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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她也分不清穴道,方大夫先叫她趴着背对着她,她想着只是裸背的话那就忍了,偷眼瞧了一眼,沈少卿却盯着大夫,似乎没有看她。
    她松了口气,抱着软枕趴好。
    方大夫先对她的身体进行了一番揉按,因为都在穴位上面……按得周身舒服想闭眼,她昏昏欲睡,一时不查竟然嗯地低-吟出声……
    颜想随即想到自己在干什么,瞪了眼睛回头,沈少卿一手按在她的后颈上面,哑着声音说道:
    “别动。”
    然后是大概两刻钟的针灸,方大夫撤了针:“好了。”
    她随即起身,抓过薄被遮住重要部分,沈少卿站着一边,手里还拿着两根银针。衣裙就在枕边,颜想伸手抓过来,可没等她穿上,大夫一把按住了她:“别动,躺下呀,还有前面呢!”
    她万分不愿,可不等她开口,沈大却是将银针放下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也不管有无打下手的,就像是十万追兵在后的模样,快步走了出去……
    颜想他走了这才松口气,躺平在床。
    方大夫一针扎在她的穴位上面,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夫人不会是还未和你家大公子圆房吧?”
    她抿唇未语,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不用回答,也没必要说谎,”她笑,又下一针:“我一手还捏着你的脉搏呢!”
    “咳咳……”颜想真想替他遮掩一下:“方大夫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个简单,”方大夫似漫不经心道:“他耳根都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点还有一更,继续保持双更的节奏,直到我受不了为止……
    好想等这文写完写个一对一的女尊啊,有想看的吗调查一下。
    喜欢的留个言,都不喜欢的话,就继续开穿越古言……
    ☆、第六十章
    颜想仔细系好衣带,方大夫又叮嘱了一番,说三日针灸一次,每日都要配合着喝点汤药,她都应了,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沈少璃一头扎了进来,他后面跟着少君,一见大夫要走了,连忙相送。
    针灸过后血脉都好像疏通了不少似地,她浑身舒坦,在床上趴着懒得动。少君返身而回坐了她的边上,沈少璃看见他贴着她的耳朵不知说了什么,颜想伸手捶了二哥一下,两个人笑成一团。
    沈少卿并未走远,不多一会儿也走了进来,他刚进屋就听见颜想的笑声,立时停了步子,片刻之后走近,看见沈少璃也挨了过去。
    他站了里间门口,瞥着屋内光景,颜想抱着少君的一边胳膊,显然是想留下他的。
    “少璃,”他犹豫道:“跟大哥回去吧。”
    “我不,”沈少璃又抓住梳妆盒里面的牌九来:“昨天晚上我一直输一直输,今天我有帮手了,颜想来战,看看今天小爷我是怎么赢你的!”
    颜想笑:“你确定你还想再脱一次?”
    他梗着脖子叫嚣:“我二哥说你一定是偷牌了,你耍赖!”
    她躲在少君的身后,只露出一张笑脸来:“我才不和你玩,你快和你大哥回家去吧!”
    沈少君却是拦住要扑过来的弟弟,回手拉出颜想来:“天还早,不如就陪他玩耍一会儿,我也许久没玩了。”
    三人都说要许彩头,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就分了碎银来。
    沈少卿自顾着端了茶壶来,一提之下轻得不像话,里面竟是空的,他轻轻放下,仍旧端坐了。留文也不在,他只得瞥着床上盘腿大坐的三个人,嬉笑不停。
    不多一会儿,沈少璃就输得哇哇叫,他回头冲他哀嚎道:“大哥快来帮我!”
    他踱步到床边,就属颜想面前的碎银多,沈少君与她眉目传情,二人眼中尽是默契,这老三还玩得兴致勃勃。
    “我快要输没了,”沈少璃回头叫他:“大哥你看看她们,我二哥明明说要帮我的,结果她们倒联起手来了!”
    沈少卿一向严谨,也不觉得她们玩得有多正派:“愿赌服输,谁叫你愿意玩了?”
    沈三顿时懊恼地低头:“幸亏没玩脱衣的,不然可就糗大了。”
    “还得玩多久,”沈大又踱了一边去:“我等你一会儿。”
    “你先走吧,”沈三又在颜想面前抢了把碎银,惹来她的惊呼:“我再呆一会儿。”
    “去去去,”颜想来抢银子:“快走吧,没人陪你玩了。”
    三人又是笑闹起来,沈少卿只站了窗边,动也不动。
    窗外起了风,吹着窗棱呜呜作响,他偶尔回头,能看见颜想的脸,她脸上尽是笑意,或嗔或笑,有时笑着笑着就靠在了少君的肩头,他挥手间也尽是情义……
    他就那么喜欢她,喜欢到这般地步……
    沈少卿怔怔出神,忽觉心中那颗蛰伏了许久的心砰砰快跳了两下,他捂住心口,再看床里那个名义上是自己妻子的女人,半分为j□j的模样都没有,看模样犹如少女,却不是少女。他知道,她厌烦他,毫不掩饰。
    连壶热茶都没有,他坐了桌边,一直看着三个人嬉笑怒骂。
    沈少璃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的,如果颜想若是说一句叫他留下,那他就得摇着尾巴奔过去,可惜她只叫少君送他兄弟二人,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
    外面果然起风了,沈少璃坐在马车上面抱了双臂,沈少卿回身从车内取出毯子给他盖上,见他缩了一团,忍不住开口:“叫你走你不走,这会起风了冻这样好受么!”
    沈小三一点不恼,缩了身子在毯子里面偷乐:“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呀!”
