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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慕冯樱在他身前疲惫地抬起头,从镜子上那一道痕迹里看清了此时的自己,她散乱的长发贴在脸上,眼神迷惘,眉头紧锁,脸上是不寻常的绯红。
    洗过澡,慕冯樱带着许洛枫去了她的卧室,他什么都没有说,卷着被子眯了一会儿,还没过一个小时,他有些心神不宁地醒转过来,又抱着慕冯樱做了一次。
    他依旧沉默,只是埋头耕耘,虽然比起第一次来要温柔一些,但还是叫慕冯樱有些难以承受。她麻木地躺在他的身下,任凭他将她翻来翻去,变着花样地做,一点也没有反抗,这一次,他足足做了一个小时才结束。
    做完以后,许洛枫睡着了,慕冯樱却睁着眼睛在发呆。
    经过了两次欢愉,她浑身酸痛,脑子也清醒了一些,开始考虑她与他的关系。
    慕冯樱有些忐忑地想,许洛枫这样的行为,是不是说明,他想与她复合了?
    嗷!真讨厌,他也太过分了吧。慕冯樱抱着被子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睡脸,心想,非得要他亲口提出复合,她才能答应。要不然,自己不是太没面子啦!
    可是……他这个人这么骄傲,哪里会轻易开口呀。难道他不提,自己就一直不答应吗?
    才不要呢!慕冯樱羞得将被子蒙到了脸上,做都和他做了,还和他计较什么啊。一想到开学后,自己又能和许洛枫甜甜蜜蜜地生活在一起,慕冯樱心里就有了点小小的喜悦感。
    屋外的雨下了整整一夜,还伴随着怒吼的风声和吓人的雷鸣闪电。
    慕冯樱害怕打雷,后来就躲进了许洛枫的怀里,两具温热赤//裸的身体紧紧相贴,肌肤摩擦间,许洛枫的情绪便又升了起来。
    他拉过慕冯樱的手握住了自己已经抬了头的那里,将硬硬的它抵在她的身上,许洛枫闭着眼睛蹭动着身体,一边轻柔地吻着慕冯樱细腻的肩,一边开始做前戏。
    这一次,他十分得温柔体贴,非常顾及她的情绪,他将她撩拨得异常舒服,到了后来,慕冯樱的身体干渴难耐,声音都止不住地娇吟起来,许洛枫等她完全做好准备,才缓缓地插了进去。
    他没有像之前两次那样重重地做,而是轻缓悠闲地抽//动着,低头看着身下慕冯樱陶醉的表情,还有她深情脉脉的眼神,许洛枫心中突然震了一下。
    他很突兀地停下了动作,那一处还与她紧紧联系在一起。慕冯樱哼哼了一声,扭了扭身子,不安地叫他:“洛枫?”
    许洛枫回过神来,还是没有说话,身体那处的快//感依旧在一波一波地袭来,他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突然就一挺腰身,用力地律动起来。
    慕冯樱被吓了一跳,但转瞬间,她已经被巨大的快乐吞没了,她的指甲掐着许洛枫劲瘦的腰身,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不住地颠簸,就像惊涛骇浪里一只失了帆的小船,一下又一下地被他带上风口浪尖。
    慕冯樱意乱情迷,眼神涣散,许洛枫却一直面无表情,他长长碎碎的刘海垂挂在额前,有些遮住眼睛。慕冯樱仰着脸看他深邃的眼睛,情到最深处,她止不住尖叫出声,许洛枫强有力地进入到她的身体里,他深深地弓着身子,极致地在她体内释放,伴随着蒸腾的汗水、发烫的皮肤、粗重的喘气声和迷离的眼神,他与她一起剧烈地痉挛起来。
    ……
    凌晨5点,许洛枫准备离开。夏天衣服薄,慕冯樱将他的湿衣服对着空调吹了一个晚上,这时候衣服基本干了。
    她想要送他下楼,被许洛枫阻止,他说:“我自己下去吧,外面天还没亮。”
    慕冯樱笑笑,拿了一把雨伞来递给他:“外面还在下雨。”
    许洛枫接过伞,说声谢谢。
    转头看慕冯樱,她穿着粉红色的吊带睡裙,长发披散在肩上,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甜美的气息。她浅浅地笑着,脸颊红扑扑的,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光彩。
    许洛枫穿上鞋,转身要走,慕冯樱突然拉住了他,她贴到他胸前,手指玩着他的衣扣,柔柔地说:“明天……我去找你呀?”
