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镜月未央哭笑不得:“喂你……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啊!朕要是不去你……”
西门九幽顿足,回头用那张极度抽象的脸对镜月未央扬起一抹自认为是温柔和善的笑意:“那微臣就在城门处一直等到陛下前来为止。”
镜月未央扶墙跪地,真的是败给他了。
打不得骂不得,偏偏还斗不得,不仅得顺着他的意思还得好生的供着,祖宗似的难伺候,镜月未央发誓,这件事情一旦了结了,她就再也不要跟这个奇葩的男人有任何的来往!
为了不让西门九幽太过舒心,镜月未央这回出宫满满当当带全了家当,夫侍是必不可少的,小奶娃是死皮赖脸要跟着的,宠物也是出门必备的解闷玩物,死妖孽先前留下来的特大号马车这回将将派上了用场,走到哪儿都有路人不停地侧目,招蜂引蝶回头率高达百分之二百。
看到镜月未央如此招摇过市,西门九幽脸色一暗,明显的不悦,却是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上了马车,快马加鞭连赶了十多里路,分明是要跟路人表明:他跟镜月未央这货不是一路的!
两拨人马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这回镜月未央没再游山玩水,空有玩心却不得遂心,后悔得她都想把慕容晏和楚鹤鸣这两位监军一脚踢回宫里头。
“央儿……”
铺满了花瓣的软垫上,彦音一头青丝洋洋洒洒地覆在肩头,胸前一片乳白色的水嫩肌肤若隐若现,手脚像是没有骨头的蛇一般顺遂自然地缠上垂头研究地图的镜月未央身上,脸色带着诱人的绯红,愈渐浓烈的**毫不掩饰的显露在眼角眉梢。
那个该死的白朗之,居然对他下药性那么烈的毒,害得他活生生地禁欲了半个多月,差点儿连技术都生疏了。当然,他吃不到葡萄也没叫白朗之占上便宜,不然被他要挟着爬到头上,那还能有他的容身之地?
因着后宫的窝里内斗,连带着镜月未央都吃了大半个月的素,如今被彦音这么一勾引,镜月未央也是馋得紧,三下两下就丢了节操快活去了,情动之下一脚踢翻了案台发出“哐当”的重响,很快就把外头守卫的两人给招了进来。
一把掀开帘子,入目的不是类似于“镜月未央呈四肢抽搐状”的危急景象,却是华色衣袍间水乳一交缠的盎然春色,楚鹤鸣当下收起目光看向别处,慕容晏脸色猛的一红,微微瞪大眼睛愣了半晌,还不等反应过来便被楚鹤鸣一把拉了出去。
“他们……”
看到楚鹤鸣一脸镇定,慕容晏却是忍无可忍,明明压低了声音却还是忍不住透出了几个高音,手指笔直地对准帐内,横眉斜挑隐忍怒气:“他们怎么能……怎么能……哼!”
“他们在宫里,不也是这样的么?”
相对于慕容晏的过激反应,楚鹤鸣却是沉定得有些过分。
“宫里是宫里,不管怎么说,现在毕竟是在马车上!他们这样也太过分了吧?”慕容晏表示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如果是以前的那个镜月未央,他大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可是在他开始重新燃起寄望的时候,这个女人却……却还是如此荒淫无度!
楚鹤鸣微敛神色,忽而上抬嘴角笑着看向他:“不然又能如何?难不成你要现在闯进去?”
“我……”慕容晏被他问得一怔,一口气闷在胸口发不出来,不禁一掌排到木栓上,差点捏碎硕大的一块木条,“太过分了……本来她就不该把我们带出来,根基还没有完全稳定,朝中人心不平,她倒是乐得自在,把整座江山一股脑儿丢给了别人,也不怕会阴沟里翻船!”
“想必……”楚鹤鸣微微蹙眉,对于镜月未央的这个做法,他也不是很能理解,但是在细细思虑了一番之后,又不太相信镜月未央这么做只是一时兴起,毕竟把他们带在身边,对她而言也算不上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儿,“她有自己的考量吧。”
“考量?切——”慕容晏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她能有什么考量?满脑子只知道**的女人。”
“发生了什么?”
西门九幽刚好有事过来要找镜月未央,一走进就见守在外头的两人一个个面色不善,不由随口问了一句。
见是西门九幽,两人脸色一正,对这个男人说不上有什么特别的好感与厌恶,只是那种盛名之下的敬畏多多少少总归是有一些的:“西门公子可是找主上有事商量?”
“是。”
西门九幽淡淡吐出一个字,作势便要伸手去掀门帘,两人见状不由得急急抬手去拦,动作迅速而一致,惹得西门九幽一愣。
“里面发生了什么吗?”
听西门九幽这么一问,慕容晏忍不住耳根又是一热,还是楚鹤鸣率先开口回答:“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西门公子不妨告诉我等,我等自会如实转告主上。”
西门九幽微微眯起冷眸,上下扫视了两人一眼:“如果是要紧的事呢?”