    他瞥着弟弟,叹了口气,却听见少璃去了笑脸,突然露出恼意来:“我可得快点想个法子来,她这一直把我当儿子养算怎么个事!”
    沈少卿差点失笑:“怎么?”
    沈少璃苦恼不已:“别看她处处宠着我,对我百依百顺的,可就是一样不准,那就是不当我是她男人,那次在第一间她就是迷糊的,到现在我伤都好了,可就是推脱着……我听得出来,她这可是拿我当儿子养呢!”
    沈大垂眸,以袖掩住了逐渐变大的笑意:“别人家的妻子都是喜欢小的,你不用心急,过几年她就最喜欢你了。”
    沈三唉声叹气地样子,在他眼里,只觉可笑,沈少卿刚刚兴起的莫名躁动一下就平静了下来。兄弟二人是各怀心事,他先想着那些公务,快到家里时候,脑海当中不知怎么的就闪过了颜想的裸背。
    那香-肌-玉-体就在眼底,女子的曲线彻底暴露在眼前,他不想抬眸看,可那娇-嫩-温-香的肌肤就像印在脑海当中一样,本来就不敢多看,只得将目光移到了她的后颈上面,谁想到她突然又低-吟一声。
    他喉间一紧,差点说不出话来,幸好眼疾手快按住了她,不然被她撞见他眼底的乱,可真的不妥了……
    “大哥,”沈少璃到底是少年心性,还在记挂着那副牌:“下次再去你也和我们一起玩牌吧,到时候咱哥俩一伙儿,怎么样?”
    一手掀开了车帘,任冷风吹拂在脸上,沈少卿想起自己站在窗前,看着床上那三人的场景,自言自语地低喃:“一起玩?”
    “是呀是呀……”
    “呵……”
    他放下车帘,靠在车壁上面,将自己藏在了阴影当中。
    少璃说的也对,与其看着他们三人在不远处一起玩乐,始终也得不到半分,不若走过去,说不定也能找到些乐趣呢……
    见那两兄弟走了之后,颜想这才将藏起来的《汉书》拿出来看,天色尚早,二人还没用晚饭,沈少君下楼安排了一下,再回来时候,她已经翻过七八页了。
    他挨了她的一边坐下,见她看得起劲不由好奇地看看:“看什么呢?”
    颜想眼角一挑,笑了:“是罗成借来的书,闲着没事拿来看看。”
    沈二伸手翻了下页面,状似无意地问她:“大哥说你问藏书阁的事了,怎么突然问起那了?”
    她呵呵笑了:“不是我问的,你大哥自己说的,说苏家有个藏书阁。”
    少君揽住她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我可与你说,不许去苏家,无事也不可去见我娘,我沈家与苏家不共戴天,老死不相往来,这件事无可改变。”
    颜想立刻为自己没说实话,也为自己没去求见沈母而感到庆幸了,她放下《汉书》回身抱住他,享受这片刻的温馨。
    她想起在苏家看到的那些画卷,实在是好奇:“苏少遥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可你们毕竟是兄弟,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沈少君怔了怔,随即道:“难不成你也看上他了?”
    她赶紧撇清:“没有没有!他那般模样,怕是不好养住的,送我我也不要。”
    他也是无意与她再说起这个人,静静拥了她片刻,这才起身:“起来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她懒洋洋的起身,被他抓了手握住,他二人许久不曾一同出去,此刻竟觉得时光倒流,如若当时光景,都应倍加珍惜。
    沈颜两个人在这两个时辰里面,游了湖,吃了酒,又去戏园子看了戏,等回来时候已是晚上,沈少君兴致很高,只觉不尽兴,她却是有点吃不消了,回来之后就瘫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沈二给她洗了脚,挠得她咯咯直笑。
    她走爹累了,侧身躺了床上,他抱臂倚靠在门口,只觉得这一切似梦似真。
    颜想对他勾着手指头:“来呀少君……”
    他笑,曾经多少次,在她跟在自己身后的时候,他就想,什么时候给这姑娘拐家去,让大哥让三弟看看她。
    曾多少次,他想着他与她的结果,一定是美好的。
    正如现在……
    “颜想,”他看着她,并不走近:“谢谢你,谢谢你始终又回到了我身边。”
    “少君……”
    “你昨天答应我了对吧,”他笑,离开门边,走到她身前垂眸看着她:“可不许反悔的。”
    “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说过要给我生个孩子的,忘记了?”
    沈少君回身取过木牌来,挑眉笑道:“我可答应少璃了,要好好收拾收拾你!”
    他扔在床上,一撩袍角坐了下来:“你喜欢哪种玩法,我今天奉陪到底。”
    颜想躺倒在床,懒得动了:“不玩这个了行吗?”
    他俯身过去,在她唇瓣上面辗转啃噬,在她换气的时候笑道:“昨天和少璃玩得不是挺有意思的么,谁输谁脱衣裳的,你不喜欢?”
    她勾起他的颈子来:“我只喜欢你,不喜欢木牌。”
    他闻言一手拂去那散落的木牌,覆身过来。
    伸指解开她的腰带,剥去外衫,里面一件银红蝉胆纱衫,又褪去裙子,露出内衬贴肉的小坎肩,颜想白色中裤,因着腿上伤处还未全好,轻轻扒去了,怜惜地在上面吹了口气。
    沈少君回身一把拉下床上幔帐,她一腿勾着他的腰身,一个趔趄就摔了她的身上,桌上火烛跳跃,偶尔跳起的火花,映着二人的身影,在那幔帐之上,纠缠不休……
    作者有话要说:太困了,睡觉去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