    她眼神羞涩,许洛枫一时间居然回答不出来,一会儿后,他说:“再说吧。”
    第69章
    `p`jjwxc`p``p`jjwxc`p`  【爸爸驾到晋江独家】第六十九幕、我邀请大家来看一场红烧蹄髈大战白斩鸡!
    周一早上,许洛枫被闹铃吵醒。
    他与远在西安的慕冯樱发了半宿的短信,这时候才睡了两个小时。
    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去探身边慕小桃的额头,却发现小家伙已经醒了,正缩在被窝里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谢天谢地,她的烧已经退了,许洛枫扒了扒自己的头发,坐起身来,对着慕小桃微笑:“小桃醒了怎么不叫爸爸?”
    慕小桃垂下眼睛,撅着嘴巴不吭声。许洛枫捏捏她的脸蛋,问:“今天爸爸要去上班,小桃是愿意去外公那里,还是跟着爸爸去单位?”
    慕小桃闷了一会儿,小声说:“跟爸爸。”
    许洛枫笑得更开了一些,说:“那我们一起起床,昨天程奶奶给小桃包了小馄饨,爸爸煮给你吃,好不好?”
    “好。”慕小桃话虽这么说,人却还是赖在被窝里不动,一点也不像平时那样活泼,许洛枫觉得奇怪,想去掀她的被子,却被慕小桃牢牢地揪住了。
    “小桃,怎么了?”许洛枫担心地问。
    慕小桃脸红了,一会儿后竟然伤心地哭了起来,哭着哭着甚至还拉过被子盖住了头。
    许洛枫一头雾水,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房间里顿时就弥漫起一股尿骚气,许洛枫石化了,慕小桃的小秘密被发现,索性撅着屁股趴在床上,哇哇地大声哭了起来。
    许洛枫黑着脸抱她去洗澡换衣服,收拾完慕小桃,他回到房间开始整理被小东西尿湿了的床单被褥,慕小桃扭扭捏捏地跑到他身边,四处张望了一下后,仰着脸捏着小鼻子对许洛枫说:“爸爸好臭啊。”
    到底是谁臭啊小朋友?!
    许洛枫板着脸拆被套:“唔。”
    他带着慕小桃去公司,过年前的最后几个工作日,许洛枫其实并不如他所说的那么空闲。周一早上,他有一个年终总结会要开,不能缺席。
    车子停到停车场,许洛枫下了车,正巧常志彬也在不远处停下车,他笑着过来打招呼:“许经理,早。”
    “早。”许洛枫一边说,一边从后座把慕小桃抱下来,慕小桃戴一顶小红帽,背着自己的小书包,好奇地看着惊呆了的常志彬。
    “小桃,叫叔叔。”许洛枫牵着慕小桃走到常志彬面前,慕小桃乖乖地叫:“叔叔好!”
    许洛枫对一脸呆滞的常志彬说:“这是我女儿,叫小桃。”
    常志彬:⊙o⊙
    许洛枫带着个小萝莉来上班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公司,他去开会了,特地叮嘱常志彬不用去,留下来帮他照看小桃。
    许多员工趁着高层在开会,兴奋地来许洛枫的部门串门,看看他传说中的女儿,一见之下都大呼小叫起来:“哇!和许经理长得好像啊!”
