大弟子,他无权外传道法,这些他都清楚,所以他只传授了我入门法术。”左登峰见状立刻出言回应,二人目前是在比拼智慧,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有可能导致不同的后果。
    “他不会将本门法术外泄的。”中年道人正色摇头。
    左登峰闻言横移了几步,让夕阳可以照进密室,与此同时左手前伸,捏起了聚气指诀,那中年道人见状陡然皱眉,神情变的更加阴冷。
    左登峰借着夕阳的光线再度环视密室,他要确定密室里沒有其他的机关,确定了这一点之后他就要向这个中年道人施压了。
    “晚辈先前修习的是阐教法术,后來被清凉洞府的玉衡子废去了灵气修为,但晚辈有心愿未了,不能失去修为,无奈之举真人莫要怪罪于我。”左登峰再度向前走了两步,这个中年道人至少也有几百岁,所以左登峰以晚辈自称,此外他将自己的情况说出來也并非博取同情,而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让对方知道他是无奈之下才对其下手的,此举既给了对方面子,又表明了自己杀他的无奈和决心,虽然只是一句话,却暗藏攻守。
    “他竟然如此恨我,为了杀我不惜违背门规将本派法术传授给外人。”中年道人叹气摇头。
    左登峰闻言立刻止住了步子,他要时刻流露出无奈,给对方留下颜面,曾几何时他也是纵横天下的高手,他知道高手极重颜面,可杀而不可辱,如果逼得急了,对方什么都不会说。
    “晚辈也曾劝解温真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但温真人似乎对前辈成见颇深。”左登峰心思急速转动,他并不知道二人之前有什么矛盾,只是捕风捉影,顺水推舟。
    “唉,其实也不能怪他。”中年道人缓缓摇头,转而话锋一转,“清凉洞府为何要废去你灵气修为。”
    此语一出,左登峰立刻心头狂跳,中年道人既然问出了这个问題,就表明他有了传授行气法门的念头。
    “回真人话,晚辈所习练的法术是清凉洞府的阴阳生死诀,但是却是清凉洞府的前辈传出的,现任掌教不明真相,以为晚辈所习法术是偷盗所得,于是便废去了晚辈修为。”左登峰躬身开口,在强者面前他做不到厚颜相求,眼前的这个中年道人是个不能移动的弱者,在弱者面前左登峰反而会给足对方面子,不畏强势,不压弱势,这是左登峰的本性。
    “阴阳生死诀乃修真悟道的法门,修此法门,上者可白日飞升,中者可长生不死,即便下者也可延年双甲,修习此法而大折阳寿者,你也算是清凉洞府开派以來第一人了。”中年道人出言冷笑,此时太阳已经下山,密室里光线越发暗淡。
    “晚辈生性偏执,杀伐由心,屠杀了大批倭寇,也枉杀了不少好人,这才折损了阳寿。”左登峰出言说道。
    “你执念何事。”中年道人随口问道。
    “晚辈贱内被倭寇所害,晚辈要为之报仇。”左登峰话只说了一半,他不喜欢动辄将死去的巫心语搬出來博取同情。
    “哦。”中年道人随口应了一声,并不含有任何的感彩。
    “真人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晚辈先回返紫阳观,向温真人说明情由,望他能够改变主意。”左登峰转身向外走去,他这句话半真半假,以退为进。
    “慢着,本座问你,你为何说我不是恶人。”中年道人喊住了左登峰。
    “真人虽然被同门误解,但是将清修之所选在了可以远眺师门的此处,坐定之时亦时刻遥望师门,此乃重情重义之举,重情重义之人怎么可能是恶人。”左登峰转过身正色开口,他的这番话也是半真半假,中年道人重情重义可能是真,但是他绝对不会是个好人,因为好人不会用宫女布阵。
    “哈哈哈哈,此语深得我心,只此一言当予重赏,你不必回去了,本座与啸风子师出同门,他能传授于你的本座亦能传授于你。”中年道人出言笑道。
    “多谢真人传授行气之法。”左登峰闻言急忙躬身拱手,他庆幸自己处置得当沒有失了礼数,倘若惹恼了此人,即便传授他行气法门也有可能是假的。
    “本门法术与行气法门相通,习得行气法门便可习得紫阳秘法观气五术和御气十三诀……”
    第二百三十三章假传法术
    “多谢真人慈悲。”左登峰躬身道谢,古语有云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紫阳观密室里的道士沒有将行气法门传授给他,沒想到在此处竟然机缘巧合之下意外获得。
    “阐教法门走十二经络,道家法门走大小周天,二者有相似之处,皆为练气结丹以求长生,截教法门另开蹊径,走奇经八脉,只在气海存气,不在丹田凝丹。”中年道士并沒有多余的废话,直接涉及正題。
    左登峰闻言连连点头,他的丹田气海受损,无法将灵气压缩为液态或固态,只能一直处于气态,此外丹田左右的关元穴和天枢穴已经受损,灵气无法自气海抽出,他此刻需要的是一个能将灵气自气海运行全身的路线,事先他已经猜到会走奇经八脉,但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出來,经由何处,从哪里回去。
    “发冲,行任,绕带,经维,环跷,返督。”中年道人两字一句说出了十二个字。
    正所谓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中年道人虽然只说了寥寥十余字,却包含了奇经八脉的运行顺序以及行气方法。
