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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节
    说真的,冷暖那时候真想站起来把酒泼他脸上了。那烫伤在他妈的屁股上!
    想象这这两个人有过的亲密接触很有可能就跟这半个多月他们每晚上要做的事儿交叉着,轮流来,这简直让冷暖想吐。
    同时有着两个或者更多的女人,这件事儿在当今社会很普通,在当今社会如凌犀一样有身份的人里更普通,可一点儿也不能减少冷暖的恶心,只是想想,就让她心寒,越想越凉。
    “去他妈的,什么玩意儿!”
    饭局一散,奔着停车场的道儿上,从散局儿后一直沉着脸的归齐,摘下眼镜边走边擦,甚至极其不符合形象暴躁的骂了出声儿。
    “嗨,干嘛啊,你这文明人,骂起人来太不伦不类了~”
    故作轻松的哈哈两声儿,冷暖挽着耳边的碎发裹紧了外套儿,倒是显得云淡风轻。
    对,她不能生气。
    就算生气也就是让人看了自己的笑话,谁也不能因为给她投什么同情票。
    “别在这儿待着了,下午跟我一起去吧,当散散心了。”
    饭局散了之后,归齐提出带她一起揍,虽然他那些事儿从来就避忌让任何外人接触过,不过如果是她,他是真的放心,反过来说,他更不放心的是她。
    如果说没有之前在商场的那些逼问,就她现在这个云淡风轻的样儿,他都看不出来她的情绪。
    “拉倒吧,又没什么闹心的,我散什么散呐~”
    就是,她不闹心,她闹什么心呢,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个傻丫头,别一跟没事儿人似的,好好琢磨琢磨,离开他得了。”
    归齐那眼镜儿一直就放在手里擦啊,擦啊,那失去了遮挡的脸上也再也掩饰不住什么情绪了,看得出来气的不轻。
    “我傻什么啊,我俩又没真结婚,他跟谁在一起不都正常么?再说,这不更好了,他有新欢才好啊,我这不是离自由又进了一步么,现在这样儿,我也不难过啊,住好的,吃好的,用好的,哪儿捡这便宜去啊~”
    脸都丢够了,她不愿意再丢了,输人不输阵。
    她愿不愿意承认都好,她跟凌犀没有情,原本这样的日子过的就是个边际递减的效应。
    “哎……好吧,回哪儿,我先送你回去。”
    知道她就是硬逞强,可这是她的事儿,朋友就算再气愤能做的也就是点到即止,无奈,归齐只能开了车锁,又把擦的过亮的眼镜儿推到了鼻梁儿上,这才看到眼前那个不知道站了多久,把他们的话听了多少进去的男人。
    “冷暖,跟我回家。”
    熟悉的声音压到极低,像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顺着声音一回头儿,只见男人扶着那个醉的摊成一滩烂泥似的小姑娘,脸色阴沉的紧……_
    088 我是处女,物美价廉
    尽管归齐被凌犀这种如往常无异的对冷暖的呼来喝去的架子气的不轻,可在冷暖的恳求的眼神儿下,他还是交代了一声儿有事儿随时给他打电话儿之后,没多说什么就先走了。
    现在这儿,就只剩他们两个人了,不对,是三个人。
    此时男人的肩膀儿上还扛着一个早已烂醉如泥的女孩儿,那个女孩儿穿着的还是他巧克力色拼皮薄棉的外套儿,那烫绒的领子是早上出门前,她看着有褶儿现赶着烫的,现在早已经没了模样儿,又起了褶儿。
    只见凌犀舀着车钥匙,一动没动儿的站在原地,点了一根儿烟,一副意味深长的轻谩的样儿。
    那样儿,特别就像是信奉男尊女卑古代的帝王,跟哪个女人在一起是他的自由,别的妃子嫔妾还不能怨妒,任你高兴还是不高兴,都得天经地义的接受。
    他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么?他就不觉得这样做很过分么?
    呵呵,好吧,既然他都不觉得怎么样,那她应该从容点儿是吧。
    冷暖边向凌犀走着,边朝着空中呼了一口气,白色的雾立刻扩散开来,一阵冷风扫过来,又把那白色的雾气在吹散在耳边儿,连影儿都不剩。
    年前的天儿可真冷啊——
    “你送她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不然待会儿醒了,你也麻烦。”
    还是冷暖先开了口,还是那么懂事儿,得体,知进退。
    冷暖现在明白自个儿的身份了,二奶也好,情人也罢,左不过要的就都是一个正室的范儿,那她做了便是了。
    至于委屈这个东西,做了没用,没人捧场还徒留笑话。
    “哼……”
    眯着眼儿,歪着头儿,叼着烟儿,烟雾弥漫中扫了一眼冷暖那见怪不怪的样儿,嘴角扯个弧度,阴阳怪气儿的哼了一声儿,连搭理都没搭理她,开了车锁,扭头儿就扛着史小米走了。
    “等一下——”
    冷暖这么一嗓子,让原本刚拉开车门儿的凌犀,又砰的一声儿关上了。
    “什么事儿?”
    扭过身儿来望着那个奔着自己小跑儿过来的女人,男人叼着烟儿的嘴角不自觉的微微颤了颤。
    “给你钥匙和门卡,我怕晚上你回来的太晚,我睡了听不见门铃儿。”
    把从钥匙包儿上刚拆下来的备用钥匙和电子门卡递给男人,凌犀从来就没有带钥匙的习惯,以往每天都是她比他回来的早,就算他带着钥匙,也习惯了他按门铃儿她开门儿,可是今儿,她不想像傻子似的等这门儿。
    “不用了,我晚上不回去了。”
    只见男人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沉着脸甩了一句话,把嘴上的烟丢在地上来回狠狠的碾了几脚,拉开车门儿,把烂醉如泥的小姑娘塞进去,狠砸上车门儿,一脚油,兴许是踩的过急,一起一顿,就连轮胎跟地面都蹭出了吱的一声儿。
    那摩擦的刺儿动静儿,激的冷暖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看着那个飞速驶出去的车,冷暖也绷不住那一直无所谓的样儿了,低头儿看着鞋尖儿上的吹雪,那雪就像是吹进了心里似的,一颗心,凉的透透的。