    慕小桃看着这么多陌生的叔叔阿姨,一开始稍稍有点害怕,还忍不住哭了一场,闹着要找爸爸。常志彬焦头烂额,直到有几个女员工拿来水果零食给慕小桃吃,小家伙才渐渐活泼起来。
    许洛枫开完会回到部门时,远远就听到了慕小桃的笑声,他悄悄走到门口,看到办公室的老大姐正抱着慕小桃在看鱼缸里的热带鱼。
    有些员工看到许洛枫回来了,立刻回了自己座位,他们平时都有些害怕许洛枫,但这一天看到他时,一个个都笑容满面。
    老大姐回头看到许洛枫,也笑了起来,对怀里的慕小桃说:“瞧,爸爸回来了。”
    慕小桃下了地,哒哒哒地跑到了许洛枫身边,从衣服左边口袋掏出一块小包装的饼干,又从右边口袋掏出一颗巧克力糖,递给许洛枫,说:“爸爸,阿姨给我吃的。”
    “你说谢谢了吗?”许洛枫摸摸她的脑袋,慕小桃点点头:“说了。”
    他带着女儿进了办公室,让她在茶几上画画,慕小桃画了一会儿就没劲了,粘到了许洛枫身边。
    “爸爸。”她趴在许洛枫腿上,问,“妈妈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慕小桃五天没见慕冯樱了,她觉得已经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她满脑子都在想妈妈,尽管许洛枫已经回答过她许多次,她还是一遍又一遍地问他。
    许洛枫倒也没有不耐烦,说:“妈妈还要工作几天,小桃想妈妈了吗?”
    “嗯。”慕小桃点点头,突然问,“爸爸,你和妈妈什么时候结婚的?”
    “……”许洛枫不明白慕小桃怎么会问出这么高端的问题,他反问,“小桃为什么问这个?”
    “刚才,有阿姨问我的。”慕小桃说,“阿姨说,只有结婚了才能生小宝宝,阿姨问我,爸爸和妈妈是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我说,我不知道。”
    许洛枫沉吟了一会儿,问慕小桃:“小桃,你知道什么是结婚吗?”
    “知道!”慕小桃这下子来精神了,摇头晃脑地开始显摆,“结婚就是,很多很多人,一起去大饭店吃饭!新娘子穿很好看很好看的裙子,美美的,还有很多花花,很多糖糖,很多小玩具!”
    她绝对比同龄小孩参加过更多场次的婚礼,这时候说得头头是道,许洛枫笑了起来,说:“小桃,爸爸告诉你,结婚是指,爸爸,妈妈,还有宝宝,一家人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只有结了婚,才可以这样。”
    慕小桃又听不懂了。
    许洛枫说:“就像之前,爸爸和妈妈,还有小桃一起生活时那样。”
    见慕小桃眼神迷茫,许洛枫尽量说得浅显易懂:“可是小桃,妈妈现在……好像不想和爸爸结婚了。”
    慕小桃眨巴着眼睛看许洛枫,问:“为什么?”
    “唔……因为爸爸惹妈妈生气了。”许洛枫笑笑,问,“小桃,你说爸爸该怎么办?”
    慕小桃很有些不以为然,大方地甩给许洛枫五个字:“爸爸道歉呀。”
    下午,冯云秀出院,许洛枫带着慕小桃赶去帮忙,慕洋推着打着石膏、坐着轮椅的冯云秀来到车边时,几个亲戚研究着怎么让冯云秀上车,许洛枫对慕洋说:“叔叔,我来背阿姨吧,你护着她的腿。”
    他背着冯云秀上车时,慕小桃一直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边,还不忘给爸爸加油。
    冯云秀的哥哥悄悄对慕洋说:“这小伙儿还不错嘛,又是小桃的亲爸爸,瞧这样子,很快就能吃樱樱的喜酒啦。”
    慕洋呵呵直笑,说:“孩子的事,我们不干预,一切都看樱樱自己的意思。”
    许洛枫送慕洋和冯云秀回家,慕洋留他吃晚饭,他带着小桃出去买菜,家里只剩下了许洛枫和冯云秀。
    冯云秀靠坐在床上,许洛枫帮她倒来一杯水,看着她打了石膏的腿,说:“阿姨,我认识一个骨科大夫,已经从业几十年,虽然不在大医院工作,但水平非常好,到时你拆了石膏,我让他帮你看看。”
    冯云秀笑:“好。”
    两个人一时无言,冯云秀突然说:“老慕前几天告诉我,他把小桃小时候的事说给你听了。”