    左登峰闻言如获至宝,他本身就精通人体经络的位置,立刻按照中年道人所说的路线凝气运行,一试之下果然可以调动气海之中淤堵的灵气,但是奇经八脉先前沒有被淬炼过,灵气运行的很缓慢,但是毫无疑问中年道人传授给他的是正确的行气法门。
    沒人能够体会左登峰此刻的心情,连他自己都沒有想过有朝一日能够再施法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得到之后再失去,一个多月的落魄逃难令他看淡了很多事情,甚至在内心接受了失去修为的事实,此刻他心中再度燃起了希望,他高兴的不是修为失而复得之后可以叱咤风云,而是有了灵气修为他可以继续自己沒有完成的事情,继续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希望。
    “紫阳观修习的是观气之法和御气之术,聚气,借气,隐气,凝神,搜魂为观气法门,风行,除魔,移山,清魂,封魂,谴魂,拘魂,幻形,紫屏,延灵,驭雷,仵地逆天为御气法门。”中年道士再度开口。
    左登峰只是点头,并沒有插嘴,中年道士随即将截教紫阳观的法门向左登峰进行详细叙述,傍晚开始,一直到三更时分方才将指诀真言传授完毕。
    “真人有何差遣,晚辈可以代劳。”左登峰待其说完,冲其躬身一礼。
    “离开此处,莫要再來。”中年道人冷冷开口。
    “虽然真人欲伤我性命,但晚辈仍然对真人心存感激,真人外阵已经破损,晚辈会重寻火属毒蛇重启阵法。”左登峰拱手开口,转而向外走去,这个中年道人虽然将紫阳观的观气术和御气诀说了出來,但是大部分都是经过篡改了的,倘若左登峰原封不动的修炼,后果就是走火入魔,自焚其身。
    那中年道人闻言沒有开口,事实正如左登峰所说,他的确有害死左登峰之心,但是他低估了左登峰的悟性,左登峰能够将阴阳生死诀修改到适合玉拂习练,可见其对阴阳五行经络穴道了解之精深。
    左登峰转身而出,抬手关闭了密室,转而摸黑下山,在下山的途中他将那中年道人所说的指诀和法诀默记于心,这个中年道人深谙人性,知道骗人的最高境界是半真半假,所以他并沒有全部撒谎,但是他只传授了两种真实口诀,一是左登峰已经掌握的聚气诀,还有一种就是轻身法术风行诀,此后的所有高深法诀全部经过篡改。
    左登峰之所以要将错误的指诀和法诀全部记住是为了日后加以修正,但是他要修正却并不是为了自己使用,紫阳观的这些法术极为精妙,即便加以修正要想全部练成也至少需要三到五年的时间,他的时间不够了,他记住这些错误的法诀和指诀并留待日后加以修正的真实动机是为了报复紫阳观密室里的那个年轻道人,先前他好言相求并发誓不将紫阳观行气法门外传,但是那个年轻的道人仍然拒绝了他,这令左登峰大伤自尊,紫阳观观气之法,御气之术他是不会用的,但是他会将这些法门修改整理出來,留给有缘人修炼。
    包括阐教清凉洞府的阴阳生死诀,他也会将其流传下去,不但要流传下去,还要努力将其修改为适合男人修行的法门,玉衡子废了他的修为就是为了阻止阴阳生死诀外传,作为报复,他一定要让清凉洞府秘法外泄。
    “我低声下气的求你们,你们还是拒绝了我,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左登峰暗自冷笑,他曾经好言相求玉衡子和神秘道人,但是对方并沒有同情他,既然如此,干脆将他们的法术流传下去,至于这个中年道人,左登峰并沒有感激之心,因为对方并沒有想要帮他,只是为了保全性命才传授了他基本的行气法门,具体的法诀还是错的,居心叵测,阴狠狡诈。
    阐教的阴阳生死诀无法再度使用,截教的御气之法也无法修炼,对此左登峰并沒有苦恼,相反的他很知足,因为他得到了正确的风行诀,他曾经听玉拂说过一些门派往事,知道紫阳观的风行诀与无极观的鸿鹄掠影以及落云山的紫云追月并称三大轻身秘法,只要修行了风行诀,辅助以玄阴真气,照样能够横行无忌。
    左登峰的心情很好,非常好,他曾经骑过日本鬼子的三轮摩托,知道摩托车的构造,阴阳生死诀被废就像摩托车的油箱破损漏光了汽油,而截教奇经八脉的行气法门就好比找到了副油箱的开关,副油箱还可以用,只要将副油箱加满油,摩托车还能再度上路。
    但是目前他还面临着一个很严峻的问題,那就是奇经八脉的经络需要拓宽,灵气需要重新聚集,这个过程至少也得半个月,左登峰发愁的是面临着如此众多的追捕者,如何才能安全的撑过这半个月。
    此时左登峰的气海之中储存的灵气是由外界吸纳而來的,这种灵气并不精纯,必须游走奇经八脉加以熔炼才能成为可以外放的灵气,不过左登峰并沒有将这少许灵气加以熔炼,而是自玄阴护手中吸取阴气中和体内过盛的阳气,阴气回流,神清气爽,七窍清明,终于可以再度夜间视物。
    “阿弥陀佛。”就在此时,下方传來了一声响亮的佛号,左登峰闻言猛然震惊,急忙抬头下望,一看之下顿时毛骨悚然,一个身穿大红袈裟的高大老僧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他前方十步之外,见到和尚比见到鬼还令左登峰害怕,來不及多想转身就往东侧树林钻去。
    “阿弥陀佛,左施主,请留步。”老僧纵身掠到了他的身侧抬手抓住了他的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