“那……恐怕要劳烦西门公子稍等片刻了。”
“呵。”西门九幽剔眉冷冷一笑,随即转身走离,黑底金边的袖子下闪速飞出一枚暗镖,重重地打在车轮上劈断了一条支轴,偌大的一整个大车厢由是猛的一晃,瘫倒了大半个角落,半秒之后即刻就从车厢内爆出了一声怒不可遏的咒骂,字音含糊但丝毫不影响骂人的气势与那股冲天的怨念。
嘴角的笑意跟着深了三分,犀利如西门九幽,怎么可能猜不到车厢里面发生了什么,这个女人当真是纵欲过度,管教起来似乎不会太容易。
“你找我?!”
莫名其妙被人坏了好事,还不知道是拿个天杀的干的缺德事,镜月未央冷着脸色披头散发地大步走向西门九幽。她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男人的嫌疑是百分之九十九,但唯一可恨的是——没有证据!
西门九幽抬眸,眼前的少女只身裹了件绯色长袍,轻风扬起衣摆露出了光裸纤细的小腿,一眼之下竟有种特别的美艳。面容虽然冷漠到了冰点,但那原本白皙的肌肤上尚且还染着浅浅的桃色,是情事过后才会显露的独有的光泽,特别是那两瓣晶莹的红唇,映照着斜阳余晖诱人到了极点,一时间西门九幽竟看得有些出神。
“说啊,找我干什么?别把人叫出来又什么都不说!”镜月未央微蹙眉头,有些不耐烦地抱手于胸。
“再走三天就要进大漠了,明天我们会路过一个小镇……”收回目光,西门九幽丝毫没有任何不自然的表情,仿佛那一瞬间的出神并不存在一般,他仍是那个薄情冷性除了钱对什么都不过关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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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这些“第一”男人们为了她心甘情愿屈尊第二?
片段1:
某皇子,“莲,我想要你。”
某女,“不行,我才十二岁!”
某皇子急不可耐,抓住某女纤腰,“你是太监,是男人,后面没关系的。”
“禽兽!”某女无奈,只能将其打昏。
46、月夜惊魂(上)
更新时间:2012-11-14 23:05:56 本章字数:5470
备齐周全的装备,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了小城,没有再做多余的停留。。请记住本站一直到走出了三四里的路程,镜月未央才探出头来回眸远远看了一眼显得有些破败的城墙,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是太对劲的样子。正要收回脑袋,余光忽然瞟到不远处的树丛微微抖动了一下,动作不是很大,但已足够让人起疑。
“好像……有人跟踪我们。”
“没有跟踪,他们回去了。”楚鹤鸣淡淡抬眉,回了一句。
看他说得笃定,镜月未央不免好奇:“你怎么知道?”
“如果他再接近我们,哨兵就会动手解决,眼下没有人前来上报,说明那些人已经停止了追踪。”
镜月未央微微颔首,挠了一下鼻子:“他们是什么人?好像在城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盯梢了。”
“会不会是打劫的?”彦音一边说着,一边比了一个勒脖的手势,清魅的容貌上却怎么也显不出凶恶的表情,斜斜挑着眉梢反而像是在挑逗对方。
“应该不是,要打劫之前在客栈里就下手了,这边离城越远就越是荒芜人烟,平川千里并不适合埋伏。”楚鹤鸣简单地分析了一遍,微笑着推翻了彦音的猜疑。
一开始镜月未央以为楚鹤鸣对自己终归是特别的,不然不会对她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去,不过现在她发现,镜月未央对任何人都一样的认真,无论对方是谁,他都会很耐心地对待,并不是特意地谄媚讨好,只是简单地认真对待每个人每件事。镜月未央在心里小小地鄙视了一下自己的自作多情,同时对楚鹤鸣的优雅品性发自心底地敬佩,越发地不敢轻易靠近。
就好像是一尘不染的圣莲,不允许哪怕是一点点不轨的染指,甚至连觊觎都是罪孽。
自从离开皇宫后,慕容晏就一直没有好脸色,时间越久脸色越差,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听到几人在讨论也只是没好气地插了一句:“说不定人家只是看我们可疑,才要防着我们,确定我们是真的离开了。”
镜月未央知道慕容晏是随口绉的理由,但仔细一想,却也不无道理,便不再记挂这件事。
“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那我就先出去了。”
说着,慕容晏就起身往外走。
“等等。”
镜月未央叫住他。
慕容晏百无聊赖地回过头,眉心微蹙有些不耐:“还有什么事?”
“过来,先坐下。”镜月未央对他招了招手,又往身边的位置轻轻拍了一下,示意他坐到身侧。
慕容晏微蹙的眉头瞬间就紧了三分,盯着镜月未央看了几秒,忽而勾唇一笑,转过身作势就要掀开车厢的帘幕走出去,懒得再搭理镜月未央突然间的人来疯。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把你这张讨人嫌的脸带出来么?”