    许洛枫点点头:“嗯。”
    冯云秀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指着电视柜底下的一个带锁抽屉对许洛枫说:“喏,打开那个,里面有一些照片,还有小桃小时候的病历和检查报告单。”
    许洛枫怔了一会儿,接过钥匙去开抽屉,依着冯云秀的吩咐拿出来一个档案袋。
    他坐在冯云秀身边,震惊地看着手里的照片。
    冯云秀叹口气,说:“骨科医生,我们认识得也不少,小桃小时候,成天就和骨科医生打交道。那么小的孩子,吃了数不清的苦,可怜她还不会说话,难受了,痛了,就只能哇哇哭,她哭,樱樱和我就一起哭,老慕就成夜成夜地抽烟。那时候樱樱一直说,为什么生病的不是她,为什么要叫那么小的小桃,受这样的罪。”
    慕洋曾经在医院告诉过许洛枫,慕小桃三个月大体检时,因为臀纹和双大腿皮纹不对称,左边的腿掰开也有异常,被医生建议去儿童医院骨科复查,小小的慕小桃做了超声波检查,被诊断为先天性的左侧髋关节半脱位。
    这种病的发病率为千分之一,如果不及时治疗,将来就会长成跛子。幸好慕小桃被确诊得早,她的左髋部被绑上了专业吊带,进行固定纠正。
    没想到,绑了四个月专业吊带后,她的复查情况并不理想,因为月龄大了,医生只得给她上蛙式石膏。
    慕洋说,这是一种很痛苦的治疗方式,日复一日,白天黑夜,慕小桃的双腿就被硬生生地固定着向外展开,她很难受,脾气也变得暴躁,动不动就大声地哭,可是大人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接受固定治疗。
    许洛枫听慕洋说的时候,对这个病还完全没有概念,加上现在看到慕小桃活蹦乱跳,健健康康,他难以想象当时的情景。可是现在,他看到了冯云秀藏起来的照片,那么小的慕小桃,大概只有四、五个月大,因为天热而剃着光头,两条腿被姿势怪异地吊绑起来,连着背脊上都有连接的绑带。
    她在慕冯樱怀里,哭哭啼啼地对着镜头,慕冯樱刚巧闭上了眼睛,低着头,额头轻轻地抵着慕小桃的脑袋。
    那时候她留着短发,身材也要胖一些,看着还没现在年轻漂亮,许洛枫对着照片看了许久,问冯云秀:“樱樱那时候,是休学在家么?”
    “嗯。”冯云秀接过了照片,看着上面的一幕幕,想到那些年,她说,“樱樱本事可大呢,她瞒着我们向学校交了休学一年的申请,居然过了辅导员这关,然后她又来和我们说有一个去北京的交换生机会,需要去一个学期。她还装模作样地拿了文件来给我们签字,她爸爸也没文化,一点儿也没怀疑。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年,她是国庆节过了以后离开的,走的时候还高兴地说,过年时会回来。”
    许洛枫:“……”
    冯云秀苦笑一下,看着许洛枫,说:“小许,阿姨一直都想问问你,你当年怎么就那么狠心,能把樱樱丢下呢,那时候你和樱樱是在谈恋爱吗?你到底喜不喜欢她?如果你喜欢她,你怎么会连她怀孕了都不知道呢?”
    许洛枫说不出口,那时候,他没有接慕冯樱的电话,也没看过她的短信,一条都没有。
    他心里对她说的话耿耿于怀,她说她会忘掉他,会认识一个好男人,会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许洛枫一直都记得慕冯樱说这话时的语气,决绝而坚定,他知道自己是真的伤害了她,又觉得,早一些和她分开,对两个人来说,也许都是一件好事。
    所以,他干脆不去看慕冯樱的任何短信,后来,国内手机号的钱用完,他直接将手机丢进了一条河里。
    冯云秀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许洛枫,她又说:“小许,今天就我们俩在,我也不和你绕圈子,樱樱爸爸性子粗,什么都没感觉出来,但阿姨是个女人,还是樱樱的妈妈,那天我和樱樱通了电话,我能听出,她最近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