见他这么不给面子,镜月未央不免也寒了脸色,一番话说得相当不客气。
慕容晏闻言微微一顿,继而不屑地轻嗤了一声,随即纵身跳下马车,只剩门帘微动漏进来一股裹挟着细沙的热风。
“呵呵,慕容好像生气了。”彦音斜斜倚在车厢上,虽然脸上是惋惜的表情,那轻佻的笑颜里却完全是幸灾乐祸的味道。
“哼,生气就生气呗,是个人哪能没有脾气,别管他就是了。”镜月未央也懒得再哄他,这段时间来她对慕容晏已经足够优待了,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凭啥给了银子还要看他的脸色,明明她是君他是臣好不好?!回眸看向楚鹤鸣,还是这孩子比较实诚,“鹤鸣,你是怎么想的?”
“愿闻其详。”
从上马车到现在,楚鹤鸣一直都坐得端端正正,脊背挺得笔直,原本就清俊的模样看着愈发俊朗,跟瘫软得像是没有骨头的彦音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都是虎将之子,这差别看着貌似也忒大了点儿。
“一开始没跟你们说,是不想隔墙有耳泄露了出去,到了现在跟你们坦言也无妨,毕竟你们心系朝政,一直瞒着你们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说到正事,镜月未央就习惯性地半眯眼眸,散发出猎兽般危险而蛊惑的气息,“我之所以把你们几个信任的心腹都带出来,就是为了架空朝中的势力。”
“是因为……”见镜月未央停顿了一下,似乎不是很愿意讨论这个话题,楚鹤鸣暗自揣摩了一番,试着问道,“靖王的缘故?”
镜月未央的眼睛眯得更深了,只剩下一条小缝,完全看不到眼底的任何表情,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只是淡淡的:“虽然我不想怀疑靖王,但身为一国之君,我更不敢拿父皇以命交授的江山做赌注,这次架空皇城的势力,就是为了给靖王一个试探,若他真的存了二心,那么这就是最好不过的一个机会,他等了这么多年,想必不会白白错过。”
“可是……”楚鹤鸣闻言微微一惊,之前他对镜月未央提过一次靖王的野心,当时她只是笑了笑当耳边风过去了,他还以为她决计不会对靖王出手,却没想到她竟早就开始布置了局面,就等着请君入瓮。听镜月未央亲口说出这样的话,楚鹤鸣竟没来由地觉得有些心凉,却是没有原先设想地那般欣慰。当初靖王待她如何他都是一幕幕都看在眼里的,她对靖王的依赖尚且历历在目,可如今这两人却如此明枪暗箭地算计……是不是在权力面前,什么都会变得脆弱得不堪一击?“这么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若他不仁……我必不义。”
“但……”楚鹤鸣喉咙微动,却是没有把那句话问出来。
镜月未央像是看懂了他的顾虑,忽而展眉温和一笑,刹那间若百花初绽:“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既然已经相信了你,就不会再怀疑你。”
对上那双弯弯的月眸,楚鹤鸣忽而就安定了下来,回了镜月未央一个浅笑:“微臣宁死不负陛下。”
连着赶了两天一夜的路,一行人已然正式踏入了荒漠的地皮,大漠上虽然荒芜,但还不至于风沙漫天,不像沙漠那么危险连颗草都没有,只要带足了水粮,要顺利穿过并非难事,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荒漠上成群结队的凶恶猛兽。
为了沿最短的路线赶路,西门九幽特地从小城里找了一个向导,向导是个不惑之年的中年壮汉,身材魁梧面容凶狠,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一路上只顾着闷头带路,偶在在别人问问题的时候才会说几句话。
当初在挑人的时候,镜月未央其实一眼就看中了一个英俊的青年,却被西门九幽一句“年轻人经验不足”打了回去,反身选了这么个怎么看怎么像江洋大盗的男人,导致镜月未央彻底失去了交谈的兴趣,直接就把他从眼前忽略了。出于男人沉默内向的性格,整个队伍里也很少有人注意到他,因而当这个男人独自坐在营帐外吹着名族风情的乐器的时候,众人也没怎么当回事,直到不久之后,在银白色浩渺无垠的月光之下,渐渐从四面八方围着营帐聚拢起数不清的狼群,众人才猛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喂!别吹了!他娘的给老子停下!”
头一个发现的侍卫提刀快步走过去想要制止他,然而不等走近就被一枚当头射来的飞镖穿吼射穿,男人越吹越响越吹越急,狼群也就跟着愈发地骚动起来。
“发生了什么?!”听到帐外的骚动,镜月未央起身匆匆走了出来,循着狼嚎四处望了一圈,瞬间就被周外快速攒动的黑影惊到了,“我的天!那些黑洞洞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哪儿来这么多野狼?!”
“是那个男人!”彦音一把抽出长剑,飞身朝吹笛子的男人刺了过去,“我去杀了他!”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